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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願意，這是我們的榮幸。」

於是，皮特羅站起身來，姿態自然地朝母親揮手，同時還露出一個一如既往的調皮笑容。

三人目光投來。

查爾斯無奈地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確實感應到了對方，他的能力應該很強。」

不多時，女人將他們送到門口，眼中不舍難以掩蓋。

眾人只見皮特羅突然乖乖地坐在洪非身邊，模樣拘謹地像極了一個內向的小孩兒。

就在他即將得逞的時候，洪非忽然捏住了他的手腕。

羅根才不會慣著他，於是含著雪茄吧嗒一口，跟著說道：「不好意思，我剛才放屁了。」

「沒有證據，我可以隨時告你誹謗。」

直到洪非大笑出聲，他們這才緩了口氣。

隨後。

女人皺起眉頭眼看就要發火，洪非趕忙說：「別著急，女士，他可能還不太習慣，但我保證你很快就能見到一個乖巧懂事的兒子。」

洪非笑容不變：「是真的，我可以保證我方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絕對真實，甚至我可以同意您將它們錄音，我可以再重述一遍，或者我們可以簽訂更加專業的合同，如果未來有任何偏差，您隨時可以用它來起訴我。」

「我……」

事實就是，洪非的笑容絕不可能跟某些善意的笑容一樣，那個笑容之後即便沒有魔力，也肯定隱藏著一股他尚且未知的力量。

漢克忍不住笑出聲。

洪非認真地說：「這當然是因為我認真卻不嚴肅的態度，高潔但不高傲的氣質，以及風流而不下流的笑容。」

閑聊之中，一個銀灰頭髮的青年人滿臉不情願地被女人帶了出來。

「那真是太好了！皮特hetubook.com.com羅，還不快謝謝你的幾位老師？」

莊園門口，四人碰頭。

女人沉著臉喊了一聲，皮特羅懶洋洋地回道：「怎麼了？」

她沮喪地拉開房門，無奈中隱藏著一點兒慌亂：「說吧，他這次又拿了多少？我已經準備好支票了，隨時可以簽字。」

「不開玩笑了，雖然我很想那麼做，但為了你們，我也會約束好自己放浪不羈的想法。」說著，他看向羅根：「我們去找一個跑得很快的小夥子。」

洪非禮貌頷首，接著拍了拍皮特羅的肩頭：「還不快跟你的媽媽道別？」

頓時，三張臉上同時被震驚覆蓋。

女人聞言，眉頭舒展，但緊跟著有換上一副愁容。

查爾斯作為心理學專家，他甚至都猜不透洪非剛才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洪非驀地笑了起來，他指著自己的臉解釋道：「其實很簡單，因為我的笑容有魔力。」

女人愣住了。

女人說著就要轉回房間，洪非卻及時將他攔下。

看向洪非時，女人又突然笑容綻放：「您說的沒錯，我非常相信。」

「沒有，但……」

查爾斯首先開口：「在我們正式出發之前，你總該說一下自己的計劃了吧？」

洪非笑著說：「我的計劃就是……殺進去，殺出來！」

次日，清晨。

「計劃？哦對，是的，計劃，都聽好了！」

皮特羅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就是關鍵了，你因為我的笑容讓我做發言人，而發言人肯定是有報酬的，不管是錢財、物資或權利，本質上就是一種交易。這個過程中我們可以把『發言人』詞語約掉，那麼剩下的意思就和圖書是：你花錢買我的笑，等於，你讓我賣笑。」

女人心中僅存的一點兒疑惑頓時消散，她箭步上前將皮特羅擁入懷中，同時在他耳畔深切地叮囑著一些話。

「不行，那太失禮了，你們先坐一會兒，我馬上就把他帶過來！」

「各位老師，這是……嗯？」女人熱情地介紹，回頭卻發現兒子沒了。

少頃，女人回過神來，眼中驀地湧起驚喜之光：「這……是真的嗎？」

「是的，我們是一所非常專業的學校，我們教育涵蓋了從幼兒園到大學的所有階段教育，我們擁有全世界最強大最華麗的教師力量、專業設施和安保環境。我們的學校，專門招收像您兒子一樣天賦異稟的學生，當然，您的兒子，絕對屬於天才中的天才。」

聞言，查爾斯和漢克了無行跡地交換了一次眼神。

羅根立刻瞪起眼睛：「這是我的計劃！」

「洪，她為什麼那麼輕易就相信了你的話？」

「噢！是嗎？那真的太棒了！你們願意接受他嗎？」

皮特羅震驚地抬頭，只見在當下高速移動狀態之中，洪非也依舊不徐不疾地用眼神跟著他。

查爾斯微笑回應：「我……」

漢克偏過頭在查爾斯耳畔低聲說道：「教授，我們真的連幼兒園都要囊括在內嗎？」

「不清楚，但是我想他應該不至於對學生的家長撒謊。」

查爾斯沒有理會他，對一個沒有心靈感應的人解釋這件事明顯是愚蠢的。

「……」

查爾斯深以為然地點頭：「我也是。」

下一秒，他忽然看向洪非，接著又一次快速移動。

他盯著洪非的臉觀察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地說：m•heｔubooｋ•cｏm•ｃｏｍ「你一定很受歡迎。」

於是，當他轉移目光盯著漢克又看了一會兒后，才終於震驚地說：「居然是真的？」

洪非收起笑容：「不行，我不賣笑。」

皮特羅又一閃摟住漢克的肩膀：「你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學生。」

「你們來自什麼學校？」

「那我先說好，我絕對不會去幼兒園教學生，我這輩子最害怕的就是孩子，尤其是剛上幼兒園的孩子。」

說罷，女人立刻轉身，快速地邁著小碎步跑上了樓。

女人再度皺眉：「學校？」

「噢天吶，你們真是太貼心了！」

下車后，查爾斯整了整自己的領帶，又抬手摸了摸能把蒼蠅摔死的頭髮，這才說道：「我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同胞的氣息。」

洪非貼心地道：「夫人，不用擔心，後續我們會有專業合同郵寄到您的手裡，那上面有聯繫電話，無論任何時候，只要您想孩子了，都可以通過這個電話向我們了解他的情況，也可以隨時跟他通話。」

「查爾斯，作為學校的總務主任，我希望你從今往後能夠更加嚴謹，要知道未來你會成為許多同學的老師，甚至成為他們的偶像和榜樣，你在毫無證據的情況公然面對當事人提出自己的質疑，就要做好被對方反擊的準備。你也不想以後學校的學生像你這樣魯莽吧？」

「呵呵，怎麼不是呢？」

「不，女士，我們的學校不受任何學費，而且鑒於他的天賦，我們或許還會每年向他提供一筆不菲的獎學金。」

「不，我想不用了！我相信你！」女人喜不自勝，接著快速側身，把房門開到最大，「快，快請進來，他還htｔｐs://ｍ.ｈｅｔuｂoｏk.ｃoｍ.com在他自己的房間，我馬上去叫他出來。」

這一幕，他的表情和心理活動應該與閃電俠一般無二。

再轉頭，才看到他已經坐在了漢克身邊，手裡不知何時拿到一顆蘋果啃了起來。

話沒說完，皮特羅倏地一下從原地消失，接著突兀出現在查爾斯面前與他面對面。

他理所當然地認為這不可能，笑容怎麼會有魔力呢？雖然洪非的笑容確實總會給人一種溫和親善的感覺，可那也上升不到魔力的程度吧？

客廳里，剛坐下的查爾斯一臉疑惑。

「他們是學校的人，你應該給他們留一個好印象，這樣你才能繼續去上……」

「不是警察？」女人立刻伸手拉住房門，「那你們為什麼要找他？我告訴你們，這個家經常會有警察過來巡視，你們最好別想著利用他去做些什麼壞事。即便我不報警，我也敢保證你們前腳剛走，馬上就有警察去追你們。」

「不，夫人，您還是誤會了。我們不是壞人，而是一所學校。」

查爾斯嘆了口氣：「好吧，我明白了，以後……我不說就是。」

可查爾斯卻沒有那麼好糊弄，他搖頭道：「應該不止，她的前後變化太快了，比起內因，我更相信還有一些我不知道的外因在起作用。」

查爾斯眼神一動，試探道：「要不然，以後由你來做變種人公開對外的發言人？」

萬里無雲，光照大地。

不多時，一行人驅車來到一座小鎮，最後停在一座普普通通的小樓面前。

「是的，你說的完全沒錯，不過以前我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讓他待在家裡，可現在不同了，把他交給你和你的學校，我非常放心。」

漢和_圖_書克一聽有些發愣：「教授？」

也許，但凡有一個人不那麼震驚，他可能真的就要那麼做了。

「這怎麼會是賣笑呢？」

「那你有證據嗎？」

洪非點頭：「沒錯，你的計劃很好，但它現在是我的了。」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洪非說罷一馬當先上前按下門鈴。

「那你們的學費是多少，我立刻去給你們拿支票。」

查爾斯也同樣如此，不過他對內心深處的突兀變化感知就要強大的多了。

「我們可以去找他。」

「皮特羅！」

沒響幾聲，房門很快打開一條縫，一位容顏秀麗、氣質成熟的女人輕蹙黛眉看了出來。

洪非笑道：「別擔心，夫人，我們不是警察，所以也不是來抓他的，不過我們確實需要跟他談一談。」

洪非對女人說道：「夫人，我的猜測沒有出現錯誤，他的確是一個非常具有天賦與潛力的孩子。」

洪非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她輕輕擁抱。他拒絕過許多人的主動擁抱，但這一次格外不同。

「我只是覺得你很適合作為發言人，你能很好地感染所有人。」

不過這回他非常淘氣地把手伸向了洪非的口袋。

洪非起身：「好了，女士，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就讓皮特羅跟著我們吧，他不能一直待在家裡，這對孩子的成長非常不好。」

漢克認真地看著，漸漸地，在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時候，他對洪非的印象和態度發生了一些積極正向的改變。

說著，女人上前張開雙臂。

洪非笑而不語。

漢克聽得認真極了，臉上寫著不明覺厲。

洪非早早便已經備好的溫和笑容持續綻放：「尊敬的夫人，您好，我們是來找您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