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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歌行

作者:管平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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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 四靈禁軍

第607章 四靈禁軍

但現在,他沒辦法了。唐求快死了。
「哈哈哈!」本來一直半弓著腰,態度很是恭敬尊重的蘇漸,聽聞此言,猛地就直起了腰,雙目直視秦力夫。
沐浴在金色的陽光里,蘇漸整個人都好像在發著金光。
心裏抱怨,但他知道,他已經不能再等了,那唐求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了,恐怕撐不到秋後問斬了。
其實本來,蘇漸故布疑陣,已經給自己正在謀划的某一件大事,十分完美地爭取著時間。
話音剛落,便聽得「蒼」的一聲龍吟,血歌劍已應手飛出,在蘇漸身周飛繞如龍。
朱雀廣場,佔地上百畝,莊嚴而遼闊;當蘇漸走入時,原本高大的身形,相比整座廣場,一下子顯得渺小孤獨。
「小爺倒要問問,究竟是誰『無法無天』?好!好好好!本來想好言相求,既然遇上這等沒心沒肺之人,小爺也只好動手了!」
這位秦力夫,原是白虎軍中悍將,現被封為羽林中hetubook.com.com郎將,負責鎮守皇城南大門,統領四靈禁軍的南皇城朱雀部。
蘇漸乘白馬而來,到了朱雀廣場東側的下馬石,便飛身下馬,將馬匹系在拴馬樁上,便一個人穩步走向了皇城午門。
一年之中,小民能接近皇城的日子,畢竟少之又少;今日蘇漸只身前來皇城時,午門前那一大片青磚鋪就的朱雀廣場上,正是空無一人。
這麼做,是省得外地來的小老百姓,在皇家解除宵禁、與民同樂之日,找不到眾口相傳的午門。
「冤情要訴?」秦力夫一愣,立即板起臉,一捋頷下長髯,不高興道,「蘇漸,你也是朝廷當差做事的,這點規矩都不懂嗎?有什麼冤情,你們玄武衛自己有血晶徽衛;要是還不行,自可去大理寺、刑部衙門鳴冤,你跑咱這皇城來幹嘛?再說了,你?冤情?」
「嘿嘿!」劍光繞身之際,蘇漸冷笑叫道,「老匹夫,既然和_圖_書你狗眼看人低,小爺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小爺這『孤膽屠龍』的名號,是不是只是吹噓!」
司徒威歪打正著,擊中了他的軟肋。
但就是這樣微不足道的身影,邁向午門時,步伐卻沉穩而堅定。
郎朗天日下,眾軍虎視眈眈中,蘇漸一揚脖子,衝著秦力夫高聲罵道:「姓秦的,你個老匹夫!可笑你一個堂堂中郎將,竟說出這樣狗屁話來!」
「蘇漸,咱都別裝模作樣了,說直接點,這兩面鼓就是擺設,也必須是擺設,你今天要敲,絕不行!」
說最後這句時,秦力夫看著蘇漸,一臉古怪的表情,好像在說:「你小子還有啥冤情?前些天刑部動那麼大陣仗,結果玄武衛為了回護你一人,居然也出動二三十人跟刑部街頭火拚,幾乎被老百姓傳為笑談。現在你跟我說『冤情』?依我看刑部差人才冤哩!」
他只是仰起臉,看了看碧藍如洗的蒼穹,在心中苦笑:m.hetubook•com•com「老天啊,你為什麼不能再多給我點時間?」
到這時,剛才彷彿視若無睹的華夏皇家四靈禁軍們,忽然間從四面八方衝來,將他團團圍住。
正因為知道,所以這時候老將秦力夫雖然高聲暴喝,但神色卻並不兇惡。
午門之前,一想到唐求的慘狀,蘇漸不再有任何遲疑,轉過身,朝著秦力夫恭聲說道:「啟稟老將軍,在下有冤情要訴。」
此時正是百官上朝之時。偌大的朱雀廣場上,除了偶爾往來巡邏的禁軍士兵,幾乎空無一人。
「而這午門左右兩邊,不是正有登聞、鳴冤二鼓嗎?現在我不僅有重大冤情、還有重大案情想直達天聽,這兩面鼓正好我都要敲一敲。」
「蘇漸,你要幹什麼?」為首的禁軍統領,名叫秦力夫,這時沖蘇漸暴喝一聲。
既然鎮守皇城,高屋建瓴,別說京華城了,就算天下事,也是要瞭然于胸的;從秦力夫剛才叫出了蘇漸的名字,便和*圖*書看得出,他是知道蘇漸這個人的。
「吹噓」二字話音剛落,那柄飛繞的血歌劍忽然烈焰蒸騰,宛似一條赤焰神龍,在周圍的禁軍人群中飛繞一圈。
當然,皇城南門朱雀門,按民間慣例,又稱為「午門」;雖然城門洞上的匾額寫成「朱雀門」,但是金釘朱漆的大門口旁邊,皇家內府還特地立了個石牌,上書著「午門」二字。
朱雀坊乃是京華城四靈大街之一,四靈大街環繞皇城四方,東側是青龍集,西邊是白虎市,北面是玄武街,南方是朱雀坊。
「蘇漸!」秦力夫再也按耐不住了,厲聲喝道,「你以為你是誰?民間愚民莽夫吹捧你為『孤膽屠龍』,你還當了真,就無法無天?」
面對這樣的鄙視神情,蘇漸卻好似視而不見,拱了拱手道:「秦將軍有所不知,其實在下的冤情比天高、比海深,區區玄武衛、大理寺和刑部,已經盛不下我的冤情,因此才想到來皇城鳴冤。」
所有圍困蘇漸www•hetubook•com•com的朱雀禁軍,還沒怎麼反應過來,便已覺得手中一輕,緊接著便是一陣「丁零噹啷」之聲。
聽他朝自己高聲呼喝,蘇漸卻好似充耳不聞。
作為老行伍,秦力夫行事十分沉穩,五年前被調來擔任禁軍朱雀部統領后,一直至今,從無差錯。
上午的陽光,燦爛明耀,從天宇潑灑而下,金金燦燦,滿城明透。
若按他往常做事的脾性,實施如此大事時,就算天王老子來干擾他,他都會心硬不理。
沒多久,他就接近了皇城南大門。
「難道你不知,我皇朝雖設登聞、鳴冤二鼓,但自吾皇登基,國泰民安,海晏河清,多少年來都沒人敲過這兩面鼓!」
秦力夫也只是因為公務在身,這些話沒法說出口;但他一臉鄙夷的表情,已經完全表露了他的內心。
與之相對,華夏皇城四座城門,也相應叫成青龍門、白虎門、玄武門、朱雀門。整座京華城的東西南北四門,則分別稱為宣威門、文昌門、永寧門、安遠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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