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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蘇漸笑道，「哈，都別替我擔心，好歹我也是玄武衛冉冉上升的新星嘛。我過去見招拆招即可。」

「一石二鳥？」步凌空一愣，「末將願聞其詳。」

蘇漸這麼做，看上去只是一次簡單的初相識，看起來還有些勢利，但實際上，這麼做對他極為重要。

說完這句話，他就面容一肅，咳嗽一聲，道：「那諸位同袍，我等就開始議事。」

現在的華夏國，雖然分為四靈軍團，包括主力軍團青龍軍、騎兵軍團白虎軍、法師軍團朱雀軍、偵緝衙門玄武衛，但對前兩個人數最多的軍團來說，層級架構仍繼承了華夏朝立國之初的府兵制。

「聰明！」阮天擇一擊掌，贊道，「不愧是二十四歲就榮任折衝都尉的豪傑！本總管還沒說，你就猜到了我的計策。」

說起來，阮天擇做到了晶海行營大總管，不僅官職比步凌空顯赫，步凌空平時也要受他的轄制；但如果熟知現在華夏和-圖-書國的兵制，就會明白，作為折衝都尉的步凌空，以這個年紀混到這個地步，絕對不比阮天擇差。

「真是這樣啊……」步凌空似乎根本沒聽到阮天擇的讚揚，反而陷入了沉思。

看著他凝重的神色，蘇漸意識到什麼，便開口道：「阮大人，看步都尉的反應，是不是炎風原之路比較危險？」

當他剛說到這裏，折衝都尉步凌空忽道：「大人，既然只是運送事宜，何須叫末將來？按常例送一令牌給我即可，我會安排幾火人隨車而行。」

所以，在阮天擇介紹總管議事廳中各人之時，蘇漸著重記住了此人，並且更加熱情地與他行禮寒暄。

「啊？」唐求聞言驚恐道，「難道那廝想在議事廳埋伏下刀斧手，等你一去就砍了？」

「不會的。」亞颯斷然否定道，「如果真那樣，就不叫『玉面狐』了。」

蘇漸看得分明，這步凌空一表人才，不僅身材高大，臉型ｈtｔps://ｗｗw.ｈeｔｕｂoｏｋ•cｏm.ｃom方正，眉眼還頗為英俊，配著一身戰袍戎裝，正顯得英氣勃勃。

由此可見，折衝府是青龍軍非常高級的軍事單位，步凌空作為其首腦「折衝都尉」，實力和地位可想而知。

很明顯，看步凌空的樣貌，也和阮天擇一樣，不過二十七八的年紀。

當然，看著他這樣賣力地套近乎，那阮天擇心裏卻是一聲冷笑。

只聽他道：「步都尉，今日我得火晶熔爐工場主事劉達劉大人來報，近兩月來工場出產情況不錯，已積得不少火晶。計有：上品火晶五十枚、中品火晶四百枚、下品火晶一千二百枚。既如此，本總管便需安排運送事宜。」

「是這樣，那炎風原的火妖族，近來活動越來越猖獗，幾乎有燎原之勢；對此局面，本總管夙夜憂心。上午聽聞劉主事來報火晶之事，我便心生一計，願與諸位考較其詳。大家請看——」他轉過身，在議事廳中堂一和_圖_書側的地圖上，一邊用手比劃，一邊說道：「運送火晶，我們常走路線，乃是從海北之原繞一大圈，費八天功夫才能送達風暴之牆。費時繞遠，咱們都知道這是為什麼。」

作為玄武衛之人，蘇漸通曉不少雜學；他一看步凌空的樣貌，便聯想到相面之術。按華夏古老的面相術來說，步凌空這長相，一看就是方正不阿、堅毅果敢之人。

說是議事，其實蘇漸接下來聽聽，就是阮天擇自己在那兒布置任務。

「他這性子，說得好聽像個悶葫蘆，說得不好聽，那簡直就是塊茅坑裡的臭石頭！」

「不不不，」阮天擇擺擺手道，「步都尉不要著急，如真是如此，確實不用勞動都尉大駕。其實這一回，本總管想行『一石二鳥』之計。」

作為玄武衛的精英，蘇漸對阮天擇的人物介紹，可謂過目不忘。其他人還罷了，有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心中咒罵，但阮天擇表面卻絲毫不動聲色，反而滿面笑容和-圖-書，十分熱情地幫襯道：「步都尉、蘇觀察，你們以後都是同僚，多親近、多親近！」

這人叫步凌空，乃是青龍軍在紅焰晶海駐軍的首領，軍職為折衝都尉。

正想著，那阮天擇已經十分熱情地迎上來，噓寒問暖道：「蘇觀察，昨夜休息得好嗎？初來邊地還習慣否？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其他同僚。」

等蘇漸趕到城南晶海行營議事廳時，便忽然發現，整個議事廳氣氛緊張，除了龐玉龐參將，還有幾位將領在場。

「難道議的竟是戰事？」蘇漸心裏嘀咕道。

「是，」步凌空沉聲接道，「這是為確保萬無一失。雖然從海東炎風原走更近，但是——」剛說到這兒，他忽然一驚，脫口叫道：「難道阮大人這回是想輜重車隊走炎風原？」

「不是比較危險！」阮天擇亢奮地叫道，「是非常危險！但又如何？我要的就是這樣，否則如何誘敵？」

他暗想道：「小子，就憑你還想拉攏步凌空？卻不ｍ•ｈetｕboｏｋ•ｃｏm•ｃoｍ知這廝正直過了頭，年紀不大，卻是為人固執；難道本總管以前沒拉攏過？只是幾乎所有招兒都使過，這廝卻依舊油鹽不進！」

「試玉要燒三日滿，識人須待十年期。」在玄武衛摸爬滾打這麼久，蘇漸還不至於幼稚到按第一眼印象以貌取人。不過，步凌空現在的年紀和職位，已經足以引起他的重視。

很快，阮天擇就將這議事廳里的人，替蘇漸一個個介紹過去。

就拿青龍軍來說，自軍團元帥以下，又分為五百折衝府。每一折衝府設折衝都尉一名，左右果毅都尉各一人，長史、兵曹各一人，每折衝府有兵一千二百人。折衝府之下則為團，每團設校尉一名，有兵三百人；團之下為隊，每隊設隊正一名，有兵五十人；隊之下即為火，每火設火長一人，手下管十人。

在已知本地一把手很可能是晶海風波背後的推手后，作為人單力薄的玄武衛觀察使，蘇漸不得不抓住一切機會，拉攏地位相對超然的青龍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