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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卻沉默了。】

但依然讓人忍不住衝動的想要摟在懷裡。

而雖然這件事情讓阿莉婭小姐一晚上都沒睡著覺，可她卻又不敢和弗蘭契斯科提，又不好說路易什麼——畢竟人家也是好心。

更讓路易眼皮微跳的是，女子竟然真的喝起了酒。

無論如何，路易覺得他已經能確定兩件事了——從來就沒有什麼『雙面人』的事。

路易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了起來——的確，自己還有一件事沒有確定。

天上那美麗的星河，一如女子那璀璨的雙眼。

女子有些莞爾，而在這一次的笑容中，卻是沒有了那種孤獨和寂寞的味道了。

喝掉了最後一口酒，她將手中的酒葫蘆塞進了路易的懷裡————她不喜歡喝酒的。但今天卻喝了。

是自己多慮了。

又或許是因為今天的酒喝得很愉快。

反正當那個好心的大手將女子摟在那溫暖的胸懷中時，她腦中一片空白。

不過，今天趕走那些成天跟在自己後面的神官們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就像是登山一樣，懷揣著熱情的我們往往為了更加的看清這個世界，而想要登上最高的那一座。可站得太高了，卻又什麼都看不到了。」

【有時候人真的不能做錯事，因為一旦做了，即使彌補九次，那為世界留下的傷痕也無法被這個世界所忘記。】

路易的話讓阿莉婭小姐有些微微發愣。她摸了摸因為酒醉而紅彤彤和圖書的臉蛋，記不得自己什麼時候與路易喝過酒了。

她總感覺，這不是因為自己喝了神仙倒的緣故——她總覺得，在剛剛的那一刻，好像有輕微的魔法波動出現了那麼一下子。

至於親沒親這種事兒，她也不好意思問。

甲板上有些些許的寂靜。海浪拍打著船頭，兩人靜靜的喝著酒，在美麗的夜色中安靜無言。

而且還是神仙倒這種能放到神的酒——還喝了不少。

「C罩杯！」

【女子說話了。】

【——『曾經的她』充滿了野心與渴望，想要走過那一條條河，站在那最高的山上。但『現在的她』，只是想站在原處，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走自己該走的路。】

頓了頓，女子搖了搖酒葫蘆，雙眼中的光芒又漸漸消失了。

【忘記——如今女子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忘記了，但她記起了自己是誰，記起了自己的使命和應該做的事情。】

「可河那邊又能有什麼美景的？翻過了一條，又是一條。走得太遠了，會將原來該走的路，走錯的。」

頓了頓，路易著看向了女子那清澈的雙眼。在這雙眼睛的好奇之中，他將酒葫蘆遞給了女子，笑著說道：「那又該多開心？」

「也是這樣的月……從那年開始，我忘記了許多事情，也忘記了自己曾經擁有過什麼。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一條河。」

「或許你的記性也很差吧。」hetubook.com.com

而路易先生或許也沒有那麼糟糕——是自己對他有太多的偏見了。

【也留下了太多沒有說出來的旁白了。】

之後的事情她也記不得了——好像自己還被親了一口！

比如路易。

當然，這也可能與好心的路易先生一直摟著自己有關——推也推不開。

一個大浪打了過來，腦中暈沉女子險些跌了個趔趄——自己竟然會如凡人一樣跌跤，這實在讓女子感到不可思議。

【而或許，『現在的自己』，便是最最初的自己了——剛剛出生時的自己。】

【因為站得太高了，看到的全都是野心。】

但無論如何，今日的事情，卻是給這位還不了解這個世界醜惡的阿莉婭小姐卻是長了個記性——自己本就討厭酒，那就不應該碰。

因為今晚的涼風很清爽，讓自己輕鬆了許多。

「有人告訴我，或許只要翻過那條河，我就會想起所有的事情，也想起曾經所擁有過的一切了。」

慢慢的，女子的臉上又露出了那種笑容，她笑得很美，卻又很寂寞。寂寞的就好像這天底下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寂寞得讓人想要將衝動的她摟在懷裡。

路易想確定的就是這個疑惑——當然不是摸人家什麼的這種奇葩事兒。

「小姐，我一直有一個疑惑。」路易醉醺醺的打了個酒嗝，好奇的看向了女子：「您之前的那葫酒中，到底裝得是什麼酒？它品嘗和_圖_書起來時能讓如同經歷了一次次的人生，讓人慾罷不能，但回憶起來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而在醉過之後，連酒的味道都記不得。」

【而不知道從何時起——或許是在見過那許許多多人的苦難之後，她開始將『神』這個詞當做了一種職責與使命。】

只敢偷偷的推。

【會讓人忘記自己是誰。】

問了，人家肯定也不會承認。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的確是對的——YYDS小姐的確是一個人，而不是兩個人。】

【也喝了酒。】

「姑娘，您嚴重了——我覺得，這未必是壞事——我的有一個朋友曾經說過，人最大的煩惱就是總忘記不了一些事情。如果能將許多東西忘掉，那麼每一天都會是一個新的開始……」

【又怎麼能有新的開始。】

而今天也很愉快——或許與路易先生的這場幽冥之行，可能還挺不錯的。

『瑪德，我最後要確定什麼重要的事情來的？』

【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所走過的路和她在山上所看到的東西，讓她忘記了自己的職責與使命。忘記了自己本應該做的事情。】

打了個酒嗝，路易看著那關上的房門，皺起了眉頭。

【自己能忘掉那一切，但這個世界卻又如何能忘掉自己。】

【她只是記性太差罷了，使得她『不是一個完整的人』罷了。】

【你無法完全聽懂女子的話，因為這話語中有太多沒有說的東西了。和*圖*書】

此時的路易不知道女子今天是破例喝酒，他只是覺得身上突然輕鬆了許多。

或許是自己今天碰到了一位又會說話又會喝酒的姑娘。

但在這之後，女子卻是沒有說話，她安靜的望向了天空的明月，那臉上帶著的那種淡淡的笑容，有一種說不出的孤獨與寂寞之感。

她不確定。

看著遠方星河，女子的雙眼在不知不覺的中變得更加璀璨了——或許它本就應該如此璀璨。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必須確定這個問題，但他總覺得，這與眼前女子的『不完整』有關。

路易忍住了這種很無厘頭的衝動，他接過了女子拋來的酒，喝了一口之後，他打了個酒嗝，突然感到有些好笑——他想起了一個人的台詞。

「只是有時候……有時候我會因為自己忘掉了太多的東西，而感到些許的苦惱罷了……因為我或許不應該忘記一個人。」

女子伸手接過了拋來的酒葫蘆，那瀟洒的動作讓路易感到是如此的熟悉。

【哪怕是為之付出生命——人們（信徒）都說她的是大家的庇護神，她不知道自己配不配得上這個詞，但她覺得，有些事情（職責和使命）是值得用生命去踐行的。】

但回想起來，阿莉婭小姐卻是十分懷疑路易先生剛剛是不是故意的——畢竟在送自己回房間的時候，那海面上的浪更大，船晃得也更厲害。可自己卻再也沒有跌過什麼趔趄。

不然若是不小心喝多了，和_圖_書搞不好就會讓某些個人品行非常糟糕的無恥之徒以喝多了為借口，趁機佔了什麼便宜。

不然今晚可就要睡不著覺了。

【你或許不應該懷疑眼前的這個人，因為現在的她是懷揣著一顆赤誠的心來面對這個世界的。她不想走得太遠了，不想再看一看河的對岸有什麼東西了。她現在只想待在這邊，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她只記得，自己在路易先生的尷尬致歉中，回到了房間。

而且她雖然有些記不清了，但她總感覺，路易先生的手好像有點不老實……

恍然之間，女子笑了笑，轉頭看向了路易說道：「讓您見笑了，路易，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請放心，我會陪伴大家走到那冥河的終點的——我是說，我沒有因為大家的排斥和憎惡而感到不開心……因為我的記性一向很差。」

說著，路易故意將手中的酒葫蘆拋了過去。

【神，是為了守護世界而存在的——這是自打自己記事起，人們（信徒）便常常在自己耳邊提到的話。】

「哦，對了！」路易猛然拍了拍額頭，雙眼亮了起來——他終於想起那件一直以來的重要疑惑了。

她也不好意思狠狠推。

……

「所以說，教宗冕下。」路易看向了站在甲板另一邊的那個不發一言，望著月色的女子說道：「您還記得您與艾西瓦婭大人之間的糾葛——或者說，您還記得自己以前做過的那些事嗎？」

「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