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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賽因賽艾，無比興奮，無比欣喜，無比感動！

（不過，死亡的過程越是漫長，你們的靈魂就越是容易在折磨之中獲得無上的救贖。）

而這便是『凈罪刑塔』除去三大正面效果之外的另外一道負面效果。

「唔……」

賽因賽艾這麼舉臂高歌著！

於是淚花迅速濕潤了他的巨瞳，隨之分叉為兩道淚水流淌過他的臉頰，最後滴滴答答地墜落於他的腳邊。

同時也是賽因賽艾在此之前，曾經和韋蒙提到過的「代價」。

這種悲傷一經生成，便是開始打壓賽因賽艾所進行一切行為的熱情，讓賽因賽艾突然開始覺得活於世間實在沒有意義，遠比身心上的痛楚要讓賽因賽艾感到更加的難和_圖_書受。

這一刻，昏厥、刺痛、噁心等感官上的不適反饋，已然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在賽因賽艾的腦海內四處冒出。

他們這些癲狂小丑發動『靈界』之後必須承受的「代價」。

他重新抬頭望向前方兩座高塔，只見菲羅娜與厄里加特的渺小身影在火光之中顯得越發依稀與無力，就連先前的慘叫聲也開始一步步衰竭下來。

三座由高塔所化身而成的龐大火柱，貫穿天地，不斷咆哮。

「帶著這份熾熱的苦難……」

聆聽著年輕獵人們的嘶啞悲鳴，烙鐵小丑那副被火光照耀的醜陋面容頓時展現出了幸福的笑容，整幅脊背當即難以控制地開始顫抖！

「來吧，我親愛的贖罪者和圖書們啊——！」

畢竟，無論韋蒙的精神抗性有多麼強大，他那道殘破不堪的身心，現在也都不可能再挺過這片驚天動地的火海焚燒了……

這種直接針對靈魂進行灼燒的感覺，要比單純的切膚斷體之傷痛苦成千上萬倍！

「拋去你們這一身愚昧的皮囊！忘卻你們這一生虛假的記憶！」

（而這便是我賜予你們的最大慈悲。）

看著罪人們在烈火之中一步步沉淪的場面，對於賽因賽艾來說正是這輩子少有的歡愉！

縱使他們皆是身經百戰，體驗過無數傷痛的狠人，此時此刻，兩副染血而年輕的面龐也難以忍受眼下這股直鑽靈魂，痛徹心扉的恐怖灼燒之痛，很快便是發出了聲嘶力竭的m.hetubook.com.com凄厲慘叫。

「前往你們真正的歸宿吧——！」

比起針對肉體的普通物理攻擊，如今燃燒獵人們意志的精神火勢，毫無疑問，要顯得更加漫長，更加折磨，更加煎熬！

烙鐵小丑的內心甚至開始產生一種想要當場自殺的念頭。

（接下來，就該去拯救魔方外界的最後那一批獵人了。）

三名渺小而依稀的人影淹沒于其中，無力搖擺，垂死掙扎。

然後，伴隨著他的情緒上升到了頂點，一股又一股的血液很快就從賽因賽艾的眼眶、口鼻、雙耳之間噴涌濺出。

「呃啊啊啊啊——！」

「盡情用你們的慘嚎來向上天表達你們的懺悔吧——！」

於是，深陷炎流之中的菲羅娜與和*圖*書厄里加特，就這麼陷入到前所未有，無處可躲，根本不能用言語描述的劇烈痛楚之中！

賽因賽艾表情一變，當即伸手捂住面部，整個人一時間甚至都難以站穩。

不過，賽因賽艾終歸不是頭一次施展『靈界』，所以很快就通過理性穩穩壓住了渾身上下的不適感。

儘管韋蒙剛才挨上污晶匕首的一記攻勢之後，沒過多久便是自行復甦的情況，著實嚇了賽因賽艾一大跳……

（等到你們所有人魂飛魄散……再讓我稍作一番修整……）

想到這裏，賽因賽艾頓時心滿意足地上揚嘴角，隨即轉身面向後方，將目光掃向最後那座吞噬了韋蒙的高塔火柱。

這種作用於精神方面的詭異影響，會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以內變得和圖書愈發嚴重，然後再過一段時間才會逐步平息。

轟轟轟——！

但是，更讓賽因賽艾感到最為難受的，卻是一股莫名湧入心頭的悲傷之情。

不過，既然賽因賽艾如今已經為這個怪人再補上了一輪『凈罪刑塔』的爆炎轟殺，那麼事到如今這些也都沒什麼所謂。

此等類型的攻擊正好對應了賽因賽艾的拿手好戲……同時也是賽因賽艾最想要看見的結果！

（無法將目標瞬殺，以及無法直接對目標造成物理殺傷，算是『凈罪刑塔』為數不多的幾個缺陷，就連我本人也無法違背這個規則。）

（嗯，再等上個半分鐘左右，這對獵人男女的精神就會徹底毀滅了。）

「越是刻骨銘心的痛苦，就越能夠彰顯你們的誠意與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