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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沉默了下來。

直到小小開口疑惑問道：「媽媽又變成星星回到天上去了嗎？」

小小獃獃的下意識舉起小手搖了搖。

孫巧英緊摟著她，捨不得放下。

「是嗎？小小真棒，中午飯也要認真吃哦。」

「可是，奶奶說你死了呀，死了就變成了天上的星星。」

媽媽說話也很好聽，輕輕的，柔柔的，她說她想小小了，笑笑也想她了。

「小小，媽媽要走了。」媽媽輕輕摸著她的臉說。

小小開心地從夢裡醒來了。

「那是當然，小小要吃這麼大一碗飯飯。」小小在空中畫了個大大圈。

小小好開心呀。

「媽媽。」小小緊緊摟著她的脖子。

「我們家小小不喜歡戴帽子，因為戴了頭上痒痒，但是奶奶擔心小小凍感冒了，每次出門都要帶著。」

眾人：……

……

「當然能看到我們家小小。」

睜開眼睛，她才想起來了，原來她真的見到了媽媽，她正在媽媽懷裡睡覺覺。

「媽媽。」小小輕輕叫道。

「媽媽，我想你了呢，好想好想你。」

「寶貝，媽媽也想你了。」

「我們家小小喜歡畫畫，說長大了要當一個小畫家。」

「明年七個……七……我忘啦，哈哈。」

「她什麼時候再hｅｔuboｏｋ•ｃoｍ•cｏｍ來看我？」小小問道。

……

「媽媽。」

「我們家小小最喜歡看的動畫片是汪汪隊立大功，還想讓奶奶給你養一條小狗狗。」

「我們家小小害怕老鼠，討厭老鼠，因為老鼠把她最喜歡的兔兔鞋咬了一個洞。」

「嗯，我認識了好多好朋友呢，他們都跟我玩。」

「如果媽媽感覺到小小想媽媽了，等小小睡著了，我就會在夢裡來見小小。」

說完，也不等大家說話，提著小燈籠直接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我們家小小喜歡黃色花兒，藍色的蠟筆，紅色的小襪子。」

「小神仙，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蘭芝在旁邊緊張問道。

就在這時，又聽她說道：「不過沒關係，老闆寫給我了。」

……

「媽媽。」小小從床上跳下來，赤著腳飛奔上去，可是奶奶拉住了她。

「我們家小小不喜歡扎辮子，跟媽媽小時候一樣，都喜歡短頭髮。」

「他們也會跟小小一起的。」孫巧英摸了摸她的小臉說道。

「等明年哦。」就在這時，屋內忽然響起一個孩子的聲音說道。

「我們家小小最喜歡吃的菜是嘎嘎肉，最喜歡的水果是蘋果和西瓜。」

「這是外ｈtｔps://wwｗ.hｅtuｂｏoｋ.cｏm•ｃoｍ公和外婆，你以後要聽他們的話，他們以後會照顧小小。」孫巧英指著孫發成和蘭芝說道。

她現在非常確定，這就是她媽媽。

「我們家小小想過生日的時候，讓奶奶給你買個大蛋糕，但是奶奶說家裡人少，蛋糕太大吃不完就浪費了，所以小小希望家裡有多多的人。」

「那我要是想你了怎麼辦？」小小癟著小嘴，難過地問道。

原本坐在床上的小小，小手悄悄地拽住孫巧英的衣袖，還當媽媽沒發現。

「對了，外公，外婆呢？我怎麼沒見到她呢？」

她在媽媽懷裡睡覺覺。

「對，我就是你媽媽。」孫巧英面帶笑容，輕輕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滿是酸楚。

媽媽一定是在天上一直看著她，所以才會知道這麼多小小的事。

「哈哈，不用謝我哦。」

「我相信媽媽。」小小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媽媽的身上，軟軟的，香香的。

「對，回到天上去了。」幾位老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孫巧英消失在那團光芒之中。

「哇，外婆好厲害，那能叫爺爺奶奶一起來吃飯飯嗎？」

小小滿臉的茫然，現在的媽媽不像是星星啊。

孫巧英親吻了一下小小，然後流著淚，和圖書面帶微笑地向他們道：「爸，媽，叔叔，阿姨，再見……」

山城

孫發成和蘇傳家心裏也不好受，坐在旁邊默默無言。

「哎。」孫巧英輕輕拍著她柔軟的小脊背，溫柔地應了一聲。

「我們家的小小還愛爺爺燒的魚，還跟爺爺說，在沒有成為他們的小寶寶前，她是海里啊嗚啊嗚的大鯊魚，成天在大海里游來游去吃小魚魚，所以才會這麼愛吃魚。」

就在這時，屋內落下一團光。

「小妹妹，這個送給你。」她把手上一個小青蛙玩偶遞給小小。

眾人嚇了一跳，轉頭望去，原來是之前見過的提燈小姑娘。

小小小嘴微張，一雙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媽媽，滿臉地驚喜。

「我們家小小從兩歲的時候就學會了自己穿衣服，真的是超級棒。」

原本放在床頭的紅燈籠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她的手上。

「我們家小小最喜歡的玩具，是兩年前，過生日的時候，小慧姐姐送的長頸鹿玩偶。」

這是她出生以後第一次抱她。

「那爺爺和奶奶呢？」小小疑惑問道。

「真的嗎？」小小滿臉驚喜問道。

……

「謝謝你們生了我。」孫巧英回過頭來說道。

小小做了一個夢，夢裡她見到了媽媽。

看著懷裡的小小人和圖書兒，孫巧英心裏說不出的甜蜜，她不後悔把她帶到人間來走一遭了。

「媽媽，那你在天上能看到小小嗎？」小小睜大著眼睛，好奇地問道。

「豆子……」孫發成和蘭芝喊道。

「哎。」

在一家早點鋪前，小小還沒進門就嚷嚷著，「爺爺奶奶，我來吃飯飯了哦。」

媽媽還跟她說了很多話。

蘭芝和朱翠霞低聲抽泣起來。

「我要回去了，小妹妹再見。」

「媽媽，你要去哪裡？」小小捨不得媽媽離開。

出租屋內一時安靜下來。

「我們家小小很乖很聽話，無聊的時候自己會給自己唱歌，講故事……」

看著她的笑臉，孫巧英鼻子更是發酸。

「哈哈，當然可以，晚上我要跟你爺爺好好喝一杯。」

「我們家小小每天夜裡都要人叫起來尿尿，要不然就有可能會尿床，這一點不太好，小小要自己起床上廁所哦。」

「我們家小小很乖很聽話，從來不接受陌生人的東西，奶奶幹活也從來不亂跑。」

「我們家小小晚上不喜歡刷牙，這一點不太好。」

……

說完她向光芒走去。

「我們家小小害怕剪指甲，每次爺爺都要幫奶奶捉住小小，奶奶才能給小小剪指甲。」

「小小，在幼兒園，要跟小朋友好好相處。https://m.hetubook.com.com」

「你就是我的媽媽嗎？」小小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問道。

說著她掏出一個小紙條遞給了蘭芝。

這也是小小出生以後，第一次在媽媽懷裡睡覺覺。

小小累了，困了，在媽媽懷裡睡著了。

孫發成拉著小小出了電梯，小小背著個小書包，走起路來一蹦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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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巧英說著，眼淚水吧嗒吧嗒地落下來。

「我們家小小不喜歡吃水煮蛋和饅頭，可是還乖乖聽奶奶的話，每次都大口吃了它們。」

「是啊，但是因為媽媽太想小小，小小也想媽媽了，所以神仙讓媽媽重新變成人跟小小見一面，等見過以後，媽媽會再次變成星星的。」

「媽媽要變成星星，重新回到天上去。」孫巧英擠出一個笑容，不想在女兒面前表現出難過的模樣。

「小小聽話，跟媽媽再見。」孫巧英擠出一個笑容搖了搖手。

「我們家小小喜歡穿裙子，可是跟奶奶去上班，怕弄髒了屁屁，所以只能穿褲子。」

他們一路走一路說著，路過小區外沿街店鋪。

……

看著外孫女可愛的模樣，孫發成感覺這日子又有了盼頭。

「謝謝姐姐。」小小獃獃接了過去。

「外婆買菜去了，晚上小小回來，給你燒好吃的。」

孫巧英強忍著淚水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