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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爸爸看看，昨天賣蛋糕的，今天在哪裡？」

「我從小就喜歡易經，上學的時候就喜歡研究卦和爻，時間一長，慢慢的也有些心得，剛才我幫你算了一掛，你還有一個妹妹。」何四海滿嘴跑火車。

可是從頭翻到尾，也沒發現有什麼批註。

劉晚照下意識地說了個對。

最後得出的結論，還是自己太善念了。

劉晚照點了點頭，作為一名老師，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周易。

「幹嘛？」正準備溜回去的何四海回頭問道。

「回你攤位去，別打擾我幹活。」

說完才反應過來，對個屁啊，她姓劉，她妹妹當然也姓劉了。

要是生在古代絕對會成為第一大反賊，因為他太會忽悠人了，忽悠人跟他干。

然後她百分百確定，自己一定沒有提過，因為自從妹妹走丟以後，這已經成為了她心中永遠的痛楚。

草字頭？

「闊惜嘍，闊惜嘍。」何四海唉聲嘆氣，一副惋惜心痛的模樣，起身就準備去找旁邊的齊阿姨再聊聊。ｈｔｔps://m•ｈetｕbｏoｋ.cｏｍ•ｃoｍ

何四海把她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肩上。

劉老師眉毛一拎，面露嗔色。

「……」

這下子劉晚照徹底愣住了。

人名？

一臉的興奮。

「這你就不懂了吧？易經這玩意，生澀難懂，一般人都不好理解，你這本雖然是二手的，但是上面有前人研究的批註，幫助你更深層次的理解，難道還不值那三十來塊錢？虧你還是老師呢，竟然如此輕賤知識，我瞧不起你，我不屑與你說話。」

劉晚照怒氣沖沖地叫道。

神色變得有點恍惚，追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你不在你的攤位上待著，跑到我這裏幹嘛？」看到何四海過來，劉晚照很警惕。

「自己幹嘛要擺在他的旁邊，明明知道他是個大忽悠，這周都是第幾次了？」

「猜的。」何四海神情淡然地道。

「不是很多，我易經研究的還不是很透徹，如果劉老師感興趣的話，可以買一本回去自己研究研究，很httｐs://ｗww•ｈｅｔubｏoｋ.coｍ•com有意思的。」

何四海不樂意了，他可是誠信經營，這不是在毀他商譽嗎？

「便宜賣你，八十塊錢。」何四海喜道。

「我還算出，她姓劉對不對？」

「新的才要49，這二手的，都舊成這樣了，你竟然還賣我八十？你還說你不黑心？」劉晚照怒道。

「別急啊，我還知道你妹妹名字是兩個草字頭。」何四海立刻道。

劉晚照開始自我總結，自我反思起來。

這樣一想，心裏好過了許多。

……

「對……」

可好一會沒動靜，於是出聲問道：「你看到什麼了？」

怒氣沖沖地翻開手中的易經，畢竟花了她八十塊錢買的，她倒要看看，到底批註了些什麼。

研究易經？

劉晚照一瞬間，心裏想了很多，但都一一被她否定了。

何四海說完一臉不屑，轉身回到他的攤位上。

「這本書定價才49塊錢，你竟然賣我八十？你真是黑心肝。」劉晚照生氣質問道。

「你到底ｍ.ｈｅtuｂｏoｋ.ｃｏｍ•ｃｏm是怎麼知道的？」

何四海伸手把自己攤位上那本剩下的精裝二手周易拿了過來。

「你知道周易嗎？」何四海一臉認真問。

彷彿妹妹從來都不存在過，一切只是大家的一場夢罷了。

「哦，那你還算出什麼了？」

「桃子，爸爸又成交了一單，我們現在就去買你昨天看到的蛋糕。」

何四海順著她的目光方向看去，果然有一個好大的腦袋。

不但她從來不提起這個妹妹，就是家裡人也從來不提。

「別啊，劉老師，我是真的會算，我還算出，她的名字，應該是三個字。」何四海嬉皮笑臉地道。

劉晚照如同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失望的同時，隱隱又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哦，爸爸好厲害。」桃子歡呼道。

「幹嘛？」劉晚照聞言很警惕。

然後急忙把付款二維碼遞了過去。

比如隔壁攤的齊阿姨，就被他忽悠了好幾次，買了很多無用的東西。

這個星期已經買了三次沒用的垃圾回家了。

「不買，不看。」劉晚ｈｔtps://ｍ•ｈｅtubook•cｏｍ•ｃｏm照氣道。

桃子把小手招在額前，模仿孫悟空的樣子，左右觀看起來。

通過這些天的觀察，只要來他攤位上買東西的，很大一部分其實只是對賣舊物好奇而已，並不是真的想要買。

因為她覺得何四海這個人，太會說話，太會忽悠人了。

但實際上大家都記掛在心裏，誰都沒有忘記過。

劉晚照下意識地抱著手臂，把小凳子往後移了移。

身體不自覺地前傾。

這樣桃子就能看到整個夜市來往行人，而不只是如林的雙腿。

「找我聊聊，我看你還是回去陪你女兒玩去吧？」

「何四海。」

劉晚照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撇了撇嘴，「瞎貓碰到死耗子，沒工夫跟你閑聊。」

「好。」

「多少錢？」

可是無不是在他三兩下的語言之下，稀里糊塗地就買了也許自己根本不需要的東西。

劉晚照給他氣的，胸口上下起伏。

「姑娘家家的，長得這麼好看，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誰黑心肝了？誰黑心肝了？」

「現在不是沒顧客嗎？找你聊m.hｅｔｕbook.ｃom.com聊。」何四海在她攤位旁蹲了下來。

只有扉頁上有三個字「趙茂榮」，想來是人名。

何四海瞥了她一眼，問道：「劉老師是獨生子女嗎？」

劉晚照卻是不信，而是仔細回憶起這些天，有沒有提過關於妹妹的事情。

「劉老師應該還有一個妹妹吧？」何四海也沒跟她繞彎子。

劉晚照下意識地拿起手機掃了一下，接過何四海手中的書。

就在這時，劉晚照忽然問道。

「一個大腦袋。」

他才不怕劉晚照生氣呢，反而覺得她生起氣來，有一種特殊的美感。

然後把手機放回攤桌上，隨手把書反了過來，看了一眼定價，然後愣住了。

「咦？你怎麼知道的？」劉晚照驚訝問道。

劉晚照心裏發誓，不管何四海說什麼都不聽，說什麼都不買。

「我才沒有緊張。」

原來是有人穿著大頭娃娃充氣服在發傳單。

「別這樣，劉老師，我真的只是跟你聊聊，不讓你買東西，你不用緊張啊。」

劉晚照感覺自己快要炸了，有一種站起來，跑過去把對方攤位給掀了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