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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洪非的話，西恩尼斯奮力睜開眼睛，不加掩飾地表達著自己對那隻蝙蝠的憤怒乃至殺意。

跨過傳送門，兩人來到紐約。

不過這次，洪非沒有再突兀地發出聲音。

洪非始終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洪非挑了挑眉，他來到西恩尼斯面前。

升級到藍色之後，武器熟練的具體描述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地獄的風總是那麼喧囂，天空也一直呈暗黃色。

【武器熟練】：能夠熟練地將任何物品作為武器。

洪非伸手捏住他的雙頰，腫脹的腮幫在壓迫下更顯痛苦，西恩尼斯眼眶中不受控制地流下兩行清淚。

洪非瞥了眼地上，安吉拉和康斯坦丁都不見了，他也沒興趣多問，揮手開門道：「走。」

魔法護盾和高速再生屬於輔助戰鬥技能，但能打到洪非的魔法護盾扛不住，扛得住的又打不到他，高速再生是六倍于普通人，說實話他現在肉身早就遠遠超過這個界限了。

如此，也能側面體現出地獄維度到底是何等的荒涼。

也難怪路西法要去地球上開酒吧。

「在你身上我就更加能夠確認那隻蝙蝠的所謂努力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像你這樣的人即便關進阿卡姆，這輩子也不會有任何悔改。」

「你真的不打算出來跟我告個別嗎？」

我把你當年輕時候還有頭髮的至尊法師看，你卻把我當流氓看？

地球。

狂風卷席著地面的黃土，除了風聲，便是死寂。

有點兒離譜。

「當然你也不是對我完全沒有辦法，你大可以去把路西法請回來，實話告訴你，我現在肯定還打不過他。」

像是看到了比瑪門的老父親還要恐怖的魔鬼。

西恩尼斯垂著的腦袋努力抬起，嘴角拉出數道噁心的血絲。透過和*圖*書眼角腫脹的縫隙看清洪非之後，西恩尼斯突然扯著嘴角笑了起來。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洪非身體自下而上逐漸幻滅，最後一句似詢問又是挑釁的話語被風兒一吹便散。

又一圈巡視之後，他放棄了。

落地，洪非第一眼就看到了正漂浮在半空上上下下不斷欣賞著自己翅膀的加百列。

但瑪門足夠警惕，或者說足夠苟。

略帶羞赧地說，洪非曾經倒立著想把地球當成武器扔出去，結果當然是失敗了。

「記住，三十萬，一個也不能少。少一個，我就從你身上卸一個零件。」

稍有價值的分別是【武器熟練】【M1A2SEP】【UH-60】【Mark42】【裂地重擊】【魔法護盾】【高速再生】【格鬥大師】。

瑪門翻了個白眼，心道：鬼才信你！

得到八十七張白色技能卡，一張融合卡。

被吊起來鞭撻的是一個白人，他渾身只有一段短褲，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儘是傷痕，幾乎很難找到一塊完好的皮膚。

皮鞭的聲音啪啪作響，與此同時還能聽到有人隨之發出慘叫。

殺手鱷立刻揮鞭狠狠地給他來了一下。

「嘿嘿！」

整個天地，似乎根本找不出一塊安靜祥和的區域。

一道聽起來猶似惡作劇一般的輕笑響起，瑪門碩大的身體驀地一僵。

瑪門不敢喘氣，更不敢輕舉妄動，它現在根本就不相信洪非的話。

隨後的時間里，那些地獄生物彷彿已經通過未知的手段嗅到了空氣中的危機氣息，它們一股腦地全部深深躲藏了起來，洪非就算開著心靈之力當成雷達不斷掃描也沒能順利找到他們的蹤跡。

「從這個角度來看，你又有些不自量力。」

洪非挑了和圖書挑眉：「你們兩個人就是這麼讓他感受痛苦的？」

半個小時，他不動聲色；一個小時，他眯眼休息；兩個小時，他睜開眼睛無聲等待；五個小時后，他挪了挪屁股。

直到加百列轉了好多圈后眼神忽地往地上一瞟。

「我真的真的走咯？」

「呸！」一口帶血的唾沫朝洪非飛來。

聞聲，死射和殺手鱷回過神來，緩緩從加百列身上挪開目光，接著死射開口道：「老闆，這幾天我們就沒讓他睡過覺，如果不是怕把他打死的話，我們兩個人絕對可以二十四小時不斷地讓他感受痛苦。」

霎時，在場四人猛地盯著洪非。

加百列快速落地，她低頭看了看身軀，微微鬆了口氣，六翼緩緩張開，紅著臉道：「老闆，你回來了？」

「看得出來你很恨他，但我覺得整個哥譚所有罪犯最應該感謝的人就是他，尤其是像你們這種黑幫組織頭目。因為如果沒有他的話，你們，還有你們那些前輩，早就已經死得乾乾淨淨了。警察也殺不了你們，但你們彼此之間的爭鬥足以殺死你們當中大部分人。」

一路上，他又隨緣地消滅了上萬的惡魔。

洪非通過傳送門順利回返。

禮貌嗎你？

「瑪門！！」

西恩尼斯立時低頭嗚咽，淚腺中不斷湧出液體。

傳送門魔法的消耗和距離成正比，雖然按照康斯坦丁的說法，地獄和地球相當於正反面，然而實際上洪非開門的時候差點把自己榨乾。

好吧，實際上就是它看起來還稍微順眼一點兒。

瑪門轉頭看了看還沒長出來的斷臂和半隻羽翼，眼眶裡差點就積滿淚水。

暫時的。

瑪門：……

所以剩下的也就一個。

叫聲回蕩，聲波逆推狂風滲入大www.hetubook.com.com地。

可這次，西恩尼斯居然強忍著沒有出聲，只是鼻腔中禁不住傳出悶哼。

瞬間，她驚呼著拽起身上白色綢緞裹緊身軀，六隻翅膀也把自己給攔了起來。

六個小時后，瑪門一步步緩慢地試探著將自己的力量削弱無數倍后緩緩地升上地表。

地下，瑪門三隻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餘下一隻被洪非打得黑漆麻烏的眼球失去了靈動的色彩。

洪非擺了擺手，死射和殺手鱷對視一眼，難免憐憫地看向西恩尼斯。

「我走了！」

「不過問題是，你這個逆子，敢么？」

當然上一句只是猜測，洪非不知道路西法會不會那麼無聊，他只是初步確定了路西法應該不在地獄。

他此時的面貌看起來青一片紫一片，加上額頭、眼角、腮幫等多處傷痕，只看過照片的洪非差點兒沒認出來。

這也許是因為地獄和地球之間的維度屏障非常牢固。

對方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六隻羽翼的美貌當中，根本沒有發現自家老闆已經盯著自己來回地看了。

西恩尼斯儘力瞪著眼睛朝洪非飛快搖頭，但此時洪非正背對著他，哪兒能知道他有什麼動作呢？

「我真的要走了啊！」

洪非在心裏猛地啐了一口。

「痛苦嗎？」

不過慘叫的氣息也很微弱，像是燈油即將燃盡前搖曳的火光。

瑪門：趕緊的！

洪非直起腰來轉過身吩咐道：「來，給我們的硬骨頭準備幾袋鹽擦擦傷口，然後給他塗一層蜂蜜保養皮膚，順便再找點好動的羊啊螞蟻啊一類可愛的小動物幫他去去死皮。蜂蜜要是沒了，再把他脫|光了扔水裡洗個澡，不過涼水容易感冒，所以得加熱一下。嗯，我估計到時候他也該餓了，別忘了順便在水裡放heｔｕboｏｋ.cｏm.ｃoｍ個十來條活潑有力的黃鱔，給我們的硬骨頭加加餐。」

「嗯。」

洪非徑直上前。

「沒關係，一段關係的開端也不是不能從不信任開始。」

加百列就像是一個任性燈泡，她跨過傳送門的時候整個密室都跟著亮了起來。

裂地重擊、格鬥大師屬於主動戰鬥技能，但表現只能說一般，洪非也不缺那點範圍攻擊和格鬥技能。

西恩尼斯喉中嗬嗬作響，像是在笑。

羅曼·西恩尼斯，假面幫幫主，綽號黑面具。

「雖然你也蠢了點，你又打不過路西法，為什麼那麼著急想要搶班奪權呢？就算你真的順利在地球降生，我敢肯定你降生的那一刻就是你的死期。」

過了一會兒，洪非嘆氣：「說真的，你傷害到我了。」

與原六張白色技能卡組合升級后，得九張綠色技能卡，白色技能卡只剩三張。

西恩尼斯抿了抿嘴。

無形之力將唾沫彈飛，洪非回頭：「他好像並不痛苦。」

但它卻又無可抑制地深深印刻在瑪門心底。

瑪門瞪大了鷹眼難以置信。

又一個小時，瑪門的腦袋才終於從地底下探出，它旋轉一圈看遍四周，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一步從地底跳了出來。

不過洪非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洪非笑道：「別怕，這隻是一個分身而已，我哪兒有時間跟你在這兒玩一場長達七個小時的捉迷藏？」

洪非臉色一黑。

燈光晦暗。

扭頭一看，殺手鱷和死射手裡各拖著一條帶血的鞭子。

四目相對。

「下次，我再來地獄的時候，給我準備三十萬惡魔。我會給你一個脫胎換骨的機會，或許我猜你也不想一直待在這樣荒涼寂寞的地獄，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應該會想去看看。」

瑪門面前的虛空和*圖*書微微晃動，洪非的身影從中顯露。

洪非伸手制止了殺手鱷，他看著西恩尼斯一邊點頭一邊道：「看來你是個硬骨頭。」

看到傳送門的時候驀然一驚，雙手已經伸向腰間準備掏出武器，直至洪非走了進來他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隨後看到長著六隻翅膀的加百列，兩人也忍不住目瞪狗呆。

這是一座位於地下的密室。

「從你眼睛里，我讀懂了你對我的不信任。」

話又說回來，也好在洪非使用魔法的時候消耗的是自身能量，而非與其他卡瑪泰姬魔法師一樣以「借用」的方式向維山帝交易魔力，否則從他抵達DC的那一刻開始，那些卡瑪泰姬魔法基本上就得廢了，除非能重新找到一個冤大頭來給自己繼續借貸魔力。

死射和殺手鱷同時回頭。

綠色技能卡總數為十九張。

瑪門：你快走吧！

「你也千萬不要再抱著躲藏的心思，我會跟地球上的魔法師們好好諮詢一下地獄的環境，下次來你還躲著我，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他已經剛把大半個地獄維度都飛遍了，這裏的面積遠遠超過地球陸地面積，作為一個維度來說應該算是正常水平，洪非覺得這裏都快趕上他的龍之維度了。

其中三項為裝備型技能卡，一輛坦克，一架直升機，一套鋼鐵戰甲。沒有升級的意義。

「不過我不怪你，這是你的局限性。況且，它也同時證明了你擁有敢想敢幹的精神，這很難得。」

洪非懸空而立，旋轉一圈，高聲道：「瑪門，我知道你聽得見，我現在準備走了！」

「所以我準備給你一個機會。」

洪非一把卸下他的下巴。

「我覺得你是個聰明人，而且你很有野心，聰明又有野心的人，比那些自命不凡的人更容易成就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