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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非嘴角一揚：「其實我也在拖時間。」

「這根本不是一個概念，洪先生。九頭蛇的歷史有數千年，我們和人類的歷史一同成長，無數的英雄或者王朝都在時間的沖刷中泯滅消亡，很多甚至連半分痕迹都沒能留下。但是我們不一樣，我們擁有著清晰而又堅定的目標，所以沒有任何事物能夠徹底清除我們。砍掉一個頭，長出兩個頭。到現在，九頭蛇已經深入地蔓延到了整個世界的各個角落，只要我們願意，隨時可以再次挑起一場波及全世界的大戰。」

「錯！我的意思是，與其像你們一樣掙扎數千年密謀統治這顆星球，倒不如把這些時光轉移到對個體力量的提升上。當無盡偉力歸於一身之時，哪怕你想創造一個世界，也不過是一念之間。」

聽到洪非的話，屏幕上佐拉的臉龐突然開始閃爍，喇叭里也跟著響起滋滋的干擾聲。

此刻，佐拉的臉龐瘋狂閃爍，一片片雪花迸射就像是過去信號不佳的黑白電視。

「您可以解釋一下嗎？」

地下空間，亞瑟經過片刻時間的沉寂后，忽然開口道：「先生，我需要休眠一段時間，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您可以為我準備更好的平台，這能讓我更快醒來。」

「嗯，我大概感受到了。」洪非先是點頭，跟著又道：「可我不能同意。」

「這麼大的承諾，你說了算數么？」

洪非笑了笑：「這些話你就這麼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了，你不怕死嗎？」

洪非斷然搖頭：「抱歉，我對你們沒興趣，或者說，我完全沒有統治一大群人ｈtｔｐs://m.heｔｕboｏｋ.ｃom.com的想法，除了麻煩之外一無是處。」

好一會兒，他才用驚疑不定的語氣說道：「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反抗者會被清除，剩餘的人自然會慢慢接受我們的理念。」

周遭的機械發出的響動更加劇烈，滋滋的電流聲迫使頭頂的燈管也跟忽明忽暗飛快閃爍。

「我已經發射了導彈，原本它可以飛向別的地方，但現在你們跑不了了。」

導彈呈拋物線朝裏海營飛來，同樣浮在雲層上方的白龍先是扭頭鎖定導彈，而後眼眉微凝，偏著腦袋不斷觀察，直至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白龍忽地眼神一厲，身軀一擺便直直地迎了上去。

聽到他的話，洪非不禁皺眉想了想，他有點兒忘了自己現在的身體到底是哪年出生的了，不過佐拉說的應該是真的。

伸出手臂，十環輕盈轉動著發出聲響，攤開手掌，掌心驀地升起純凈烈焰，一轉眼，焰火光芒扭動變幻，構成了一個個截然不同的生命體。當它幻化成人類時，眼中閃動著靈性的光芒；化為老虎時，開口便是虎嘯；化作飛鳥時，幾欲振翅高飛。

「沒問題，你覺得怎麼樣？」

「你……滋……不……滋滋……」斷斷續續的話語后，佐拉逐漸失去了聲響。

「別頂嘴。」

此時，不單是負責監察這片空域的軍隊，連同導彈發出地的神盾局也驟然間陷入慌亂。

他緊接著便問道：「還有呢？」

「你的確知道很多。不過我還是不打算改變我的判斷，我依舊邀請你和*圖*書加入九頭蛇，我們可以直接讓你成為領袖之一。」

佐拉大方地承認：「可以這麼說，不過我的邀請和承諾依舊有效。」

洪非沒說話，亞瑟替他解釋道：「你好，佐拉先生，我是亞瑟，先生讓我吸收你的一切。」

「好的。」

「相比你們的理想，我更喜歡提升自己，因為這樣可能讓我做到更多自己想做的事情，直至最終」

「我可以付出足夠讓你滿意的代價。」隨著佐拉的話語，屏幕忽地閃爍起來，一頁頁檔案開始迅速閃過，照片上不斷出現一個個熟悉的身影：托尼、史蒂夫、班納、巴頓、馬特、盧克、弗瑞、希爾、科爾森等等。

轉頭看了看四周，洪非道：「這就是你的大腦？」

「不，我不是人工智慧，我是人！」

佐拉：「你知道的很多。沒錯，1972年的時候，我被診斷出患了癌症，科學已經無法拯救我的身體，但是我的大腦值得被挽救和保存，現在它就存儲在這20萬英尺長的資料庫里。你，正站在我的大腦里。」

「好了好了，別再跟我說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就算九頭蛇真的統治了這個世界，又能怎麼樣？你們能保證沒有反抗者么？」

「從你綁架托尼·斯塔克開始，你的人生軌跡突然發生了重大的改變，你一開始以各種不同的偽裝四處活躍，從紐約到東京，從鋼鐵俠到浩克，你身邊發生的事情和你過去二十多年的經歷完全失去了關聯，你的突然轉變像是直接換了一個人，在我的推斷里，你身上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大秘密。」和-圖-書

「因為我從來都沒有統治世界的慾望，而且我也不會跟著你們當中的某些人去崇拜一個失敗的實驗產物，甚至還妄想把他接回來一起統治世界。你們是不是腦子有坑？」

「說得好聽，不會就是洗腦么？冬日戰士的計劃倒也確實挺成功的。」

話音剛落，陳列在室內的機器忽然嗡嗡嗡地大聲響了起來，屏幕上除了跳出佐拉的臉龐之外，還多出了另一張陌生的面孔。

「我已經死亡過一次了，現在的我沒有生存和死亡的界限。洪先生，請你慎重考慮我的提議，我們可以合作，甚至你可以直接加入我們，你將成為九頭蛇的上層領袖，未來我們甚至可以將整個九頭蛇都交給你。」

白龍重回裏海營上空，四隻龍爪以違背科學原理的方式真實地落在了一片龐大的白雲之上，隨後身軀也跟著卧了下去。

「九頭蛇一開始的信念就是不能將自由完全交給人類。不過那個時候我們不知道的，如果你試圖奪走他們的自由，他們便會開始反抗。從那場戰爭的挫敗中，我們學習到了很多東西。我們可以讓人類自願放棄自由……」

聞言，佐拉的語氣也沒有表現出特殊的波動：「為什麼？」

少頃，夜空下濃厚的雲層中忽然炸開一團耀眼的火光，劇烈的爆炸聲猶如悶雷一樣響徹四方，瞬間招來了地面上的無數目光，與此同時一道龍影一閃即逝。

「當然，這是我們共同的決定。你身上擁有所有指向成功的特質，你的謀划從來沒有失敗過，而且你擁有極其強大的個人武力，這是遠比核彈https://ｗww.hｅｔｕｂｏｏk•com.ｃom要更加高效的武器，你可以主動出擊去消滅敵人，也可以一動不動地震懾這個世界。你，加上九頭蛇，就等於成功。」

「是的。但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進化。」

「嗯哼？」

不過被人誇讚總是好的，所以洪非也笑著回應道：「你們真的這麼看好我？」

「說得不錯，看來九頭蛇開始關注我了？」

洪非點頭：「開始吧。」

裏海營上空，天色已暗，一枚導彈在雲層之上飛速逼近。

洪非輕輕點頭。這倒不是胡說，九頭蛇確實有這樣的能力，只不過世間萬物皆有兩面，有九頭蛇這種反派存在，自然也會有與他們理念完全相悖的團隊。

屏幕里，畫面一轉。

亞瑟依舊認真地解釋道：「佐拉先生，普通的導彈對先生已經失去了威懾力，除非是攜帶了核彈頭的導彈。」

手掌一翻，幻象盡消。

佐拉：「荒謬！」

「我一個人做得到的事情，為什麼要讓你們來摻和？」

「我為什麼要跟你解釋？」

「我感覺很好，處理信息的速度更快，分析、歸納、預測的精確度更高。」

屏幕上浮現出佐拉的臉龐，他道：「洪先生，針對你過去的行動分析，我已經得出了結論，我們其實可以合作。」

洪非聽得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洪非，1987年出生。」機器里突然傳出略顯嘶啞的聲音。

「你是嫌棄他們的個體實力不夠嗎？」

這一刻，亞瑟的聲音通過佐拉的設備傳出：「先生，我已經封鎖了所有通路，可以開始了。」

未等佐拉開口，洪非又道：「你一直在跟我拖時hetubook.com.com間吧？」

洪非驀地一笑：「怎麼，這就不明白了？你們知道得這麼少，怎麼做我手下？」

「你對我做了什麼？」

要不是他知道九頭蛇是什麼成分，更知道佐拉這個人的頭腦，恐怕此時還真會被對方這一通彩虹屁給拍得暈頭轉向。

「你是一個人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人，雖然我還不知道你那些行動究竟是為了得到什麼，但是我相信九頭蛇可以幫助你更好地實現你的目標。」

「停！」洪非喊了一聲，「你沒必要給我看這些，關於這些人的過去以及詳細膽敢，你們知道的可能真的比我知道的要多，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當年的紅骷髏施密特很早就是九頭蛇的領袖，他帶著你們假意投靠德國，實則在運作著你們自己的事業。可結果呢，拿著宇宙魔方，你們最終卻還是敗在了一個參軍短短數年的士兵手上。現在回想一下，你們會不會因此而感到羞愧呢？」

「你的確不像是人工智慧，你和我不一樣。」

佐拉此時終於便顯出一絲驚慌，不過更多的還是錯愕。

佐拉：「施密特是個優秀的領袖，他確實帶領九頭蛇走上了一個巔峰，差一點就能實現我們的最終目標。不過他在行動的後期缺乏了必要的謹慎，因此才讓史蒂夫·羅傑斯得到可乘之機。我們雖然失敗了，可我們同時也贏了。」

洪非：「無知！」

「我沒有必要撒謊，我的邀請非常誠懇，事實上，即便你今天沒有找到這裏來，我們的人也會在近期主動跟你聯繫。洪先生，我們非常有誠意。」

洪非想了想：「就是發育得更聰明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