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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這腦子。」劉中牟聞言，趕忙從手上挎包里掏出一疊合同來。

「何大人……」

「這是一塊，這是五塊、這是十塊……」

「你能再假點嗎？哭也要有點眼淚啊。」

「這些老物件，好些年沒見了。」劉中牟看的是一個陶瓷的大茶壺。

於是把林化龍的事情大致跟她說了一下。

「……我可以開車載你們，而且桃子也要人照顧啊。」劉晚照立刻道。

何四海隨手翻了翻，就簽了字。

「……」

忽然她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

「你跟我說這麼多幹嘛？」何四海斜視一樣蹲在一邊的林化龍。

「這個……這個……」桃子撓撓小腦袋，考慮應該怎麼回答。

何四海：「……」

「原來是他？」劉晚照聞言滿臉驚訝。

特別是劉中牟說好的那幾張，他特地挑出來，這要賣個大價錢出來。

「五個錢。」桃子說。

「沒事，走了。」

「劉叔、孫阿姨。」何四海站起來招呼道。

劉中牟覺得何四海就是不一和_圖_書般，即使擺地攤賣東西，都不落俗套。

然後拿出錢夾，一一擺在桌子上。

「想都別想，你這死鬼別太過分啊，我他媽的也是一個窮鬼。」何四海怒道。

「我還能信不過劉叔？」何四海順手接了過去。

「生意怎麼樣啊？」劉中牟走上來，打量了一下他的攤位。

「四海，你怎麼才十九歲啊？」

「放心，一定不超過兩百塊錢。」

「你在跟誰說話？還在嗎？」劉晚照挽住何四海的胳膊四處張望著。

但是很快又一臉好奇地湊過來問東問西的。

「那是，這些都是我特地淘的，賣的就是一個情懷。」

劉中牟和孫樂瑤：「……」

劉晚照這才反應過來，一臉不屑地放開。

桃子一臉茫然，想了想，張開五指。

「唉，我小時候總惹我老頭子生氣，等長大了也總是讓他擔心，都還沒享到我的福，我就死了……嗚嗚……」

臉上既緊張又好奇，同時還有一絲絲的害怕。

「滾蛋，別打和圖書擾我做生意。」

桃子正在幫她賣貨呢。

「我爸年輕的時候身體特別好，可是因為常年抽煙，肺抽壞了，稍多劇烈運動，就喘不過氣來，功夫也都廢了，所以我們長大以後，他嚴禁我們抽煙喝酒，可惜到死都沒能享受到大好的人生。」

「你咋不叫我和中堂？我告訴你，兩百塊以內，超過兩百免談。」

「你去幹嘛？」

「滾，你比我大。」

爽快地掏了錢，然後把手鏈套在自己腕上。

然後孫樂瑤把何四海的身份證接了過去。

「有點意思。」

「何大哥。」

「姐姐再見。」桃子也呆萌地揮了揮小手掌。

「鬼沒眼淚的。」

「這是幹什麼？」劉中牟有些詫異地問。

說著跑回自己的攤位。

「你知道他？」

「為了完成你的心愿，我感覺我虧大了，來回車費不說，還要給你爸買禮物，對了，你媽呢，要買嗎？好人做到底，但是僅限20塊錢以內。」

「還跟我說沒什麼，看你們這副親熱的模樣，丈https://m.hetubook.com.com母娘都跑過來看了，還沒什麼？」齊阿姨坐在自己的攤位前嘀嘀咕咕。

從孫樂瑤過來，她就一直豎著耳朵八卦著在。

「那你爸現在一個人在老家嗎？」

「原來這樣，所以明天我要帶桃子去一趟龍河鎮。」

「嘖，誰要跟你一起，我是為了桃子。」

「咦，還有字畫。」

「好了，一說字畫，你就說個沒完，還不把租房合同拿出來。」旁邊孫樂瑤有點不耐煩了，怕遲則生變。

好在這時，劉晚照走了過來。

「哈哈。」女孩樂了起來，覺得桃子太可愛了。

然後很感興趣地蹲下來。

「知道了，我答應你的事情肯定做到，明天我就去一趟龍河鎮。」

見大人來了，女孩也沒再逗弄桃子。

何四海實在被他煩得要死。

何四海也沒瞞劉晚照，畢竟她也知道他是接引人的事。

她之前見過劉晚照賣過類似的東西，沒想到記在了心裏。

劉晚照認真地教著桃子認錢。

「那明天……」

劉中牟和孫樂ｈtｔｐs://ｍ•heｔｕｂｏok•coｍ•ｃｏｍ瑤尷尬地笑了起來。

「這一張不錯，落筆非凡，用墨渾厚，倒是有點吳昌碩的風格。」

劉晚照坐下來，把桃子抱在自己膝上。

「五個錢是好多錢？」

「不是啊，還有我弟弟和妹妹。」

何四海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拍，讓她放開，大庭廣眾的影響多不好？

「有啥不好意思的，她又不是死了，只是在我小時候就跟人跑了。」

「你好，手鏈五塊錢。」劉晚照說。

「嘿嘿。」

「謝謝。」林化龍說完，就消失不見了。

上面很多地方已經細心地填好了，何四海只要簽個字就沒問題。

他自己都恨不得把一分錢掰成兩半花呢。

「騙人呢？當我沒見過。」

劉中牟把每一張字畫都評論一番，何四海聽得一臉懵，不過雖然聽不明白，但是都記在心裏，這是忽悠顧客的資本。

後面還跟著劉中牟和萱萱。

然後對桃子擺了擺手，「小朋友再見。」

直到劉晚照臉頰通紅。

然後掏出自己的身份證遞了過去。

「租房m.hetubook.com.com不要複印身份證嗎？當然拍照也行。」

「以前也沒租過房，這是網上找的制式合同，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那我跟你一起去。」劉晚照立刻道。

何四海瞥了一眼，沒再多關注，因為之前離開的孫樂瑤回來了。

「想都別想。」何四海一口回絕，只要談錢，就沒啥好說的。

劉晚照聞聲抬頭看了一眼，然後繼續教桃子認錢。

上面寫有XXX萬歲的字樣。

「就一條，我爸抽的煙不是好煙，一條也就兩百塊錢不到。」林化龍急忙地道。

「哈哈，我們沒租過房，都忘了這點。」

「我沒媽。」林化龍立刻道。

「這個，不好意思。」

「這麼多錢。」

「那是當然，前兩年他還是很火的，新聞上到處是他。」

劉中牟是中文系教授，本身對書法和古文就很有功底。

何四海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她。

一個女孩看上攤位上一串手鏈，正在問價。

「這麼多錢是多少錢？」女孩看她可愛，忍不住逗她。

何四海才點了點頭，「那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