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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白鹿原開始的諸天

作者:黑心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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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白君,能吻吻我嗎?

第三百七十七章 白君,能吻吻我嗎?

畢竟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話,對她來說是一件折磨。
確實是刻意,因為她的餘生屈指可數,想要愛上另一個人,時間上不可能允許。
儘管這可能性不高。
白貴沉默了一會,回道。
兩人默言。
道歉還是要道歉的,這是禮數。
「白君寫的這篇散文我很欣賞呢。」
「白君,你別過來,這……這種病是會傳染的,我不能將這病傳染給你。」
「也是完成了我心中的一件憾事。」
「當然可以。」
卻短短過了一生之長,看到了生命的盡途。
一張薄紙。
儘管,或許,可能,讓一個大作家、大文人為自己寫一篇散文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大多數人也這般想。但這種宣之於眾的方式,本來就是一種冒犯,只是並非出於私心,不好計較且沒有計較的理由罷了。
「我想吻吻你,不知道……這個請求是否唐突。」
「我來到燕京之前,亦在暢想,若有一天,死去后,若干年後,會不會有人偶爾讀和圖書到白君的這篇文章時,想起我,在記憶中構想我的音容。」
「我看到了花開,只可惜它已經不是十月的花了。」
本來,應是在成人之後,覓得良配。但無奈第二次見到白貴的面時,就被當時已經功成名就的白貴所吸引,那時雖還談不上什麼喜歡,可卻讓她內心生出了些許遲疑,藉此推拒了許多人的求愛。
「白君。」
肺癆是傳染病。
從身上取下外袍,靠近,披在了里見菜穗子的身上。
血液色澤暗紅。
露出的一截皓腕上能看到靜脈血管裏面流淌著的血液。
白貴致歉道。
似乎有些刻意。
「但收到你的來信,我猜測你已經不在家了。所以只能出此下策,想著再見你一面。」
她笑道。
這隻是第三次的見面。
「天丨津甘栗我只在東瀛吃過,從未在津門遇見過,你有心了。」
「但菜穗子,你仍舊是我心中的那個麗人。」
里見菜穗子披著外袍,她白皙修長www.hetubook.com.com的素手從和服小袖中伸了出來,在火爐上烤著火,暖著身子。
不斷的咳嗽,劇烈的咳嗽。
爾後,在郵輪上讀到白貴的回憶散文後,她愛上了這個異國人。
她說完后。
整個白宅,人並不多。
里見菜穗子在火爐旁邊取暖,過了一會,她臉色有些紅潤了起來,只不過嘴唇仍舊泛白,沒有血色。
這份愛意是對生命的渴望。
另外,四國島可沒有燕京這麼冷,里見菜穗子穿著的深色和服雖美,卻並不暖和,更遑論從燕京火車站趕到這裏了。
他能看出里見菜穗子的病容。
這份愛意來的突然。
他喜歡這個栗子少女,儘管這份喜歡,不足以讓他跨越重洋去找她。他也有了家室等等,所以顧忌重重。
略帶濕潤、冰冷的唇印在了他的嘴唇上,帶著栗子的甜香。
少傾。
「菜穗子。」
栗子,是十月上市的食物。
「花不是十月的花。」
「你寫那篇散文的時候,和-圖-書我正在四國,應該是四國吧,記不太清了。隨後打算去夏威夷前去度假……」
「如果說一個人就這樣死去的話,什麼也沒有留下,才是一件憾事。我能被寫在白君的文章中,是一件幸事。」
里見菜穗子又恢復了那副恬靜的模樣。
不管是華夏,還是東瀛,都忌諱莫深。
他赴日留學的時候,是十月,東瀛的高校、大學開學時間,都是十月,所以這十月的花開,指的是花,又指的是他初次遇見菜穗子的時候。
「在郵輪上,我收到友人寄來的報紙。」
他遲疑了一會。
用了之後,又該如何對里見菜穗子解釋?!
白貴嘆道。
里見菜穗子微紅著臉頰,大胆的說著話。
白貴頓步。
同時,他亦想嘗嘗栗子少女的胭脂。
「我會隔著紙。」
她亦是情竇初開的少女。
拒絕,他於心不忍。
白貴上前。
白貴看到用油紙包裹的栗子,心中微暖。
「說起來是件趣事。」
里見菜穗子抿了抿唇,沒和_圖_書有抗拒。
現在還是新年,白家向來仁善,所以白家的幫工基本上都得空請了假,回到家中省親,而白秀珠最近這幾日,亦在白府留宿,陪在白太太身邊。劉寶兒則是在年關之前,因事重返了秦省。
「我聽說那裡四季如春,空氣濕潤,對我的病情會有好處。醫生說,我的肺部需要到一個適宜的地方修養,興許會有痊癒的可能……。儘管我覺得這件事,不會太過靠譜,但總得去試試吧。」
一個人……一個人在即將死去的時候,知道自己生命倒計時的時候,那麼她將無所畏懼,那麼她將……會做足了準備,去全力、竭盡全力的擁抱某些東西,攥緊在手掌中,直到生命逝去的那一剎那,手掌攤開,指尖的細沙殆滅。
一如往日的栗子少女。
只能等待時機,讓里見菜穗子認為肺癆是靠她自愈治好的,畢竟輕度肺癆有自愈的可能。
「我知道,這樣貿然打擾你,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肺部像是裂開一樣,撕心裂肺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痛意。
她推開窗戶,吸著冷寒空氣。
他擁著里見菜穗子,在懷中,摩挲著她的深色和服。
現在的里見菜穗子正是情緒激動的時候,他儘管有道術能夠治愈好里見菜穗子,但這道術只能私底下去用,卻不能明面去用。
她打開油紙包著的栗子,遞給了白貴一顆,亦自己咬破了一顆,細嚼了起來,臉腮鼓鼓的,像只松鼠一樣。
但他能看到里見菜穗子眼眸中那份熾熱的愛意。
「這麼多人看著文章,應該會有一個人會真正想到我的面容吧,那樣的我,算不算是死去?亦或者說,活了下來。」
她顰著眉,揚著笑容。
咳的像是要將肺葉掏出來一樣。
里見菜穗子忽然抬眸,定定的看向白貴,柔聲道。
兩人進入白宅。
「今日見到白君。」
明媚陽光。
「謝過白君。」
若非里見菜穗子現在還只是輕度,她連登上郵輪、火車的機會都沒有。
「不會傳病給你。」
卧房內,暖爐正熏。
里見菜穗子退後了幾步,倚在軒窗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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