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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毅，你沒事吧？」黎姿姿一臉的擔心，她見許毅臉色蒼白，兩眼無神。

第二天一大早，張小蓓就跑來了，只有她一個人。

……

許毅的行李都還在酒店裡面，所以只能讓黎姿姿去幫忙取回來。最重要的自然是那台筆記本，現在許毅受傷不能動，能打發時間的，除了和兩女聊天就只能是玩筆記本了。

「許毅，不好意思，她們都今天早上趕車回去了，因為她們有老師來接，所以……」

這時，護士小姐也近來說不能過久地打擾病人，這麼多人還影響其他病人休息。

黎姿姿說道：「這樣吧，我留下來照顧許毅。蓓蓓，你們先回去吧。」

許毅：「其實沒什麼事情的，你還是和你的同學一起回去吧，有個伴比較好。」

許毅笑笑：「你們怎麼來了？沒事的，不用擔心擦破了點皮。」

※※※

「好……吧。許毅，那你好好養傷，我們明天再來看你。」張小蓓只好答應，雖然她心中實在是想留下。

許毅對這些事情的出現是感到很高興的，中國計算機方面的人才越多，他就越不會感到寂寞。並且，這些事件的提前到來，都和他或多或少由著一點聯繫，他心裏還是感覺瞞有成就感的。

中國互聯網經過95，96年的發展，現在基本上已經初具規模，中國第一代黑客形成、中國第一代網管形成、中國第一代大眾網民走出了信息港，BBS，融入了和_圖_書天地更為廣闊的internet，真正走向世界舞台，和世界一同呼吸。去年底，中國電信實行的優惠上網政策，使中國網路真正走進平常百姓家庭。現在，中國網路上也出現了一些網路安全技術小組，他們已經或者正在準備建立相關網站和論壇。當然，也有很多原先的黑客網站由於缺乏流量被迫關閉。現在網路安全領域的領頭羊非黑客學院莫屬，另外一些網管則分流到「網管學院」去了。「黑客之家」現在重點則不在網路攻防方面，轉向了Linux等一些開源軟體的研究，這也算是楊劍揚長避短的措施了。

分別前，許毅將那條純銀綠松石手鏈送給了張小蓓當作紀念。大家約定，以後常聯繫。自然，給黎姿姿買的髮夾也送了出去。

4月20日，水木清華BBS的Linux專版上，homer發出了建立「中文Linux計劃」的倡議，倡議發出之後，很快得到了眾多Linux Fans的鼎力支持，並於4月25日首先在常州市的一台伺服器上建立了相關網站。

許毅最近感到比較難為的事情是怎麼和蘇蘭說留學的事情。從C市回來，當蘇蘭得知許毅受傷之後立刻大驚失色，不容反對地將許毅再次送進了醫院，非得等到傷勢好得差不多之後才同意許毅出院。由於這件事，蘇蘭第一次生許毅的氣，氣他和圖書沒有在第一時間通知她。許毅出院的那一晚，蘇蘭破天荒地主動來到了許毅的房間，然後主動吻了許毅，主動……那一晚，蘇蘭異常熱情。

許毅幾次讓黎姿姿回去，可她仍然堅持，他也就再說什麼。今天他已經很疲累了，所以很快就趴著沉沉睡去。

關於自由軟體協會的事情許毅自然只是牽了個頭，之後他就將工作全部交由楊劍取做了。當初之所以找上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許毅早就盯上楊劍了，雖然他在網路方面的技術差了點，但在編程方面的水平還是不錯的。許毅看到「黑客之家」後來的定位也發生了改變，楊劍也確實是個人才，所以許毅就成全了他一把。反正要有人來做，還不如便宜楊劍，好歹他也在這方面努力了幾年了。

一夜無話。

留學，那麼留學幾年呢？三年？蘇蘭能等那麼久么？就算是蘇蘭答應，她家裡人會答應？許毅一想起這個就不知道怎麼辦。留學的念頭許毅早就有過，不過沒有細想。知道上次在辦公室才決定下來，接著許毅便去找了周東華，他當時根本沒有考慮這麼多，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是以他以前的思維在考慮問題，潛意識中蘇蘭已經是他的妻子，卻沒想到會碰到這個關鍵。

張小蓓站在黎姿姿身後，也是一臉關切，幾次想說話都沒說出來。

黑客，追求的是技術。不僅僅是網路安全，包括一切技術，一切高深難和_圖_書懂的、和計算機有關的技術——這就是許毅的理解。事實上，早期的黑客們都是此道高手，他們精通底層編程，精通系統編程。當然，也不僅僅只是在軟體領域，也包括硬體。所以說，許毅現在所做的事情仍然沒有脫離黑客的範疇。其實，許毅現在心中對自己的理想已經有了答案，那就是——成為一個真正的黑客！

「不行，我現在怎麼能回去！」張小蓓斷然否決。許毅的傷是為了救她而受的，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昨天她回去之後，越想越後悔當時沒有堅持留下來照顧許毅，簡直有些不能原諒自己，所以她今天早早地就向其他同學說好了，要再在這裏呆幾天，請他們幫忙請假。

4月1日，中國自由軟體協會在北京成立，同時建立了中國目前容量最大，包含軟體最全的自由軟體下載站，與之配套的，還提供了新聞組服務。整個協會的硬體基礎是五台奔騰90Mhz的伺服器，每台機器的內存為32M，採用軟Raid的方式，總共的空間為80G。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們都回去吧。今天你們受的驚嚇也不小，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坐車呢。」

許毅無所謂地笑笑，示意沒關係。你能來我已經很高興了，許毅在心中說。當然，並不是說許毅現在對她還有戀人之間的感情，他現在只是把張小蓓當成自己的兄弟而已。他想過了，m.hetubook.com.com自己就像以前那樣和張小蓓做兄弟，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現在，Linux在中國並不怎麼流行，根本沒有形成具有一定規模的社區，自由軟體的發展也相當緩慢。所以這個時候，許毅以XYZ的身份找上了楊劍，和他商量一起籌辦中國自由軟體協會並組建各地區的Linux User Group組織。

楊劍對此事自然是極力贊同，「黑客之家」最近的運轉已經出現了很多問題，再這麼下去，他也將不得不關門大吉。所以，當許毅找上他時，他當場拍板，表示完全按照許毅的建議來辦。他知道，XYZ既然已經找上他，肯定已經把事情都考慮清楚了，以黑客學院的影響力，建立一個這樣的網站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上次「宣傳風波」事件之後，楊劍對XYZ一直是懷著敬佩的心情的，在他心中，XYZ才是真正的黑客，所以無論是出於哪個立場，楊劍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自由軟體協會的新聞組很快就成為國內最具技術水準和研究氣氛的自由軟體交流基地，新聞組還得到了國內各大高校專家們的鼎力支持，這樣，一開始整個新聞組的起步水平就很高，並且這種學術氣氛一直延續了下來。很快，這個新聞組就聚集了中國大陸絕大多數的自由軟體愛好者，許毅也在其中非常活躍，在新聞組中他交到了不少朋友，這些人都是真正的技術人員，hetubook.com.com全身心思地放在技術上。這裏的帖子並不像其他BBS站那樣灌水帖子泛濫，來這裏交流的都是目前國內Linux操作系統的忠實Fans，他們的技術素養普遍較好，不管是提出問題還是回答問題，都很專業。不少討論貼的技術含量都非常高。這也是後來自由軟體協會的優良傳統之一。

隨後，在自由軟體協會的引導下，上海，北京，南京等地先後成立Linux User Gruop組織，這些小團體之間還經常舉行交流會，極大地推動了Linux在中國的發展。

北京的LUG最先出現的地方是清華大學的BBS上，其早期成員全部是清華學子，後來，由幾位創始人在水木清華BBS上發表成立宣言，成立北京地區的LUG。

五天後，在許毅的堅持下，他出院了。本來按照醫生的說法，應該還要在醫院呆幾天，不過許毅當心再耽誤下去，可能就要影響到兩女的學業了，雖然她們在陪自己的同時也在複習功課。

學的東西越多，接觸的東西越多，許毅就越感到自己知識的貧乏。以上次和selina的比試為導火索，屢次比試失敗之後，許毅終於動了去美國留學的念頭。除了人工智慧，他還有很多東西要學，這點感受在他和軟體協會的一些朋友交流之後更為迫切。三人行，必有我師。許毅從其他人身上發現了很多自己還缺乏的東西，他決定去彌補，因為他還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