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驚聞
秦文玉看向阿忙，他知道阿忙這句話是在對自己說。
就是那個東西……吸走了空氣中的水分。
她艱難地形容著自己剛才的感受。
「而你！」阿忙眼睛略微赤紅地盯著松永琴子，「你可以打開那扇門，帶我去往平安時代，將一切……扼殺在源頭。」
很快，嘴唇，喉嚨，眼睛……都出現了令人難以忍受的乾澀現象，這簡直不像是在地下室，更像是在風過如刀的荒涼戈壁。
因為……
略顯沉重的腳步聲回蕩在地下室中，來人似乎沒有打算隱藏自己的腳步。
有腳步聲下來了……
隨著那個腳步聲的靠近，這片空間的絕大多數水分已經被趕走了。
「你猜對了一半，」阿忙看向望月一生，仔細地打量了他幾眼，「你們應該在靈媒召喚時見過擁有九座雕像的世界，我身邊纏繞的赤芒，確實來自那個世界，但那裡……不是祭宴世界。」
松永琴子的情況很特殊，她可以是人，也可以是鬼，會偏移到哪個方向完全看她自己。
阿忙的聲音充斥htｔｐs://wｗｗ.ｈeｔuｂook.coｍ.cｏｍ著一股難言的壓抑。
問出這句話的是秦文玉。
「我不知道是否還能繼續擁有自我意識，我還沒完全踏入海報，但當我的身體進入了一半時，我能明確地感覺到別的意識在誕生，同時……雖然我的意識並沒有被抹去，但關於松永琴子的一切，都被壓縮成了一段記憶，被那個新生的意識閱讀。」
聽見望月一生的問話后，她看向秦文玉兩人：「我還有別的選擇嗎？不變成鬼，我就會被鬼殺掉。」
三人的鼻腔都開始變得乾澀起來，眼皮也不由自主地連續眨起來，就像……有什麼東西在抽離地下室的水分一樣。
但奇怪的事，昨天秦文玉見阿忙的時候又沒有。
察覺到這種視線后，松永琴子的心臟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曾經……也發生過這樣的事。
不僅她不懂，秦文玉和望月一生同樣不懂。
「我不懂你的意思……」
那種被盯著的感覺，正如此時此刻。
雖然阿忙對秦文玉說過，和-圖-書他是九面相的「老員工」，但秦文玉並沒有相信這個人的一面之詞。
望月一生掃了他一眼，說道：「如果有想說的話，我們最好換個地方，這裏不安全。」
見三人身上的戒備與疑惑越來越濃，阿忙臉上的熾熱與興奮緩緩褪去。
松永琴子。
這種時間段，地下室不可能來人才對。
他看向秦文玉三人，說道：「森羅面相的實驗中，有一場特殊的實驗，實驗品可以憑藉空白靈魂重生，無論她死亡多少次。這場實驗的目的，是為了把實驗品轉換成一種特殊的體質，介於生與死，人與鬼之間的體質，那種體質的人，可以自由往來兩個世界。」
阿忙身體外的赤芒起伏不定，似乎他的情緒正在劇烈波動。
可阿忙只是搖搖頭，說道：「鬼怪不會進入我所在之地。」
「人類是不可能戰勝鬼怪的。」
阿忙一伸手，按亮了地下室的燈。
他看著我做什麼？
「這麼快又見面了。」
這時，秦文玉也反應過來，阿忙併不是跟著自己來的這裏，他是
hetubook.com.com在尋找松永琴子！
來者是鬼，是森羅面相的成員，是跟蹤他的人，是伊吹有弦她們，等等等等……
秦文玉舔了舔嘴唇，就連口水也在快速減少。
「那個時代，九座雕像第一次降臨世界。」
是她嗎？
阿忙的身上，存在太多疑點。
「如果你選擇成為鬼，你還會擁有自己的意識嗎？」
三人的視線落到了阿忙的身上，阿忙的體表外，有一層赤芒，雖然很微弱，但卻肉眼可見。
秦文玉和望月一生都注意到了阿忙剛才那句話中的「再次出現」。
秦文玉扭頭看向了松永琴子。
「你是從祭宴世界來的人？」
「我說過，那不是祭宴世界。」
「它們的到來，讓平安時代變成了日本傳說中，妖鬼最多的時代。」
他是誰？
松永琴子本以為他是在勸自己，但聽這語氣，面前這個男人似乎真的只是在好奇變成鬼之後的狀態。
望月一生的聲音讓阿忙意外地扭過了頭。
而這時的秦文玉，腦海中陡然出現了雨宮彌生的身影。
阿忙的聲音也適時m.hetubook.com.com出現：
他的說法很奇怪，更奇怪的是，他接下來立刻將視線投到了松永琴子的身上：「我感受到了門的波動，可以穿越兩個世界的人終於再次出現了，你需要跟我走。」
燈光的驟然出現讓三人都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睛。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所以，現在你已經做出了選擇嗎？」
松永琴子的瞳孔在不斷擴張和收縮，顯得非常詭異。
難道說……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才分開不久的那個神秘的中年人阿忙。
「那是……日本平安時代。」
見到秦文玉的動作，阿忙便抬起腳，走進了屋子。
「你是指祭宴世界？」
晦暗的空間彷彿能看到黑色的空氣在流動，很快，腳步聲的主人，出現在了門口。
但從剛才發生的事來看，松永琴子似乎選擇了鬼……
松永琴子被他熾熱卻又略顯詭異的眼神嚇住了，下意識地躲到了秦文玉和望月一生的身後。
她像是在說服自己，也像是在暗示別的什麼。
空氣里蔓延著一股陰冷的空氣，秦文玉眨了眨眼睛https://www.hetubook.com.com，裸|露在外的皮膚和眼球，都能感覺到那乾燥的，枯澀的風。
坦白說，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變成鬼。
「啪」
望月一生問道。
三人已經完全屏住了呼吸。
阿忙站在門口的黑暗中，他少見地挺直了腰，雖然看不清他的眼神，但秦文玉和望月一生，以及松永琴子都能感覺到，對方的眼神一直在盯著一個人。
「咚咚咚」
望月一生死死地盯著他，空氣的溫度似乎又下降了幾分。
不管他是什麼意思，類似松永琴子這樣的人，似乎以前也出現過。
是鬼嗎？
整個地下室的空間彷彿變得黏糊糊的，空氣又干，又冷，又悶。
的確，那隻海報鬼可是一直在盯著松永琴子，天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發動襲擊，又會以怎樣的方式發動襲擊？
望月一生問道。
三人心思各異，秦文玉想過很多種可能。
她在半夜驚醒，睜開眼睛卻只能看到天花板，但她明明感覺到有其他東西在盯著自己。
可以憑藉空白靈魂無限重生的人……
就在秦文玉又要繼續開口問著什麼的時候，三人同時面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