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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奶奶，我們吃的是自助餐，不能外帶。」張鹿在旁邊解釋道。

何四海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然後對懷裡的桃子道：「這件事情你也有不對，怎麼能隨便用小鹿姐姐的化妝品呢？而且你還是小孩，也不需要化妝，去跟小鹿姐姐道個歉吧。」

自從她任職宗教內務局合州分局以後，可以調動的資源也更多了。

只能嘆一聲命運弄人罷了。

「好，好，太奶奶知道。」奶奶伸手把桃子摟在懷裡，滿是開心。

好傢夥，她整個臉上五顏六色，化得跟猴屁股似的，又丑又滑稽。

「而且我現在人在江右，等會合州再說吧。」

「不能騙人，二叔在這裏，二叔作證。」張鹿急了。

「對，不講，我是桃不講理，太奶奶是太不講理。」

「偏心。」張鹿小聲嘀咕道。

桃子聞言愣住了，然後神色顯得黯然起來。

何四海把頭轉了過去。

「我下次記得了。」桃子說。

剛才是給丁敏打的，讓她幫忙找一下羊城舊址和現代城建位置對比地圖，她查比何四海方便多了。

「張鹿不是去我那裡看了嗎？我現在生活好得很，房子也根本不和圖書需要裝修，所以這些錢你先拿回去。」

「真的？」張鹿聞言立刻喜滋滋地問道。

「假的。」

奶奶見此，反而愣住了，因為她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桃子竟然上心了。

張陸軍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隨他們去吧。

「小鹿姐姐要揍我屁屁。」桃子躲在何四海的身後探頭探腦。

就在這時，張鹿從屋裡也追了出來。

「怎麼了？」

「太奶奶只是說一說，你別難過啦，太奶奶知道，我們家桃子最乖，最孝順了。」奶奶摸著她的小腦袋道。

被太奶奶摟在懷裡的桃子說道。

太奶奶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露出一口的缺牙。

她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自己化的不好看。

桃子聞言立刻來了精神，嘀嘀咕咕，連比帶劃地告訴太奶奶……

太奶奶笑呵呵地，臉上滿是幸福。

他自己也不知道謝些什麼。

上次何四海回來，張陸軍特地騎車去縣城買他最喜歡吃的酥鴨，就是光昌縣。

然後拎著褲子，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

「你是我爸，這些話就不要說了，當年……當年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吧。」何四海安慰道。

桃子和*圖*書掀起自己的衣服，給太奶奶看她的小肚皮。

「行了，行了，我陪你一套就是了。」何四海無奈地道。

何四海把她從懷裡放下來，桃子仰頭看了看何四海。

張陸軍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看向何四海，露出一個笑容。

「我現在不缺你這點錢，你拿回去，可以考慮買輛車，這樣每次出門就不用騎自行車了，現在還有幾個人騎自行車的？」何四海道。

而何四海也不太想跟他們更深入交流，順其自然。

他有大道庇護，也無所謂畏懼。

「你都不如桃子，虧得我這麼多年對你這麼好。」奶奶翻了個白眼道。

「小壞蛋，你別以為你找你爸爸，我就不揍你屁股。」張鹿站在門口，氣勢洶洶地道。

「可是……可是……」

「不講。」奶奶很孩子氣道。

何四海聞言低頭看向桃子，然後被嚇了一跳。

「太奶奶。」桃子抬起頭來叫了一聲。

這時候張陸軍在旁邊忽道：「要叫姑姑。」

「可是……可是這是我跟你媽媽的一片心意，這麼多年，我們也沒能為你做些什麼。」張陸軍很是內疚地道。

「你這是拿你小鹿姐姐和-圖-書的化妝品化的？」何四海哭笑不得地問道。

「明天你大伯和大伯母他們回來。」張陸軍說道。

「吃了這麼多好吃的，怎麼沒給太奶奶帶一點回來？」太奶奶笑呵呵地道。

……

他們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給何四海錢，但是他們卻又沒多少錢，這讓他們感覺一種窘迫。

張家鎮說是小鎮，不如說一個簡陋的小集市，很多東西都沒有的，想要買更多的東西，只有去光昌縣，距離張家鎮大概有二十多公里。

不過去又能如何，當年的事，不能說他們沒錯，但也不能全怪他們。

「再說，以後時間還長著呢。」何四海又道。

「謝謝。」他低聲說道。

她告訴太奶奶，裏面藏了好多好吃的，都是她中午吃進去的，是不是很厲害？

他這才反應過來，上次桃子用她那玩具化妝品給他化的妝都擦不掉，何況這些真正的化妝品。

一邊跑還一邊拎一下褲褲。

「不出去，怎麼了？」何四海回答道。

準備給何四海結婚和裝修房子用的，何四海一直沒動。

張陸軍看向何四海。

這是何四海第一次回來，張陸軍給他的，裏面積攢了他大半輩子ｗwｗ.ｈetuｂｏoｋ•ｃom.coｍ的錢和奶奶的一些存款，一共有三十五萬。

「這怎麼行，這是給你的，怎麼又還回來了。」張陸軍見了，有些慌張地道。

「爸爸，爸爸……」就在這時，桃子從屋內跑了出來。

「奶奶，你講不講道理啊。」張鹿叫屈道。

桃子抬起頭來道：「可是小鹿姐姐讓我們叫她姐姐呀。」

「你這是怎麼了？」何四海詫異問道。

「你呀，沒大沒小。」張陸軍笑著斥責一句。

然後伸手把她給抱了起來，然後幫她擦了擦，竟然擦不掉。

「好了，桃子就好奇用了一些，你也不要小氣。」張陸軍也反應過來，笑著向張鹿說道。

「這個還給你。」何四海把存摺遞給張陸軍。

張陸軍還想要再推辭，何四海已經把存摺塞回他的手中。

何四海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過年拜訪我？我有什麼好拜訪的？」

「四海，明天你們還出去嗎？」就在這時張陸軍走過來問道。

可是奶奶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不想搭理，而是繼續向桃子道：「你跟太奶奶說說，今天你們還去了哪裡，玩了什麼好玩的呀？」

「我那個化妝品好貴的，我省吃儉用才買的，你看www.hetubook.com.com她一下用了我多少，你看這口紅，還斷掉了……」張鹿一邊委屈地說著，一邊偷瞄何四海。

「對，大概信息就這麼多，快過年了還給你添麻煩，不過也不用急著查，等年後再說。」

「你問她自己。」張鹿氣哼哼地道。

何四海一直搞不懂宗教內務局是個怎麼樣的部門，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但卻互不試探，甚至有兩不相干之感。

「這樣啊，年貨什麼的都準備好了嗎？需不需要去縣裡再買些東西？」何四海想了想問道。

「哼，小舟都不叫我姐姐。」張鹿氣哼哼地道。

「這是怎麼了？」張陸軍趕忙問道。

稱呼而已，其實沒那麼重要。

「小鹿姐姐，對不起。」桃子乖乖地道。

實際上她也沒真的生氣，不過跟桃子鬧著玩而已，要不是桃子那雙小短腿，怎麼可能跑得掉，早被打屁屁了。

何四海想起一事，回到屋裡拿了一個存摺出來。

「行，那就先這樣說定了，先不打擾你了。」

宗教內務局估計也知道一些利害關係，畢竟這個世界還存在一些「舊神」，國家沒理由不知道。

「好啦，原諒你了，等會我幫你把臉洗一下。」張鹿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