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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一愣，低頭道：「對不起，我以為您知道了。」

皮爾斯很精明也很穩重。

大頭張了張嘴。

「當然，為什麼不呢？」

「啊？老闆，您最近沒上網嗎？」

「你覺得我很喜歡網上衝浪嗎？」

大頭看著他的動作頓時腦門一皺，口中卻仍要回答：「比之前提升了很多，不過現在的提升速度也慢了很多，我想再有一兩個月就不會再增長了。」

「真的！」

「真的嗎？」

「這……我是，不，我不是？」

洪非深吸口氣：「先不說這個，再說回剛才的事情，不知道我有什麼能夠幫到你的？」

皮爾斯的老臉上頓時綻放笑容，他當即站起身來朝洪非伸手並說道：「那就太好了，謝謝你。」

握在一起的兩隻手輕輕搖晃后鬆開，皮爾斯又道：「洪先生，很抱歉上門打擾，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不會被這些惱人的事情纏身，而且我很期待未來能夠跟你有所合作。」

洪非一本正經地點頭：「我也是那麼想的。」

「不客氣。」洪非也禮貌地起身和他握手。

「好，接下來你不用經常回來，就跟在基里安那邊，幫他把計劃做大做強，但注意別把自己陷進去，尤其是別讓托尼發現你的蹤影。」說罷，洪非轉頭喚道：「亞瑟。」

「好，現在神盾局諸事繁雜，我就先走了，我們後會有期。」

大頭咽了咽口水：「老闆，其實您有什麼話都可以跟我直接說。」

和*圖*書要不是知道他是九頭蛇，洪非差億點就信了。

「嗯，我送你。」

片刻之後，洪非回房走進浴室，對著鏡子，他的臉上緩緩露出笑容，隨即稍稍鬆了口氣。

凝視數秒，洪非忽地笑了起來。

皮爾斯笑容微收，緩緩說道：「作為神盾局的前任局長和現在的顧問，雖然我無法要求你能站在神盾局這邊，但我還是想誠摯地懇請你，不要加入到這場充滿矛盾的爭議當中。」

洪非搖頭，眼中仍是茫然。

現在風聲正緊，退一步未嘗不可，待到風平浪靜之後，神盾局再次隱匿下來，弗瑞就能悄悄地重新回到局長的位置上。

很好，嘴一點兒也不歪。

洪非回頭：「你是好人嗎？」

少頃，他才言辭懇切地道：「在剛剛過去才幾天的紐約大戰中，除了弗瑞組織的復讎者之外，就只有你和你的團隊表現得最為惹人注目，甚至你還能跟傳說中的雷霆之神戰鬥，現在很多人都了解了你的能力。你應該知道現在大家對你的稱呼是什麼？」

「哦，比之前高了多少？」說著，洪非站起身來。

皮爾斯頓時笑道：「好吧，那就由我來轉告你，現在，不管是網路上，還是官方對你的稱呼，都逐漸開始統一，他們叫你：龍王。」

「確實如此，但我也沒想到他坐上局長的位子後會這麼冒失，不過他的功勞也不可否認，他的確是一個合適的局長人www.hetubook.com.com選，只不過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是太令人可惜了。」

「我謝謝你。」

「待會兒我再找你。」

言下之意，便是讓洪非保持一個中立的態度。

下一秒，心靈之力蔓延開來，迅速找到了在之前實驗室里拿著化學器皿認真觀察的大頭。

似乎聽出了洪非語氣中帶有絲絲危險的氣息，大頭連忙道：「抱歉，老闆，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我可以發誓了，這個稱號和我完全沒有關係，這完全是因為您在紐約大戰中的表現。亞瑟可以為我作證。」

「確實不至於，但現在是信息時代，洪先生是年輕人，應該比我這個老人了解得更加清楚。神盾局雖然不會消失，但是現在人們的討論沸沸揚揚，所有人都知道神盾局是一個什麼樣的機構，這對它未來的諸多行動都造成了一些不可避免的影響，當然這些都是表面，更重要的是，我擔心神盾局會就此失去了在人們心中的公信力。」

房間內頓時傳來亞瑟的聲音。

回過頭來，洪非面不改色地道：「好吧，我確實是第一次知道這個稱呼。」

霎時間，洪非眼肌收縮，眼角狂跳，眉頭瞬間深深皺起。

兩個骨子裡半點都不是好人的人，卻坐在一起談論著關於世界和平的話題，怎麼看都充斥著一股濃濃的違和氣息。

「是啊。」

「洪先生，這是一次愉快的會面。相信我，我們會儘快平息這件事情，而且hｔｔps://m•ｈetuｂｏｏｋ.cｏｍ•ｃｏｍ說實話，比起弗瑞的復讎者，我更看重你和你的手下，因為你們在戰鬥中的表現看起來比復讎者更像是一支隊真正的團隊。」

「追蹤皮爾斯的活動路徑，最好再分析一下他過去幾年經常去的地方，或者是信號突然丟失的時間和地點，給我劃出一個範圍來我自己去找。」

回到客廳，洪非問道：「基里安那邊情況如何？」

看他這副模樣，皮爾斯也愣了一下：「你不知道？」

「皮爾斯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同時也非常贊成您的想法。現在外面的事情我也知道，但是我想這點動靜應該還不至於讓神盾局直接被取締？」

「老闆，他已經準備全面發動了。而且現在美國隊長的官司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他可以更好地對國會乃至白宮的人出手。他偽裝的十環幫其實還不夠厲害，而且破壞力也有限，所以我讓他投入了更多的資金去招募人手，另外我還把他的絕境病毒配方拿了回來。」

洪非面露困惑：「你幹嘛往後退？」

大頭聞聲，放下器皿，笑意滿滿地道：「當然，老闆，他們稱你為王。」

「好的，先生。」

大頭從實驗樓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湊在洪非身旁道：「老闆，他看起來不像好人。」

「不用客氣，這是大家共同的認知。」

「很有想法的生物產品，不過副作用更加致命，非常容易爆炸，而且我覺得它的配方改進已經幾乎到m.hetubook.com.com達極限了，除非能找到更神奇甚至從未出現過的生物基因來調和它的副作用，否則絕境病毒幾乎沒有任何價值。我已經把資料傳給趙博士一份，它的再生效果也許能幫助到趙博士的再生搖籃項目。」

「三倍不到。」大頭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

抬眼相望，四目相對，皮爾斯的表情與眼神都充滿了濃濃的真誠。

「問你呢。」

不過這幾天過去之後，洪非心中還是覺得有點兒遺憾。

洪大師表示：這純粹是在想屁吃！

可這場官司本身就是洪非一手策劃的，皮爾斯知道這個真相么？

不過弗瑞也不是什麼簡單的玩意兒，他手下的死忠粉，還有挪用公款建設的基地和招募來的人手依舊會繼續聽命於他，甚至他很有可能還會東山再起。

洪非搖頭輕笑：「你太客氣了，我也很期待能夠和你有更深一步的交流。」

因為他本以為古一會來找他聊聊理想、談談人生。可是沒想到除了大戰中那匆匆一瞥，對方好像已經直接把他給忘了。

皮爾斯無奈地搓了搓手，口中傳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我錯了！」

「為什麼我不知道？」

那麼問題來了，哪裡還有魔法師？

洪非瞅了他一眼，道：「一個好人，生存在世界上不需要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好人。但作為一個壞人，最好的生存之道就是儘可能地讓所有人都覺得你是好人。你覺得你是哪一種？」

「嗯？」洪非驀地揚起眉頭，心中頓覺不妙。ｈｔｔｐs://ｍ.ｈｅtｕｂｏｏｋ.cｏm•ｃom

他只以神盾局為由，親自上門懇請洪非不要加入到這場紛亂的爭議之中。

「的確很遺憾。」

洪非頷首：「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確實很重要。不過，我還是不太理解，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兩人轉身出門，將皮爾斯送上車之後，洪非又目送車輛駛出莊園大門。

這既可以體現他對神盾局的深情厚誼，又能表達出他的立場並非是單純的個人角度，而是以世界安全利益為先。

「行，不說這個。說說你吧，你的心靈之力進步得怎麼樣了？」一邊發問，洪非一邊攬了攬袖子。

大頭想了想，道：「那我覺得我是個好人，因為我不在乎別人是否認為我是好人。」

「謝謝誇獎。不過我記得弗瑞應該是你親手選定的接班人？」

時隔將近兩年，莊園終於再次響起了大頭的叫聲。

「嗯，事實上這確實非常驚人，他們稱你為王，我想在全世界範圍內，這是一種非常尊貴的讚譽。」皮爾斯的語氣非常真誠。

「怎麼樣？」

「你以為？」

而且從對話中可以看出，這一次弗瑞即便能夠洗脫自己「罪犯」的被告身份，恐怕也無法再繼續執掌神盾局了。因為現在對他不滿的何止是那一串原告，就連神盾局的金主爸爸們也對他很不滿意，畢竟事已至此，在名聲方面肯定是栽了。

「你知道外面怎麼叫我嗎？」

「那好吧，我想打你。」

吩咐過後，洪非再次看向大頭：「為什麼沒有把那個稱號的事情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