Chapter 56
「那個閆局是個偽君子，以前騷擾過我。」司栗小聲說：「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他說他受我爸所託，給我安排了一份工作，然後經常借口約我出去，還三更半夜來騷擾過我。他官大，我也不想把事情鬧開，所以沒有告訴我爸。」
司國慶很驚訝：「你混娛樂圈的也知道這些？」
信息量太大，司栗望著他，有些合不攏嘴。
他又好氣又好笑：「白天還因為人家抱你生氣了，一轉眼和別的男人睡一塊就沒問題了？」
司栗驚了一下，抬眼看到他時一臉詫異。
雖然也是訓責的話，但比司國慶不知溫柔了多少倍。
冷風一吹，司栗打了一個寒顫，悅一沉二話不說，抱著她離開了。
悅一沉心疼得不行，也有些費解：「你也是，怎麼這麼沒有分寸？」
悅一沉居然也沒開口拒絕，只執起酒杯，「叔叔，我敬您。」
司國慶捏她的臉：「起來吃早餐。」
三人買了火鍋底料往家裡走，路上司栗累得睡著了。
「想追出去？」司國慶喝了一口豆漿，斜眼看她：「就這點出息？」
悅一沉笑了笑，伸手幫他把酒杯斟滿：「略懂一些，讀書的時候很感興趣。」
「前兩天備在車上的。」
司國慶只好給悅一沉打電話求助，「你快來吧，司栗她瘋了。」
坦白說他是滿意的。
把小人兒放到凳子上之後，又折身去給她拿碗筷，伺候她開始吃了之後，又去給她拿鞋彎腰替她穿好。
一直等到兒童池的小朋友都走光了，她還浮在那裡。
司栗有些火了，「不用等和_圖_書了，他肯定不會回來了。」
他掀起她的被角：「冒犯了。」
看樣子是已經不生氣了。
「反正已經喝了不少了，酒駕不好，今晚就睡這吧，反正司栗床大。」
一時間司栗也不敢去接那油條了，總覺得有些邪惡。
「開什麼車。」司國慶瞪了她一眼，恨鐵不成鋼，「今晚小悅睡這就好了。」
兩人各居一邊，睡得規矩，到了半夜也不知是誰先往中間過來了點，司國慶早晨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人相擁而眠的情景。
悅一沉掩著眼睛躺回去，鼻尖還縈繞著她身上專屬的奶香，這讓他十分不想起床，也有些悵然若失。
司栗仰著小腦袋看他：「要是太晚了就別來回跑了。」
她立刻撲騰著劃過去，手剛剛碰到他的手，就被人從水裡撈起，裹著浴巾抱在懷裡，語氣里寵溺滿滿：「怎麼泡這麼久？你看手指都皺了。」
悅一沉低低的笑了，伸手替她掖被子，「我怕你爸等會回來，睡吧，一會他回來了我就走。」
悅一沉聽到動靜睜開眼，而後徹底醒過來，微微有些窘迫：「叔叔早。」
「叔叔，不管是大人小孩, 女生對這方面確實應該注意，一不小心就會留下陰影。」
司國慶嘆氣：「雖然說女大不中留，但你要是能早點結婚給我生個小娃娃玩，那也是極好的。」
司栗抱著悅一沉的脖子：「我們走。」
然後不等他們反應, 摔門而去。
悅一沉給她泡了牛奶放在她床頭，「司栗？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https://m.hetubook.com.com這沒有可比性啦，我是女孩子。」
悅一沉只稍做思索便明了，有些無奈：「你覺得泡水能變回來？」
司國慶倒是享受，在池子里來來回回遊了一個小時，而後才氣喘吁吁的來問她：「游夠了沒？我們回去吃飯吧，我餓了。」
司栗立刻跳下床跟著他出去了，「你昨晚去哪了？」
司國慶氣得鼻孔都要往外翻了：「我走！」
他提步走過去，在泳池邊蹲下撥了撥水，「司栗。」
「吃了。」
而後直接去洗澡睡覺。
「爸，我……」她糾結著，「我想……」
司栗有些臉紅：「有代駕的。」
「誒，好好好。」
司國慶算是知道了，這個男人不會站在他這一邊：「我看她就是被你給寵壞了！」
司栗揉揉眼睛：「一個是臭臭的老男人，一個是男神，你說呢？」
他只能先掩下翻騰的心緒，柔聲問：「晚上吃飯沒有？」
司栗聽著不對勁，看了他一眼，開口打斷：「爸，你吃飯，別說話。」
悅一沉趕過來的時候司國慶正在邊上和管理員嘮嗑，他和司國慶打了招呼，而後在他的示意下轉過頭，一眼便看到司栗泡在水中央，下巴磕在游泳圈上，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我就知道。」
司栗軟綿綿的，有些脫力：「你怎麼來了？」
他陪著她看了一會電視，到十點多的時候司國慶仍然沒有回來。
司國慶走過去照著司栗的屁股狠狠打了一下，把司栗給打醒了，一臉茫然地望著他。
悅一沉刮刮她的小鼻子：「知道和*圖*書了，睡吧。」
「不是，你別聽她瞎說。」司國慶簡直百口莫辯, 只能由頭到尾解釋一番：「閆局是我一個學生, 以前就很愛往我家跑, 今天也是知道我回來了, 所以來拜訪。他看到司栗覺得她可愛，就抱了她一下，中國人就是這樣啊, 看到可愛的小孩子想抱一下親一下嘛，何況他最後也沒親上去, 就是做了個動作。結果後來我讓她倒茶, 她就故意倒人家腿上了。」
司栗追出去的時候悅一沉已經換好鞋開門準備出去了。
司栗靜靜地泡著：「那你到邊上等我。」
「研究所。」
司栗搖頭：「算了。」
悅一沉倒沒堅持，看著她穿好之後才坐回去。
司栗在門口愣了一會，直到司國慶過來把她抱回去，「要聽話，聽到沒？吃吧。」
是的，但這一次沒有變回來。
早餐吃過之後司國慶帶她去醫院走了一圈，各類檢查都沒落下，結果沒有任何異樣。
司栗噢了一聲，心不在焉道：「那你在這睡吧。」
悅一沉很少情緒外露，所以她也沒看出他是不高興還是怎麼的，但就是覺得不對勁。
司栗惱火得不行，又想到上一次變回去是因為在海里泡了大半天，便拖著司國慶陪她去游泳池泡著。
司栗食之無味，不明白悅一沉怎麼突然就要走了，連早餐也沒吃。
這件事她從未和任何人說過，本來是想埋在心底的。
「不用了，你們慢慢吃。」
司國慶把油條遞給她：「自己領會。」
司栗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按住他的手，「我自己穿好了。和圖書」
伺候得這麼無微不至，司國慶都有些自愧不如：「這孩子真給你慣得沒有用了。」
悅一沉捏捏她的臉，逗她：「我想和你睡，可以嗎？」
「恩，男人當然不喜歡芭比，但不會不喜歡變大的充氣娃娃。」
「都行。」他把司栗抱進卧室，用吹風筒小心地幫她吹乾頭髮，而後才出去。
司國慶只好又去遊了幾圈，再回來時都要虛脫了：「女兒，爸爸真的游不動了。」
司栗還沒反應過來，悅一沉已經掀開被子躺上來了。
司栗哼了一聲，繼續往悅一沉懷裡爬。
司國慶懶得理她：「小悅, 你評評理，她要真是小朋友也就算了，明明這麼大一個人了，還這樣亂來, 你叫我以後怎麼面對人家？」
司栗這次是真的紅了眼圈，「太過分了！」
悅一沉的眸色深了幾許：「是什麼局的？」
司栗在廚房熱牛奶，忽然聽到司國慶在外面問：「小悅，這就要走了？吃個早餐再走吧。」
司栗的臉騰地紅了：「我是說讓你睡我爸房間。」
「我再泡一會。」這才多久，顯然不夠。
司栗嘟嘴，「我出息大著呢，就是在他面前沒有出息。」
悅一沉勾唇，摸了摸她的腦袋，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洗過澡換上睡衣了。
悅一沉順從地拿杯子接著，司栗看不下眼，伸手扯了扯他，「別喝太多，你一會還要開車。」
悅一沉倒是能理解，就正是因為她不是小孩, 才會對成年男人的親近感到不適, 何況悅一沉曾經給她灌輸過那麼多相關的理念，她會戒備也是自然。
後者朝她笑了笑和_圖_書，伸出手：「過來。」
悅一沉連忙擱下筷子過去把她抱起來，蹙眉道：「怎麼不|穿鞋？」
司栗撇嘴：「水又不燙。」
悅一沉在旁邊笑，大概是喝了酒，眼睛很透亮，「叔叔您放心，會有人照顧她的。」
「讓她睡吧，我們先吃。」司國慶把食材倒進鍋里，「喝點嗎？」
司栗有些頭疼：「這哪跟哪呀，我在他心裏就是個小朋友而已。」
另外兩人俱是一怔。
司國慶笑了：「你還記得嗎，你小時候最喜歡芭比娃娃，過生日總有一個願望是讓你的芭比變大陪你。」
「爸？」
司國慶和他對視一眼，讀懂他眼裡的意思之後，笑著給他倒酒：「來來來，再喝。」
他想和司栗睡覺覺。
兩個男人其實沒見過幾次，倒也難得地合得來，司國慶說起自己的考古工作，他不僅聽得津津有味，還能對答上幾句。
悅一沉摸摸鼻子。
兩人坐著喝了許久，直到司栗揉著眼睛出來，表情還有些委屈：「吃飯怎麼不叫我，餓死我了。」
而後便進了電梯下去了。
「悅一沉，這麼早就要走了？」
「恩。」他按下電梯，朝她笑了笑，「好好吃飯，在家要聽話。」
「感興趣就這麼了解了？」司國慶笑了：「不是謙虛就是天才。」
「唉，有你這麼照顧她，我放心多了，就是不知道等她變大之後，還會不會有人這麼照顧她。」司國慶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做父母的，最擔心的無非就是子女的婚事了。」
司栗張著嘴巴：「你哪來的睡衣？」
她的聲音低若蚊吶：「那，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