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神魂殺伐，老祖出手
這一看，卻見一棵老樹下，蹲著一具燒焦的女屍……
「啊啊啊啊！！！」
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嚴加防守，巡視宗門，不可給姦邪之輩有機可乘。」
踏入顯神境之後，便是步入了神魂之道。
白山隨意安慰了上來的弟子幾句，飛快來到後山一處小閣里。
道月柯沉默半晌，恍然著「哦~~」了一聲，然後道：「我明白了，那人的法術隻影響了精神世界，可如此大的波動，卻也影響了深山裡平日窩藏的屍鬼。
可這種未知的神位，卻充滿了無窮的不確定性，一個不慎，卻有著極大危險，即便融合了，若是不適合自己，那卻更是麻煩，總之……這遠遠比不上那些信息明確的先天神位，也比不上自己煉化大半個文明所得到的神位。
可他知道，若是此時神魂出竅，離開了軀體，那怕是在這海嘯里不知會迷失成何等模樣。
一陣機關響動。
白山道：「祂們必然覺得我們也會受到影響，然後不知不覺中全力出手，施展出特殊的力量，從而露出破綻。
如此一來，便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也會拔刀相向，自相殘殺。
可話音才落下，金甲神將就驚恐地瞪大了眼。
白山微微皺眉，心道：果然受了不少影響。
這一看，她不禁露出愕然之色。
白山只覺自己「軀體的舟」格外堅固，這點兒海嘯，便如微風拂面，軟趴趴的像是小娘子的手在捶打著肌肉大漢胸口，弱小的很。
白山見玉真公主此時媚態如絲，知她受了精神世界的強大影響，這種影響好像是點燃了她心底的某種情感，若是不滿足她，那或會造成更嚴重的損傷。
白山雖然不會做宗主，但遇到這種危機，基本的應對法還是會的。
玉真公主這種入了萬象境的修士都會受到影響，那凡人或是武者，怕是更加嚴重……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弟子直接消失了，想來是在混亂中離開了四象宮區域，卻也不知去了哪兒。
山下忽地炸開煙花彈。
雨越下越急，似天空攔雨的水壩潰了，
道月柯：|ω|……
你若真是慎重，那就該帶著我回到我本體身邊，然後……我們一起在深淵里仰望人間。」
高懸的紅燈籠，只照出一陣陣凄冷的氛圍。
白山奇道：「何為媒介？」
那是真正的神魂攻伐。
此時……
深冬時節，這種暴雨本就反常，就算是呼風喚雨的法術，也得用上高級貨才行。
「我沒看！」
道月柯：|·ω·|……
白山道：「可以了。」
正在此時，忽地一炷清香漂浮而至。
這種事，他本是不會覺得多恐怖的，畢竟也算是見多識廣，比這死法還可怕的，也沒少遇上，甚至他自己就操辦了幾起。
下一剎那……
他屈指彈出一滴鮮血。
真正的殺伐之術，每個人皆不相同，更何況這些老怪物怕是從不知多遠的古代復甦過來的，其所會的殺伐之術自會讓你感到驚奇與詫異。
紫府為城，神魂為主，念頭皆兵。
道月柯：|·ω·|……
交待完這些，白山則是帶著兩女來到萬泰山深處的四階靈氣秘境。
不過，你怎麼知道它會進入這一炷香？
不過，這可能也只是一個除此的排除法。
白山搖搖頭，道：「那念頭自消了，自然是遇到老怪物了。
「子倩和三雲，這是今年派遣去四象宮的弟子，怎麼會突然死亡？」
「封鎖山門，拒接來客，對外原因，暫不公布。」
咔……咔咔……
這女人十有八九是在清醒的狀態下，自己生起了篝火，然後m.ｈｅtｕｂoｏｋ•com.com抓著柴火進入了篝火。
「師兄，昨晚四象宮外一場大雨，許多弟子便如發了瘋般自相殘殺，死傷慘重，師弟我在秘境中修行，躲過一劫……
風，狂刮著，如要把神魂從紫府里捲走。
然而，這終究是神位，而白山給的也不是【開天經】的正本，自是在法則中被判等價了。
平日里之所以察覺不到，是因為平日里，這軀體的舟總是行在毫無波瀾的精神海洋上，舟不動，神魂也不動。
「都入萬象境了，除非被針對，否則頂多虛弱一兩天。沒事的。」
還有的，卻是沒砍的利索，頭顱歪在一邊，被脖子上的皮給掛拉著。
白山掐滅了香火，看了眼身側的玉真公主和白妙嬋。
凄厲的聲音交織成一片，不少穿著四象宮衣袍的弟子正茫然地跑來跑去，他們雙目無神，難以置信地看著周邊的一切。
試問，若有神出現在了紫府城牆前，你會否驚懼，會否淪陷？
……
道月柯震驚道：「哦？」
一縷念頭，順著香火而至。
他手握那破敗的冰冷如千萬年古屍的神像，遵循著道月柯教他的簡單的神識探索之法，將一個念頭送入了神像之中。
他抽空問過道月柯，知道了這神像是什麼。
這閣樓正是白妙嬋所居之處，此時屋內一片狼藉，但空無一人。
但感覺到又如何？
屍鬼們本就是怨氣執念所化，四處吞噬人的心臟血肉，也只是為了化作人。它們自然沒有形體。
……
才顯身剎那，就已經轟然粉碎。
再則，以天地自然之物凝聚虛幻軀體，而無需容器施展所為。
忽地，他心有所感，側目觀察了一會兒，這才道：「原來如此。」
那老怪物就在這裏，在這片你我都看不到的荒蕪里游弋。
影山老母頓時抬頭，看向虛空。
但白山彈出鮮血后，便也坐定了。
光明，無窮無盡的光明，在應龍真人腦海之中浮騰。
天地大亂！
在將兩女安置在秘境深處后，白山則是繞回到秘境之前，看向那一株正在靈氣里裝著正常樹木的羽涅白夜木，然後他取出了那尊交易所得的怪異神像。
白山道：「那你先去玉真念頭裡。」
一道金燦燦的溫暖的光焰突兀地出現在了這一炷香火之中……
「我知道了，師弟，那些弟子你不必管，只需照看好自己……我這便稟報真君，讓真君做主。」
初，能出竅，佔據容器，千里殺人。
受傷弟子，舉目皆是！
這麼一個引火自焚的，就顯得很特殊了。
這一吻，玉真公主就不攻擊了，她如是沙漠旅人終於得嘗了一滴甘露，緊接著便是湊過小嘴，開始瘋狂地擁抱這甘露，吮吸這甘露，恨不得與這甘露徹底融為一體。
「我有秘密，你總不能隨時跟著我吧？」
白山道：「你為什麼自己不走？」
白山觀察著四周。
說罷，她猛然祭出飛劍，指著白山道：「我要你凶我！」
「她會有事嗎？」
道月柯苦笑道：「走不了……那老怪物把我的歸路斬斷了。我還未消失，所以本體知道，卻不會來……我得找人把我送回去。」
玉真公主則是一臉茫然，絲毫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即便白山說了，她也只是被隱隱地喚起了些記憶，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十分的不真切。
這世界屍鬼有許多，藏得很深，有些已經有了智慧，至於法術更是天生就會。」
兩字落下，竟是化作兩道光，狠狠地壓向紫府城頭。
白山道：「玉真，你受影響了……」
…和*圖*書…
然而，卻有如掠體塵埃，根本未曾擋到那光焰分毫。
應龍真人斥退前來彙報的弟子，抬手點向了那香。
原本人被燒就會死，不會被燒成焦炭的狀態。
城牆上，金甲神將瑟縮地趴在城垛邊，看著遠處……
白山只覺得自己的神魂，好像在坐在名為軀體的舟內。
這一出手，那便是直接被狠狠地被那光明湮滅，雖說未曾神魂盡亡，卻是受傷不淺，只能死守靈台。
「這到底是是何方神聖？」
消息很快傳遞到了此時唯一坐鎮青雲仙宗的三代弟子——應龍真人。
白山激道：「你是不知道吧？」
白山拉著玉真公主，解釋了一會兒道月柯的事，而玉真公主出於對相公的信任，便直接答應了。
滴答……
道月柯道：「玄之又玄，不必多問。」
……
雲，密布著，似要蒙人心智。
這就是神魂攻伐的世界！
許久后……
她的意識越發模糊，抵抗越發艱難。
影山老母雖是真神境後期，然其所觀想的神明，卻很是粗糙……
這種痛苦，想想就知道了，用來做媒介，正好不過。
「道友，緣何入侵我青雲仙宗？」
白山：？？？
試問這荒蕪里忽地升起了一道清晰無比的煙，祂會否來？」
嘶啞，滄桑的聲音覆壓而下。
而神魂之道，亦有境界。
「白妙嬋！」
白山愣了下，隨手抓住射來的飛劍，一步踏出就來到了玉真公主身邊，把飛劍給她插了回去，然後深深地吻向了自己的妻子。
這是一個「破敗的神位」，卻不知是先天的，還是利用【生靈魔經】造出來的，但這卻是在深淵深處發現的。
下一剎那，匪夷所思、令人驚恐的事發生了。
「為何要入侵我青雲仙宗？！」
是老祖。
……
道月柯問：「怎麼樣？」
雨水停歇，明月高懸。
應龍真人感知到念頭是白山的，才稍稍舒了口氣，師弟乃是老祖奪舍之軀，不容有失。
有反應的是人。
白山側目。
念頭，如兵……
看樣子，那女屍是被這篝火給燒焦的。
靈台之中，
然而，看現場卻未曾發現繩索等束縛物，也沒有半點打鬥掙扎的痕迹。
「啟稟宗主，我們搜過了，但沒有發現，這女屍只是突兀地出現在此處，周邊沒有任何能證明她身份的物件……而衣服也已經全部被燒焦了。」
……
然而，天地里，那些諸如山石般的死物卻沒什麼反應，它們就如在經歷一場平常的深冬大雨。
道月柯：|·ω·|……
無奈之下，他只能配合著妻子，在這露天的大雨里歡好起來。
白妙嬋臉色很不好，她雖是大能，可這許多力量都未開發出來，昨晚自也是混亂不堪，可幸好她反應迅速，且有秘葯抵抗，這才躲在機關密道之中。
道月柯淡淡道：「天命在吾與你。應龍真人，他沒有。」
他甚至顧不得說話，急忙緊守靈台。
那羽涅白夜木乖巧地受了這滴血，好像不會動一般，又好像在證明自己變得乖巧了，亦或是……在勾引白山靠近它。
道月柯：|·ω·｀）……
「怎麼可能隨手為之……」白山抱著正在發村的妻子站在山道上，望著入目的磅礴大雨，神色凝重。
忽地，白山腦海里傳來道月柯的聲音：「她是自己把自己燒死的。」
道月柯道：「每個生命的紫府都如一座浮空城，有的城破破爛爛，有的城卻光鮮亮麗，只是不到兵臨城下，卻是看不真切。
正因為沒有了神魂的舟，所以極其容易受到這神魂殺伐之術的影和圖書響。
雲霧的仙籙冊子之上，在四代弟子處，卻是有兩個名字變成了灰色，一個是子倩師姐，一個則是三雲師兄。
他自是怎麼也想不到有那等「從天而降、應劫而來」的老怪物。
紫府的天空，風雲幻形，光明漸起，化作一個端坐于虛空、俯瞰城頭、高高在上、散發著古老氣息的光明輪廓。
白山急促地喊著。
白山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這精神世界的海嘯，肯定是「祂們」引起的。
更何況，白山能感到周圍的野獸都正在發瘋，這說明極可能雨水落入之處，所有生命都受了影響。
略作沉吟，他揚聲道：
城與城之間，則是荒蕪。
玉真公主雙頰酡紅，如醉酒一般，嬌軀扭晃，雙手箍著白山的腰，這才沒跌倒，但整個人卻處於一種很不清醒的狀態，好像在對抗著什麼。
白山問：「你怎麼了？」
漫長的夜晚終於過去，清晨到來。
「祂們輕易就能發動這麼大範圍的殺伐之術嗎？」白山有些好奇，但他連顯神境都不是，對於這神魂的領域那是一無所知，懵懂的很。
人間。
仙界。
青雲仙宗。
道月柯的聲音又在他腦海里響起：「估計是遇到了祂們，而做了個媒介。」
老祖，來了！！！
此時，金甲神將的心神卻是紛亂無比，宛如上一刻還在風和日麗的天氣中看著風景，下一剎那便跌入了風雲突變的詭異世界。
白山專註于妻子。
可若這女人的紫府里，有那老怪物坐鎮著，她就會一直清醒……清醒到身子被全部燒焦了，只剩一顆頭顱，卻也不會立刻死去。
那巍峨恐怖的光明輪廓顯然準備攻破影山老母的紫府，因為祂覺得這是一個能夠用觀想神明之法和祂過招的人，那麼……這樣的人應該知道的更多。
「白妙嬋！」
而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白山神色微微凝了凝，他回頭掃過周圍。
影山老母傷的極重，她和應龍真人不同。
而，一道金甲身影，正站在城牆后，茫然而驚恐地看著外面，這金甲身影，便是應龍真人的神魂。
在金甲身影之後，則是密密麻麻的士兵，這些士兵臉龐模糊，卻都顯得強大無比，這些便是應龍真人的念頭。
這等清香顯然是他專屬的秘制清香，而人間有這香的並無幾個。
「天命……是什麼？」白山對這東西是完全不了解，卻知道自己應劫了，那就有天命庇護……
只要白山能夠將神魂修行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嘗試著用這神位，看看能否融神。
玉真公主面容冰冷地站定在雨水裡，圍褂濕漉漉地垂著，她青絲亦貼在雪白的肌膚上，眸生水色，神色悲憤地質問道：「你為什麼不凶我？」
白山乘雲而下，來到煙花彈所在位置。
金甲神將愕然地看著師尊的敗北……似乎和他沒什麼兩樣。
金甲神將只覺地動山搖，城牆瀕臨崩碎。
「我乃……青雲仙宗，應龍真人！！」金甲神將在城頭大聲咆哮著，以警示來人。
白山道：「讓你本體自己來吧。」
然而，只要他還在軀體里，那便會安然無恙。
女屍身下有一簇篝火。
你又怎麼知道我能躲過去，應龍真人卻躲不過去？」
這位金甲神將瞳孔緊縮，頓時使出神魂殺伐之術，厲聲呵斥道：「大胆！！！！」
而光明，卻依然在飄蕩著，好似古老的惡神從歲月長河裡蘇醒了過來，重新巡弋著這片已經遺忘了祂的世界。
弟子們紛紛領命，除了兩三人留在此處，其餘人便是都御劍飛開了。
正說著話的時候和_圖_書，玉真公主忽地掙紮起來，她本是箍著白山腰部的芊芊素手鬆開了，然後開始往後倒退。
論軀體，他可是已是達到了「該血脈下的終極」，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不愧是我災虎一族，這點小風小浪果然能扛住。」道月柯給白山點了個贊，畢竟寄人籬下，贊得隨時點。
這些弟子大多和玉真公主差不多，受到那精神殺伐之術的攻擊，自然也會如玉真公主一樣，在迷茫和混亂之中隨意出手。
白山道：「原來如此。可是……你為什麼確定我能逃掉，應龍真人逃不掉？」
那巨浪便越來越洶湧，如群蛟亂舞的深海，驚濤濺起，拍出千層雪。
目的，自然就是找到他和道月柯。
「怎麼會……」
他的冷靜，讓周圍的弟子有了種尋到主心骨的感覺，這才有弟子上前彙報。
「拜！我！」
轟！！
他吐出一大口血，嘶吼道：「真君救我！！！！」
但這周圍，所有的人都是身中刀兵，在廝殺中而傷，而死。
「哼，我才不會捲入這麼大的劫難呢。」道月柯不答應。
一處浮嶼仙舍之中，素衣仙袍的少女正如往常一般去仙籙處查看。
漫天光明如雨落下，轟砸在影山老母的紫府城頭。
白山沉默了下，在腦海里回應道：「看來已經被老怪物處理掉了。」
這等神魂殺伐之術，在青雲十二仙中可排首位。
野獸如此，玉真公主如此，那還不知道四象宮會怎麼樣呢。
山風陰冷，詭異悚然。
兩字，如狂風般衝擊而出。
如今的他正在天命庇護之下，去一個空殼子神像里，也是可行。
出手的，是他的師尊影山老母。
也許，你看起來感覺這種力量的消耗很大，可其實別人只是隨手為之。」
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們膽敢挑戰祂，褻瀆祂，結局只有自取其辱。
「你幫不了她，在神魂的海洋里，每個人都只能靠自己。不過，或許……你可以遵從她的想法，讓她快活些。」道月柯如個觀眾，一邊說話，一邊吃瓜，同時拋出一個哲學命題，「她是不是想和你繁衍？」
「應該是這樣。」
可是，按理說，她身上應該有些證明身份的物件……」
「難道四象宮出了事？」
紫府雖未淪陷，可神魂卻已戰慄。
應龍真人是一直縮在紫府里的，可影山老母卻選擇了出手……
一念回的是白山念頭，一念則是應龍真人念頭。
不過，雖說要到真神境巔峰才能融神，白山卻可以嘗試著探索這空殼子神位，從中獲得一些信息，更多的明白神魂殺伐的世界。
此時……
「師妹，你在哪兒？」
「眾弟子聽令。」
這就導致了眼前的慘劇。
一具具屍體倒在血泊里，甚至有的頭顱都被砍了。
應龍真人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大滴大滴的汗珠從額頭湧出。
縈繞于這金甲神將周身。
白山沒睬她，而是看向玉真公主。
道月柯：|ω|……
道月柯奇道：「你發現什麼了？」
應龍真人驚疑不定，一雙暴風般的眸子里儘是冷芒。
天地之間，無論看得見還是看不見的地方，都在落下雨滴。
「噗！！！」
同一時間，白山的念頭炸開了。
玉真公主雙頰紅的好像兩團烈火，手指顫抖，厲聲道：「現在！」
影山老母是叫苦不迭，若早知這光明恐怖如斯，她是死都不會神魂出竅和祂交戰。
所以，它們發了狂，開始胡亂地施展法術，而這法術剛好是降雨一類的，所以才會帶來漫天大雨。」
應龍真人的動作好像變慢了，他甚至無法看到hｔｔｐs://wｗｗ•hｅｔｕｂｏｏk•cｏｍ.ｃｏｍ光焰，而只能看到一團光明從香火彼岸而來，順著他的念頭，狂暴地衝擊而來。
這種返回的速度，快到極限，速度自然是一念。
更多的則是受了傷，或中劍，或受了法術攻擊，正神色駭然、面如金紙地在療傷。
……
可天命也可變，也可改，甚至還能換。
「好吧……」道月柯無奈答應。
原本新年喜慶的氣氛，蕩然全無。
遠處正在激戰。
秘境與外界是兩個世界，那老怪物若想探查到秘境里的神魂，就需進入秘境。
「為什麼？」
但此事事因尚未查定，師弟擔心不久之後，還有大難將至，特來求援。」
……
白山這才舒了口氣。
可現在……這精神世界的海洋卻起了波瀾，生了海嘯，舟劇烈搖晃了起來，神魂就感到了。
念頭散去，各自返回。
神位里的神已經消失了，這是個空殼子。
……
簡單的對話后……
「師兄！！師兄！！你怎麼會這樣？」
直到最後，她連頭都被燒焦了。
……
地板上磚瓦敞開，裏面顯出一個正被蔓藤給包住的白衣女子，這正是白妙嬋。
若是這次不成，之後我們還會受到祂們的攻擊。」
道月柯道：「那你得抓緊想個辦法。」
融神，融神，指的自然是融合神位，顯化神明。
而達到真神境後期，則可以觀想神明，以行強大的神魂殺伐之術。
道月柯哼了聲道：「總之……就是讓你關鍵時候運氣好，不會輕易出意外。
仙山浩渺，靈霧汪洋，不時有騰雲駕霧亦或御劍的流光掠過。
「知道她的身份嗎？」白山問。
片刻后……
只不過，念頭沒回來，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白山指著遠處一團又一團黑漆漆的陰影道：「這雨，不是那人的法術，而是這漫山的屍鬼的。
而果然，有發了瘋的弟子來到此處尋她，但未找到人，就破壞一番離去了。
白山安撫住了宗門弟子，然後四處查看。
道月柯：|ω|……
顯然，他能抵抗這精神海嘯，玉真公主卻受了影響。
滴答……
周圍明明有黎明的陽光，可曬在人身上，卻沒有絲毫的溫暖，反倒是有幾分陰森與滲人。
她難以控制情緒，腦子也沒了，嬌叱一聲，飛劍如青霜，竟是激射向白山，劍尖閃爍寒光，劍刃割裂雨流，竟是全力一擊，沒有絲毫留力。
「我沒事……」她輕輕道了聲。
雖然這法子對那老怪物肯定沒用，但卻可以暫時安定人心。
而那光焰，宛如一個順著香火之線在光速爬行的惡鬼，瞬間爬過了白山炸開的念頭，可卻沒能抓到白山，可那惡鬼沒有絲毫停留，繼續攀爬而上……
緩緩地進探入了神像。
道月柯道：「以極端劇烈的精神波動為媒介，繼而推動一整片區域的精神海洋生出波瀾，這種做法，對於一些手段嫻熟的老怪物而言，幾乎不需要消耗什麼力量。
玉真公主精力被消耗乾淨，這才乖了下來。
一圈圈漣漪往四方擴散，重重交疊，卻反常地未曾湮滅，而如兩波巨浪衝擊，撞捲起一層又一層的雪沫。
城牆高聳，這便是紫府與軀體之效。
血流成河，哀鴻遍野！
道月柯回應道：「吾也不明白，普通的神魂殺伐之術誰都會，那就只會讓人神魂刺痛，欺負欺負武者或是小修士，不過，這些殺伐之術都算不得什麼。
仙界。
白山道：「我大概明白祂們的想法了。」
玉真公主小心地跟著相公，看著此時四象宮的景象，雙瞳里不禁閃過幾分驚悸和畏懼。
篝火的溫度也不高，剛好可以慢慢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