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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卡位戰

作者:顧七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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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極品相親(1)

第1章 極品相親(1)

「那我們的事,你看成不成?」凌山問得很是迫切,不等夜然回話,又補充道,「我看我們挺合適的,你長得不錯,我的條件也不差,是不是乾脆這樣定了?」
狼愛上羊啊愛得瘋狂……
「真是出門撞鬼,流年不利啊。」夜然深呼吸了口氣,將怒火生硬地壓下,看了看破損的長裙,她毫不猶豫地伸手沿著那口子撕開,本來飄逸的長裙,此時變成了辣妹短裙,剛好能包住屁股,而且絕對是那種不修邊幅的毛邊款式……
凌山等不及夜然開口,清了清嗓子道:「夜小姐,你知道的,平時我很忙的,所以,我們速戰速決!」
「夜小姐,你遲到了兩分三十六秒!」夜然的咳聲讓凌山收回了目光,他抬手看了看手錶,語氣認真無比。
這就像是一個終極的思考題,卻永遠得不出答案。分開后的每一天,思念成災,淚水克制不住地滿面橫流,夜然整夜整夜失眠,情緒低落到開始厭倦這個世界。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夜然開始留戀酒吧,喜歡深夜買醉,醉了的時候,才能忘記傷痛,忘記那些曾經發生的事。
這一刻,夜然慶幸,她的飄逸長裙變成了短裙,不然,若要提著裙子百米衝刺,那就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了。
夜然心虛地看了眼圍著圍裙手裡舉著菜刀的美陽,她這個形象,怎麼看怎麼像潑婦罵街!想當初,在學校那個溫柔的小綿羊,一結婚,就淪落成這般模樣了……還真是感慨萬千哪。
江浩望著夜然急匆匆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站了會兒,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彎身跨入車內。
「啊?」夜然一愣。
正當夜然抬手準備敲門時,美陽拉開門探出頭,將雜誌毫不猶豫地塞回到夜然手中,殷勤地關照說:「這本雜誌是暗號,我一會兒要去接孩子,第一場相親就不作陪了,第二場我陪你!你可給我認真點,不許胡來!」
陳銘軒是夜然的高中同學,兩個人屬於典型的早戀,但是,因為是彼此的初戀,所以,投入了最美好的時光,成了一段單純而又美麗的青澀回憶。
「夜然,我可告訴你,你今天要敢說不去,我就跟你沒完!」美陽一手叉著腰,一手拿著菜刀氣呼呼地指著夜然發出警告。
「夜然,你少給老娘裝死!」美陽一陣河東獅吼,從廚房內殺氣騰騰地奔出來,接著朝夜然惱火地抱怨道,「當初,要我介紹對象的是你,這會兒,約好了要相親了,你又推三阻四地給我找借口想不去,你什麼意思啊你?存心找碴是不是?存心尋我開心是不是?」
凌山倒是拉了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坐在夜然的身邊,雙眼很不客氣地將夜然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和*圖*書灼熱的目光,看得夜然心驚肉跳,頭皮發麻,心裏一陣陣地發虛,不由得清了下嗓子。
「我的情況你大概了解吧,我有一家工廠,工人三十個,還有三套別墅,一輛賓士,一輛別克商務車……」凌山像背課文似的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自我感覺良好得不行。
二十七歲的生日時,夜然當著好友的面,堅定地許下不婚的誓言,被好友美陽和米娜狠狠地教育到淚流滿面,以及悔過自新后,從此就步上了這條偉大而又神聖的漫漫相親路。
「啊——」隨著一聲驚呼,夜然咬唇無語地望著在她身邊呼嘯而過的白色寶馬。車是好車,但是,在這樣狹小的街道內疾馳,也忒拉風了點吧?
夜然,今年二十八歲,身高一百六十五厘米,體重五十公斤,長相也算對得起大眾,偶爾還在雜誌上友情客串拍拍封面露個小臉什麼的,當然,夜然的工作是在服裝公司做人事部經理,每個月拿個萬把塊的工資,這樣的小資女人,在人堆里也算得上是靚麗了。另外,夜然還有一個值得自豪的優點,她會燒一手好菜。抓男人的心,就要從他的胃抓起。就這長相,這條件,這能力,配什麼男人,都是綽綽有餘啊!
凌山掛了電話,咧著齙牙對著夜然笑了笑,「夜小姐,你看,我真的挺忙的。」
夜然沒有心思和時間去研究這個男人,於是瀟洒地對他擺了擺手,說了一聲「真不用了,我趕時間,再見」,便匆匆忙忙地朝著的士奔去。
礙於菜刀的威脅,夜然很沒骨氣地搖了搖頭,識相地回道:「好吧,就算我這張老臉還能見人,可是,相親啊,這麼偉大神聖的事,你一下子給我安排了兩個,這場子,我趕得及嗎?」
夜然很配合地點了點頭,「凌先生,如果你忙的話,就先走吧。」
夜然瞅了眼外面堵著的車流,又抬眼看了看表,終於堅定地準備徒步赴約,「師傅,我要下車!」
「別廢話,你現在就給我去。相一個是一個,等真來不及再說。」美陽粗暴地將夜然手裡的雜誌搶了去,接著連推帶踹地將夜然踢出了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夜然在計程車里第N次瞅著手錶,該死,趕時間的時候竟然堵車!
至於夜然為什麼會淪落到要跟這些陌生男人相著莫名其妙的親,這就說來話長了。
「雖然夜小姐遲到的時間不長,堵車也算情有可原,但是,遲到就是遲到,我認為一個優雅的女人,不應該讓男人等!哪怕只是等一秒鐘!」凌山的語調一轉,看著夜然開始了意味深長的說教,「夜小姐,你知道嗎,做生意的人,一分一秒的時間都是耽擱不起的……」
伸手不和*圖*書打笑臉人,既然他都再三道歉了,夜然即使有火也發不出了。夜然掃了眼裙子,除了短點和有被撕開的毛邊,也不算特別驚世駭俗,於是夜然搖了搖頭,「我沒事!」
那男子推開車門走了出來,咧著嘴,擠出個燦爛的笑容,歉意地看著夜然說:「小姐,你沒事吧?」
夜然聽到這,才明白凌山和她一樣,買了雙重保險,約了兩個相親對象。A不行,就B。
哭過,怨過,恨過,最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夜然漸漸平復了傷口,但是,經過這場毫無預警的失戀后,夜然漸漸地不敢再去愛,不是她不想去愛,而是愛的能力有限,她一開始就超支了,現在想再去不顧一切地愛,太難,太難……
「夜然,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敢不去,或者半路開溜的話,後果自負!」美陽那狠絕的聲音從話筒內清晰地傳到了夜然的耳中,說完,美陽直接掛斷電話,絲毫不給夜然任何開口的機會。
夜然捏著雜誌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下,心跳更是快了好幾拍,腦子裡瞬間條件反射地冒著幾個字:躲不過了,躲不過了……母老虎要發威了。
夜然從恍惚中回神,斟酌著該怎麼拒絕凌山。雖然她心裏已經把凌山排除在外,可是,她不能讓美陽為難,面子上還是要花點心思說點含蓄的措辭。
夜然望著凌山手腕上那款金閃閃的勞力士,心裏嘀咕道:明明是你的手錶快了兩分鐘好不好?但臉上卻賠了個乾笑,訕訕地道歉:「對不起啊,凌先生,路上堵車!」
夜然不太自然地將目光從凌山的臉上移開,因為他那口引人注目的齙牙實在讓她感覺不怎麼舒服,讓她有種強烈地想拿把銼刀幫他把牙齒磨平的衝動。
夜然全心全意地愛了三年,一直以為陳銘軒就是她的王子,他們會就這樣一直慢慢地成長,直到變老。但是,在高中畢業前夕,陳銘軒卻毫無預警地飛去了國外,並且多年杳無音信。
夜然更加不明白,她到底做錯了什麼,陳銘軒要走,她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如果不愛,為什麼要在一起?如果愛,為什麼要這樣不聲不響地丟下她就走了?
司機愣了下,認真地瞄了瞄四周,見沒有禁停區,於是點了點頭。
「不介意,怎麼會介意呢?」夜然暗自磨了磨牙,應和著凌山,心裏氣得不行。不介意?她怎麼會不介意呢?明明她沒有遲到,卻被套上個遲到的罪名,好吧,她客氣地禮貌道歉了,這人倒順著杆子往上爬,理所當然地教訓起她來。
夜然獃獃地望著手裡這本《幸福婚戀》雜誌,心頭不由得升起了一陣酸澀。曾經她是多麼渴望在最美好的年華里遇見屬於自己的王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然後一起手牽著手,幸福地慢慢變老,可是,事實上是,王子遇見了,她卻不是公主。時間飛逝,十年過去,她從一個天真爛漫的女生,漸漸變成了「剩女」。爸媽開始急了,朋友開始急了,親戚也都開始急著想喝喜酒了,唯有夜然自己依舊還在那裡,偏執地等待著,等待著一個未完的承諾,一個年少時的約定。
如果被美陽知道夜然第一場相親就遲到的話,夜然絕對死定了!倒不是夜然真的膽小怕事,而是美陽的爆發力比較強勢。還記得在學校時,美陽幫夜然約了某帥哥見面,結果夜然遲到了,回寢室后,美陽愣是擺出一張黑臉一整天不跟夜然說一句話,夜然討好地賠了不知道多少個笑臉,浪費了多少口水,美陽才勉為其難地原諒了夜然。但是美陽滔滔不絕地教育夜然,要她有時間觀念,不能遲到,聽得夜然如墮五里霧中,只能胡亂地點頭應是,後來美陽說累了,往床上一躺休息去了,夜然才算是解脫。
美陽似笑非笑地盯著夜然,輕輕拍了拍胸脯,很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些,「相親要什麼準備?」
夜然真的不明白,為什麼相愛的人,最後分別時,吝嗇得連聲「再見」都不說。
夜然討好地嬉皮笑臉道:「美陽,這個相親……我沒說不去,只是,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緩緩嘛。」
「沒話說了是吧?那快去相親吧。」
夜然的眉頭微微地蹙了下,嘴角越來越僵硬,心想:你的工廠、你的房子、你的車子,都抵不上你這個人實在吧?那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你這個人的優缺點給我詳細說說還差不多,我又不是跟東西結婚,我跟人結婚好不好?
眼前的男子朝著夜然歉意地笑了笑,「小姐,對不起啊!」
不就是相親嗎?不就是跟個陌生男人隨便扯些家常嗎?有什麼難的?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姐姐就讓他們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夜然豪情壯志地給自己打著氣,穿著八厘米高的高跟鞋,扭著小碎步,走得那叫風姿綽約。
「我的條件應該算是不錯的了。」
「這些需要準備?你沒臉見人?」美陽從鼻子里冷哼了下,揮舞著手裡的菜刀。
夜然掩嘴輕咳了幾聲,強忍著沒笑出聲來。
「可是,我真的很不好意思,要不,你給我個地址,我買條一樣的給你快遞過去?」那男人黝黑的眸中閃著執著的目光。
夜然付完錢,下車后在眾多車的縫隙里穿行,好不容易才走到了步行街,她顧不得理會悠閑逛街人群投來的目光,抱著包包,朝著目的地拔腿狂奔。
雜誌?暗號?怎麼搞得跟地下黨會面一樣神秘和_圖_書兮兮的?
「我的這些條件,配你可是綽綽有餘了。」凌山信心十足地對著夜然眨了下眼睛。夜然心裏恨恨地說:大哥,你都年紀一大把了,這裝什麼嫩啊,尤其是你那醒目的齙牙,咧著嘴很滑稽好不好?而且,你那句話,聽著就讓人不舒服,什麼叫配我綽綽有餘了?要較真地對比下,還不一定是誰配得上誰呢!你除了錢多,自身有什麼優勢?
「夜然,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思在這看雜誌?皮癢了,欠抽是不?」
經歷得多了,夜然從傷心到習慣,再到麻木,最後絕望。這些遊戲人間的男人,實在沒辦法讓她義無反顧地跳進婚姻的墳墓。
搖下車窗,車內探出一個男子的面孔: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俊朗;烏黑深邃的眼睛,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此人的高貴與優雅;那飛揚的劍眉,嘴角掛著溫和淡雅的笑意,彷彿跟記憶里的青澀少年重疊了起來,此時此刻,卻多了一份成熟的穩重,帥氣卻不減。陳銘軒,是你嗎?
夜然將撕扯下來的布片扔進一邊的垃圾桶內,然後站直了身體,認真地將身上的短裙整理了一下。
「天花板有那麼好看嗎?夜小姐進門后,就沒正眼看過我,是不是嫌我長得不耐看?」凌山皮笑肉不笑地問。
「啊,怎麼會呢?」夜然被凌山這麼一說,尷尬地將眸光轉移到他的身上。凌山身高約一百七十厘米,梳著三七分的髮型,估計啫喱抹得有些多,有幾縷頭髮黏在一起耷拉在了額前,讓他本來就不長的臉看起來像個蘑菇似的;他身材有些橫向發展,肚子跟人家懷孕四五個月的有得拼;皮膚粗糙暗淡,滿臉肉鼓鼓地泛著油光;眼睛不算大,眼角已經掛滿了密密的褶皺;不用細看,那黑黑的眼圈,明顯就是酒色過度,休息不良的產物。
拉風就拉風吧,人家有資本,夜然沒意見。但是,她為了閃躲被車撞的命運,朝後挪了一大步,長裙鉤到一旁的建築物,此時穿著高跟鞋的腳不小心崴了下,朝前又沖了一步,那飄逸的長裙刺啦一聲,非常給面子地扯開了長長的一個口子,聲音真清脆……可是這也太有礙觀瞻了吧?
終於在約好的時間內趕到了咖啡廳,夜然累得直拍胸脯順氣,深呼吸了好幾次后才平緩了過來,心裏不住地得意:哈哈,學校里百米衝刺的冠軍看來寶刀未老啊,只是這一路上回頭率高了些。
首先是她「二八」的芳齡,在這個年代,已經是「剩女」了。她爹媽為這事沒少愁,頭髮都白了無數,天天催,天天念,簡直比每天拜神還準時。
其次,很多人都認為夜然是個在千草萬www.hetubook.com.com花叢中翩翩起舞嬉戲的「花蝴蝶」,再不找個長期飯票把自己嫁出去,以後就很難找到合適的對象了!用她爹媽的話說就是挑花眼了!
夜然擺擺手,對著他擠出了一絲笑容,有風度地說:「沒事!」
這時,白色的寶馬再一次拉風地倒了回來,接著剎車直接停到了夜然面前。
凌山倒是面不改色地接起了電話,豪邁的嗓音清晰地傳到了夜然的耳中:「嗯,這邊快結束了,要定下來,我就不過去了,不行的話,我再去你那邊,反正今天要把事情定下來!我媽急著要抱孫子!」
「比如說,買套漂亮的時裝,換個好看的髮型,再做個全身的SPA……」夜然的聲音越來越小,底氣也越來越不足。
這些年的朋友,果然不是白做的,美陽實在是太了解夜然了,連夜然準備開溜都被她算計到了。好吧,退路被堵死,又遭恐嚇,夜然果斷地合上手機,仰頭大步往前走。
單身的女人身邊從不缺殷勤的男人,尤其是在漂亮優雅的單身女人身邊,殷勤的男人自然是不勝枚舉。每一段火花都擦得很是激烈,但一旦進入戀愛狀態,所有的激|情都會毫無道理地消失。
凌山對著夜然笑了笑,結束了這個話題,「夜小姐,我這人就是有什麼說什麼,你可別介意。」
夜然抬眼,無辜地望著美陽那起伏不定的胸脯,悔得腸子都青了。心想:當初不該在失意的時候,大唱我會孤單一輩子;不該在熱衷於做紅娘的美陽面前似真似假地表現出恨嫁的心態;更不該開著要相親的玩笑……以至於現在淪落到要被逼著去相親了!
說到這,又不得不說起夜然那段從不肯輕易說起的初戀了。
夜然僵著臉,不知道該接什麼話,是辯駁,還是就這樣保持沉默的美德呢?
說到這裏,有必要介紹下夜然。
「夜小姐,想什麼呢?」凌山朝著神遊的夜然揮了揮手,直截了當地問。
夜然從幻想中被拉回現實,失落地撇了撇嘴,生硬地回了句:「沒關係!」當然,夜然心裏很明顯不滿地嘀咕道: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嗎?再說了,你車性能再好,即使能當跑車開,但是這狹小的弄堂,也不是跑道啊。
「都怪我不好,開太急了!你的裙子都壞了,我賠你一條吧!」那男人倒是非常有自知之明。
夜然一陣目瞪口呆之後,才想起她還沒問美陽她到底要跟誰相親。去了咖啡廳,不知道哪個是相親主角,難不成,她得一個一個去問?
「夜小姐是吧?」原本對相親抱著點期待的夜然,在看到手裡拿著暗號——《幸福婚戀》雜誌的相親對象時,愣了很久,被他熟稔地半扶半拽著拉進了包間,熱情地按坐到位置上了,還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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