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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玉問道。

秦文玉已經可以毫無負擔地說出這句話了。

伊吹有弦微笑著說道。

夢裡的她不叫這個名字，而是某個單字的代號。

看起來這不像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儘管目前得知的一切，都只是清婉的一面之詞，但她的說法是唯一可以說得通的。

「他不是我的父親。」

「嗯？」

秦文玉踩在椅子上將箱子取了下來。

「彌生小姐……」

她似乎是一個劊子手。

伊吹有弦看著天花板，嘴角勾起，聲音裡帶著笑意：「我的話……我不想再研究歷史和民俗了，我想開一個寵物店，可以帶著它們去兜風，可以和它們一起玩鬧，可以幫助流浪的小貓和小狗……」

「其實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感覺很熟悉，還有……見到秦先生時也是，就像我們曾經早就在某處見過一樣，」伊吹有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不是……有些自說自話了……」

但秦文玉並不擔心這一點。

但這個恢復的過程，也需要持續相當長一段時間。

www.hetubook.com.com秦也和羽生七穗有七個孩子，其餘六個孩子是收養的，只有他，是用某種辦法，把死去的羽生文玉復活之後，找回來的。

雨宮彌生看向她時，伊吹有弦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笑意。

在夢裡，她似乎參与創造了某種極其危險，又具有毀滅性的東西，能夠……徹底摧毀這個世界的東西。

清婉的問題問得很明顯，她只是在提醒他，那個兇手還在附近，就這樣去取秦也留下的東西，很可能會被對方奪走。

「嗯……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彌生小姐……」

「當然會……」清婉話沒有說完，她懂了秦文玉的言外之意。

意識清醒時，她的衰老已經停止，身體的各項機能也在逐漸恢復。

也許，這隻是秦也研究生時期的論文，或者近年來做的研究而已。

她帶著茫然的聲音讓雨宮彌生有些無法回答。

「我……沒有想做的事。」

惡而這段時間，她大部分時候是在睡夢中度過的，可只要www.hetubook.com.com一睜開眼，總是能看到那個或是站在窗邊，或是坐在床邊的雨宮彌生。

「我看見了好多……」

秦文玉不再說話，兩人詢問過門衛后，進入了金安小區。

雨宮彌生忽然愣住了。

兩人一前一後地進入書房，幾個大大的書柜上鋪滿了整面牆，上面擺滿了書籍。

這套屋子裡最多的就是書，各種各樣的歷史，民俗，地理類書籍。

「你說的是物質上的分裂？這應該不可能，分裂出的人格和主人格共用一具身體，變成兩個獨立個體這種猜測，我個人不認同。」清冷靜地說道。

別的愛好嗎？

雨宮彌生的回答短促而肯定。

或者說理想……

陳老師本來不會死的。

「這種感覺，我也有。」

「沒錯，關於祭宴的研究，除我之外，老闆也是重要的參与者，他對研究的狂熱程度要超過我們所有人，所以，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離開過基地了。」

和清婉預想的不同，那個箱子並不大，介於手提包和書包的大小之和_圖_書間。

做什麼？

說著說著，伊吹有弦的聲音越來越低。

「醒了嗎？」她轉過頭，淡淡地開口。

伊吹有弦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忽然發現，自己總是泡在實驗室里，並不是因為自己喜歡，而是某種銘刻在身體里的本能。

上面沒有落灰，也沒有上鎖，關住箱子的只是普通的拉鏈而已。

然而，當秦文玉拿起其中的一張，看過去時，便再也移不開眼睛……

他是秦也的同學，也是志趣相投的朋友，而且，從剛才陳老師聽到自己的要求后，臉上露出的神情來看。

他和那兩夫妻之間沒有任何感情。

「秦也，一直在森羅面相的基地嗎？」

秦文玉沉默下來，好半晌后，他問道：「喂，清，面具有沒有可能把一個人變成兩個人？」

「彌生小姐，如果……我們離開了祭宴，你打算做什麼呢，繼續進行醫學研究嗎？」伊吹有弦忽然問道。

陳老師年過四十，仍是單身獨居，用鑰匙打開房門進入房間后，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和_圖_書。

伊吹有弦的輕聲呼喚，讓雨宮彌生回過了神。

可是……她似乎犯下滔天大罪。

清跟著他身後，似乎很隨意地問。

因為他很清楚，那個人是不會在自己面前現身的。

「沒有。」

「彌生小姐……如果一個人，在未來的某天會變得非常陌生，非常可怕，此刻的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失神了好一陣后，雨宮彌生確認了一件事。

她怔怔地看著白色的床單，入了神。

伊吹有弦扭頭看向雨宮彌生，眼中已經泛起了淚花。

「好多不可思議的畫面……」

但在那之後，他被留在了中國，答案很簡單，因為羽生七穗和秦也已經發現，這個被複活過來的孩子，並不是他們的兒子羽生文玉。

雨宮彌生扭過頭，用疑問的眼神看著她。

似乎覺得這個回答有些像是在敷衍，她生澀地問道：「你呢？」

「彌生小姐……」

秦文玉很清楚，那個殺了陳老師的人還在附近。

秦文玉和清婉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放在其中一個書櫃頂部的箱子。

裏面放著的一大堆草hｔｔps://m•ｈｅtｕｂｏok.ｃｏｍ•ｃｏm稿，文案一樣的紙張。

這段時間，雨宮彌生一直在做一個夢。

「說起來……彌生小姐，也許我們前世認識呢……」

這裏沒有什麼機關，也沒有什麼隱藏空間。

前些日子，伊吹有弦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極度衰弱，她隱約感覺到自己被送到了某個地方，然後……一些奇怪的東西似乎鑽進了自己的身體里。

「我們的未來……會不會已經被寫好了？」

不過，伊吹有弦似乎並不需要她的回答。

秦文玉能隱隱感覺到陳老師也許知道些什麼。

她注視著伊吹有弦，眼睛一眨也不眨。

————

秦文玉看了清婉一眼，緩緩拉開了箱子的拉鏈。

「在我逐漸老去的那段時間……」

「就這麼去拿你父親留下的箱子嗎？」

「沒有先例嗎？」

眼下他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逃離祭宴，回到自己本來的人生中。

血液，屍體，慘叫……令人恐懼的畫面充斥在夢境中。

「沒有。」

絕對不會。

雨宮彌生並不想用這樣充滿血腥與暴力的詞語來形容自己。

她一直陪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