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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船中，機械轉動聲不絕於耳，整座殘骸隨之震顫。

白龍轉而看向洪非，笑吟吟地說道：「這算什麼？熱菜殺盧瑟？」

此時，太陽已經落下，月亮反射的光芒又被天空濃厚的雲層所干擾，所以今晚的夜色並不明媚。

阿曼達咬牙切齒，無能狂怒。

「簡單？」哈莉輕笑一聲：「如果你覺得簡單，那你可以多陪他練練。」

最終，隨著一聲巨響，金屬艙徹底破裂，無數碎片朝四面八方迸射開來，而內里凝聚的光芒快速消散，直至顯露出一個暗綠色的身影。

「我……好吧，你們也知道，雖然我的力量還不錯，但是瑪莎和露易絲只是普通人，我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但是如果有人存心要針對她們的話，我可能沒有足夠的力量和速度每一次都恰到好處地拯救她們，這是我心裏最擔憂和恐懼的事情，尤其是經過了這一次的磨難之後。所以……」說到這兒，他看了看哈莉和白龍的手背，接著又道：「在知道洪可以把他的力量借用給其他人之後，我就想問問他，他的那個印記，能不能也給瑪莎和露易絲一份，我不奢求她們能夠變得像你們一樣強大，只需要可以幫助她們免受一些傷害就夠了。」

布魯斯眼神堅定，無可駁斥。

隨後在短短十秒不到的時間里，其表面已經充斥著密密麻麻的紋路。

當光柱消失之後，夜空忽地又布滿了雷霆。

此言一出，三人立時轉頭看來。

克拉克也被洪非說服，比起宣洩自己的仇恨，他還是更加在意瑪莎和露易絲的安危。

哈莉和白龍快速交換眼神。

夜空明亮如晝，雨水傾盆降落。

當稻草人的恐懼毒氣席捲全城的時候，圍繞殘骸而建的研究基地中，由盧瑟帶來的雇傭兵們卻因為盧瑟的提醒而提前帶上了防毒面具。

「哥譚和大都會的事情跟你無關，那裡的人也不符合你所謂的自殺小隊，你想做什麼與我無關，今晚過後，你就自ｍ.ｈetｕboｏｋ•coｍ•ｃｏm由了。」

而白龍此時卻更多的在關注克拉克。

白龍頭也不抬，一邊小幅咀嚼，一邊說道：「呵呵，哈莉你太耿直了，他的意思是，我們這頓飯海吃不完，他就能打完回來，或者火，他處理好了盧瑟，回來以後飯菜還是熱的。」

他沉思片刻，又無奈苦笑：「可我不知道我有什麼能夠和他交換的，我有的，他也有甚至比我更多，而他有的，我卻沒有。」

如果只是和洪非陪練就能夠讓瑪莎和露易絲得到超乎尋常的能力來自保，那他真的心甘情願和洪非練到天荒地老。

「上次讓你準備的事情怎麼樣了？」

洪非輕笑：「所以你想說辦公室不適合你，你還是更適合指導讓一群罪犯去殺人？」

飯局繼續，哈莉很是心寬地嘗試著不同的菜色，偶爾碰到自己的喜歡的食物便會眉飛色舞地給白龍推薦。

兩人眼神交匯。

哈里和克拉克聽得眼神大亮，看著洪非的目光也充滿振奮之意：「好厲害！」

現在，她們只不過左右幾句話的工夫，便讓克拉克首先忍不住要去主動找洪非。

人們吸入氣體之後，由恐懼毒素帶來的驚懼和幻覺也隨之消失。

洪非臉皮一皺：「太難聽了，跟溫酒斬華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反正，我很快就回來。」

它自如地懸浮在半空，雙拳緊握，兩條粗壯的手臂猶如堅硬的巨錘，一張口，吼聲當即在天際滾滾回蕩。

白龍跟隨洪非從漫威走到DC，哈莉也是洪非在DC的負距離親人，所以她倆都知道洪非可以通過擊敗對手來獲取對方的能力，而且洪非也和哈莉表示過，克拉克和布魯斯對龍王印記的興趣是一件好事兒。

當連綿的雲層消失之後，銀色巨蛋外表忽然皸裂。

自古以來上趕著的沒有好買賣。

三架蝙蝠戰機翱翔在天空，腹部加裝掛載的噴洒設備中不斷有白色粉末傾斜，這些粉末在下和圖書降過程中快速消融，混入空氣。

「不，你本身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我覺得你的內心似乎有一些想說卻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想法？」

另一邊，洪非離開后並沒有直接趕往大都會找毀滅日的麻煩。

「你想知道？」

也許只有在這個時候，人們才能真正意識到蝙蝠俠的作用和意義。

他一現身便發出詢問，這讓坐在辦公桌后處理工作的阿曼達·沃勒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自由？那你應該把我身體里那個奇怪的東西一起拿走。」

感受到她的目光，克拉克這個老實人直接變得拘謹起來，他問道：「抱歉，是我有什麼問題嗎？」

當他回到韋恩莊園，渾身大汗淋漓地從戰甲中走出來準備洗個澡好好睡一覺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回蕩起來的巨響令他身軀猛然一震，接著快步跑到窗口望著遠方的天際。

聞言，克拉克臉色微微一紅。

而克拉克則是糾結，他一方面受制於洪非「引蛇出洞」的謀划，另一方面有無法真正放下大都會，或者說，他不想錯過親手教訓盧瑟的機會。

她說完以後，哈莉跟著贊同地點了點頭。

阿爾弗雷德一言不發，輕輕搖頭。

換言之，他覺得這完全就是讓他雙贏——贏兩次。

洪非也贏了。

白龍不著急搭話，她端起杯子喝水，眼中流露思索。

「我看你好像仍然對你的自殺小隊計劃不死心？」

克拉克聞言卻像是突然被點醒了一樣。

哈莉和白龍也贏了。

不多時，核心艙剝離結束，飛船外部嚴絲合縫的金屬殼突然打開，一個猶如蛋形的巨大銀色金屬艙轟然升空。

之前他已經和洪非在太空中有過一次交手，雖然他最後還是輸了，但那種超高強度和速度的對戰，對他自己的戰鬥經驗也有大幅的提升。

布魯斯點頭，待到那道光柱消失的時候，他看到阿爾弗雷德還在忙碌，於是轉身衝進淋浴室。

轟隆隆的巨響和交織迸發的電光和-圖-書接力似的點亮了天穹。

「好，現場開始，盯緊一點，不要放鬆，我不希望關鍵時刻出現任何問題。」

克拉克一愣：「你指的是？」

他先來到了華盛頓。

然而，在布魯斯的眼瞳中，遠方一道淺黃色的光柱筆直地沖入天穹，所過之處，厚重的雲層在光柱的侵襲中快速消弭，沖入雲層上空的光芒經過雲中水汽的折射，使得大半個夜空染上了異樣的光彩。

白龍故作思索，數秒后給予回應：「其實，我覺得如果是你親自開口和他說的話，他應該不會拒絕，即使沒有像我們這樣的高級印記，起碼他可以贈予瑪莎和露易絲能夠抵擋這顆星球上絕大部分傷害的能力。嗯，我的意思是，你們既然是朋友，那你就可以直接向他提出自己的請求，而他真的視你為朋友，應該也不會無視你的憂慮。如果你因為感覺這是一場單方面的索取而不好意思甚至羞愧的話，你也可以想辦法和他做一些交換？」

哈莉和白龍對視一眼，低下頭繼續吃飯了。

也許再沒有比這更好的合作了。

大都會。

「我先給你存一份？」哈莉一本正經地說道。

等到兩座城市巡遊噴洒完畢之後，三架戰機便直接轉向，頭也不回地返回韋恩莊園了。

而對面，相鄰而坐的白龍和哈莉第三次進行眼神交換。

布魯斯非常勞累，一整天的忙碌和危機讓他心力交瘁。

這個與人類迥然相異的怪物，只有盯著他的面部輪廓仔細觀察，才能隱約發現幾分萊克斯·盧瑟的影子。

他們倒不是不想做點什麼，而是他們的反應和蝙蝠俠相比實在太慢，城市中政府機構同樣在恐懼毒素中陷入混亂，而且他們就算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根本沒有解決的辦法。

「是！」

爆發的光柱，是胚胎髮育結束的徵兆。

克拉克也贏了。

少頃，放下杯子后，她以不確定的語氣說道：「在我看來，他很喜歡跟人切磋交流，你的實力不差，身和-圖-書體防禦更是驚人，我想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向他提出，以你自己跟他陪練為籌碼，和他交換兩個能夠保護瑪莎和露易絲的印記。」

克拉克聽得一臉茫然：「這麼簡單？能行嗎？」

阿爾弗雷德在另一道窗戶前望著這一幕，他嘴巴微微張開，而後轉頭看向布魯斯。

哈莉和白龍還好，她們只是有些躍躍欲試地想要去參加戰鬥。

白龍點了點洪非的空座位：「今天你好像很多次想跟他說點什麼，但每一次都又忍了下來，他在思考自己的事情沒有關注到你的異常，可我看到了。」

紐約。

當它穿過雲層之後，這顆銀蛋忽然自內而外迸發齣劇烈的光芒。

因此在他看來，雖然是他陪洪非戰鬥演練，可他的收穫要遠勝於洪非。

宛如凝為實質的光束所過之處，聚集而起的雲層立刻為之消散。

哪怕作為朋友，洪非主動贈送，和克拉克主動請求，也完全是兩碼事兒。

「來了。」

而在整個混亂與平復的過程之中，聯邦政府啥也沒幹。

哈莉笑道：「那就肯定沒問題了，如果你把這句話原原本本地跟他說，那麼你完全相信我們的判斷，他絕對會同意的。」

萊克斯·毀滅日·盧瑟！

這一來幫了洪非，二來，等到洪非從超人身上得到更多特殊能力之後，哈莉和白龍不也能「借用」么？

「好了，別得寸進尺，自由向來都是有代價的，你身為世界上最自由的聯邦政府的官員，怎麼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擺了擺手，洪非瞬移離開。

「你們倆，看著就行，就算你們取出，用的也是我的力量，還不如我自己上，這樣還更隱秘一些。克拉克，你好好照顧你的母親和女朋友，說不定盧瑟會找過來，到時候還要靠你自己保護她們。」

三米多高的身軀相對於人類來說已經非常巨大了，而且他渾身上下不著片縷，虯結凸起的肌肉撐開了暗綠粗糙的皮膚，它的面孔渾圓如盤，相貌醜陋，和*圖*書這幅軀體上上下下所有角落找不到任何一處明顯的缺陷和弱點，相反若是仔細觀察，便能領會到他身上每一處都完完全全是為了戰鬥而生！

洪非看著滿桌熱氣騰騰的飯菜，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吃慢點，至少……給我留一口。」

因此，當有人因為幻覺身亡的時候，這些傭兵只需要去收攏屍體並運送回來就夠了，根本不需要浪費任何一顆子彈，甚至因為全城混亂，所以根本沒有人在乎他們的舉動。

洪非眼神一掃，立刻明白他們三個的想法。

「當然！如果他願意的話，我甚至可以隨時隨地做他的陪練，直到我再也打不動的那天為止！」

話音剛落，洪非直接閃身瞬移走了。

「我會的！」阿曼達深吸一口氣，「另外，我想問一下，哥譚和大都會的事情，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隱秘？」

阿曼達正色：「也是讓他們進行最後的自我救贖，那是對他們價值的最好利用。」

望著兩人肯定的神態，克拉克很是振奮。

淺黃光柱從氪星飛船殘骸中衝天而起，其核心根源便是那顆被孕育在核心的巨大肉瘤形胚胎。

阿爾弗雷德心知肚明，微微一嘆，不知道是第幾次向這位韋恩少爺做出自己的妥協：「好吧，至少讓我為你更換一個能量核心，現在的戰甲能量甚至無法支撐你飛到那裡去。」

這些高度匹配胚胎所需的生物材料被一股腦地投入到了飛船核心培育倉，也大大加速了它的成長。

看到洪非之後，她心頭一梗，但最終還是安安分分地回應：「已經做好準備了，只要接到信號，立刻就會執行。」

「我也想死心，但直到我來到這個地方以後，我才知道我根本沒有辦法接受現在這樣的工作和生活。」

哈莉盯著他，好奇地眨了眨眼。

當光柱衝天而起之時，正在家裡和哈莉、白龍、克拉克一同晚餐的洪非輕輕放下手裡的筷子。

這完全悖逆了自然規律的景象讓大都會以及隔壁的哥譚都為之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