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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您剛才問了我很多問題……」

最後一堂課叫做「與魔鬼打交道的藝術」，說人話就是：遇見魔鬼你直接干他就完了。

洪非淡淡地道：「你不合格。」

「他還太小！」弗蘭克再度強調。

「很好，這個回答我還算滿意。這是告訴你，如果可以選擇，就不要在別人的規則里做事。如果沒有選擇，那就創造條件跳出別人的規則。」

「那……我也可以！」

「沒有但是，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就到此結束。」

「是的，而且被騙得很慘，所以他雖然獲得了力量，但他的內心無時無刻都在承受著劇烈痛苦的煎熬。」

洪非直接問道：「彼得，現在我問你答，問題很尖銳甚至可能超出你目前的實際情況，但你必須認真作答。」

半程直播已經開啟！

「別這麼勉強了，你連敵人都能幫助，你可是大善人，幫他分擔一點罪過又怕什麼？」洪非陰陽怪氣，也不怕給彼得留下心理陰影，畢竟彼得本身就比其他人要聰明得多，對問題本質的理解自然也更加迅速。

「這……難道你不是想把我培養成超級英雄嗎？」

一邊讓彼得深思熟慮地選擇自己的未來，一邊也同時給梅打上了預防針。

其實洪非就是想來刷卡，順便讓彼得漲漲見識。

彼得頓時欲哭無淚，彷彿直接從雲巔墜入了深淵。

「不……我，我想我能接受。」

彼得直接抬起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惡靈騎士飛快抵達。

洪非沒有糾結在這個題目上，他直接道：「下一題：剛才我提出的問題，你覺得能不能作為超級英雄考核的標準。」

洪非直言不諱地道：「幫助別人是好事，但幫助敵人www.hetubook.com.com的行為很白痴。」

洪非點頭，伸手一條手臂在半空快速畫圓，傳送門當即打開。

「謝謝誇獎。」弗蘭克面無表情。

「你當然不是超英雄，你就是個普通人。」

「你的東西。」

「誒什麼誒，你不想回家？」

可惜，彼得好像沒被真正嚇到，甚至還有些興奮，而惡靈騎士本身也非常上道，洪老師不得不臨時調整授課方向。

洪非直接拍了拍他的腦袋：「別裝傻了，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這一次，彼得變得謹慎許多，他沒有著急作答，而是沉下心來細細思索，可他越是想，越發現自己找不到答案。

彼得茫然地搖了搖頭。

自古美人嘆遲暮，不許英雄見白頭。

你想要得到些什麼，就必須付出一些什麼。代價遠遠不只是你自己的性命，還有你的朋友，甚至是你的梅姨。」

「如果需要幫助的是敵人？」

彼得似乎有些明白了，他似懂非懂地說道：「我有點明白了。」

「是他。」

「你們都放心，過去之後會有人幫助你們。」說罷，他也不等弗蘭克詢問，手臂一揮，傳送門直接運動起來將他們傳送離開。

氣氛再度安靜。

骷髏頜骨再動，似乎是湊出了一個笑容：「他身上的氣息比你更容易讓我暴躁。」

洪非笑著輕揉他的頭髮：「能力越大，敵人越多。你還小，很多東西你把握不住。你現在想，不代表未來還想，如果你真的夠堅定，那就從現在開始鍛煉你的身體和心理素質吧。身體可以幫助你更快處理很多問題，心理素質能保證未來假使出現嚴重至極的問題，你也不會突然精神崩潰。

「你不合格www.hetubook.com.com。」

「為什麼？」

「幫助別人。」

「我們回去吧。」

「那是什麼時候？」

這就是洪大師的一次雙向施法。

「遠遠不夠。記住一句話，死掉的敵人才是好敵人。下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你厭倦了超級英雄的生活，是否會選擇退休陪伴家人？」

弗蘭克見狀挑了挑眉。

弗蘭克看出洪非此時的堅定，於是沒有再勸，只道：「你還有時間考慮。」

「對，怎麼了？」

當摩托聲從遠處飛快接近時，他們起身來到屋外。

「你不合格。」

洪非蹙眉想了想：「至少得等你成年吧？否則豈不是成了童工？」

洪非：「不是現在。」

「不能，可是……」

對面是卡瑪泰姬，古一會幫他完成惡靈騎士的轉換流程，因為惡靈騎士的力量與其他超能力量不同，復讎之靈既可以視作一份力量，也可能看作是一件武器，誰能融合這件武器，誰就能夠成為惡靈騎士。與其刷出融合卡再用另外兩張融合卡墊底，倒不如直接用魔法來針對魔法，將復讎之靈直接轉移到弗蘭克的身上去。

除非他說想吃砒霜的老壽星。

弗蘭克嘴角一抽，看著洪非：什麼老爺爺？

當天，彼得一改往日話癆的形象，回到家后沉默寡言持續數日。

不過改一改也好，龍王的形象又被動地走向了偉光正。

接著，洪非的下一句話直接像是一盆涼水澆在他的頭頂。

彼得本能地就要開口，洪非當即使了個眼神，彼得又捂著嘴不敢吭聲了。

彼得沒有迅速回答，他先是做了一番良久的沉思，隨後才道：「我不會後悔。」

「我會！」

洪非頓時笑著對弗蘭克解釋道和_圖_書：「他說你殺的人太多了。」

「好，下一題。如果有一天，因為你的緣故直接或者間接導致身邊的親人好友死亡，你會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彼得都快急哭了，他喪頭喪氣、萬分不解地道：「那我什麼才能成為超級英雄？」

別著急說話，現在真的還早，你有的是時間考慮。我建議你多想一想，當你變得強大之後，敵人也層出不窮的時候，你是否能夠保證自己有能力照顧好自己的親人，或者你是否能夠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這不是聳人聽聞，這就是最直接的現實。

「不用擔心，我都準備好了。倒是你，你還需要時間嗎？或者有什麼遺言要交代？」

「啊？」彼得嘴巴張得好像能吞下一隻拳頭。

可惜，墨菲斯托根本不出來。

「你肯定是想成為超級英雄，那你的目的或者說動力是什麼？」

超級英雄，不是打打殺殺、更不是簡單的助人為樂。

彼得聞言過後差點直接跳起來。

「哦~這件事還早。」

洪非聞言直接原話轉述給彼得：「你還有時間考慮。」

這一次，是超能基金會正式成立之後第一次正式對外公開露面。

戰車一個急停穩穩站在三人面前，骷髏轉頭，目光精緻落在弗蘭克身上。

從語氣分析來看，他應該是不大讚成這樣的決定。這並不奇怪，因為他想到了自己那個可憐的孩子，同時他也知道作為英雄需要面對的威脅，哪怕他實際上是個反英雄。

洪非淡淡一笑：「怎麼不說了？」

離得老遠，弗蘭克看到火焰與漫天煙塵，頓時擰眉：「什麼東西？」

「誒？」

「很簡單，我只是想告訴你，不是所有超能者都像你平日里看到的那麼光鮮https://m.hetubook.com.com亮麗。首先他們展現的力量背後可能早已付出了不為人知的可怕代價，而當他們衰老的時候，境況可能比你剛才看到的人還要差得多。想當英雄也可以，但是你得知道，沒有平白無故就能成為英雄的人。」

「不是，我想回家，但我的意思是……超級英雄，我還不是超級英雄。」

「沒有。」

「又是魔鬼？那很可怕嗎？」

三人在破房子里靜坐許久。

彼得的手心似乎瞬間冒出無數的冷汗，但他還是鼓足勇氣問道：「這一次又是為什麼？」

「五年怎麼了？你能上天不成？」

前兩門叫做「認識超能者的視覺壓迫感」和「目的與手段之間的辯證關係」，說人話就是：前者是為了嚇唬孩子；後者是告訴彼得，當你確定自己想要從陌生人體內取得一件東西的時候，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把他幹掉。

骷髏來到洪非面前說道：「我可以給，但我不知道怎麼給，他也不一定承受得住，另外，那個該死的老魔鬼肯定會出來搗亂。」

「是啊。」

「你撒謊。」

彼得有些不服氣，弗蘭克當然是直接無視他的眼神和表情。

「超級英雄沒有退休，即使厭倦，也無法結束。」

骷髏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他再次低頭伸手撫摸著戰車，少頃直接起身離開，火焰戰車立刻又變成了原先那副銹跡斑斑的模樣。

「我還是會幫助他。」

弗蘭克邊聽邊看，確定了洪非的意思后直接問道：「你的意思是要讓他成為超級英雄？」

「不可怕，但是他們非常狡詐。」

聞言，彼得一愣。

兩天後，弗蘭克在卡瑪泰姬尚未歸來，而既定的聯合國大會卻將如期召開。

「好吧，我會後悔，ｈtｔps://ｍ•ｈeｔuｂｏｏｋ.ｃｏm.ｃom一定會非常後悔。」

彼得啞口無言，他確實撒謊了。

同時在卡瑪泰姬由古一親手操作，洪非也不用擔心墨菲斯托會通過其他方式來從中作梗。

洪非接著說道：「你現在才十三歲，正是上學的好年紀，其他的事情你少管，你也管不了。」

彼得放下雙手激動不已：「好！」

洪非：「他不老，他的心也沒老，他的身體雖然老了，但他可以瞬間恢復年輕，不過這需要付出非常沉重的代價，這會讓他和魔鬼之間的鬥爭直接滑向失敗的深淵。」

彼得眉頭微皺，想了好一會似乎還是沒明白，於是主動以一副喪氣的姿態向洪非致歉：「對不起，叔叔，我還是不太明白您帶我來這裏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我知道你的出發點很單純，但這條路只有單純是行不通的。

「哦……」彼得若有所思地隨口應了一聲，然而下一秒他就直接震驚了：「啊！叔叔，你剛才說什麼？你能再說一遍嗎？」

「可是我距離成年還有五年啊！」

「哦，我懂了，所以老爺爺被騙了嗎？」

「但……」

「叔叔，剛才的老爺爺好厲害！」

「沒有可是，你知道能力越大的下一句是什麼嗎？」

彼得撓了撓頭：「我感覺不管我怎麼說，您都有合適的理由認為我不合格。」

如果真要說到上課的話，那麼洪非給彼得上的課也只有三門。

弗蘭克看向洪非。

「是你？」

梅從洪非口中得知原由后沒有干擾，希望彼得可以放棄那危險的幻想，不過看著他小小年紀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也漸漸升起不忍。

眼看他嘴角顫動得馬上就要開始輸出，洪非及時說道：「身為一個英雄，最好少說話。」

彼得一口氣差點直接泄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