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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沒有好吃的。」服務人員說。

張鹿聞言就更是得意了。

然後蹲下身子，對在原地轉圈圈的兩個小傢伙道：「桃子，萱萱，來，親姑姑一下。」

他怕再待下去，自己忍不住不走了。

「我說了，這裡是服務台，不賣東西，只是幫助有需要的乘客。」服務人員無語解釋道。

「只要他們互相喜歡對方，不離不棄，肯定會在一起的。」張鹿在旁邊大聲道。

「那還要等好久。」

「小鹿妹妹好厲害。」劉晚照在旁邊贊道。

「哎，怎麼了？」奶奶眼神不太好，遠遠的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張鹿聞言翻了個白眼，「你現在別說大話，你在家過過幾次年？到時候你有任務，我看你怎麼回來？」

「為什麼沒有呢？」萱萱問道。

服務人員：「……」

他們要是走了，奶奶就沒人照顧了。

「我是乘客，我現在需要好吃的。」桃子道。

「你有錢嗎？還不都是我們的錢？」溫雅在旁邊不屑地道。

「佩蘭……」奶奶在後面喊道，人焦急地向這邊走了過來，httｐs://ｗｗｗ•ｈeｔubooｋ•ｃom.ｃｏm她老了，跑不動了。

「你不是賣東西的嗎？」萱萱奇怪地道。

伸手在她腦袋上輕敲一下道：「怎麼跟你爸說話呢？那是有任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你這裡有什麼好吃的呀？」桃子好奇地問。

「小舟弟弟，等放假，我去找你們玩。」張鹿在旁邊不舍地道。

「好孩子，謝謝，謝謝……」楊佩蘭緊緊擁抱著何四海，哭著說道。

抬頭正好看到何四海走了過來。

張海軍他們的航班是下午，而且他的車子是借戰友的，要還回去，所以把他們送到機場以後，就先分別了。

「不是，這裡是服務台，是幫助有需要的乘客的。」服務人員解釋道。

「你呀，別取得一點小成績就驕傲。」溫雅在旁邊教育道，但是臉上高興的神色傻子也能看得出來。

……

「等過年的時候，姑姑給你們一個人一個大紅包。」張鹿拍著胸脯保證道。

「為什麼要有？」服務人員說。

「我走了，過年我再回來看你。」何ｈｅtubook.cｏm•cｏｍ四海大聲道。

直到楊佩蘭哭著追上來，大喊著讓他一定要回來的話，他心理防線終於崩潰。

張鹿見她護著自己老公，決定不搭理她。

他悄悄地抹了抹眼淚道：「記得常回來。」

何四海抬起頭來，看著頭髮斑白，雙眼通紅，顯得無比蒼老的父親，終於忍不住喊了一聲「爸~」。

「小舟終於叫人了，說明他放下了，真的原諒我們了，而且他還說等放寒假就會回來。」張陸軍說。

就見兩個小傢伙踮著腳尖，扒拉著服務台對上面張望。

張海軍聞言沉默了，因為張鹿說的是事實。

「好，好……」張陸軍面露喜色。

「好的，謝謝叔叔，阿姨，小鹿妹妹再見。」劉晚照說，然後轉身也向機場大廳走去。

「書香世家，本身也很優秀，希望他們真的能走到一起。」張海軍有些憂慮。

何四海收回目光，看向眼前二人。

何四海怕她們跑丟，跟張海軍他們打了聲招呼追了上去。

很顯然張海軍經常不在家過年。

「佩蘭，別哭了，孩子們有孩子的生活和-圖-書，你別這樣。」追上來的張陸軍安慰道。

可是一想到小時候遭了那些罪，在最無助的時候，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感覺，心裏就過去不去那道坎。

「我們走了，謝謝你們送我們過來。」劉晚照對他們感謝道。

但是溫雅很不滿意她這樣跟她老公說話。

溫雅在旁邊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開口。

「好了，我們也回去吧。」張陸軍看著何四海上了車，直至車子完全消失，才收回目光對攙扶著的楊佩蘭說道。

冬天過去了，春天就來了。

「我想買點好吃的。」桃子掏出一張一百的大鈔，墊著腳尖遞過去道。

「下次放假，就是寒假了，寒假我會回來的。」何四海道。

有理有據，無從反駁。

張鹿聞言得意地道：「hiahiahia，我有獎學金。」

張海軍點了點頭，「不用客氣，有空去鹿市玩。」

……

這一次兩個小傢伙倒是沒拒絕，各自「啪嘰」一下，在她臉頰上各親了一下，可把她給樂壞了。

何四海點了點頭，在夫妻二人依依不捨的眼和-圖-書神中，轉身向著車子方向跑去。

溫雅看了看她，嘆了口氣，還真是長不大的孩子。

這一瞬間，他感覺一陣輕鬆，一直壓在他心頭上，如同大山一樣的包袱被移開了，整個人的精氣神彷彿都變得不同。

「走了。」

「姑姑再見。」兩個小傢伙對張鹿招了招小手，然後往機場里跑去。

人一旦邁過了心裏那道坎，一切也就放開了，何四海現在就是如此。

一位服務人員正彎著腰跟她們在說話。

張陸軍愣了一下，然後臉上綻放出開心的笑容，大聲的「哎」了一聲。

「放寒假是什麼時候啊？」楊佩蘭問道。

「那行，今年春節，我也要在鄉下過年。」張鹿開心地道。

何四海追到兩個小傢伙進了機場大廳。

服務人員倒不至於被這點小事弄生氣，反而被逗樂了，覺得這兩個小傢伙怎麼這麼可愛，不過她們家的大人呢？

張海軍甚是感動，也因為溫雅的理解，這些年雖然經常不在家過年，她並沒有什麼怨言，反而是張鹿經常跟他抱怨。

「不會，春節很快的，沒幾個月。」

楊佩蘭默和*圖*書默地點了點頭。

「應該是快春節的時候吧？」張陸軍也不確定。

自從他知道事情的原委以後，心裏實際上已經原諒了她，畢竟不是她的錯，而且這麼多年，為了他人都瘋癲了。

「我知道了。」何四海放開楊佩蘭，讓張陸軍攙扶著她。

「奶奶……」何四海大聲喊道，揮舞著手臂。

……

「好，路上小心。」夫妻二人叮囑道。

「好。」奶奶開心地回應了一聲。

「真是個好姑娘，小舟也真是好福氣。」溫雅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感慨地道。

「到時候我們都回來吧，今年大家都在鄉下過年，好多年都沒一家一起過年了。」張海軍在旁邊說道。

「媽~你別哭了，一切都過去了。」何四海輕拍她的背，安慰道。

「等晚晚放寒假了，我們就回來過春節。」何四海道。

「好了，我們走吧。」張海軍看後面停滿了車，於是開口道。

這是臨時停車處，送完人基本上直接走，停留太長容易造成堵塞。

「媽，爸，你們回去吧，有時間……」何四海本想說有時間可以去他那裡，但是想到奶奶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