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哥譚
第四百零四章 初見蝙蝠，缺德笑話
洪非搖了搖頭，洪之力從體內蔓延而出，夢境迅速穩固下來，力量湧入哈琳身軀幫助她祛除了額外影響，同時給她的精神注入了嶄新的能量，這使得哈琳神態迅速恢復，額頭冷汗湮滅消失，微微張開的口中不自覺地發出一道呻|吟。
天空，一道黑影穿過層雲。
哈琳抬頭看著洪非：「那你是誰？」
當然洪非依舊不太認同自己同理心缺失。
這也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活在面前的蝙蝠俠。
沒有血液，沒有痛苦，只有綻放出來的異常白光。
他懷疑哈琳此刻是不是被蜘蛛俠或者死侍附體了，同時，他又覺得哈琳的確很有天賦。
「你……」哈琳摘下眼鏡，眼前世界並未模糊，反而愈發清晰起來。
蝙蝠俠的內心一定是很複雜的，複雜到洪非根本沒有興趣深入研究他的心理情況，如果哈琳的研究對象是蝙蝠俠，那她肯定也會化作蝙蝠女。
她站起身，伸手觸摸著桌子、文件，又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面頰，「不，這太真實了，這不是夢。」
畢竟人們總說小丑和蝙蝠俠就是硬幣的兩面。
洪非伸手制止，同時手掌握住刀刃用力劃過。
「我？你覺得我是誰，或者說，我是什麼？」
「嗯，你在夢裡，你看到的一切……抱歉，你應該比我更能理解夢境？」
「什……什麼？」
另一方面，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很激動，因為他做了全世界都沒有人做過的事情，我覺得那樣真的很酷。我懷疑我是不是不正常了，我應該譴責他的，但是我一個人的時候會突然想到要是他能帶我去就好了hｔtｐs://wｗw•hｅtｕｂook.cｏm.ｃoｍ，我真的瘋了。而且，現在我是整個地球上唯一知道他就是劫匪和警察的人，這是唯一的秘密，我喜歡這種分享秘密的感覺，所以我連秘密都準備好了，下次見面我要不要告訴他呢？」
然而，她預想中的鮮血並未出現，洪非轉而將手掌面向她，只見掌心處確實有一道裂縫，然而內里透出來的不是猙獰的傷口，而是一束束白色的光芒。
雲端。
但有時候是真的忍不住……
洪非沒想過會在哈琳的夢裡待那麼久，如果說洪非無論好壞都是一個清醒且理智的人，那麼小丑和哈琳都是那種完全違背人類視角下「正常」一面的人。
「這是個夢。」
說著，她走向洪非，把匕首放在桌上，雙手捧著他的臉四目相對。
「你可以試試。」洪非說道。
洪非緩緩搖頭，他反手攤掌，手心緩緩浮現出一柄鋒利透寒的匕首。
一旁『小丑』的笑聲已經完全變成了女聲，其形象正在男女之間來回切換閃爍，像是屏幕花了一樣迸射出五顏六色的光點斑塊。
洪非甚至覺得，如果沒有「大師三件套」，他不一定能在一個小時內讓哈琳相信所謂的「潛意識」。
洪非微笑中摻雜著鼓勵：「當然，你不是一直在研究同理心缺失的問題嗎？我承認了，就代表你的研究是正確的，你的理論沒有問題。」
邪惡的小丑在哥譚的恐怖活動屠殺成千上萬的市民了，幸好正義的蝙蝠俠將作惡多端的小丑關進了阿卡姆瘋人院。
抓起匕首，洪非轉而將銳利的刀刃對和*圖*書準自己的掌心。
「夢？」
「不能。」
哈琳拔出匕首，眼神詫異中帶著絲絲興奮地看著乾淨的刀刃，「這種感覺太奇妙了，以前我有過這樣的精力，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我依然很難控制夢裡的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哈琳低頭望著犀利的鋒刃和刀尖，眼中震驚之色仍未消退。
這是夢境即將結束的徵兆。
哈琳眉頭一松一緊，一邊思考一邊說道：「是的，我理解，但是……這怎麼可能呢？如果這是夢，那你是？」
一個小時里，他和哈琳的對話探討很簡單，就是關於同理心缺失在小丑和洪非身上的不同表現。
接觸過小丑的人很多，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如同哈琳一樣完全徹底地激發了自己的另一面，她的確天賦異稟。
洪非將匕首拋了出去。
什麼東西六條腿進，兩條腿出？
洪非本想趁機去看看自己的人才儲備庫，不過他覺得自己需要看看超級英雄來洗滌自己的心靈。
超近距離對視，哈琳口中不停地說道：「我的潛意識，你想告訴我我是對的是嗎？我也覺得我是對的，我之前說過要關注紐約，所以才剛剛過了沒幾天，聯邦儲備銀行就被搶劫了，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如果缺錢，劫匪一般會選擇其他銀行，因為這樣難度更低，他們有膽量也更有把握這麼做，但是他們沒有。不過更奇妙的是，今天下午一個劫匪突然被一位見習警員抓起來了，知道我看到新聞的時候在想什麼嗎？我的心臟狠狠地跳動了一些，我知道他就是一個見習警員，我敢肯定百和_圖_書分之百就是他。
洪非轉頭對著這團顏色鮮艷的馬賽克吹了口氣，一道金紅薄霧瀰漫著將其包裹起來，混雜瘋狂的笑聲瞬間消失，其變幻屋頂的身軀立刻凝結起來。
哈琳坐在對面滿頭大汗急促喘息，整個房間瞬間跟著搖晃起來，地面、牆壁和天花板開始出現裂縫，縫隙之外透出一道道光束，頭頂落下一縷縷灰塵和建築碎片。
他的身體很壯，披風迎空漫舞的模樣也很秀。
一個小時后，哈琳突然從夢中驚醒，她很快便坐起身來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接著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差點叫出聲來，起身光腳來到床邊，看著真實的世界，聽著風聲，凝視月亮，她重重地舒了一口氣，眼中明亮的光華已經被繁複的思緒所掩蓋。
今天邪惡的小丑又從阿卡姆帶了一大班手下逃獄，大搞恐怖襲擊殺害了無數無辜市民，幸好正義的蝙蝠俠又將他捉回阿卡姆。
不過，她接下來的動作卻著實讓人難以理解。
「現在你可以了。」
哈琳手忙腳亂地接住。
哈琳猛地一笑：「是真的，我真的在做夢？」
洪非頷首：「沒問題。」
實際結果：洪非讓哈琳洗掉了對小丑的初步依賴，同時將其瘋狂的一面稍作束縛，保證在洪非不需要之前，哈琳·奎澤爾不會突然變成哈莉·奎茵。
他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殺」，圍繞著這一點，他就勢必要承受各種壓力和攻擊，比如：
「不要！」哈琳頓時沖了上來。
要是當面把這句話講給布魯斯·韋恩，那他應該會把餘生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針對說這句話的人吧。
很快，裂縫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完畢，手掌上根本看不出半點刀痕。
只見其雙手倒持匕首，對準心臟部位便毫不猶豫地扎了下去！
他沒想過去問問蝙蝠俠問什麼，因為即便蝙蝠俠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他的心機太過深沉，他更大的特點是「懷疑」，永遠對任何人保持「懷疑」。
今天邪惡的小丑從阿卡姆帶了一大班手下逃獄，大搞恐怖襲擊殺害了無數無辜市民，幸好正義的蝙蝠俠將他捉回阿卡姆。
哈琳臉色一變，眉頭驟緊，接著，她緩緩低頭，同時一寸寸將匕首從身體里拔了出來。
看著看著，洪非突然想到一則缺德笑話。
洪非正要說話，哈琳突然自答：「我知道了，你是我的潛意識，但你為什麼會變成別人的樣子？等等，別說話，讓我自己來思考……」
洪非輕柔地道：「沒怎麼，你知道自己在做夢嗎？」
實在是太缺德了。
洪非有些愣住了。
洪非扭頭，哈琳直接騎坐到他的腿上，同時雙臂環抱著強迫他轉過頭來。
哈琳見狀立時便打了個寒顫。
哈琳雙眸頓時一亮：「是的，你說的對，我的理論沒有出錯，我是對的……啊！」突然，她抱著腦袋痛苦尖叫。
他的眼神非常深邃，顯然過去與罪犯的鬥爭已經磨練了他的心靈和意志，他不是菜鳥，而是歌壇成名已久的蝙蝠俠。
當她看到被禁錮封鎖的人形馬賽克時，眼瞳不由地為之一震：「這……這是怎麼了？」
少頃，哈琳放下抱著頭的雙手，修長睫毛微微顫抖，眼睛緩緩睜開。
我的情緒很和-圖-書複雜，直到現在也是一樣，一方面我很害怕，他來做心理諮詢的時候根本沒有表現出半點犯罪傾向，我知道他是心理學研究生，但我不覺得他能在我面前掩蓋什麼，但現在看到他掩蓋了很多的真相。我怕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沒有辦法掩蓋自己，到時候他會不會殺了我滅口呢？
這個女人，哪怕是她仍表現得正常的一部分，也根本就不缺瘋狂、誇張和激進。洪非本以為她最多就是咬著牙顫抖著劃破自己的手指罷了。
洪非沒有依賴戰甲，也沒有動用死神之眼，只是依靠肉眼便迅速調整了焦距，以極其清晰的畫質鎖定了站在大廈頂端吹風的蝙蝠俠。
哈琳倏地站起身推開，她捧著自己的臉頰：「好燙，潛意識，你能變成我的模樣嗎？」
哈琳抱著頭痛呼尖叫，身影也隨著閃爍不定，二者的關係顯露無遺。
這樣的循環顯然不能說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它描述的本來就是現實。
洪非看過非常多的解釋，但他仍然不容易理解蝙蝠俠的心境，因為旁人所述總是難免片面，而且更主要的是他不贊同。
最終結果：哈琳將在下一次會面的時候更深入地研究洪非的具體情況。
凝視片刻，哈琳猛地眨了眨眼，雙頰泛起微紅：「天吶，太真實了，連觸感都一樣，我對他的印象有那麼清晰嗎？」
洪非眼角抽動：「沒錯。」
哈琳雙手捏著桌子邊緣，指節因用力而漸漸發白，她看著洪非眼珠轉動得極快，但是目光卻又彷彿被鎖定了一般根本無法挪開，她用糾結無比、磕磕絆絆的語氣問道：「我……我還是不知道，我應該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