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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紙。

小魔鬼不知何時坐在自己的身邊。

「……」

幻術還能這麼用的么？

自己不是跟她聊過這個話題。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印象了……你是扮演的啥？」

仔細回想。

這又跟小魔鬼有什麼聯繫？與自己跟小魔鬼之間有什麼聯繫？

「哥哥，我已經提示你很多次了，基因鎖第三階——當你半吐槽半這麼理解這個『思維模擬』的能力時，它的副作用就會隨之誕生，你總是吐槽什麼『心魔』的，這個能力用的次數多了，真的會發瘋的。」

滑稽的像是搞笑動畫里的角色飛了出去，在地上連續撞了好幾次，這才在七八米開外停了下來。

「——誰讓你搶老娘練習了好久的台詞的啊！」

路明非嘖嘖稱奇。

路明非一邊嘀咕，一邊思索。

路鳴澤似乎心情挺好的，對此立刻給與了回應——點頭。

……難道說梅林就是這種性格嗎？

「這是第六百六十六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替換』，您費盡心思想要帶回來的女孩，即將就要『誕生』了。」

「……」路明非偷偷看了眼路鳴澤，然後又撇開了眼睛。

很輕的聲音。

妲麗安給予自己的提示。

「——哥哥」

路明非使用的力量與其說是緋紅之王，不如說是『他印象里的緋紅之王』。

路明非小聲嘀咕。

不存在明確的記憶。

起身。

「……」

回想。

主觀上路明非沒經歷那些。

自己跟他又不熟。

也就是說，討伐沙利葉的次數，超過了六百。

龍魔女暴躁的一聲大喊！

雖然想不起來了，但在超過六百次的輪迴中，自己應該也沒少與普雷拉蒂打交道才對。

路明非倒抽了扣涼氣。

那為什麼路明非還覺得眼前的普雷拉蒂很欠揍？

白髮的龍魔女氣呼呼鼓起了腮幫子。

「什麼的提示？」

普雷拉蒂並沒有故意隱藏自己的身份，因此屬於自己的特點的——比如怪異的眼睛之類的特徵依舊保留了下來。

提示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啊，當然，我的魔王喲，雖然梅林那傢伙本身也沒有性別，但我還是給自己捏了個女性版梅林的模子喲。」

「……」

等待那個女孩的到來。

既陌生又熟悉的怪異感。

眼眶莫名的濕潤。

「煩死了！」

似乎一直在那裡。

《忒休斯之船》

「……需要我準備準備么？」

恐怖的火力輸出，巨大的爆炸和圖書以她為中心衝天而起，直接將整個教堂的天花板炸到了天上去。

習慣性的說爛白話。

越是思考這部分的問題，大腦就越是魯鈍，思想就越是隱隱作痛，某種彷彿PTSD般的本能讓路明非主動迴避了這個問題。

如果已經結束了，為什麼此時此刻還會想起來？

呢喃。

回到正題吧。

——路鳴澤有些寂寞的模樣一閃而逝

「怎麼了？」

「快點讓我當你的從者啦！」

跟某個人在被跳過的『時間』里進行了什麼對話。

偏過頭，傲嬌味十足。

「你嘗試模擬了我，哥哥，這很危險，對『現在這個程度的你』來說很危險，我們已經做了交易，我又不能放著交易過程中客戶的死活不管，所以我用了一些粗暴的方法，對某部分的『本能』也進行了物理層面上的消除。」

……嗎？

路明非張了張嘴，似乎有什麼問題想問他，但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普雷拉蒂替換了自己的外表……不，包括人格在內，除了記憶之外全改了？

莫名的有些在意。

——為什麼我緊攥著它？

一腳將她踹飛的少女這時也終於露出了自己。

「哦？你要換號上小魅魔了？」

但是，為什麼？

——不過這其實是好事。

「……」

「誰跟你說這個了！我是說珍妮特啊！我對她又沒有非分之想！」

「是啊，要是沒遇上什麼超規格的敵人的話。」

揮拳的動作也更自然。

如花崗岩般的力量。

「哦——」小魔鬼故意拉長了音調。

「這是附贈服務。」

雖然已經全都記不清了，但本能還是刻入了身體來，路明非說不清具體內容，卻知道自己與珍妮特度過了漫長的時間。

「……我為什麼會想這個？」

「……說起來」

「……」

努力回想，挖空腦袋般的思索，也只有一些零碎的畫面在眼前閃過。

只是其中沒有了之前的不詳與陰翳。

似乎是很重要的對話。

「來，阿露塔（Alter），你不是背了好久的台詞么？」

這個提示，總覺得不止這些。

名為緋紅之王的力量，在原作漫畫《JOJO的奇妙冒險：黃金之風》里其實是存在許多與設定對不上的表現層面的BUG的。

是珍妮特嗎？

確實。

路明非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跟路鳴澤突然熟悉起來了。

只是，叛逆期少女般的彆扭，讓阿露塔hｔtｐs://wｗｗ.hｅtubook.coｍ•com一直說不出口。

「對。」

「我……做了什麼？」

簡直就像是祭品一樣。

路明非隨口道。

一腳踹開大門，像個笨蛋似的大聲嚷嚷著闖入教堂里的，是一名外表陌生的女性。

「……你想太多了啦，她那麼小，又是我一點點拉扯大的，比起男女朋友，我現在這是看著女兒成年的老父親的心態好么？」

阿露塔將手裡的戰旗插在地板里。

路明非偏過頭，開始裝傻。

是獻祭了A給予B新生嗎？

路明非撓了撓頭。

路鳴澤這麼一說，他總覺得自己後腦勺上真的浮現出來了幻痛感。

但那頭白髮，還有身上的服飾的各種配色方面的既視感，還是讓路明非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身份。

「不，我給您準備幾件女裝，你要兔女郎嗎？還是旗袍？希臘長裙我也有，我甚至可以給哥哥您再來個激光去腿毛，免得讓娃留下心理陰影。」路鳴澤翻了個白眼。

普雷拉蒂爽朗的笑了笑：

路明非默默捂臉：「算了，腦袋疼死了，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吧，嘶——」

《忒修斯之船》

副標題：湖之妖精

「Caster、梅莉·普雷拉蒂，回應|召喚而來！我的魔王啊，你就是我的Mast——」

「……？」

他的目光筆直的注視著受難的耶穌像。

——那麼

「還沒來啊？」

「別，兄弟啊，你這樣說我就有點害怕，別烏鴉嘴好么。」

「我對現在的嫂子挺滿意的。」

即使本人不記得，但身體卻被刻入了印象。

「那、那都是副作用！」

強大，伴隨著自信，如湧出的泉水。

意識不記得，但身體記得。

「這麼一說的話，在二十次之前，那姑娘的心智的確都跟白紙似的，確實，因為哥哥您的強烈要求，我跟您一起跟她扮演過一家三口的過家家遊戲。」

自己是在跟路鳴澤聊忒休斯之船的故事嗎？

但深入骨髓的本能，讓她知道，眼前這人，就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是自己的家人，是剛剛誕生的自己的『世界』。

自己似乎對什麼人說了什麼話。

指尖傳來觸感。

小聲的。

路明非收斂起了玩笑話。

總是注視著『哥哥』的深邃目光，罕見的沒有頂著身邊的路明非。

木質的大門硬生生的撞在兩側的磚石牆上，發出沉悶又清脆的聲響。

兩人彷彿真的是兄弟姐妹的家和_圖_書族似的，在互相拌嘴，互相調侃。

兩人一齊回頭。

厚實感。

路鳴澤斜了在胡說八道的路明非一眼：「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在思維殿堂里模擬出來了『路香』跟『路瑪麗』還有『路娜』的？」

但卻無法理清楚細節，大多是一些零散的畫面碎片。

仔細思考似乎能想起來些什麼。

終於，在梅莉掙扎著爬起來，想要再做些什麼事情刺|激阿露塔的時候——

堅硬的觸感。

黑色的貞德——阿露塔幾次張嘴，又幾次閉上。

忒修斯之船，將A拆成零件，不斷替換給B。

路明非跟路鳴澤鏡像似的一齊攤手聳肩。

古希臘哲學。

是……

「嘶——你這麼說，我怎麼想不起來呢？你不會是在唬我吧？」

但卻記得。

「物理層面？」路明非有點蒙。

在識破普雷拉蒂的時候就結束了。

儀式感的事情必須在這個時候做了。

「提示。」

自己閑的沒事幹嘛去強行模擬路鳴澤？

普雷拉蒂的讀作復活寫作製造貞德的計劃。

然後便能得到全新的『忒修斯之船（貞德）』。

路明非的嘴裏不由自主的吐出疑問。

為什麼會跟他聊這個？

他獃獃的坐在教堂的長椅上，直愣愣的看著受難的耶穌像，像個憨憨似的足足發了超過二十秒的呆，才猛然回過神來。

路鳴澤說。

還是B的人生被A給取代？

「哦……對，我想起來了，已經完成了啊，我跳過了六百六十次輪迴的時間嗎？每次輪迴是一天……龜龜，這是跳過了快兩年的時間？我在迦勒底里都沒過這麼久吧？我現在這算是二十歲了？」

路鳴澤聳了聳肩：「這害羞的丫頭終於出來了。」

確實，稍微有些玩過頭了。

因為得到了的某位英靈的靈基太過強大，所以力量本身的提升現在不明顯，但手腳活動的細節卻更靈活了。

「需要我給您播放錄像么？」小魔鬼促狹的笑了笑。

理所當然似的。

對，是提示。

「這麼一說的話，我好像又想起來了一點印象，似乎珍妮特每次輪迴開始的似乎，外表的年齡都會比上一次微妙的成長一些，最後一次好像外表看上去已經跟櫻花妹差不多大了——哦，就是可惜個子不高，跟你一樣是個小矮子。」

雖然性格與那個小可愛珍妮特差了許多，甚至路明非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如何將她養成這樣的記憶——對方也一樣吧——但就是覺得，這和*圖*書種傲嬌佔比里嬌佔七成的感覺，才是貞德·Alter。

對於精通幻術，甚至能將受到的傷害變成無害的花朵的的她來說，改變自己的外貌不過是非常普通的招數罷了。

重複、往複、持續

縮了縮脖子。

客觀上那些事情發生過。

彷彿做了一個漫長至極的夢，突然驚醒時，有感動的餘溫在眼眶裡打轉，可展開了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路鳴澤嘆了口氣：

教堂的大門被猛地踹開。

「——我來啦！」

「……」

否則在刪除時間的過程中，路明非通過未來視魔眼所看到的無數種各個時間點的未來可能性，那些矛盾錯亂的資訊足以讓他的腦袋宕機。

路明非放下手裡的羊皮紙，之間搓揉著太陽穴。

「我……在這裡是幹什麼來著？」

只是身體里隱約間留下了印象。

「那要不待會等她『誕生』了，我拿幾段錄像出來，搓個臨時的電影院，在大銀幕上播放一下咱們兄弟的育女日記？」

小魔鬼這麼一說，路明非腦海中隱約間，似乎真的浮現出了自己在他面前跟《貓和老鼠》里被捉弄的湯姆貓般滿地打滾的滑稽可笑的畫面。

是魔王普雷拉蒂。

路明非立刻跟上：「哎呀呀，這才一歲多就叛逆期了么？孩子他媽這可怎麼辦，爸爸我可不記得將她養成了這樣的孩子呀~」

在第六百六十六次結束。

彷彿蹦極下墜的瞬間失重，又像是溺水者被強行拽起。

繼續深入思考的話，卻會覺得，就連思考這件事本身也很奇怪。

路明非打斷了有些尷尬的沉默。

——咦

「這才幾秒，快了吧。」

似乎在被跳過的這段漫長的替換嫉妒魔女的過程中，名為路明非的個體找到了某種線索。

「……我怎麼覺得咱們兩像是在高考考場外等孩子出來的家長似的？」

「你這是什麼打扮？湖中仙女么？」

普雷拉蒂有些做作的、故作可愛的咳嗽了兩聲。

然後是沉默。

雖然記不清楚了中間發生的事情了。

地下室的書之魔女小姐似乎抱怨了兩聲。

←to be continued！

小魔鬼歪了歪頭：「具體來說，就是在您狼狽不堪的在地上痛苦的打滾的時候，用力敲擊您的脖頸讓您強行昏迷，就是力道大了點，所以可能造成間歇性的精神創傷。」

將嫉妒魔女作為原材料，不斷的將她的靈基剝離，改寫為貞德Alter的模樣之後hetubook.com.com，再填充回去。

然後，打破這份尬聊，卻又莫名溫馨氣氛的聲音是——

路明非不動聲色的瞟了眼小魔鬼。

月光灑下。

「小魔鬼，你覺得她怎麼樣？」

居然是真的？

總覺得是很枯燥的話題。

眼前的龍魔女是貞德·Alter。

柔軟的觸感。

捏了捏拳頭。

低頭，看向手中緊握著的東西。

啪！

「……哥哥。」

雖然說是陌生。

「不對！什麼兄弟不兄弟的！朋友、NO Gay！我分明記得，你扮演母親角色的時候上線的是小魅魔好吧？不要男媽媽不要男媽媽！」

咚！

看不出來才奇怪。

「那麼按照慣例——嗯哼！」

王之克里姆頌的言靈，配合奧菲莉婭的寶石魔眼，讓路明非以一種超維度視角，來了一次時間飛躍的『體驗』。

原地小跳了兩下。

「忒休斯之船。」

但是不對。

如火箭般的爆發力。

捂住腦袋。

兄弟兩人一起抬頭看著教堂高處。

仔細想想，當初冬木決戰的時候，亞瑟王雖然建議迦勒底可以嘗試獲得梅林的幫助，但也提到了梅林的性格有問題。

「別鬧了，我記得很清楚，還有錄像呢，我跟哥哥你都分別扮演過父親跟母親的角色，那熊孩子一百次之前都還算聽話，兩百八十五次之後就開始鬧彆扭，叫喊著『我要打敗媽媽搶走爸爸』了。」

受難的耶穌像。

「我感覺自己已經無敵了。」

這個問題似乎已經結束了。

但心裏卻沒有實感。

「別說你了！我也不記得那段時間里發生的事情了！」

迷茫與自言自語。

——明非醒了

普雷拉蒂被踹飛了。

動物經過鞣製的皮。

噩夢已經開始崩潰，少年少女們即將正式踏上法蘭西特異點的土地。

甚至沒察覺到這點變化。

「哥哥是在問我的想法么？」

略微痛苦的呻|吟。但是想不起來。

「我、我在外面聽了好久！你們在聊什麼該死的話題啊？我根本不好意思出來好么！」

「唔……」

但新的疑問緊隨其後。

難道梅林也是個愉悅犯么？

「你！比起那種可疑的傢伙，還是選我更好哦！」

「看得出來么？因為儀式已經結束，噩夢之夜就要迎來破曉，我也得做好預防萬一被仇家找上門的準備了，所以我對自己使用了幻術，將存在修改成了疑似英靈，不僅僅是外觀，技能組、性格、氣質，除了記憶之外全都修改成了印象中梅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