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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俠最少年

作者:管平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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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羽靈女王 第247章 比翼連枝當日願

第三卷 羽靈女王

第247章 比翼連枝當日願

「只可惜,當年為師年輕氣盛,哪懂得什麼情愛?」
張少塵一直在旁邊默默關注,見得便宜師父這麼異常,心裏便挺好奇。
「這樣啊,那就奇怪了。」張少塵道,「既然不厲害,那師父您,還猶豫什麼?」
「呃,獨步明州,殺人無數,怕得什麼厲害的人?」
誰沒有年輕過?誰年輕時沒做過幾件蠢事?我承認,我有過……
眼見耿直粗豪的漢子,這時竟然表情鬱結難受,張少塵心裏就更起疑了。
無論長相還是膽氣,都很粗豪的耿舵主,這時候卻忽然變得臉色尷尬,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
「可那時候,再怎麼後悔也晚了。」
「啊?出什麼事了嗎?」張少塵驚訝地問道。
「可為師是個紅臉漢子,吃軟不吃硬,面對聶玉虹無限的情意,我想拒絕,卻始終沒辦法開口。」
但問題就出在這個女賊「聶玉虹」身上。
「可『郎無心,妾有意』,那聶玉虹當年,正陷入熱戀之中,越來越依賴為師,越來hetubook.com.com越膩在為師的身邊。」
「不過,也、也算除暴安良吧……」
「當年我不告而別後,聶玉虹大病了一場,肚裏的孩子,也沒能保住……」
「那不是很好嗎?」張少塵聽到這裏,插話道。
「晚了,已經晚了。」耿赤心悲愴地說道,「三年都過去了,等為師再沖回老家,尋找那個苦命的女人時,她卻早已不知去向了。」
「現在想來,也是可笑。那時候的為師,一心闖蕩江湖,揚名立萬。」
「我還很得意地認為,自己在這輩子的關鍵時期,做了個最正確的選擇。」
「那種失落難受的感覺,為師至今還清清楚楚地記得。」
「當時啊,一聽到這個消息,我就覺得,自己一直快意自得的心,突然間就好像掉到了深淵底。」
「當時我聽到這個消息后,心裏這個悔啊!」
「唉!我直到那時候,才知道,就在自己三年前不告而別時,我那個戀人聶玉虹,卻已是、卻已是m.hetubook.com.com珠胎暗結了……」
血義盟要追捕聶玉虹的原因,是因為她,不僅偷了血義盟很重要的書信,還順手殺死了血義盟的重要人物。
「會不會跟我查的事情有關?」
「在不辭而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覺得,自己做得很正確——終於可以快意江湖了!」
原來,他剛接到的這封飛鴿傳書,落款是他們血義盟的盟主厲恨淵。
「哦,我懂了。」張少塵笑道,「原來師父也跟杭州那些文士書生一樣,是個多情種子,碰上女人,就不忍下手了。」
「厲害?」聽到他這話,耿赤心就不高興道,「你師父我,武功獨步天下——獨步東海——」
「不是海船幫……」
「呃……」
說出這句話,他以為耿赤心會暴怒。
「最重要的是,心中再也沒有什麼牽挂了!」
「和預想的一樣,為師做事,越來越順手,越來越順心,現在還做到了血義盟明州分舵的舵主。」
「可一直以來的意氣風發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會兒,不見了。」
「對聶姑娘的一腔柔情,我竟從沒真正放在心上。」
短短几天的相處,張少塵已經知道,這耿赤心性情豪邁,膽氣豪壯,一般來說,很難有什麼事情,會讓他如此為難。
一句話,勾動了無限心思。
「徒兒啊,那種做錯了事、卻沒法道歉的心情,你能理解嗎?唉!」
「為師當時已經闖出了不小的名堂,在齊魯一帶,算是數得著的年輕豪俠。」
「如果你師父,真是多情,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子了……」
說起來,在這幾天里,張少塵看見,這位指揮跟海船幫開戰的耿舵主,一直從容大氣,揮灑自如。
「自己做事,再沒有什麼人干擾了!」
反正這幾天被變相地禁足,他心裏也憋屈的,就當是小小地報復一下吧。
他有心理準備。
「可是,」耿赤心的臉色,忽然黯淡了下來,「可是大概就在不辭而別的三年後,為師聽到了一個消息。」
厲恨淵要抓的這女賊,所和_圖_書屬之人,張少塵還見過,正是那個臨川老藩王李懷恭。
「好多天里,我都像行屍走肉一樣。」
悲情的舵主,一聲長嘆。
他眨了眨眼睛,問道:「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呃……她、她是個女人。」耿赤心吭吭哧哧道。
聽起來,這就是件血義盟中的正常「公務」,耿赤心本不該有這種反應。
只聽耿赤心對張少塵說道:「徒兒啊,這個聶玉虹,竟無巧不巧,是為師小時候,跟我青梅竹馬相戀的鄰家女子。」
「我很後悔、很後悔……」
所以張少塵變得很好奇。
誰知道,應該生氣的耿赤心,聽得少年這句揶揄的話后,卻是長嘆一聲:「唉!」
「為師當時一心建功立業,要做大英雄的,面對聶姑娘的膩乎,便越來越覺得累贅。」
他故意問道:「難道這次我們要對付的人,很厲害?」
對這個答話,張少塵有點始料未及,不由得一愣。
「是啊,很長時間里,我都和你想的一樣。」
信中命令耿赤心,身為明州https://www•hetubook.com•com分舵舵主,要立即組織人手,追捕一個叫「聶玉虹」的女賊。
「師父,你還以去找她啊。」張少塵有些奇怪地說道。
「比海船幫還厲害?」
「大事?」張少塵毫不作偽地雀躍叫道,「什麼大事?是要去跟海船幫對戰、除暴安良嗎?」
這時候,無論是飛鴿傳書,還是張少塵的話,彷彿一個突破口,讓他將心中悶了很多年的往事,宣洩般傾訴出來。
「那時候的我,自認為可以用這種辦法,快刀斬亂麻,斬斷這段拖累自己的情緣。」
「終於有一天,我痛下決心,忽然不辭而別。」
說到這裏,耿赤心抬起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淚。
「我們去做一件大事。」
但奇怪的是,到了第四天上,也就是張少塵免費還願的第二天,耿赤心收到了一封飛鴿傳書後,整個人卻明顯變得坐立不安,甚至心神恍惚了。
看起來,這件事,在耿赤心的心中,已經積累了很多年,卻無人無由訴說。
正想時,耿赤心恰巧朝他走來,招手說道:「徒兒,來,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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