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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俠最少年

作者:管平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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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雲雀之戰 第390章 天道永真,日月長明

第四卷 雲雀之戰

第390章 天道永真,日月長明

「有時暫有曲折,少塵兄也不必太過在意,更不需鬱結在胸,平白傷了自己。」
燦爛的笑容中,盧玉言看著少年:「少塵兄,我覺得,我們都是好人。上天有德,對我們這些好人,都不會虧待的。」
看完信的孫太守,先是如同木雕泥塑,靜止了好一會兒,忽然間動如脫兔,一溜煙般就往外面跑——畢竟,生死關頭,有大恐怖!
可雖然官司沒了,家產回來了,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刑訊拷打,回到家裡的盧玉言,也好像只剩下了半條命。
「只是我等終須堅信,天道永真,日月長明,縱使一時烏雲蔽日,正道不伸,世間終不乏正氣之人,撥亂反正,讓此天地重歸清寧!」
落得這麼個結果,用句俗話來說,盧玉言也是天降橫禍,「倒了八輩子血霉」!
看到這一幕的第一眼,孫太守彷彿能聽見自己心也跟著碎掉的聲音。
到了薈芳園中,盧玉言便被婢女推著木輪椅,在蜿蜒曲折的和-圖-書鵝卵石路上前行。
他慢慢地轉過頭,一看,便看見一個劍眉星目、神采燦然的黑衣帶劍少年,正身姿英挺地站在自己身後。
張少塵這番話,說得可謂情真意切,滿懷好意;無論話里話外,他都在勉勵遭遇劫難的溫良公子,不要消沉,不要放棄。
「對不起,」盧玉言歉然道,「可能是我說得不好。但我提及此事,並無惡意,想跟少塵兄說的是,縱使遇到波折,你也不要放棄,即如你剛才跟我說的一樣。」
明燦的陽光,照在他的白袍上,好像讓他整個人都發著一種聖潔的光。
等到了一個池塘邊,盧玉言看池水清碧,旁邊又有幾叢月季花開得正艷,便抬手示意婢女停下。
「哦?」張少塵不以為意,以為盧玉言想跟自己說,他不會放棄。
「越是情深之人,情路越是坎坷。」
「嗯,知道。」盧玉言平和說道,「不瞞少塵,先前獨孤姑娘來解了婚約,我雖應和圖書允,但不欣然。愁苦數日,也頗央人打聽一番,便知道她和少塵你的種種情緣。」
說到這裏,他滿面笑容,那笑意就和此時的陽光一樣燦爛。
他的雙腿,已經不行了,被家人從府衙抬回家,稍稍緩了幾天後,他便坐上木頭輪椅了。
「這……」張少塵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只是,曾經愛若萬金的珍貴硯台,這時候卻粉身碎骨,碎了一地!
「公子之事,在下略有耳聞。便想跟公子說,官獄自古多冤氣,法場從不少枉魂。」
很快,就在這天上午,盧玉言就被放了出來,先前被查封的家產店鋪,也都被同時解封了。
盧玉言坐在輪椅上,聽完少年的話,神色平和地朝少年拱了拱手,溫聲說道:「多謝少塵兄。」
「見過盧公子。」少年轉到前面來,拱手一禮,「我叫張少塵,乃是煙塵中人。今日來此,是有幾句話想跟盧公子說。」
「公子乃崑崙美玉一樣的人物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時磨難,不須氣餒,終究會有身康體健、興榮一方之時。」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他才有些緩過勁兒來。
而肇事者又特別可惡,碎就碎吧,偏偏留了那姜太公的造型,還比較完整地躺在一片石渣廢墟中,便讓硯台的主人,從看到的第一眼起,就能知道自己此生最珍愛的東西,碎了,毀了,變成垃圾了……
這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等聽他說到這裏,張少塵更是愣住了:「盧公子,你知道,我是誰?」
目睹這樣的慘狀,心碎的孫太守,只覺得自己腦袋猛然脹大,都真真切切地感覺要爆裂了——當然,這隻是一種錯覺。
其實盧玉言剛開始說時,張少塵就覺得有點不對。
「哦?張少俠請說。」盧玉言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就在盧玉言歸家的第三天,這一天上午,陽光頗好,盧玉言讓婢女推著輪椅,來到府里的薈芳園中曬太陽。
信箋簡短,措辭明快和圖書優雅,還顯得彬彬有禮,但看信的孫太守,卻再次被驚得一身冷汗!
不過,作為當事人,孫太守卻不覺得這是錯覺。
聯想豐富的孫太守,此時心中的恐懼達到了頂點!
對他這些傷,特別是這腿,宣州境內有名的醫生大夫都來看過了,他們眾口一詞,都說要大半年才能勉強恢復。
實在是無心觀看。
聽到這話,張少塵不知道想到什麼,面露痛苦之色。
「既然少塵兄對我這半廢之人,如此推心置腹,那我也有一言,想說與少塵兄聽。」
他顫顫巍巍地,行屍走肉般,踩著一地的石屑,走到桌案前,拿起這封信,撕開來取出信箋,舉在眼前觀看。
好在信上字不多,他很快就看完,上面寫的是:「望閣下之金口,明君子之玉言。」
而他沐浴在陽光中,也覺得渾身暖洋洋,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正當盧玉言被溫煦的陽光,曬得昏昏欲睡時,卻忽然感覺得身邊似乎有異常。
咱們都做個好人吧!
可以和*圖*書說,偌大的太守府中,孫太守最得意的,就是這方珍奇的端硯。
「多事之秋,君宜慎之。」
他的眼淚不受控制般,撲簌簌地老淚縱橫。
他忽然聯想到:「這種爆裂的感覺,如此真切,那今後自己的頭,會不會也……也如同這方端硯一樣,藏得好好的,也被打裂,碎成一地?」
盧玉言看著他,繼續微笑說道:「當然,我能打聽到的,大多是道聽途說。不過獨孤姑娘,我卻了解她,於她而言,若非是大情意,絕不會動退婚大幹戈。」
張少塵聞言,先是默然,然後也是笑了起來:「玉言兄,謝謝你。你的話,我記住了。沒想到本來是我勸你,到最後卻反而被你勸了。」
便聽盧玉言說道:「少塵兄,自古『情』之一字,最是難解。」
看了一會兒池波園景,盧玉言便揮手讓婢女退下;此後他便一個人,看著眼前的碧波花影,靜靜地出神。
這時他的眼睛,好像才恢復了視力,便看到了書桌案上,有一封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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