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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歌行

作者:管平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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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血染婚裙

第142章 血染婚裙

笑話,高家是誰?這預定的儀程,誰敢、誰能破壞掉?
一見他這信號,端木楚頓時惡狠狠大叫一聲:「帶走!」
「記住就記住。」蘇漸呲牙一笑,竟似是毫不顧忌。此時他見整個局面已經控制住,便一轉身,朝端木楚使了個眼色。
這叫罵,無比響亮,但稍微有點頭腦的人卻頓時反應過來:「哦,高大人這是服軟了。還私仇,他當然恨不得是私仇了!可你看玄武衛氣勢洶洶,青龍軍軍用強弩都出現了,特別還是當今皇后的弟弟帶隊,怎麼可能是什麼私仇?」
雖然,李碧茗極度虛榮功利,但內里其實還是挺堅韌強悍的,否則以一個嬌弱女子,怎麼能這樣蠅營狗苟,始終為家族復興努力?
「難道……」她顫抖著聲音問大家,「難道今天這婚……不訂了?」
直等過了片刻,蘇漸才反應過來:哦,原來這眼神,驚恐、仇恨、痛苦、絕望相交織,正和先前刁正、曹良送命時的眼神如出一轍。
和-圖-書整個彌勒禪寺外苑一時寂靜,只有高元博氣急敗壞的叫罵分外刺耳:「蘇漸,你、你下手太重!你分明是跟我兒有私仇!」
「閉嘴!」李碧茗抬手就扇了婢女一巴掌,「臭賤婢!在你家新女主人面前,怎敢如此大叫失禮?」
「大哥,我看,」高元盛輕輕一笑,「我看這高家門主繼承人之事,也要重新議一議了。」
如此期待、疑惑、喜悅、焦躁相交織,讓李碧茗的心變得如同有一百隻老鼠爪兒在撓一般。
這時高元博自然驚怒交加,一時間手足俱抖,不能自已。
不過很快他就清醒過來,心想:「這些人只為了睚眥小事,就能對我下毒手,實在不值得同情!」
不過這時候,她對今日能跟高敞訂婚一事,還是毫無疑慮的。
頓時這些想象力豐富的賓朋,開始在腦中各種嘆為觀止的想象補充。
不過雖然他們想象力全開,很多荒唐猜測,但基本上卻正是說中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高元博的心事。
高敞被押走的最後一刻,瞅向蘇漸的眼神,倒讓蘇漸一愣,只覺得有幾分眼熟。
於是曾經氣焰熏天的高敞高大少,此刻就像條死狗一樣,被如狼似虎的黑衣衛給押走。
「什麼?」李碧茗如遭雷擊,不信地大叫道,「你胡扯什麼?大喜之日說這不吉利謊話,看我不打死你!」
「死婢子你胡說個什麼?我要撕爛你的嘴!」李碧茗一把拋下簪子就要撲過來。
冷靜下來后,高元博后脊樑一陣發涼,心中暗想:「難道……是自己和司徒宰相大人的那些事情,泄露風聲了?」
大喜慶典,這般雞飛狗跳,但現在還有一人,卻還對這一切變故一無所知。
就在李碧茗患得患失之間,忽然有個婢女如飛般跑來。
「哇——」剛才經受了那麼多打擊都沒垮掉的高尚書,這時候卻一口老血噴出,「咕咚」一聲倒地,人事不知!
所有的人,進屋后都用一和_圖_書種同情的目光看著李碧茗。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尚書的親弟弟高元盛高學士。
心懷鬼胎之際,高元博還是表現出一個官場老手的應有水準。他輸人不輸陣地沖蘇漸叫道:「小小鐵徽衛,切莫張狂;今日之事,老夫算是記住你了!」
剛才這位尚書大人還滿腔怒火,但現在滿腔的心思卻只化作一個「怕」字!
就在他心中轉念之時,高伯駒這個助紂為孽的惡人,也被黑衣衛架起來押走。
信心滿滿的女子,卻沒想到,正是自己前一天還在鄙視嘲笑的少年,卻剛剛親手破壞掉她夢寐以求的儀典。
「什麼事……」高尚書無精打采。
就在她怒火中燒,真要下死手之時,更多的高家人跑過來。
正是這種同情的目光,讓女子如墮冰窟。
在這樣艱難時刻,卻還有一人湊近前來,跟高尚書搭話。
到得這時候,蘇漸忽然有些領悟了「殺一人而活萬人」的道理。
「大哥——」高元盛喊了一聲。
一進門,這個叫如和_圖_書月的婢女就連聲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高敞被抓了。」婢女如月看著撲來的女人,冷冷說道,「你的高家媳婦做不成了。」
但到這時候,好像一切的堅強都沒用了。
只是讓她沒想到,見她舉起金簪,那婢女如月竟是怡然不懼,冷笑著說道:「好心來給你報信,沒想到事情都黃了,還敢跟我們高家人擺大婦的架子。本來還有些為你難過,現在看來,這結果正好!」
一邊動手時,李碧茗還一邊憤憤地心想:「嚇,還沒正式過門,這些小賤人就敢給我甩臉子?如果這時候不發威,以後正式嫁到高家來,還怎麼能做一個人人畏服的正室大婦?」
「哈?」李碧茗見狀不怒反笑,頓時隨手拿過梳妝台上一根金釵,就要拉過婢女如月的手指來戳。
到得此時,一個好端端的喜慶儀典,就弄得雞飛狗跳,遍地狼藉,連主角都被抓走了。
看到這樣的眼神,蘇漸也有片刻的心軟。他反思,自己反擊得這麼狠,https://m.hetubook.com.com究竟值不值得。
不過等如月婢子回過神來,便手捂半邊腮幫子,挺起胸,昂起頭,用一種極為放肆無禮的眼神瞪著李碧茗。
只見李碧茗「哇」的一聲,一大口殷紅的鮮血噴出,不僅噴得禪院的白牆紅斑點點,還染紅了粉紅的裳裙,那場面真叫觸目驚心。
現在其實早已過了預定的上場時間,李碧茗也變得有些焦躁。
「不訂了。」眾人紛紜說道,「李姑娘,高大少爺犯事了,看樣子一時半會兒出不來;這婚,沒法訂了。」
「而且這種人作惡多端,尤其這高敞,不查不知道,原來犯下這麼多不法大罪,我這已經不是報私仇,而是行公義了。」
李碧茗是有功法在身之人,又有心立威,這一巴掌是打得極重的;如月婢女被打得暈頭轉向,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禪寺外苑的偏廳內堂中,那位盛裝打扮的李碧茗,還在痴痴地等待。
特別是,她先前聽到外面陣陣的喧嘩,按說應該是賓朋的陣陣歡呼,但是側耳仔細傾聽,卻又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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