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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臉上的平靜也早已消失，顯得格外激動。

「你相信命運是註定的嗎？」秦文玉反客為主地問。

兩個孩子已經沒了蹤影，在確認過自己的確是從海邊懸崖的棺材里醒來的人後，她得到了最高的待遇。

他大怒道。

「你們想讓我怎麼做？」

秦文玉沉默片刻，說：「我還有要做的事。」

有一種說法，只有出生和死亡時，生命可以打破維度的界限。

周圍的空氣陰冷而潮濕，帶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我能感覺到一些事。」秦文玉沒有理他，自顧自地說：「像已經註定一樣，總會把未來導向一個方向。」

「後天就是祭祀，請您在祭祀之後進行占卜，把您所知所感所見告訴我們，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伊吹有弦。」她老老實實地告訴了對方自己的名字。

她試探著問道。

深夜，一個人的到來，打破了東十三區的寧靜。

滿屋子的人來來回回地看了彼此幾眼，似乎覺得這件事不應該瞞著和_圖_書救世主大人，便由白袍老人解釋道：

可怕的嘶吼與慘叫響徹山林，當所有人都死去，河童吃飽喝足后，一個殘缺的軀體……動了。

救世主……只有一個就夠了。

「大人請好生休息，有任何需要只需要呼喊我們就可以，我們就在外面。」

其他人怎麼樣了？秦文玉想著想著，睡了過去……

「是獻給祭宴雕像大人的祭品，只有靈魂與軀體都乾淨的無暇者，才能被選中成為祭品，或者……靈魂有瑕，軀體乾淨之人，或靈魂乾淨，軀體異化之人，湊多一些也能勉強進行獻祭。」

「呵，」謝爾的聲音帶著不屑，「你身上嘴硬的地方就是你的那張嘴吧？」

果然祭祀都是奇怪的……靈魂與軀體都乾淨的無暇者，靈魂有瑕，軀體乾淨之人，靈魂乾淨，軀體異化之人，說得像繞口令一般惱人。

看著這個蒼老身影激動地渾身顫抖，臉上寫滿震驚與激動時，伊吹有弦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到了深ｈｅｔｕｂｏｏk.cｏｍ.ｃｏm夜，秦文玉才理解了謝爾所說的，至少「他」還沒瘋是什麼意思。

出生時意識混沌，死亡時意識模糊，但模糊之時，認知卻是存在的。

他自認為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但伊吹有弦卻皺起了眉頭。

說完后，也不等伊吹有弦回答，一行人彎著腰緩緩退出了房間。

「請問是什麼祭祀？」

伊吹有弦有些錯愕，她能感覺到這些人有事情瞞著自己。

————

那一刻，生命可以窺見到真實。

眼前這個老人也是，他的舌頭是蛇一樣分叉的，且總是不受控制地自行擺動。

怪物的追擊在臨近城鎮時就停了下來，並不算高的城牆宛如天塹，讓它退去。

看這些人把預言重複了一遍又一遍，明顯是當了真的樣子，伊吹有弦的猶疑更加濃厚。

雖然眼神讓人有些不舒服，但總歸是禮貌的。

「那你怕什麼？」

秦文玉簡單地回答。

伊吹有弦怔怔地坐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不知道。」秦文玉ｈeｔubｏoｋ•com.ｃoｍ下意識地搖搖頭，透過石縫看向外面夜空，千年後的世界，星空依舊璀璨。

秦文玉想了想，搖頭：「不知道，也許沒有。」

畢竟這個城鎮里的人對自己都不錯。

河童，傳說中的生物，正在進行殺戮。

這時，一個人給了白袍老人一個眼神，白袍老人立刻會意地說：

秦也猛地睜開眼睛，神采重新回到他的瞳孔中，他像完全沒有剛才的記憶一樣，神色毫無變化地從地上爬起來，辨別了一下方向後，朝著山林深處走去。

簡樸的房間里響起了老人的驚呼。

謝爾的聲音有些好奇。

謝爾的聲音忽然在黑暗的夜中傳來，和帶著咸濕氣息的海風一樣令人不適。

秦文玉無法肯定。

很快，屋外又有其他人進來，對於白袍老人的反應，其他人在聽到白袍老人的說明后，也激動地跪倒在地，擺出莫名的手勢對著伊吹有弦不停乞求。

他們究竟還是人嗎？

謝爾顯然沒有談性，很快隔壁就響起了呼嚕聲。

他們無法想和圖書象在這個世界失去了秦也的嚮導會變得怎麼樣，

白袍老人眼裡毫無情緒，低聲道：「記住，他們不是。」

「預言是真的！知曉一切的救世主將會降臨，就是您，那個人就是您！」

她被兩個孩子帶來了這裏，一個類似城鎮的地方。

難道我真的是語言中的那個人？

————

一屋子人聽見她的聲音后，越發激動。

伊吹有弦立刻站了起來，搖頭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我能看到一些未來，但不總是能看到……」

「祭祀？」伊吹有弦對這個詞一直沒有什麼好感，無論是祭祀還是祭典，總讓她有一種無法控制的事正在發生的錯覺。

從過往世界而來，去拯救未來世界的人？

她的說法不僅沒讓白袍老人失望，反而眼睛一亮。

「請您為我們預言。」

謝爾似乎愣了愣：「啊？註定，你他娘的意思是，老子註定不人不鬼地被關在這鳥不拉屎的混蛋地方？」

「小子，你怕死嗎？」

整個石牢里關著的人，到了晚上都發出了凄厲的和*圖*書嚎叫，和鬼魂一樣。

這時，出去的人中，白袍老人問道：「什麼事？」

白袍老人說這句話時，渾身顫抖得像是在打擺子，讓人不由擔心他會不會一口氣上不來厥過去。

「是什麼？」他更加好奇了。

「小姐，還沒請教您該怎麼稱呼？」屋外，一個身上穿著白袍的老人問道，語氣很和藹。

「能。」那人點點頭：「他們的服裝和我們完全不一樣，但風格和材質是類似的，而且……剛好在同一天出現，不會是救世主大人的同伴吧？」

「不。」

剛到這個城市時，伊吹有弦嚇了一跳，因為這裏的人身上都有一處和人類毫無關係的部位。

「嗯？」白袍老人眉頭一抬，「你能確定嗎？」

使眼色那位低聲說道：「今天找到的那三個人，和救世主大人應該來自一個地方。」

伊吹有弦自己也被他們弄得有些茫然。

對於秦也的死亡，所有人都驚呆了。

白袍老人忽然跪在了地上。

「既然不怕死，為什麼要想著離開這裏？」謝爾問道。

「呵，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