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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握緊拳頭，肩頭血泉湧出，他含著一股怒氣幾乎一字一句地道：「你要挑戰這個世界的秩序。」

洪非輕輕一抓，一股粗壯的水珠頓時違逆重力衝天而起。

但，洪非相信他的身上一定還有更好的。

布魯斯眼周輕輕一顫：「你是想顛覆一個國家么？」

再看另外四人，他們已經全部暈倒在地。

眼瞳一震，未多猶豫，他當即抓起房間角落的三叉戟，推開窗從二樓一躍而下，面對水波，雙手握緊三叉戟頓入地下，一層無形的氣罩攔在身前，水波遇之則受阻，不得逾越半分。

匆匆一瞥，洪非跨過城市飛向東海岸。

布魯斯已然能夠平靜地看著這一幕，他沉聲道：「你跟我說了那麼多，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洪非輕笑一聲：「呵，權力、規則和秩序都是基於力量而來，這是根本，所謂道德的界限通常都是模糊不清的，超級英雄的問題，一是只解決表面問題而不深入根除源頭，二是守法且違法，道德又不道德。換句話說，做什麼都不徹底，這樣的人，你覺得能成大事么？

亞瑟正在掙扎，他揮舞著三叉戟引動海水隨之而動，氣勢頗為雄渾，但對龍爪沒ｈttps://ｍ•hｅtubooｋ•ｃoｍ.cｏm有造成半點傷害。

然而，布魯斯這樣卡片還不太一樣，它已經綠得有些發藍。

抬頭之時，他眼中滿是肅然。

現在，我殺了人，你和那些警察可以來追捕我，這就是兩股力量的碰撞。如果你們贏了，那麼你們的規則就能確保；假設我贏了，那我就能繼續制定我自己的規則，直至取而代之。

最關鍵的是，洪非絕對不會給他傷害自己的機會。

霎時，躺在房間里的亞瑟·庫瑞眉頭一動翻身而起。

轟隆一聲，雷霆炸響，閃電在烏雲間穿梭，給陰暗的城市帶來了一絲絲晦暗的光芒。

現階段，超人和佐德將軍剛打完沒多久，布魯斯和超人之間那宿命般的隔空相望已然發生，現在的布魯斯必然已經開始著手針對超人，不過氪石應該還沒有到他手上。

剛才的對話他已經全部錄下來了，他要回去在治療傷口的過程中儘可能快速地分析出對方的真實目的，而且必須要做出相對應的防備計劃。

直到看清洪非的時候，亞瑟突然動作一頓，眉頭緊蹙著保持防禦姿態。

落到岸邊礁石之上，洪非伸手對準海洋，源自和圖書白龍的控水之能結合洪之力，讓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感受到自己對海洋的掌控之力。

手掌虛握，海中一片直徑數十米的區域瞬間平穩下來，水波安然入境，與周遭涌動的海浪形成鮮明對比。

見面說了那麼多，一方面是順著布魯斯的心靈，另一方面也是故布疑陣。

布魯斯眉眼微凝。

但不是現在。

岸邊屹立著一座燈塔，燈塔旁修建了一座精緻的房屋。

房屋裡有一對父子，已經不再年輕的父親已經聽著熟悉的海浪翻湧聲沉沉睡去，而他的兒子，正躺在床上枕著手臂目光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布魯斯沉著地觀察了好幾分鐘，隨後才終於確定洪非已經離開，他微微開口漫長地出了一口氣，肩部痛感牽引而來，他看了看地上四人，撥通了戈登警長的電話，而後轉身遠離。

他快步來到窗邊，只見一條海水巨柱如泄洪般衝出海面氣勢洶洶地沖向自家房子。

一個音節出口，布魯斯只覺眼前驀然一暗無法視物，他迅速閃身憑藉本能脫離牆壁快速撤離，待到事業恢復，巷中已經失去了洪非的身影。

洪非遙遙伸手，插在黑警頭上的橫刀經過一番震顫之後倏地飛回手hetubook.com.com中，鋒不染血，瞬息隱沒。

【格鬥大師】（綠色）-布魯斯·韋恩

但洪非沒有供他使用的弱點，反而洪非隨手就能讓蝙蝠俠投鼠忌器甚至放棄反抗直接投降，這是反英雄陣列最大的優勢。

「你會知道的。」

面對身前翻滾的水浪，亞瑟怒吼道：「我說過我不會回到亞特蘭蒂斯，你們為什麼還要咄咄逼人？」

月光自無雲的天空灑下，將一顆顆浪花映照得宛若透明無暇的珍珠。

「判斷就是……」洪非與布魯斯對視，面甲上的白色眼眶微微一亮：「我高興就好。」

難以想象他是如何將格鬥技能精修到如此地步的。

洪非也看到了超人，他正在和露易絲抱在一起……看電視。

於是，此刻的亞瑟只以為是亞特蘭蒂斯的人上門想要清除他們父子二人，由此，他眼中滿是憤怒。

更強的蝙蝠俠，會讓未來的BVS更加精彩，而不是直接落入乏味的「瑪莎」的圈套。

「你……」

「這就有些過分了，我沒想顛覆一個國家，更沒有必要顛覆一個國家，我只做我認為我應該做的事情。」

這難道不公平么？」

「除非他的個體實力突然暴增。」洪非毫不和圖書猶豫地插了只旗子。

蝙蝠俠確實很強，但強弱永遠都是相對的。

超人有氪石弱點，而且還給了他近身使用氪石的機會。

大都會。

洪非聽得此言，眉頭一挑。他手勢轉變，海水隨之幻化為一隻巨型龍爪，將亞瑟攝入手中牽引到身前。

「你是誰？」

「錯了，我不是要挑戰，因為它不值得我挑戰。我也沒有想要針對這個世界，世界本身是自然而然的，它不會介意我逢山開路、遇水搭橋，人才會。」

他沒有把自己與布魯斯的不愉快會面過於記在心上，因為真要從正常人的角度分析，蝙蝠俠本身就是一個精神狀況異常的人，他和精神病大概只有一線之隔。

一個疑心極重的人，碰到一個實力強大而又神秘得過分的人，他肯定會歇息很久，把大多時間用來研究。

聞言，洪非久久不應，他望著布魯斯面具下的雙眼，那裡有隨時在發生的思索和判斷，也有深藏起來的警惕和懷疑。

另一頭，洪非升空而起，穿梭于烏黑濃雲之間，周遭雷雲密布。

穿透層雲的乍破光線照亮了洪非和布魯斯的側臉。

亞瑟並非對亞特蘭蒂斯一無所知，相反，在他尚且年幼的時候，來自亞特蘭蒂斯的維科和-圖-書便已經開始擔負起了教導他的責任。結合血脈之力和個人努力，亞瑟如今的實力在亞特蘭蒂斯也堪稱上游。

「你的判斷是什麼？」

技能卡分白、綠、藍、紫、橙。通常白色冠以「精通」，「綠色」為大師，過往洪非收穫的絕大多數技能都是如此，哪怕阿斯加德的仙宮三勇士的戰鬥技能也是大師級。

一切行為，都是為了讓蝙蝠俠將自己武裝得更加強大，讓他擁有更多的與不可匹敵之人面對的經驗。

洪非在天穹之上看到了夜空下燈火輝煌的萊克斯集團，還看到站在玻璃窗內搖晃著紅酒杯的萊克斯·盧瑟。

「你是誰？」布魯斯再度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反正不是你媽。

海潮浩蕩拍擊礁石，濺起萬千浪花。

這是一個聰明才智絕不遜色于布魯斯·韋恩的男人，他擁有全世界最頂尖的戰略目光和思想，綜合各方面素質，他絕對是一個非常靠譜的合作人。

片刻，洪非緩緩搖頭，以淡漠平靜的語氣說道：「也許我什麼都會做，也可能什麼都不做。」

然而洪非暴露的不過毫毛。就算他判斷出洪非就是紐約聯邦儲備銀行劫案主謀，甚至還如有神助地找出洪警官的下落，那也只是大家坦誠相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