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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先回家換衣服。

周子真沒理會她的自吹自擂，徑自穿過她，在她堆滿衣服的床上翻找，嘴上刻薄得像天上下刀子：「真是的，都已經畢業的人了，竟然還跟個小孩子一樣，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周子真難得沒有再打擊她，而是似笑非笑。華燈初上，印在他眼睛里，彷彿有流光飛舞。

最後還是聽從了周子真的安排，去名牌店挑選合適的禮服。因為時間緊急，不能太過挑剔。夏草草點名要了店裡最貴的幾件禮服。她故意將衣服的標價在周子真的眼前晃了幾晃才去試衣和_圖_書間換上，款式和顏色她都喜歡，好幾萬的衣服，她能說不喜歡嗎？

「你那個Lafayette沒見過你含手指吧？」

周子真冷哼：「幸好沒說，不然毀了中國婦女在國際友人心目中善良美好的形象，我的罪過可大了。」

她的皮膚好，潔白瑩潤，光滑如緞。身材不若時下國內流行的骨感，皮膚下是薄薄的脂肪，整個背部泛著珍珠般的柔和光芒。

「真是可惜了，否則他大約已經轉了性向。」

夏草草的晚禮服不算多，來來去去就那麼幾件。她想了想，好和_圖_書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既然已經答應了周子真，就不能隨便砸人家場子。她在衣櫃里扒拉了一會兒，東挑西揀，拿不定主意。那句名言沒錯，女人從來不缺衣服，缺少的不過是一件關鍵時刻能夠穿出去的衣服。

她憤怒，優雅轉身，如願以償地聽到了男人的抽氣聲。這件黑色的小禮服不顯山不露水，但露背，後背全開，一直開到腰，隱約甚至可以看見腰臀間的曲線。夏草草得意洋洋地轉了一圈，眨著眼睛如開屏孔雀般招搖：「怎麼樣？」

等待驚喜的男人卻失和-圖-書望地吹了記口哨，搖頭：「夏草草，你吃的東西果然全長在肚子上了。」

「周子真！你怎麼不給我去死！」

周子真站直身子微笑：「小姐，你要理解人種差異，她們西方人眼中的苗條，放在我們東方人身上，就叫肥碩。我一向覺得肥肉應當放在裏面收藏比較好。你看，貨幣都貶值了，豬肉依然堅挺，這多保值啊。」

夏草草窩窩囊囊地領命端坐，手指下意識地含在嘴裏。她從小就是個吃貨，據夏母回憶，當年斷奶，夏草草的哭聲將整幢樓都快震塌，她偏頭痛的毛病就是那時候落下的和*圖*書。後來經過一番艱苦絕倫的鬥智斗勇斗心鬥狠，夏草草終於把奶給斷掉了，卻從此養成了沒事就愛吮吸手指的壞習慣，屢教不改。

夏草草氣憤難當：「喂喂喂，我朋友都說我穿這件衣服很好看的。」

夏草草惡狠狠地瞪他：「馬後炮！我回國前你怎麼不說？Lafayette家裡人可喜歡我了，一心想讓我給他家當媳婦。」

「什麼？」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表情有些呆。

周子真見她的模樣有趣，笑得分外開懷。夏草草連忙辯解：「才不會！我是外國人眼中正宗的東方淑女。」

周子真和_圖_書等得不耐煩，頻頻在門外催，夏草草連連喊了二十分鐘的「好了」才開房門。

周子真想姑息養奸，可惜頭一抬，眼角的餘光里就可以看見她潔白如玉的手指被鮮紅的唇瓣襯著，小小的粉紅色的舌頭若有還無地纏繞著，雪白的手指彷彿正在消融，有種幾乎不能觸及的艷麗。

夏草草正吮吸得津津有味，忽而周子真悶聲悶氣地吼了句：「又咬手指！」嚇得她牙一磕，食指上落下深深一道印記，疼得鑽心。牙也吃不得勁，一股痛意往上鑽，她眼睛都快紅了。可是因為心虛，不敢頂嘴，只好氣呼呼地看窗外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