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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威廉一邊朝著學生訓話一邊笑眯眯的看著遠處的城堡，預計給高年級的人留下足夠的布置陷阱的時間。

反正幽靈的時間漫長且無趣，根本沒有浪費可言，有幾個閑的厲害的幽靈一路跟著這個愚蠢的小孩看來看去——被斯內普罵，在課堂表現的不起眼，飛行課優秀，夜不歸宿，偷偷的溜出城堡……

它嚴肅的簡直不像是它了……手裡沒有粉筆，沒有大糞蛋，沒有裝滿水的氣球或者臭襪子什麼的道具，確切點，沒有任何惡作劇道具。

這很不尋常，非常不尋常……

威廉笑眯眯的朝著兩人打著招呼，然後他聽到了乾巴巴的同意的聲響。

「犯蠢？」

不過那個問題不大，反正幽靈也不會真的受傷，對威廉來說，弄清楚這位到底是怎麼死的反而更重要一點點——雖然黑魔王大概率是在美國，但是如果在這邊秘密的殺掉一個巫師準備什麼惡毒的計劃也是有可能的……

這位幽靈憂鬱的嘆了口氣，依舊有些糾結……

「好好訓練跑步能力，跑起來，跑起來！」

預計下邊學生陷阱的強度怎麼都能拖延一段時間，他就不在那邊傻等著了，問問這兩位一看就是領頭人的傢伙到底設計了些什麼好了。

所以說，這種地方几乎沒有幽靈會來——只有那些剛剛成為幽靈的傢伙才會好奇心那麼重的四處遊盪著，但是它們也會很快厭倦這種探索。

他們從來不迷信權威，哪怕是鄧布利多在場兩人都敢做點這樣或者那樣的花樣——搞怪唱歌，說校長開玩笑，甚至對年齡線有所企圖。這樣的事情都做了，那質疑教授難道不正常嗎？

「那就走吧。」

「好了，跑步時不要隨意說話，小心岔氣了……」

「啊？有什麼新鮮的事情嗎？」

霍格沃茨最大的學生才十八歲，如果這邊不是魔法世界而是網路世界，不用十年的功夫，一個個學生都得把之前的空間啊朋友圈什麼的藏好m.hetubook.com.com了，根本不敢正視，犯蠢什麼的，難道不正常？

雙胞胎垂頭喪氣的跟在威廉的後邊——被關禁閉沒什麼，但是惡作劇才剛剛開始啊……

在霍格沃茨混了這麼久了，他非常清楚那片觀察角度最好，稍微給自己套了個幻身咒，藉助蔓藤輕鬆的爬上了城堡也不是什麼太過困難的事情。

而且，平心而論，他們這次的惡作劇可不單單是惡作劇——這可有著考驗五年級學生的意思，那些陷阱都過不去的話，那證明教授這段時間的努力都是錯的。

『新生的來到霍格沃茨的幽靈？希望他能忍受住皮皮鬼的折磨……』

……

「一群學生在犯蠢……就像是城堡里無數次發生過的那樣……他們總是那樣，覺得自己才是最正確的……」

「為什麼要阻止？」

他覺得有些牙疼——該死的，學生還在進行一場有趣的考核呢，畫像還在幫著他盯著呢，難道今天因為這個意外要取消了？

「不要著急，等我喊開始再進行，不然算違規！」

不過能被幽靈評價為愚蠢的重複，那就不止是不滿了……

威廉停下了腳步——皮皮鬼突然出現在了前方的走廊之中，一臉嚴肅。

「我們才是對的，一定要讓教授看看！」

雖然幽靈既不害怕陽光也不害怕巫師，但是他們還是更喜歡待在一些陰暗的角落——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安靜。

但是兩人硬生生的壓住了那股突然冒出來的想要逃生的念頭。

那就是逃跑逃跑以及快點逃跑……

這個場景非常罕見，但是威廉腦海卻突然翻騰了起來，之前聽過的皮皮鬼的歌聲突然浮現出來，他突然就理解了當時歌聲的意義。

簡直了，自衛術課程不是防禦就是逃跑——還有著牢牢站在那邊的考核線。

他看了眼那邊正在跑步的學生，用手指了一下子，「看到那邊的沒有，五年級了，你說比之前成熟了，那肯定的，但是論起犯蠢來，哪怕wwｗ•ｈetubｏok.ｃｏm.coｍ不加以指責，不說多遠，就十年——十年後誰敢正視自己當年做的每件事？」

幽靈稍微愣了下，然後笑了起來，「那些傢伙還自顧自的覺得自己能展露出他們的高明，讓您承認錯誤呢……」

惡作劇已經做好了，背鍋的承諾也應下來了，那還跑什麼——了不起再被抓緊去關禁閉，也算是對的起自己了。

「那您準備怎麼阻止他們呢，教授？」

羅恩靠著哈利拉了幾步，總算稍微緩和過來了——簡直過分，明明他也是魁地奇院隊的成員之一，結果愣是被跑垮了……

「接下來，大家提前返回城堡，然後來到城堡的——嗯，五樓來找我報道。」

一人技短，群策群力這才能夠弄出足夠多的陷阱來考核五年級的學生來——將來遇上什麼樣的情況他也不知情，讓學生們提前體驗下是好事。

就在威廉準備報告鄧布利多的時候，皮皮鬼突然落了下來，挪到了雙胞胎旁邊，然後脫下了自己漏斗樣的帽子，朝著兩人行了個禮。

羅恩喘著氣，跑到哈利旁邊——他現在甚至有些想做卷子了。

「第一名到達為學院增加十五分！不到人數最多的學院扣除五分！」

「嗯，我在看。」

……

這批學生真的是快畢業了還要送上一份大禮物——又是幫著考試，又是送人頭立威，實在是讓人感動的不行。

「呼……呼……」

「什麼情況？」

他倒要看看，都是自家學生，能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一部分人肯定是覺得自己很高明，另一部分人就是發泄不滿或者說發泄壓力了——霍格沃茨奇特的制度使得學生在五年級的OWLs考試時積累了壓力，又在七年級畢業的時候積攢了另一波壓力。

因為那太容易了——幽靈不會餓，不會累，幾乎不會受傷，也不會被障礙物阻擋，而且可以行動的範圍相當有限……這太容易膩味了。

「我在思考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教授。」

放在霍格和-圖-書沃茨就更恐怖了，幾乎像是普通巫師睡一覺的功夫，一群全新的小鬼頭就冒出來，然後冒著同樣的傻氣，犯著同樣的錯誤，哪怕你好不容易找了個人煙罕見的地方躲著，依舊會有一群小鬼在你睡覺的時候拎著魔杖在那邊吵吵鬧鬧的喊著要冒險。

雖然他們希望這是教授突然決定提前下課，但是多年來的鬥爭經驗以及被關禁閉的經驗告訴他們，事有蹊蹺，得快點跑才對。

威廉可以保證，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皮皮鬼。

「簡直沒法說……」

整點惡作劇出來並沒有什麼不可原諒的——就像是高考附近的撕書一樣可以理解，只不過被抓現行了需要打掃衛生就是了。

威廉樂呵呵的笑著，然後朝著下邊起了玩心的五年級喊道，「所有人，預備！開始！」

威廉搖了搖頭，攤開了手，笑眯眯的看著遠處的學生，「讓他們考考五年級好了，誰輸了誰接受懲罰啊……」

威廉倒是沒什麼感覺，笑眯眯的，時不時回頭看看兩人是否有什麼新的壞主意……

說起來他們這些五年級的學生被高年級的紅著眼睛羡慕，可他們自己最清楚現在的課程是什麼樣子的。

「果然是……」

威廉一邊對著五年級的學生喊著，一邊朝著不遠處的樹走了過去。

威廉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你猜錯了——七年級學生其實是有些狡猾的……」

然而，這看似普通的旅途卻在半路突然停滯了。

可今天這是？

在那棵樹旁邊，一個幽靈時不時的探出半拉腦袋來，看起來很是滑稽，像是被卡住了一樣——可幽靈是不會被卡住的。

沒什麼兩樣——和霍格沃茨這麼些年的愚蠢的孩子沒什麼兩樣，或者說每一個都其實不大聰明……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以前的學生什麼待遇，現在的學生什麼待遇，換成他是高年級也覺得不舒服啊……

「好了！所有人，可以停下來了，稍微舒緩下，聽我說！」

如果把幽靈的生命等比縮減到一個正常巫ｍ.hｅtｕbooｋ•cｏｍ.cｏｍ師的生命長度的話，你會發現那到底有多折磨人了——大概過一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不到，就有一群吵吵鬧鬧的小人衝過來，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把你的沉思打斷。

「你好，怎麼突然想起來這邊了？」

威廉笑了笑，「太正常了，他們這個年紀，難道你想著他們能無比正確嗎？只要不走上歪路，犯一些蠢沒什麼大不了的。」

空氣中突兀想起來的聲音使得兩人一下子如同石雕一樣愣住了——什麼時候？

『怪事了，雖然說現在沒多少幽靈過來傾述了，一個月也就見個一兩次，但是居然沒去我辦公室反而來這邊？』

『開什麼玩笑，難道就是今天？』

但很可惜——是個老鬼魂。

幽靈笑了起來，他又想起當年在幽靈之中傳的非常火爆的魔法石的真相這個傳說來——當年那位波特剛剛來到學校的時候，時不時的就有著幽靈跟著，看看這個所謂的救世主會不會脫離那種低級的愚蠢，變得不一樣起來。

作為和幽靈打過很多交道的巫師，威廉對皮皮鬼還是有些了解的，而且自打威廉入校之後，他也沒見過皮皮鬼阻攔他們辦公室的教授。

反正他這邊盯著不擔心學生出事——要是五年級被考住了，那就如了七年級的願，要是陷阱被五年級的破除的七七八八了，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該秋後算賬了。

最開始上課還頗有幾分新鮮感，大家覺得一定會變好的，可現在，如果不是教授積威在此，他們都要開始抗議了。

只是他也沒想到，居然這次能抓這麼准。

直到魔法石被保護下來，這才有幽靈對他的看法不大一樣了——但也沒好到哪裡去，畢竟一個一年級小屁孩連幾個魔法都不會就打算正面對戰一位他理解中的教授，如果不是運氣好……

威廉發現自己的魔杖已經拔了出來，但是皮皮鬼沒有挪動的意思。

那邊的教授高聲喊起來。

「讓我猜猜……」威廉遲疑了下，「是高年級的人覺得不公平了？」

「去我和_圖_書辦公室坐一會？」

教授說了，只要決鬥贏過哈利，那就想學什麼學什麼，可和那個變態打什麼？

『在一次隆重的正面的惡作劇之後，在月光……』

威廉默默的搖著頭——事實上，每年都有幾隻幽靈打算來到霍格沃茨定居，但是不是被學生們那強烈的好奇心嚇跑了，就是被完全不像是鬼魂的皮皮鬼給嚇跑了。

他實在是有些好奇——不謙虛的說，他是整個英國魔法界對幽靈了解能排進前十的巫師，十分清楚他們的性格。

整個霍格沃茨內就沒多少能瞞過幽靈的事情，除卻幾個重點防護的辦公室外，他們甚至偶爾會穿過教授的公共休息室——只是幽靈們從來不肯隨意告訴別人自己看到的東西就是了。

這恨不尋常——威廉一下子想起了校史記載過的有關皮皮鬼的爆發事件……

雙胞胎在一個位置良好的空教室觀察著外邊——五年級學生回來了，但是現在還沒有到下課時間呢。

說句不好聽的，自打課程改制以來，他們甚至連能打死蒼蠅的咒語都沒有學到……

在兩人驚訝的目光之中，威廉從一片陰影之中浮現了。

這是他們搞出來的最大的惡作劇，甚至發動了不少朋友和同學。

他慢吞吞的說著。

「教授你猜的很對，怪不得大家都稱讚你……」

事實證明——只要是那個年紀的，不管你是誰，都逃不開愚蠢的小孩這個評價。

現在整個五年級都知道哈利足夠能打，甚至可以一打三了——上次教授讓三個同級生圍攻哈利，結果那三個人在僵持了不到五分鐘左右就被哈利找到破綻全放倒了……

「倒也是，教授。」

來都來了，威廉順帶問了一句——這位看起來眼熟的幽靈他已經把名字忘記了，但是招呼還是要打的。

經過良好訓練的哈利小聲告訴羅恩，然後接著跑起來——教授好像在那邊和什麼人說話，但是他並不確定……或許那是一位幽靈也說不定……

『待會我去找一下罪魁禍首好了……他們一定很開心遇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