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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俠最少年

作者:管平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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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伴花江湖 第215章 一路哭

第二卷 伴花江湖

第215章 一路哭

悲傷的情緒迅速傳染,哭聲也傳染,漸漸這一路,全都是哭聲了。
他努力不讓自己想起那些悲傷的往事。
說著話,他把女兒拽到了張少塵的面前。
滿面淚水中,他對張少塵道:「少俠,您看,這兵爺,多橫啊,連我們哭一哭,都不讓。」
尤其是,有個前鄉紳老爺、現在的逃荒難民,跟張少塵說,好像羅士雄當時能順利逃跑,就得了血義盟分舵的幫助。
另一方面,經過這幾天的深挖,他聽人偶然提起,這個驚天大貪羅士雄,因為本身就是吳越的豪強地頭蛇,所以跟血義盟在吳越這一代的分舵,好像也有些眉來眼去。
「不過沒辦法,我們再委屈、再痛恨,都奈何不了他……也奈何不了那個大貪官……」
所以他張少塵,不能用自己的淚水,澆熄他們最後的這一點希望。
這時候,旁邊有位帶著個十二三歲左右女兒的窮苦文士,見黃臉漢子挑起話頭,這白衣少俠也願意聽www.hetubook.com.com,便也鼓起勇氣,湊上前來,跟張少塵氣恨地說道:「少俠,您看,我這女兒,現在什麼模樣?」
他已經看出,一身勁衫、腰挎利劍的自己,已經成了這些可憐人的全部希望,即使他們覺得,這希望,很渺茫。
要是換作自己,估計也會這樣。
問清這個情況時,張少塵已在上虞境內,幾乎就快到明州了。
尤其是,從她殘存的微鼓臉頰,可以看得出一點點從前的優渥生活影子。
說到這裏,他指了指自己面目焦枯的女兒,帶著哭腔叫道:「別人家是女兒,我家也是女兒,為什麼會這麼天差地別?」
而他也看得出,這小少女,五官端正,依稀還能看得出是個美人胚子。
為什麼對這事,他這麼感興趣?
「難道是對咱皇家盛世不滿嗎?」
哭訴到這裏,馬文士更難過了,哭得更厲害了,他這件破爛文士衫的前襟,全都被淚水打濕了和_圖_書
見他打量自己的女兒,馬文士悲憤地說道:「少俠,您還不知道,我聽一個文友講,羅貪官的女兒,和他爹一樣,很是快活。」
這一下,本就嫉惡如仇的少年,對這位巨貪參軍的興趣就更大了。
畢竟,這次水災太大,賑災又不力,倒霉的可不僅僅是那些最底層最貧苦的小民,有許多家境不錯的人家,甚至不少地主富戶,也都傾家蕩產,加入了逃亡的隊伍。
這條官道上,這時正擠滿了難民,正是想去明州討口飯吃的。
不過他並沒有哭。
一路揚鞭抽打,一路罵罵咧咧,送信的軍士縱馬揚鞭而去。
所以他沒什麼不高興的感覺。
見得如此,本就同情的少年,內心更是悲傷。
在眼前這一群人中,任何人都可以哭,他不可以哭。
說到激憤處,馬文士放開女兒的手,就要往道旁那棵已經被吃光樹皮的榆樹上撞!
這時候,剛才陪他一起哭的女兒,卻反而不www.hetubook.com.com哭了。
當然這會兒,因為張少塵的存在,這處路邊已經圍了一群人,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馬先生撞死?
有張少塵在,也許事情會不一樣!
她仰著小臉,怔怔地看著自己的爹,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的表情——幼小的少女,還從沒看到過自己的爹爹,哭成現在這樣。
說這話時,這黃臉漢子,不時偷偷地觀察張少塵的臉色。
對這樣的小九九,張少塵很理解。
他女兒也哭了。
所以他強忍住,沒有哭。
正因為這樣,張少塵才能在人群中,把這件有點複雜的事情,弄得這般清楚透徹。
他面色凝重,沉靜地想了一想,便對眼前的馬文士,還有周圍其他人,開口說道:「各位鄉親父老,都別太難過。」
一方面,自然因為張少塵是個嫉惡如仇的人。
因為如果那樣,他一定忍不住,會哭。
張少塵微微低頭一看,便見馬文士這女兒,不僅面色枯黃,頭髮也枯黃,兩眼沒什hetubook•com•com麼神采,身上骨瘦如柴,整個人就跟遭了旱災的花草一樣,焦枯憔悴。
正在這時,有個身背令旗的官府軍士,估計是傳送朝廷急信的兵卒,正騎著馬路過。
這一日,當他在路邊,跟路過的流民差不多問清情況時,正有個黃臉漢子,沒等他開口問,便主動走到他面前,皺著一張苦臉,氣憤地說道:「少俠,您還不知道,這姓羅的貪官惡賊,十分囂張!」
她被嚇壞了……
「他其實並沒逃遠,就躲在老家諸暨一個別院莊園,逍遙快活得很呢!」
因為這條大道,是從越州通往明州地界的最大通道,所以道上的難民數量特別多,都是從越州各個方向匯聚而來的。
「做了孽的人逍遙自在,受了罪的人流離失所,老天爺,你不公啊!」
縱使手腳無力,他們也拚命湧上去,將馬文士死命攔住。
「因為小子忽然想起一句話。」
這一路難民流離,讓軍士的馬怎麼跑都跑不快,本就不爽,現在騎馬跑到https://m.hetubook•com.com這裏,一見還有這麼多人哭哭啼啼,軍士便更是心中煩躁。
馬文士哭了。
焦躁之下,他揚起鞭子,不停地抽打擋路的難民。
「要知道我馬瑞卿,原來還是士紳小康之家呢。」
見他如此,張少塵一看就知道,這漢子估計是看到自己身帶利劍,一副遊俠打扮,便想說動自己出頭,幫他們去找那個貪官算賬。
悲從中來之際,他都差點忍不住,也要潸然淚下了。
本就傷心的馬文士,看著驕橫兇狠的朝廷軍兵,更是淚下如雨。
這些曾經有錢、有身份的人,得到的信息畢竟更多,所以從他們的口中了解后,張少塵終於勾勒出此事的大致全貌。
一邊抽,他一邊怒吼:「該死的賤民!」
這一番長袖善舞,輾轉騰挪,不到一個月的功夫,羅士雄竟然把這等驚天事情,給生生地拖延了下來。
「哭什麼哭?」
「她現在,還照常參加諸暨閨秀小姐們的『女兒會』呢。」
「女兒,是爹沒本事,不該帶你來這個世上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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