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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史蒂夫興沖沖地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做第一個！」

「嗯，很有前瞻性的想法。」

「首先，復讎者是一個團隊，雖然目前組建它的人已經離開神盾局，但是我們不會放棄這個身份，因為這個世界需要有復讎者存在。」史蒂夫開了個頭。

托尼一滯，望著洪非堅定的目光，只能放棄。

洪非太明白他的想法了。

他倒不是怕自己人被別人勾引了去，也不是怕自家的秘密被別人知曉。他怕的是，手底下這群人，去了復讎者之後，會不會把人家給帶壞了或者乾脆帶回來了，又或者，某幾匹野駒烈馬在脫韁之後會不會把復讎者搞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那到時候托尼不得直接找他送上命來？

說話間，他還仍然不忘牢牢地盯緊洪非，似乎是想到了舊事，眼神里想刀一個人的意思藏都藏不住。

「我沒建議，也沒意見。」洪非搖頭。

因為有這麼一個論點，認為超級英雄的誕生，事實上恰好就是超級反派形成的關鍵原因之一。

饒是托尼這般脾氣和性格的人，也禁不住被這麼一句話震得一時間啞口無言。

因此，在不考慮背景等因素的前提下，「復讎者」所特製的這些人，史蒂夫也好，托尼也罷，他們確確實實有貢獻。

洪非打斷：「你沒必要再解釋下去，這是我的底線。」

史蒂夫：「如果我在別的國家主動出手救人的時候，這個國家反而一聲不吭地就向我所在的戰場發射核彈，那麼我也會很生氣，甚至我會表現得比他更加生氣。」

因為過去有人已經告訴過我們，好的東西咱留下，壞的東西死一邊兒去。

洪非不假思索：「因為復讎者里有你們。」

洪非微笑著誠懇地道：「當然。這沒有什麼值得再多思考的，我知道你對我肯定會有怨言甚至仇恨，但是我跟你相識最早，那時候你甚至還不是鋼鐵俠……算了，過去的事情不多提了。總而言之，不管是你，還是史蒂夫，都是值得我無條件信任的對和_圖_書象。」

「哪裡不一樣？」托尼當即追問。

這倒也不是弗瑞一個人決定下來的計策，而是神盾局的傳統，這種霸權統治方式由來已久，一脈相承。

而史蒂夫去卻沒有看到洪非的神色，而是繼續自顧自地「演講」著。

目送兩人離開莊園，洪非轉身進屋，眉間隆起，他真的很認真地在思考到底應該叫什麼。

洪非：那我把我這邊所有人的資料都給你唄？

「你答應了？」托尼當即高高的挑起眉頭，面上浮起明顯的愕然。

「托尼將會投建一座全新的復讎者大廈，它將會成為所有復讎者未來的真正基地。雖然現在復讎者內部還並沒有彼此互相熟知，但我相信不久后的將來我們一定會成為一支真正可靠的隊伍。」

接過話頭，托尼看向洪非：「其實這個計劃跟你有關的部分就一個，我們希望能夠跟你的現有團隊建立一個長期有效的聯合機制，我知道你不願意加入復讎者，而且很多時候你做的事情已經足夠讓我把你定義成一個壞人，尤其是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

「我沒有這麼想，因為他以前本來就做過壞事。況且你沒聽出來嗎？他對政府抱有敵意。」

「我還是覺得他很危險。」

見他數秒未答，史蒂夫笑著說道：「你該想一個名字了，這樣以後更方便我們彼此稱呼。」

關於這一點，實際上也是存在爭議的。

「好。目前適合雙方當下情形的方案只有這三點，以後如果有需要添加的條款我們可以再談，你如果有建議的話現在也可以說出來。」

看看洪非的眼神，多麼真摯！笑容，多麼親切！語氣，多麼溫暖！話語，多麼深入人心！

洪非：「嗯，這是好事兒。」

洪非點頭：「我會的！」

說罷，他和史蒂夫都目不轉睛地看著洪非。

托尼深深蹙眉：「這很難定義，因為當普通人遭受災難的時候，政府不會坐視不理。」

要不是覺得可能打不過洪非，神盾局早該派復讎者率領www.hetubook.com.com特勤隊打響復聯第二戰了！

史蒂夫也是一副差不多的表情。

雖然剛剛才被撩了一下，不過他仍舊打心底里認為洪非不是好人，因此，眼下就是賊心不死，妄圖以交換成員的方式從洪非身邊挖掘到更多秘密信息，並以此更深層次地確定洪非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更甚者，他可能向通過這樣的手段來得知洪非的更多秘密或者弱點，便於他化主動為被動。反正他做出這條決定背後的考慮肯定不少。

洪非當即失笑：「我才剛說了紐約大戰。」

托尼看向史蒂夫。

他們的思維方式當然不能說是全部錯誤，可洪非認為一定還有比這更好更容易令人接受的解決方式，可人家偏偏不用，誒，就是玩！

「好，謝謝你，洪，今天的會面非常成功！」史蒂夫感激不已。

托尼站在一旁先是不為所動，可看著洪非真摯的笑容和友好的目光，又不禁想到他剛才言語中的信任，於是便也開口說道：「謝謝你的合作。」

洪非揚起嘴角：「不客氣，應該的，我喜歡合作。」

要說超級英雄，他們的存在當然也是好的，因為他們可以做到很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們以極少的人數和條件就能夠抵抗普通人需要耗費成千上萬倍資源才能對抗的敵人或災難。

「第三點，信息共享。當然這一條指的是有限範圍內的信息共享，主要是針對犯罪分子的認知信息或者線索，雙方有彼此分享的義務。」

不一會兒，坐在兩人對面的托尼大概也快有些聽不下去了，於是他放下可樂，輕咳兩聲打斷了史蒂夫那滿是對未來憧憬的長篇大論，語氣滿是無奈地道：「史蒂夫，還是我來說吧。」

「這……那好吧，我同意。」

洪非斟酌一二，試探道：「托尼，各自獨立這個沒話說，交流我也同意，不過這個成員交換的方式是不是太激進了點？」

不過此時洪非還真的一點兒也不生氣，能夠讓托尼·斯塔克這個大名鼎鼎的和*圖*書自大狂主動放下過去的仇恨上門來找自己聊計劃談合作，他現在已經有點兒滿足了，更何況三張技能卡不斷釋放出來的「聖人」光輝更是讓他整個人的笑容與氣質都變得極其虛懷若谷、溫良恭謙。

可是這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

「還有半個月左右就是一月了，乾脆明年吧，具體你們來定，明年的任何時候我都可以。」

這項合作計劃是我在做完手術后利用躺下來的時間思考打磨出來的，它的實施條款本身並不多。

閑聊片刻后，兩人準備離開，洪非起身相送。

洪非微微頷首，不置可否。

洪非：「這很奇怪嗎？說真的，我不是很信任神盾局，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抵觸，這個你們都了解，但是復讎者在我看來不一樣。」

深吸一口氣，他道：「以前我不知道，但現在明白了，這個宇宙確實充滿危險。我希望不只是現在，哪怕到了遙遠的未來，都能夠將世界上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儘可能地聚集到一起，不管他們是否願意加入復讎者，還是以其他組織或者獨立個人的身份行動。」

「同意。」

史蒂夫滿眼欣慰，重重地捏了捏洪非的肩頭，他的神態讓人覺得彷彿下一秒他就會張嘴來一句：好兄弟，在心中！

對面的托尼直接拒絕：「不行，這必須全體開會投票決議。」

「聽出來了，可我並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妥。」

洪非沒有興趣研究這種因果關係究竟是否合理，不過他認為「英雄」的存在本身是有必要的，而且在人類歷史上本身就存在過許許多多的英雄，雖然這些人可能並沒有飛天遁地的本事，更沒有刀槍不入的身軀，但他們才是「英雄」這個詞語最初始的來源。

「激進嗎？我覺得很正常，兩所屬於不同國家的大學之間還有交換生，我們兩個團隊加起來不超過三位數，有什麼不行？」托尼直截了當地反問，甚至他表現得還有那麼一絲絲隱藏極深的迫切。

剛才那一刻，他們兩個人，被洪大師一起撩了。

托尼也一https://m.hetubook.com.com樣，不過他畢竟是明星資本家，臉皮要厚得多，「那件事已經結束……」

「嗯。」

「我同意。」

不過神盾局大概不會同意他的想法，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神盾局一貫以來的方針，那就是：不允許這麼牛逼的個人或組織遊歷在外，要麼加入我，要麼被監視，否則你就是想犯罪或者已經走在了犯罪的道路上。

不瞞各位，洪非還沒聽完就有點後悔了。

史蒂夫只能遺憾地搖了搖頭。

托尼和史蒂夫一前一後行駛在公路上，兩人還在用耳機交流。

霎時，房間里安靜了。

「什麼意思？」托尼不懂。

「謝謝你！」史蒂夫鄭重地插了一句，「洪，你放心，這個合作計劃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史蒂夫接話：「那就這麼說定了。不如我們約定一個時間，雙方團隊所有成員坐到一起來，共同簽署這份合作協議？」

爭論超級英雄和超級反派之間的因果根本沒有必要。

托尼緩過神來，抬手捂嘴輕咳一聲，「咳，好吧，我再正式的問你一遍，你真的答應了？」

洪非：「可以。」

史蒂夫面上頓時掛不住了，他感覺到了羞恥。

托尼：「總之，過去那些東西我也不再談起，因為紐約大戰的時候你的確讓我對你刮目相看，而且你，還有你的團隊，你們的作用不容置疑。我不會故意去推翻這些既定的事實，所以今天我來了。計劃就像剛才我說的那樣，我們可以合作。」

「我覺得這樣最合適，隊長，你說呢？」托尼轉頭把問題扔給史蒂夫。

洪非眼中閃動著疑惑的光芒。

托尼偷偷鬆了口氣，接著說道：「第二點，當某一方需要支援的時候，另一方在能夠支援的前提下不能以任何理由拒絕。」

洪非不作他想，當即點頭：「合作當然是好的，我喜歡合作。所以你們有什麼詳細的方案嗎？」

「托尼，你還不能因為他的實力強大，就覺得他一定會做壞事。」

「這還沒什麼不妥？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托尼心裏感覺自己和圖書彆扭得要死，他一邊想著洪非對自己的綁架勒索以及數次被拳頭或刀子打敗的經歷，一邊又對此刻站在面前的人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親近和信任，這種截然相反的對抗拉扯的情緒讓他覺得自己好像病了：精神分裂。

「字面意思。」洪非抱起雙臂，「我很喜歡助人為樂，同時又非常記仇。任何跟這個國家的政府有關聯的行動，我和我的人都不會參与，除非涉及到大量的普通人，比如紐約大戰。」

托尼被洪非的眼神和語氣搞得突然渾身有點不自在，他不禁擺了擺手，聲調跟著稍稍提高：「行了，你答應了就好，我跟你講講具體的方案。

第一點，兩個團隊日常運作各自保持獨立。但為了體現出合作的態度和誠意，我們應當定期互相交流。具體的交流方式我也想好了，像是開會之類的形式工作完全沒有必要，而且我們兩支團隊的特殊性已經決定了彼此隊伍都不太可能會有過多成員。所以我的想法是：我們可以在一定的時間周期內互相交換一名成員。當彼此所有成員都完成了一輪交換之後，大家對彼此的性格、能力和戰鬥方式都會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並且可以熟悉不同團隊的運作方式，學習互相的優點，還能提升未來再次共同作戰時的合作效率。」

全員惡人？洪非差點脫口而出。

「那時間？」

史蒂夫繼續說道：「現在神盾局的代理局長是希爾，她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之前她已經分別聯繫過我們，她約了所有復讎者過幾天一起見面，她會負責專門將復讎者打造成一支穩定的隊伍。」

史蒂夫點頭：「我認為可行。」

用人話來說。

「那好吧，這條我會加進去。」

洪非：「原則上同意。」

洪非砸吧著嘴：「真要這樣？」

來到門口，洪非和史蒂夫擁抱告別。

史蒂夫不得不及時開口：「托尼，繼續說事。」同時他也不忘拍拍洪非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生氣。

上車前，史蒂夫戴好頭盔，道：「洪，我們是復讎者，那你的團隊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