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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聽到這裏，張少塵忍不住驚喜叫道，「琉月！有這麼好的大陣，你怎麼不早說啊？」

「而且就算有天縱奇才，能夠十系全修的，可要啟動這巡天渡海大陣，每一系的靈力修為，還不能低……」

「嗯，是我想了一下，其實要解決守護法陣的問題，辦法還是有的。」琉月思忖著道。

「為什麼？這個大陣多厲害啊。」張少塵非常奇怪。

「這樣啊，確實難，得找到一個能操控十系法術的——啊？」剛說到這裏，張少塵忽然意識到什麼，頓時睜大了眼睛，驚訝道，「你是說，需要一個全系法師？」

「少塵，咱們生為靈物，想十系全修，天生的根骨就不允許，別說十系全通了。」

「這些完全不可能的荒唐事，不該說的，都浪費你我相會的時間了。」

「就像《逍遙遊》中說的那個鯤鵬？」張少塵問道。

「對！」琉月點點頭道，「那個『巡天渡海大陣』，就是這巨大雲中之船和_圖_書的船槳，能讓我們雲中陸漂移行駛到任何地方！」

「因此要啟動它，絕對不一般。」

他的背後，忽然黑暗瀰漫，蔓延開兩畝多大的幽暗虛空，讓少年接下來激發的靈力光彩，顯得更加鮮明醒目。

原來，少年站立之處，這時已經成了一處奇異的所在，彷彿不屬於眼前的時空。

「啊？真的嗎？剛才你怎麼不說？」張少塵既驚喜，又奇怪。

「到我們現在，別說羽靈國了，就連整個六界六族，人魔妖、仙神冥，有誰能夠身具全系修為？」

便有一團鮮紅的火苗，從他的掌中飄起，飄飄搖搖地，飛入了黑暗的虛空，化作一道赤紅的流星，在幽空中遊走不墜。

「現在停泊在雁盪山邊，離我們人間還是太近了！」

只是，如玉的素腕，伸在空中，才展動招手了幾下，便好像中了什麼奇怪的魔法，忽然間凝固，獃獃地舉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唉，少塵，和你想的不太和_圖_書一樣。」琉月惆悵道，「這大陣，能移動雲中陸，自然已和整個雲中陸結合在一起了。」

「對，就是這樣的大陣。」琉月道，「少塵你上回來過，也知道我們羽靈國所在的雲中陸，其實是個特殊的空間。」

清醇的聲音繼續響起。

「這是火。」

琉月的神情，忽然就有些黯然：「少塵，你忘了，我剛開始，都沒把這當成個辦法。」

「巡天渡海大陣，是厲害，但它是上古之時建立，時間太久遠了，中間又經過一些變故，我們現在根本沒辦法啟動它了。」琉月有些難過地說道。

琉月點點頭：「是啊，雖然上次你一手操持，消滅了仙空獵手的主力，但難保沒有下次，他們會捲土重來。我們的生育率，又一直很低啊……」

「你知道嗎？這座上古大陣，竟然要金、木、水、火、土，風、雷、光、暗、冥，十系法師，才能啟動！」

「剛才不說，也不能怪我，因為這辦法，幾和圖書乎不可能啊，所以說了也等於沒說。」琉月神色變得有些黯然。

不僅招手動作凝固，接下來發生的一幕，還讓琉月的眼睛，越睜越大了……

「問題就在這裏，十系法師找不齊的，因為要啟動大陣，只能站在陣眼裡作法，那陣眼設置，卻只容一人站立。」琉月有些悲涼地說道。

「巡天渡海大陣？做什麼用的？」張少塵好奇道。

琉月只見他走出避雨亭，又走遠幾步，到了那巢湖湖岸邊，才轉過身來，看著自己這邊道：「琉月，你覺得，我這樣的，可以嗎？」

「我還說呢，你們羽靈國自成一體，去哪兒不好？」

「嘶！」張少塵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能兩系雙修的已經不多，兼通三系法術的，更是鳳毛麟角。」

說到這兒，琉月下意識地瞥了少年一眼。

便有三條凈水為軀、冰晶為眼、寒冰為爪的纖細水龍，活靈活現，繞著少年飛舞，轉而也飛到那黑暗虛空中去，與火焰的流星和_圖_書互相追逐，仿若三龍戲珠。

正當她心中後悔，想說點愉快的話題時，卻冷不防張少塵忽然站起身來。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有點難，要求十系法師，人數是多了點，可只要你們多下功夫，也不是找不齊吧？琉月你怎麼剛才說，根本沒辦法啟動呢？」

「就是能移動我們整個雲中陸、當然也包括羽靈國，去往任何想要去的地方的上古大陣！」琉月頗有些激動地說道。

「你這樣的？」琉月一愣，不知道少年在說什麼。

張少塵倒沒注意到她在看自己，只顧點頭說道：「是啊，不過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麼不趕緊跑？」

「還是說說吧。」張少塵道，「如果不說不試，怎麼知道不可能？」

說到這裏，滿懷惆悵的年輕女王，好似想到什麼，反而一笑：「少塵，是我蠢了。」

張少塵沉默不語。

「這麼說吧，羽靈國所在的雲中陸，就像你曾經乘坐過的雲海玉槎飛靈舟，其實雲中陸也是一艘遨遊于雲和_圖_書海的大船，只是這個船的『大』，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

「這是水。」

「什麼事？」張少塵問道。

「怎麼會呢？」張少塵奇怪道，「本來我還擔心，你們現在沒這個大陣了呢，既然陣還在，你們還怕什麼？怎麼可能沒辦法啟動呢？」

「好吧，也就是跟你，我才明知道不可能，也跟你說說。」琉月思忖著道，「是這樣，我們羽靈國中，只有少數族老高層，包括我這個女王，才知道，其實我們世代棲息的雲中陸，有一個上古傳承的秘奧陣法，叫『巡天渡海大陣』。」

「唉，這真的完全不可能了。」

「是啊。」年輕的女王嘆著氣，眉間的愁色濃郁得化不開，幽幽地說道，「精通十系靈術的全系法師，只有上古時才有。」

少年微笑著說。

「要十系法師？」張少塵也有點吃驚。

見他低沉，琉月更覺得，自己剛才這番「痴人說夢」，確實太不明智了。

「你要做什麼？回來說話吧。」琉月朝少年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