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兩個契約，小梅入劫
白山疑惑道：「這也能等價？」
白山一看這表情，就知道那深淵裂縫不是個正常的路徑，便道：「我看道月柯總是從這種縫隙出來……」
她頓了頓，又道：「姑爺應該已經知道了，傳說之中，在太古末年，深淵還不存在……那時候有的是陰曹地府。
梅兒道：「姑爺，進入深淵當然要從大門進入，你去的那兒是地府遺迹……我們雖然是從縫隙出來，但我們的進出和你的進出是兩個通道……
一聲床咚。
白山開門見山道：「有。」
梅兒姑娘欲言又止，眼珠子瞥向旁邊道：「小姐曾經和姑爺說過，若是姑爺入了我深淵，那自會將真相相告……」
熱氣騰騰的棉被下，兩人依然在感受著狂熱后的餘溫。
白山：……
白山率先挑出個話題：「小梅姑娘，你的屍體我還給你存著……要看嗎？」
……
嗖嗖嗖！
而暖暖的屋子裡……
梅兒姑娘口中念念有詞……
梅兒道：「總體來說，山石泥沙，皆無神魂；
眼見著梅兒姑娘再度飛身，想要從窗口溜走，卻見姑爺眼疾手快，一爪子再度扣住那雪白藕段似的腳踝，繼而毫無憐香惜玉之感地「嘭」一下砸到軟塌上。
白山也不隱瞞，直接道：「我尋了個又黑又長的深淵裂縫，就跳下去了。」
……
白山看著那五根手指，道：「五次？」
這一點，梅兒姑娘並沒有意見，因為她在此處本就有其他交易，那交易雖說好像是完成了，但卻還有些瑕疵，關鍵的時刻還需要出手以維持好的剩餘。
入夜……
白山想了想道：「我只知道你們深淵有十扇門，十個世界。第四扇是血火，第七扇是暴食，第九扇是詭秘……你們是哪個？」
白山不怕小梅跑了，就準備繼續去無盡山。
深淵脫胎于地府，雖說已然不同，但卻還繼承了之前地府的特性。
白山問：「那怎麼才能找到門？」
至於補充的細節，也很簡單，其中有一條便是這十九年裡……梅兒姑娘不可以借故逃避以使得白山無法履行義務。
二來不至於化友為敵。
至於品質，姑爺也放心……這普天之下，旁的男人便是動了色心，那點兒陽氣也只夠我遙遙一招手，便可任意收割了過來，何須梅兒以身體去認認真真地吸收呢？
午夜，梅兒姑娘哭了，哭的很傷心，然而該履行的契約卻還是逃不掉。
不過再說回來，生意歸生意，但小梅姑娘若是對他沒有好感，也不可能做這般的生意，這又是另一邊了……
白山問：「究竟是第幾扇？」
一入山，白山直接把依舊處於虛弱昏迷狀態的花珍夢送入了桃花源。
小梅想想，沒什麼問題，便糯糯應了聲：「依姑爺的。」
要知道……古神是前一個量劫的產物。
說罷，她長腿隨著紅裙翻舞了一圈，又疊翹著帶動嬌軀直了起來，玉白的小足勾著血漿紅的繡花鞋，如春風枝頭掛著的花朵一顫一晃，她托著腮，笑道：「姑爺，我數到三……時間過了，姑爺可別怪我。」
梅兒姑娘仰頭喊著。
梅兒姑娘桃花眼一挑，斜了一眼枕邊男子，掩唇笑道：「喲~~喲~~~姑爺就這麼自信，覺得每次都能得兩分么？」
梅兒姑娘指著那許多怪異花草，還有白花問：「姑爺，你到底在做什麼？」
寒風呼嘯的暖屋子裡，夾雜著輕微卻急促的求饒聲音。
次日，早。
不懂就問，梅兒姑娘就直接問了，「姑爺，你是怎麼從前一個世界逃出來的？」
再一扭頭，又見那清風朗月般的男子端坐在高處的岩石上，看著白雲，似在參悟著什麼。
ｈttps://ｍ.ｈeｔｕｂooｋ•ｃom.ｃｏｍ對小梅姑娘來說，「生意」兩字似乎是刻在骨子裡的，就算是兩人這樣了，她依然堅持著這個原則，而不會如某些凡間女子一般但凡失了身子就沒了自己，什麼事都圍著相公轉。
它們偶爾做幾次還行，其他時候頂了天便是些力量租賃給凡人的活兒，可像我們這樣一直專門做的，卻少得很。
第二個契約又達成了。
待到吃完了，她又端來些山參靈芝煲的湯，給兩人補了補，這才作罷。
譬如姑爺所說的血火，暴食，這是地府之中的惡人審判受罰之地演化而來的。
「噗……」梅兒姑娘傻眼了，姑爺之猛實是她平生僅見。
梅兒姑娘回答完問題，便開始反守為攻。
……
沒多會兒，兩人在一處怪異的林子里停下腳步。
梅兒姑娘繼續道：「可是，自上一個生靈魔經的量劫以來，地府就沒了，而因為各種原因而化作了十個深淵。
白山想了想，道：「可以。」
昨晚……兩人利用遁術去到了無盡山裡，好了又回到了屋舍中。
另一邊，對唐顏來說，老爹沒去無盡山也屬正常，畢竟昨晚太過操勞了。
白山問：「所以呢？」
梅兒姑娘自然是注意到了精神荒原上那許多怪異的神魂，還有中央那碩大的漩渦。
只是……這後半夜，她腦海里，四個大字宛如雷公開了復讀機，反反覆復地來回著轟炸。
大雪再起。
絕大部分古神是想在萌芽之時就斬殺這些劫主，使得新量劫能多晚就多晚，再或者削弱其威力，使得這新量劫不足以摧毀祂們。
唐小芽雖然痴痴傻傻，但卻還有著孩子玩鬧的天性，她在院子里不顧手腳凍的通紅，硬是堆出了個大雪人，取了胡蘿蔔作鼻子，然後拍手鼓掌「呀呀呀」地喊著旁人來看。
除此之外，她還在等一個人。
白山言簡意賅道：「木魔經，應劫。」
「爹，你也吃。」
梅兒姑娘猛然想起了什麼，急忙道：「姑爺，不可以的，我們不可……」
白山從懷裡取出白花。
第三日，黎明時分。
古神們對「新量劫的劫主」肯定是又怕又恨。
不過，她還是不信，便又問道：「姑爺，你這應劫和之前世界那些古神到來，有關係嗎？」
白山腦海中飛快地計算了一下，然後道：「你是想用緩兵之計，拖上一百五十多年？」
這當時的地府管理著世間智慧生靈的轉世輪迴，這輪迴可不是死了，再投胎那麼簡單的事，還需得先判一判善惡功德。
姑爺若還不信，那我們可以簽訂深淵契約，在等價交換的原則下，共同執行。」
梅兒姑娘本也是遊戲人間的主，早先又從花珍夢處得知了此處的情況，所以也明白，自不會露餡……於是軟著身子和腿子，半依著過來攙扶的唐顏。
……
……
之前的梅兒姑娘像是個塗抹了胭脂水粉的屍體，而現在的卻像是個活人，精氣神都足的很……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要知道，「准劫主」只是有著成為「劫主」的契機，而被天道認可的劫主，那就是真真正正地擁有了天道的加持了。
說白了，就是梅兒姑娘必須每晚都和白山待在一起。
「啊，不行，我現在還不能把真相告訴你，否則……否則……嚶嚶嚶……」
說著說著，梅兒姑娘似是想到了妙處，桃花眼兒輕佻地揚了揚，鵝鵝鵝地笑了起來。
白山只覺莫名的身心舒暢，小梅姑娘顯然不是普通人，身體堅實無比，竟是可以承受他的力量，這是近二十年以來，他第一次真真正正地重新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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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
更何況，在梅兒姑娘看來，十九年本就是彈指的功夫，能夠用這功夫享受到和姑爺之間的歡愉，那可是美極了。
吃早餐時，唐顏特別照顧小娘了。
……
就在這時，門扉從里打開了。
……
「嗚嗚嗚，怎麼會這樣？」
嘭嘭嘭嘭嘭！
唐顏聽著，臉頰發燙，想起前些日子一些約會的俊俏公子，雖是因尚王之事而斷了情緣，但此時卻依然在被窩裡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唐顏小棉襖喊了聲：「爹，小娘，早餐備好了，快去用餐吧。」
旋即，唐顏竟是不去攙扶老爹，而是直奔小娘身邊，挽住了她的胳膊。
唐顏感到吃重，越發知道小娘昨晚被折騰的厲害。
要知道，姑爺不僅面對著古神，還面對著仙人，甚至是那真正的、受到了天道認可的劫主。
嗖嗖嗖嗖嗖！
雖是速度極快，但對這兩人來說，卻猶如靜坐桌前，喝茶聊天，悠閑自在的很。
她花容失色，可兩人卻已經揉到了一起，在軟塌上連轉幾圈，最終「啪」一下定在了床裡頭。
「小娘，這是爆炒腰花，大廚的手藝可好了，你快嘗嘗。」
「喂~~~」
「昨晚算兩次。」梅兒道。
梅兒姑娘摔倒了，躺在這詭異的林地上，桃花眼兒獃獃地看著天空。
梅兒姑娘默然了下，強顏歡笑道：「是什麼關係呀？」
她昨晚即便隔得遠遠兒的，依舊能聽到老爹屋裡那天崩地裂的轟隆聲，她聽了一晚只覺面紅耳赤，浮想聯翩，覺沒睡好，可精神卻依然亢奮著。
白山看著懷裡的女子。
於是，唐顏小棉襖眼裡，唐老爺子帶著小娘一起去無盡山散步了。
嗖~~
……
……
那……這種情況下，姑爺是怎麼順利跑路的？
片刻后……
所以，十九年時間並不算什麼。
嘭嘭嘭！
黃泉曲，孟婆湯，生死簿，來世書，我們都沾了點邊，不過這並不是全部，而只是冰山一角。」
他眼中多了一絲希望：「那寧寧的也是屍蛻之術？」
梅兒姑娘的話音戛然而止，緊接著……這寒冷的屋舍便如火焰般燃燒了起來。
昨晚這品質呀遠超我的想象，再算姑爺兩次倒顯得我不地道了，生意貴在長久，唯有童叟無欺才是個好的生意人。
「爹，你也吃。」
梅兒姑娘道：「成了後土十魙的養分唄，或者說融一起了……但真是怎麼回事，卻又不知道了。包括我自己……我心裏有很多傷心的事，可那些事生來就存在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然後又道，「姑爺若是肯每日都如昨晚那般，可是能夠打對摺的喲，只需要七十六年零一個月帶六天。
若是普通人身處其中，驚懼之感，神秘之意，早已生出，再扭頭四顧，又見著蔓藤枝幹皆如人臂，花朵似人臉，果實如肉胎，任何人怕不是都被此情此景給驚到尖叫，好像一不小心掉入了某個古老神明的居所。
……
當然，世間萬物有靈，新的靈在不停誕生，舊的靈在不停輪迴亦或湮滅，由此……世界欣欣向榮。
梅兒姑娘糯糯道：「信息是有著隱秘許可權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隱秘許可權會越來越低，十九年……應該勉強夠我剛好揭露真相，卻又不至於受到致命懲罰。」
……
當跨越了三者之後，才有了智慧。有了智慧，才是有了善惡。有了善惡才需要經過地府的審判而去投胎轉世。
梅兒嘻嘻地笑著，卻不回答。
梅兒姑娘道：「那你得本來就是深淵里的，否則找不到門……又或者，和圖書有人給你開了門。」
小梅和道月柯之間，也是做了交易，換取了【火魔章】。
說罷，她又捏著小拳頭，捶了一下白山的胸口，糯糯笑道：「雖然懲罰會很重，可姑爺會獎勵我，兩相彌補……唔，簽契約吧。」
白山道：「可那還需要三十八年時間了……」
顯然，這次相見小梅姑娘變化了不少。如果是最初的時候，他這麼一問，小梅姑娘就會老老實實地把真相和盤托出。但現在……這小梅姑娘明顯是恢復了的，想要再鑽漏子，可就難了。
風消雪霽，這荒蕪之地難得照曬到了陽光。
「姑爺，求求你，不可以色|色，我……我還想多活兩年呀……」
唐顏小棉襖說個不停，為了給老爹和小娘補腎，今早竟是讓人做了個大腰子全宴……
梅兒姑娘嬌軀在塌上彈了兩彈，在第二彈的時候藉助反彈之力，想要再溜，可姑爺哪裡會讓她跑？姑爺的手和梅兒姑娘的腿如同兩道閃電掠出，可待到在半空交叉時，卻聽得又是一陣「嘭」聲。
她小腦瓜子飛快轉動，計算著各種得失，良久道：「姑爺若是著急，那我可以稍作讓步，只要姑爺每天都如昨晚那般對我，十九年之後，我會把真相告訴姑爺。
小梅姑娘也是心情複雜，按理說她若想逃，肯定不止於此，可她究竟想不想逃？
「姑爺，咱改一改第一條契約吧，那十七年我不要了，我不想入劫。」
梅兒姑娘抬眼，盯著白山的眼睛，嘴巴像一陣風似的數道：「一二……」
梅兒姑娘獃獃地看著床頂落下的紗帳，輕佻的桃花眼有些獃滯，她輕聲道：「算四次……姑爺太厲害了。」
她數的極快，似乎其實是打定了主意，怎麼都不給姑爺時間，不讓姑爺有機會知道真相。
小娘和她年齡相仿，她心裏本還是有一些愧疚的，可終究人有親疏之別，既然老爹喜歡，小娘願意，她便沒什麼了。
自己受了好處，卻也給小姐解了毒，又陪著寧寧度過了一世，雖說這一世並不完善。
百獸動物，紫府神魂，一應具備，卻不懂善惡……
當天，白山難得地沒去無盡山。
梅兒姑娘糯糯道：「姑爺還看不清么？我家就是專門做生意的……深淵里雖是講究等價交換，可專門做生意的魔鬼卻不多。
至於詭秘，則是地府里長久以來積累的一些神秘未知延續的。
……
她一直很好奇，前一個世界那麼混亂，甚至小姐說可能有被天道認可的劫主出世了，從而引來了那許多古神，那麼……姑爺是怎麼逃出來的？
想了想，她又道，「姑爺本就是寧寧的相公，而我又是寧寧的貼身丫鬟，合該通房。」
然而，便是先前有智慧的生命，這一世卻罪孽深重，那很可能落入畜生道，渾渾噩噩，一世不得開化，待到再輪迴，那反倒是退回去了。由此，神魂被碾碎，重組，那就是徹底無了。
白山奇道：「自從見面了，你總是說著生意誠信的，怎麼了？」
葉濤湊成奇異的聲響，鋪天蓋地地覆籠而來。
梅兒喜滋滋地道：「是一百五十二年零兩個月帶十三天，這還得是姑爺每天勤勤懇懇播種的情況下。」
頓時，精神世界里顯出紅色漩渦，一縷一縷的濃煙又往四方飄去，使得此間的植物神魂開始重組雜交，而隨著白花的到來，整個詭異的林子如同古老信徒迎來了它們的造物主及母神，頓時活了過來。
她直接改口喊小娘了。
就在這時，唐嫣小棉襖惻惻地來到門外，卻有些猶豫著要不要喊。
對了，那你怎麼出來的？」
林木花草，初具神魂，卻無紫府；
梅兒姑娘不ｗｗw.hｅtｕbｏｏk.com•coｍ停地跑，姑爺不停地拽回。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讓梅兒姑娘忽地陷入了沉默。
白山點點頭，覺著這輪迴制度還挺合理的，這補全了他對這個世界的一些基礎性認識。
契約完了，兩人用完餐。
梅兒很欣慰，姑爺終究不是負心薄倖，便過去這許久了，還在關心宋幽寧，可這問題她不能回答，於是道：「還有五萬五千五百五十三次喲~~~生意人呀，最講究了，姑爺給足了這麼多次陽氣，梅兒我保准什麼都說。」
小梅這邊的事沒結束，而且他也不清楚小梅現在的立場，所以不敢輕易暴露。同時，他又擔心小梅逃跑，小梅跑了，他想知道的事就都沒了。
這追截戰持續了足足一百回合后，梅兒姑娘蜷作貓兒狀軟倒在床上，顯出個小女兒家被郎君欺負了的委屈模樣，水潤的瞳孔隨著回眸汪汪地看著白山。
白山直接道：「你家小姐不會不許么？」
一隻柔荑般的素手從被褥里伸出，卻又旋即縮回。
一陣玄妙的爍芒后，對等的契約印入兩人神魂之中，由神秘的力量強制執行，無可逃避。
三次，還不夠……他等不了五十多年。
白山道：「我又從裂縫爬出來了。」
梅兒傲然地伸長脖頸，道：「對。」
梅兒姑娘心裏暗道：嚯，姑爺做的這事看起來還挺厲害的，至少我還從未見過哩。這第二次的深淵契約締結的不虧。
梅兒姑娘伸出手，又攤開，五根蔥白的指頭在半空搖了搖，糯糯地笑道：「姑爺若是肯和我睡這麼多次，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
……
……
新的量劫到來，理論上，祂們是註定要被清洗掉的。
入夜……
一來小梅深不可測，他沒把握；
梅兒姑娘雙眼恢復了神采，她心裏其實很糾結，一方面她其實不太想告訴白山真相，一方面姑爺又給的太多太多了。
「小娘，這是二色腰子，是鮮豬腰和鮮雞腰製成的，腰子還是昨晚從林州府鎮在冰里才運來的，今早下的鍋，多吃點……」
唐顏豎著耳朵，偷偷聽著。
看在是熟人的份兒上，這零頭的一天我直接抹去了。是不是很划算，姑爺？
果不其然，屋裡動靜雖是小了不少，卻還是能聽到。
可若是爆發一些浩劫了，那便會有許許多多強大的靈轉入輪迴，又因為惡行而徹底湮滅，世界……由此開始衰敗。」
梅兒姑娘擺擺手道：「那個是屍蛻之術，所以屍體是真的。哦，對了，吃了大補。」
平日里，她都是對著老爹的，可因為昨晚上她已經深刻地認知到老爹的身體好的跟頭壯牛似的，老當益壯的便連小夥子也趕不上，反倒是小娘可能吃不消。
白山又變回了唐老爺子的樣子，梅兒則是又重新入了花珍夢的身體，兩人皆是衣裝整潔，神色尋常。
只有姑爺，不愧是准劫主，梅兒和你歡好了，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舒暢感，怎麼都不會厭煩呢。」
他又想了想，繼續道：「這樣吧，我做事不瞞你，你也不瞞我，我們都不可破壞對方的事，也不可以對第三方存在泄露，如果可以的話……就繼續締結深淵契約。」
梅兒姑娘決定不懂就問，反正雙方締結了深淵契約，互相知情，但互不破壞。
梅兒姑娘桃眼迷離，身形泥水似的，癱軟在軟塌香被裡，輕輕嬌嘆出一句：「做生意呀，得講誠信，該是什麼就是什麼。
……
白山問：「不是智慧生靈便入不得地府么？」
那……那昨晚便算姑爺三次好了……」
「對了對了，姑爺，我還有個姐妹，我找她來，你認識她，真的認識她，我把她交給你，你放過我好不好…ｈtｔps://m•heｔubook.com•cｏm…」
白山覷眼看著她，「總之，你受限於規則，不肯告訴我了，對么？」
白山道：「那我只問一句，寧寧是死是活？還是……已是來世？」
梅兒姑娘抬頭，桃花眸里春|水蕩漾，她櫻點的唇兒一翹，興奮道：「是五萬五千五百五十五次，少一次，都不算。對了，每天不管多少次，但只算一次，如果姑爺手段非凡，讓梅兒心情大好，可以多算姑爺一次。」
梅兒道：「姑爺要付出什麼，來獲得這個信息呢？」
可見著小梅眼巴巴地好奇樣子，便道：「你若想來，也可以，但需得保密。」
「姑爺！！」
——小！梅！入！劫！——
不過之後十九年……一旦上了榻，姑爺需得按我說的來做。放心吧，梅兒是不會讓姑爺受委屈的。」
梅兒姑娘雖然驚奇，卻也暫沒細問。
欲言又止，再言再止……
白山好奇道：「那原本地府的那些大能呢？」
黑暗的天秤于虛空升起，兩人的意願被放到一邊。
隨後，兩人化作兩道掠地閃電，往遠而去。
「啦啦啦……」
……
「額……」梅兒姑娘頓時被嗆到了。
此時白山見她不說是第幾扇門，也不想額外付出代價再去強求。
白山又道：「我不問小姐的事，但寧寧究竟是什麼情況？」
「嚶嚶嚶……」
十九年時間……
不過，這邊不強求，另一邊卻還需要繼續努力。
陽光穿過油紙窗，在木地板上投下薄薄淡淡的金色田字，微微晃著。
白山淡淡道：「那些古神是被我吸引來的，只是我跑了。」
白山古怪的看著她，一時也不知從哪兒說起，再看梅兒姑娘，卻又覺著和之前不同。
白山轉過視線。
兩女再無意對上視線時，唐顏更是從小娘眼裡看到了虛弱和疲憊。
忽地，她嬌軀一震，似有所悟。
既然是做生意，那麼總歸還有拉扯的餘地。
最終平衡等價。
小雪紛飛，昨晚才掃凈的門前積雪又堆了不少。
梅兒也是無比的愜意，雖說她重傷已愈，但平白得了這麼一大筆陽氣的饋贈，也覺著心裏歡喜，此時身體暖洋洋的，骸骨酥酥軟軟，竟是回味無窮。
梅兒似乎知道白山要問什麼，直接道：「我是在第二深淵世界的，我這個世界叫做輪迴。」
至於把小梅拉到桃花源用強，他暫時沒這個打算。
眼見著這個「三」字就要脫口，梅兒姑娘忽地被撲倒了……
若無善惡那就是走另一條道去輪迴了，只不過這輪迴卻並非還是自身，只會碾碎重組，化作新的生命。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后……
「小姐不是說過姑爺絕對不會是劫主嘛，小姐騙我，嗚嗚嗚……」
再細細想想，之前這一家子做的事，確實是生意上的事。
而輪迴，則是繼承了地府之中的負責轉世輪迴的那一塊兒……雖說輪迴台被攔腰斬斷，成了一片兒虛無，但卻還可以知道一些輪迴的事。
嘭！
兩邊托盤上下浮動，這是雙方念頭在進行了細節的磋商。
略作思索，再做觀察，還是一竅不通。
梅兒道：「這種無法預估，是憑藉個人意願而簽訂的契約，既然雙方當事人默認為等價，那便是等價了。」
說到這裏，她那血液般的紅唇微微勾了勾，似乎想到了什麼，只不過兩者并行，且視線朝前，白山並未注意到這個小細節。
梅兒糯糯道：「我們是生意人，可總有神仙不讓我們做生意，新仇舊恨加一起，那就是不死不休。」
白山想了想，道：「七十多年，太久了……」
這種逃脫，簡直是超地獄難度。
嘭！！！
善惡功德自有天道來判，無法私心擬天心，故而一眾神魂無有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