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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裏，兩人已是走過了聖光台階的三分之一路程。

「這麼說……奧靈……果真是存在的！」

「第二，這座『啟示錄』僅僅只是一塊最基礎的模板，要想將作為滅世武器的它順利激活，那就只能收集散落於世間的四十八件『神物』，將其全部歸位於『啟示錄』之上。」

「完整的內容，祂從未對我們進行過說明，僅僅只是提煉出了其中我們有必要知道的『部分要點』。」

「這……這……」

「以上是瑟爾佛捨得到的第一道『啟示』內容。」

耶塵低頭沉吟道：

奎澤語氣平靜地開始做出宣告。

這是每個人在出生降世的那個瞬間就立好的牆壁。

「接著是聖神得到的第二道『啟示』。」

沒有人能夠違背它。

「而我是第三個。」

「而這也是瑟爾佛舍『第一獵人』稱號的由來。」

「第三，待到『神物』全部湊齊，還得等到五百年一次周期的固定時間節點到來，才能hetuｂooｋ•ｃom.ｃｏm真正發動『啟示錄』的蘊藏神力。」

奎澤平聲回應道：

和耶塵不同，奎澤的神態毫無異樣，僅僅只是繼續上行，繼續不緊不慢地說明著。

耶塵伸手抹去額頭微微滲出的幾滴汗珠，稍加沉思，隨後繼續提問道：

「聰明，無論發生什麼，他或者她都不會死。」

「孩子，認真聽好了。」

身世與深淵密不可分的耶塵即是如此……

「迄今為止所有陣亡的奧靈獵人……」

「【如果一名恩惠者此生上限能夠得到幾次恩惠，那麼在他的力量到達自身命運巔峰盛極之前，就絕不會在中途隕落。】」

「【此物將會成為毀滅一切的終點，亦會成為創造一切的起點】。」

想到這裏，一股命運不可違的深切無力之感，就這麼在耶塵心中無限地膨脹開來……

「首先是瑟爾佛舍當年得到的『啟示』。」

耶塵瞳孔放大，眼神震顫，沉默半天，隨後難以置信地質疑道和*圖*書：

「雖然這個結論聽上去十分殘酷……」

古往今來與噩夢產生了聯繫的芸芸眾生更是如此！

老人一邊沿著台階上行，一邊向著青年繼續說明道：

沒有人能夠跨越它。

「奧靈確實是存在的。」

「沒錯，作為『啟示錄』這件神器主人的身份……」

更加沒有人能夠戰勝它。

「聖神是第二個。」

耶塵表情複雜，喘了一口粗氣，再次伸手抹去自己額頭表面的汗珠……

奎澤淡定自若地回答道：

「……」

「他們所有人，其實打從最開始，就註定沒有可能覺醒更深層次的噩夢了——！？」

「而我所得到的『啟示』則是這樣的。」

奎澤淡定解釋道：

顯然，伴隨著與『啟示錄』中心的距離一步步縮短，施加在耶塵身上的重壓也變得越來越沉重……

「不過，很遺憾，這正是『啟示』向我宣判的鐵則。」

「【在它面前，萬物眾生，皆無區別】。」

耶塵聽罷，神情陷和圖書入沉思。

「同時也是『奧靈』這個概念首次登入我們歷史的里程碑。」

「這.個.人.注.定.不.會.死.去！？」

「世上任何一個噩夢感應者，如果他最終能夠覺醒幾重噩夢，那麼在成功突破到這個對應的極限之前……」

「這句話的意思……難道是說……」

「第一，瑟爾佛舍帶回來的『啟示錄』，本質實則為一座滅世武器，只要能夠將其成功開啟，那麼最終釋放出來的神力之恐怖，完全有能力毀滅世間的任何生物，甚至就連深淵和聖光雙神都無法與之抗衡。」

「當然，這正是我們接下來要談論的主題。」

「聽好了。」

「【底蘊越是深厚者，恩惠的次數就越多。】」

聽完奎澤一番略顯詭異的評論，耶塵不置可否，選擇沉默。

「……」

奎澤淡定點頭道：

「【每一道蘊含力量的噩夢都是吾賜予世間的恩惠。】」

「正是因為這道『啟示』，才讓聖神重視起了獵團的httｐs://m•hｅtuboｏｋ.com.ｃom存在意義，最終讓集齊所有『神物』變成我們獵人的使命了嗎？」

「他們之所以會死，最深層次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他們全都已經失去繼續『進化』下去的可能性了。」

奎澤則是淡定如初地繼續回憶道：

耶塵聆聽著奎澤的言語，表情染上一片震驚的色彩。

「如果沒有他這道里程碑式的貢獻，獵團根本不可能發展得起來。」

「沒錯，在那之後，奧靈獵團的地位直接迎來了翻天覆地的提升，最終到達了今天這般繁榮的地步。」

「難道說……」

聽完老人這句平靜而又冰冷的宣言，青年一時間啞口無言，表情在震撼之中陷入獃滯。

「瑟爾佛舍既是將『啟示錄』帶回聖光凈土的功臣，亦是我們這裏第一個獲得『啟示』之人。」

耶塵聞言，表情即刻變得嚴肅起來。

「……」

「而這個時間點，被教會稱之為『群星歸位之夜』，正是我們所有人如今翹首以盼的明年二月。」

因為，歸根結和*圖*書底，它正是所有人本身的命運終點！

耶塵聞言，眉頭帶著密集的汗珠疑惑皺起，隨即沉聲思考道：

「【吾名奧靈】。」

「那麼，這些『啟示』的內容，我可以知道嗎？」

「沒錯。」

「當然，自始至終，祂從未在我們的歷史裏面親自露面就是了。」

「因此，儘管他最後的選擇很讓人遺憾，但是，可以說，單論對於獵團的歷史功績，從古至今依然沒有任何獵人能夠比得上瑟爾佛舍。」

「正因如此，對於你過去執行的任何一次任務，我都完全不會擔心你出事。」

只不過，與此同時，青年的額頭卻也無聲冒出了更多的汗珠。

奎澤再次淡然頷首道：

「可是……之前結束的那場戰爭……我們獵團從新進獵人到大師獵人明明先後出現了那麼多的死者……」

「畢竟，我從一開始就堅信，你最後必然能夠安全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此物為吾所留遺產】。」

這一刻，耶塵彷彿再次看見了，一座名為「命運」的高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