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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歌行

作者:管平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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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真兇現身

第126章 真兇現身

「你又錯了!」狄子默叫道,「好!反正今日左右都留不得你性命了,索性就告訴你:你以為是尊龍教出手?大錯而特錯!」
「狄教習,我只是和高師兄演練——」搪塞的話兒剛說到這裏,蘇漸驀然瞳孔一縮,脫口驚道:「狄子默,原來是你!」
「我沒想殺他們。」狄子默搖了搖頭,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神色,「是他們不肯配合,在被黑魂術反噬。真的不怪我,都怪他們自己。」
「你瘋了?果然,」看著癲狂的教習,蘇漸冷笑道,「尊龍教果然就是幕後黑手!」
「你是說……」蘇漸遲疑道,「對令公子的事,我也有聽說過。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那不是不治之症嗎?」
「我知道的事情多了!」蘇漸傲然道,「今日甭管怎麼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狄教習,我真地不敢相信是你。」事已至此,蘇漸急切間,忽換了一種情真意切的口氣道,「我真hetubook.com.com沒想到,平日受人愛戴的首席戒律教習,竟然會是連環血案的兇殘兇手。狄先生,你知道嗎?整個靈鷲學院中,除了秦玉先生,我最佩服、最敬重的師長,就是你。」
「那是當然!」蘇漸目不轉睛地盯著狄子默,但腳後跟卻不易察覺地朝後一踢,頓時踢中高敞的關節處。
「果然是你!」看著狄子默那張方正嚴肅的正派臉,蘇漸恍然大悟。
「真正讓我做事的,是一個大西北方的教門。尊龍教只不過和他們有點來往,從旁出手幫忙罷了。」
「哈哈,不自量力!」狄子默瞥了一眼旁邊正在努力掙扎站起的高敞,不屑說道,「沒想到你蘇漸,也沾染了這紈絝子弟的毛病。確實啊,咱們也算打過幾次交道,今日必然要分出個結果了。」
他這番真心之言,好似真箇刺痛了狄子默的心。
「我不想的!」剛毅嚴肅的狄子默,忽然如和*圖*書被毒蟲蟄了般叫起來,「你根本不知道!如果不是為了我那癱瘓等死的兒子,我絕不會幹這樣事!」
「為什麼不會是我?」此時此刻,狄子默悠悠說道,「蘇漸,你經歷頗多,應該知道,世事無常,這世上不會非黑即白。」
「黑鐵戒邪鞭啊。」蘇漸看著這把鐵鞭,搖了搖頭,嘲諷說道,「這就是靈鷲學院最著名的戒律法器嗎?如果我沒記錯,鞭身上應該刻著:『人間私語,天聞若雷;暗室虧心,神目如電』。沒想到今日狄先生,竟拿它來殺人滅口。」
「不治之症?」狄子默忽然嘿嘿冷笑,發狂般笑道,「哈哈哈,那只是你們凡人的看法!」
「怎麼會是你?」蘇漸不甘心地質問。畢竟在這靈鷲學院,除了秦玉教習,他最敬重的就是這位狄子默狄教習。
「小子,你說得沒錯,我用的黑魂術,就是尊龍教的法術;不僅如此,他們還保證,只要我按他們吩咐做,和圖書他們就能醫治好我的癱瘓兒子;我兒不僅不會死,還會行走如常,成為正常人!」
「你不懂。」狄子默搖了搖頭。
這番話,是蘇漸為了拖延時間,但同時也是他發自真心的肺腑之言。直到現在,他還很難相信這個結果。
「我只有用尊龍教的秘術,為那個教門擄掠年輕武學高手;作為交換,他們才會付出代價,讓從不輕易出手的尊龍教高手,醫好我的癱瘓兒子。」
喃喃說著這樣頗詭異的話語時,狄子默與其說在解釋給蘇漸聽,還不如說跟平常無數次那樣,在安慰他自己。
「都是你!」說到這裏,狄子默狀若瘋狂,沖蘇漸吼道,「沒想到你一個小小的黑衣衛雜役,竟逼得我差點露餡!嘿,也好,正好就差兩三個名額了,今日就拿你倆交差!」
「哦?」狄子默驚奇地看了他一眼,「蘇漸,看來眾人還是低估了你。你連黑魂術是尊龍教之事,竟也知道。」
看來,那幾次,和_圖_書很可能都是他在欲行不軌之事。
「果然是黑魂術!」蘇漸心裏一跳,口中頓時叫道,「果然你是受尊龍教指使!」
「我不懂?」蘇漸怒吼道,「那些慘死的學生,難道都是假的?還說我不懂!」
「嘿嘿。」狄子默聽了,朝蘇漸投去一個陰險的眼神,「小子,你看,別人不領你的情啊。」
聽得如此,地上的高敞渾身一抖,面前的狄子默,卻是動作停滯片刻,轉而暫時按下鐵鞭。
「嗬嗬,別演戲了!」對背景劇情毫無所知的高敞,這時候卻怪叫道,「蘇漸,你個賤賊,今日羞辱踢打我成這樣,就想跟這什麼戒律教習聯手演戲,想矇混過關嗎?」
「什麼?」躺在泥水裡的高敞快瘋了,心想道,「怎麼又是這句『原來是你』?蘇漸這賤民今天失心瘋了?」
「快跑,去報信。」蘇漸用只有高敞聽見的聲音低喝道。
「你是說走灰色道途了?」蘇漸嘲諷地看著他,「莫非在狄教習心中和-圖-書,不斷綁架、殺害有為學生,算是灰色之事?」
正驚疑間,高敞卻聽得剛剛還寬厚說話的狄教習,竟忽然變了臉色,猙獰說道:「沒錯,蘇漸,就是我。」
本來高敞被少年制住,全身筋脈凝滯,掙扎不起,誰知被這麼一踢,頓時覺得渾身血脈通暢,轉眼便彈身而起。
「你個傻瓜!」碰到這樣自負的人,蘇漸也實在無語了。
「我說,你不懂。」狄子默陰狠的面容上,此時竟似乎露出一絲無奈的神色。
蘇漸一驚,驀然回頭,卻見那走出之人,正是以公正嚴明著稱的戒律教習狄子默。
說了這句后,他不再說話,不聲不響地舉起那把黑黝黝的鐵鞭。
「什麼?」高敞一聽,卻反而不幹了。
剎那間他已經想通很多事情。比如,為什麼追查血義盟亂黨聚會那次,這狄教習會在不該出現的時間、在不該出現的地點出現。
「哈哈果然!」高敞叫道,「你倆這樣眉來眼去的,果然只把我高敞當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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