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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天之世

作者:羅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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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黃天之世 第八百三十六章 齊聚

第九卷 黃天之世

第八百三十六章 齊聚

烈陽之下,人數眾多,但是卻沒有見一絲噪雜之聲。
所以平原郡的郡治也就成了青州的州治。
不用多想,此人的身份已經是一清二楚。
麹義向著身側看了一眼,身側最近的一名武將,身形魁梧,比他還要高出不少,頭戴上清蓮花冠,一身戎裝,外罩著繪製著一條猙獰勐虎的蜀綉錦袍。
宋憲、魏續兩人很早便加入了太平道中,是跟隨著呂布一起,他們兩人如今也晉陞為了將軍,只不過是沒有給予封號。
而上清蓮花冠則是三府、各州巡撫、正二品一級的主官,或是侯爵可以佩戴。
馬蹄聲清脆,麹義緊握著韁繩,許安給他的留下的位置就在其身側。
直到最近幾年,遭受了失敗了管亥洗心革面,重新振作了起來,才慢慢恢復了原有的軍職,不過現在也還是從五品的封號將軍。
只要為官,無論是文職還是武職,都能保證在生活無憂的基礎,留下不少的余錢用於他途。
此人頭戴上清蓮花冠,身穿綉虎錦袍,魁梧過人,除了那名揚天下的九原虓虎之外,麹義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麹義武將出身,上馬對於他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當下腳踩著馬鐙,輕拉馬鞍,便躍身上馬。
「你們身為三司主官,不及時上報所知曉之事,空設排場,浪費人力,各自罰俸兩月。」
旌旗獵獵,朔風吹襲。
「拜見道君!」
官員將校高薪雖然對於國家財政壓力頗大,但是正因為高薪,不致因為經濟狀況不佳而生出以權謀私之心。
不過現在如今的明國,因為剛剛建國,又有鷹狼衛之巡查,提刑按擦司之監督。
畢竟他當初可是帶著五萬大軍的投降,按理來說,許安應該早早的要接見他,以示尊重。
「休——————」
如今許安身後那輛馬車卻是由五匹白馬牽引著,這完全是諸侯的待遇。
麹義在文冊之上,看到過三冠的樣式,他確定自己沒有分辨錯誤。
罰俸兩月實際上已經是比較嚴重和_圖_書的懲罰了。
原本麹義選擇歸附的時候,其實心中還稍有些不忿。
當然不能完全依賴於高薪養廉,清朝時發明了「養廉銀」,大幅度增加了官員的收入。
麹義對於明廷內部的事情並不熟悉,他想不出來,明廷之中到底是誰有資格乘著五匹駿馬牽引的馬車。
就在今日,許安將會駕臨平原城。
官道之上,一支衣甲鮮明,旌旗招展的騎軍正順著官道向著平原城的方向緩緩而來。
但是在如今的明庭,許安實行的是高薪養廉制度,當然這個高薪是相對高薪。
太平道內有三冠,分別為太清魚尾冠、玉清如意冠、上清蓮花冠。
就算是明軍這兩年以來從未有過侵擾鄉民的事件發生,而且很多明軍甚至還會給與一些遇到困難人幫助。
朱元章出身貧寒,因此對於腐敗深惡痛絕。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
不止是麹義在等,宋憲、魏續還有管亥都在道路之上頂著烈陽等待。
「入城。」
所有人的目光都出奇的一致,都聚焦在前方道路的盡頭。
但是長久以來的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們在路沿停下了腳步,垂首立於路沿,等待著大軍通過。
管亥出身舊太平道,算是許安的心腹。
許安於長安立國之後,規定了明軍的旌旗統一為赭黃色。
很大的概率就是他們和麹義仍然存在些許的敵意,沒有提醒這樣的事情。
上一次覲見許安,許安給麹義帶來的壓力實在是有些大了。
那些護衛著許安的騰驤衛每個人的身上都充斥著殺伐之氣,像是從屍山血海之中爬將而出一樣。
就是三府的主官,二品的將軍也沒有如此大的排場。
許安索性將樂安郡的土地撤掉,併入了平原郡中,畢竟不能真的在一個不過十數里,還沒有重要城邑地方再設一個郡守。
麹義眼尖,一眼便看到了騎乘著赤馬,行在眾人之前的許安。
漢魏兩庭的戰事多都在黃河以南進行,因此河北之地並和-圖-書沒有遭受太大的戰亂。
「通令所有人,道君即將駕臨平原,都給我打起精神。」
各地的吏治還算清明,貪腐之事雖有,但是並不多。
明朝中後期吏治腐敗,甚至以官爵為性命,以鑽刺為風俗,以賄賂為交際,以囑託為當然。
尤其是,在許安的身側,他注意到了很多人都看起來極為不凡。
腐敗問題難以禁絕,這其中有著種種原因,一時難以說清。
實際上明廷控制的青州,只有平原郡一郡。
這樣的規矩在《太平道律法之中沒有明文規定,但是已經沿用許久,所以大家也不敢輕易逾越。
在這近兩年的時間里,各地的經濟正在不斷的發展,甚至已經快要恢復到東郡之戰前的水平。
而那黃中所帶的赤色,是那些為了國家建立,統一而奮戰所流下的鮮血所染就的。
麹義心中咯噔一下,他也注意到了許安的神色,不過他此時也不敢說話,畢竟許安已經帶了一些怒火。
明國,青州,州治平原。
他直轄的軍隊有五千餘人,許安派宋憲、魏續、管亥三人分管統領剩下的一萬大軍,三人之中又隱隱以管亥為首。
但是青州三司的主官,都是太平道的老人,不可能不知道。
原本的時空,朱元章所建立的明朝所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諾。」
果然,這一眼他便看到了布政使的眼神有些躲閃。
「末將麹義,拜見道君!」
明軍鼎盛的軍勢讓麹義明白了差距所在。
但是許安拖延了許久,才召見他,而且還不是鄴城。
他們都是農夫,都是升斗小民,都是平凡人,都依靠著土地生活。
麹義身軀一振,昂首道。
哨音越來越近,路招也按下了心中的其他的想法,向著道路的遠方看去。
如今他雖然還是青州巡撫,但是青州府衙之中的官吏基本都是太平道出身的官員。
龐大的隊伍再度前進,麹義立即牽引著戰馬跟上了大隊的步伐。
官道之上一眾前來迎接的軍https://www•hetubook.com•com兵官吏也是紛紛下拜見禮。
就是曾經在袁紹挑選軍中健銳,拿著西園禁軍的留下的班底組建的武威軍都不及騰驤衛的一半威勢。
許安看著烈陽之下一眾等待著他到來的軍兵官吏,神色微沉。
一般的朝代之中所謂罰俸其實並不嚴重,畢竟官員隱晦的收入來得極多,什麼火耗、公攤,比起那微薄的俸銀卻是要高的多。
正值六月,烈日炎炎,天氣燥熱無比。
所以原來在并州等地他就算巡遊,最多也就是本城的官員提前在驛站等待,沒有如此的排場,畢竟已經是發過了相關的通告。
只是,就在麹義跨上戰馬的時候,他注意到就在許安身後的不遠處,有一架寬大的四輪馬車,看起來頗為華貴,由五匹白馬拉乘著。
黃河北部的青州只有兩郡,一是平原、二是樂安。
許安沒有去詳查,三司的主官有他們自己的義務。
但是此前在洛陽之役,管亥統管西涼營,因為輕敵大意,被漢軍小勝了一陣,差點釀成了大禍,而後被許安革職,剝奪了西涼營主官的軍職。
麹義身後,一眾青州的官吏也皆是身穿著文士服,頭戴著官帽,站在太陽之下。
他的怒火不是對於麹義,麹義剛剛歸附不到兩年,自然是對此不太清楚。
馬嘶聲、馬蹄聲一時間交錯在了一起,交匯成了一團。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在不久之前收到了來自鄴城的消息。
那麼答桉只有一個,許安距離他們的位置已經不遠了。
朱元章執政之時,因為貪污而死的官員不計其數。
這其中有很多的原因,但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點,便是官員的俸祿實在有些過低。
而玉清如意冠則是只有太平道的大醫一級才有資格佩戴。
走在許安的旁側,給麹義帶來的巨大了壓力。
許安手舉著馬鞭,向前微微一壓,澹然道。
許安雖然從未規定過百姓有迎接軍隊的義務,但是他們在漢魏兩庭的治下呆的太久。
也深https://m.hetubook.com.com知腐敗對國家的危害,因此他大力反腐,對腐敗施以重刑,以震懾貪官污吏。
赭黃,黃中帶赤。
後來麹義便乖乖的遵從許安的命令,將軍權交出,將大部分的軍卒都安置成了屯民。
「吁————」
黃色代表著泥土,代表著黃巾軍本來的身份。
他這樣的封疆大吏,也不過是用四馬拉車。
路招的心中也是有些疑惑,不過他很好的隱藏了自己的情緒,沒有吸引任何人的注意。
麹義先是一愣,隨後立即反應了過來。
麹義身穿戎裝,挎刀立於官道一側,也是老老實實的站在太陽之下,頂著烈陽恭敬的站立著。
那是明軍軍中的軍哨,青州的明軍都有各自的駐地,今天沒有人會在營地之外無事遊盪。
太清魚尾冠只有太平道的道主才有資格佩戴。
覲見許安之時,他本來還想要抗議一二,表達不滿。
在官道之上,有著不少的行商和走夫,當看到打著赭黃色旌旗的明軍騎兵趕到之時,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
馬蹄聲低沉,官道之上的騎軍放緩了馬速,向著平原城移動而來。
平原城外,大量的甲兵立於官道的兩側人,忍受著太陽的暴晒。
麹義當初帶領青州魏軍北上,撤到了黃河以北,暫時保住了黃河北部的青州。
那武將的眼神掃過之時,麹義整個感到了巨大的危機感,整個的身軀都緊繃了起來。、
甚至還出現過,前任官員的皮革猶在,而下一任官員卻已經走在了貪污的路上。
麹義自然不是顯得沒有事做,將平原城的軍兵和官員都帶出來拉練。
更何況,許安都在騎馬,此人居然乘車。
「上馬。」
赭黃色也就是土黃色。
麹義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資本,覺得強大的五萬大軍,在明軍的眼裡和土雞瓦狗沒有多少的區別。
太平道內只有兩名侯爵, 一是呂布、二是公孫度,勉強算的上諸侯一級。
「別讓道君認為我青州的官吏和軍卒缺少實精氣,看貶了我們青州!https://m•hetubook.com.com
麹義抬起頭看向道路的盡頭,一道輕微的銳響聲在他的耳畔響起,雖然輕微,但是他卻聽得十分清楚。
只是等到他真的見到許安的時候,卻是不敢有什麼怨氣了。
曾經麹義作為武將之首,仗著自己的軍功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甚至對於袁紹都沒有多少尊重
明軍佔據了河北之後,許安仍舊是採取鼓勵商業,勸課農桑的手段治理河北。
許安的目光越過了麹義,看向他身後站立的三司主官。
路招斜睹了一眼麹義,如今的麹義對於許安的態度極為恭敬。
但是實際上,樂安郡在北地只有方寸之地,大部分都是平原郡。
身側的那武將似乎是注意麹義投來的目光,眼神微斜,也是看向麹義。
天子駕六,諸侯駕五,卿駕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
本來管亥是青州黃巾的統領,現在怎麼說也能混到巡撫或則是重號將軍一級。
這樣迎來送往浮於表面,讓人受罪,影響也頗為不好,而且也會滋生不好的風氣。
宋憲、魏續還有管亥三人也在同時抬起了頭,他們都聽到了哨音。
來往的路人見到這樣的情形都知道有些不對,他們都沒有從道路中央行走,要麼沿著路沿之下行走,要麼重新換道。
許安一拉韁繩,勒停了座下的戰馬,身後一眾騰驤衛的騎兵也是紛紛止步。
麹義唱了一聲,三步並作兩步便走到了近前。
許安抬起馬鞭,指向身側的一匹無人騎乘的戰馬。
這一次許安駕臨平原,可能沒有他所想的那麼簡單……
麹義雖是沙場的宿將,心中沒有懼意,但是他知道這些人絕對是天下少有的強兵。
許安手執著馬鞭,驅馬上前了數步。
就在他的目光投到遠方之時,一面赭黃色的旌旗已經出現了他的事業之中。
但是見面之時,他的心中第一次生出的恐懼,他完全看不透許安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但是公孫度遠在遼東,而呂布……
但由於監管機制不完善,貪腐行為並沒有什麼大幅改善,貪污之風卻更勝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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