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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四海想起之前的羅清晨。

「他媽媽呢，不管他嗎？」

「他嗯滿挺好的，不過她一個女人，在外面打工，日子過得也很清苦，崽心氣大，不想靠他嗯滿生活，想要闖一闖，自食其力，可是這個社會，哪那麼容易，他年紀又小……」

「我跟你們說，那間房子的確是凶宅，但是，你們買房又不是為了住對不對？你們是為了學區，所以你們管它是不是凶宅，只要不住進去的，一點也不影響，等孩子上過學，再把房子一賣，啥事都沒有。」

丁敏聞言卻深深地嘆了口氣。

當然她也會很好奇詢問一些何四海，最近有沒有遇到一些特殊心愿的詭。

「可它是凶宅啊，買了會不會發生不好的事情？」男主人說道。

有點像是傳說中的地縛靈。

「這次查到他涉及一起很嚴重的行賄和利用勢力暴力拆遷的案子，局裡已經成立了專案組，正在秘密調查和搜集證據，一旦確認了……」

這也不算理由？

而和*圖*書剛才站在河邊的年輕人，正是老者的孫子何寶志。

「那我應該喜歡什麼？」何四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澀在味蕾上炸開。

可等他去世以後，何志寶再也沒有人照顧和管教。

「你們要真不放心，可以自己再去打聽打聽……」

丁敏笑著說：「黑咖啡對不對？有時候我真搞不懂，按說你這年紀，為什麼會喜歡黑咖啡？」

而丁敏也一直在搜集葉益陽的犯罪證據，爭取一擊必中，讓他永無翻身。

「為了孩子學區，那就無所謂了，現在的房主，也會是為了孩子上學買的，他們家孩子今年考上八中，市重點高中，這才準備把房子賣掉，他們家不是什麼事情也沒有？」

畢竟是凶宅，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順著這個思路往上查，絕對能查出問題，當然小打小鬧什麼的，傷不了葉益陽，可沒想到這次真的抓到一條大魚。

「當時是拿鐵，卡布奇洛，這些加奶、加糖的咖啡。和*圖*書」

「但是我加了糖，另外我比你大。」丁敏挺了挺胸道。

何紹增一路上說個不停，都是關於何寶志的，而且說得極為有條理性，要不是不時地夾雜著幾句方言，讓人就更容易理解了。

老人名叫何紹增，來自湘楚寶慶，和之前的孫長新是來自一個地方的。

見丁敏情緒低落，何四海趕忙岔開話題問道：「你說的那些國寶，都有哪些？」

果然從後來的談話中得知，何紹增是上過學的，六十年代就讀過高中，后因手部殘疾，沒能上大學，這也成為他一生的遺憾。

他正好路過咖啡館的玻璃牆，裏面已經等待著他的丁敏一眼就看到了他，興奮地向他搖了搖手。

「好吧，你說得都有道理，你們最近工作忙嗎？」

何四海想起這事來，他把丁新榮真正的死因告訴了丁敏已經有一段時間。

「崽命苦，在他兩歲的時候，他爺就因為山上炸石頭，被炸死了……」

十三歲的他就開始在社會上m•ｈetｕboｏｋ•ｃｏｍ.ｃｏｍ闖蕩。

當然這隻是何四海的猜測，他準備找機會去看看這所謂的凶宅，到底是什麼回事。

兩人已經很是熟悉，說起話來也隨意很多。

凶宅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有心愿未了的詭嗎？

說起來，他們跟何四海還算是本家，當然指的是同為何姓。

葉益陽的事業能走到今天，和他龐大的關係網是離不開關係的。

「他真要犯罪伏法，你也算是為你爸爸報了仇了。」何四海道。

說她局裡遇到的新案子，說起警察真的是很辛苦等等。

何四海順著馬路往前走，很快就來到和丁敏約好的咖啡館。

「崽人其實很聰明的，可卻被我們家給耽誤了，他伢死得早，他嗯滿要在外面打工，而我又因為口腔癌死得早，所以從小就缺乏人管教。」

但大概是因為工作日的關係，車子特別不好停。

離著老遠的距離，才找到一個停車位。

慢慢地喝著咖啡，隨意跟何四海聊著。

兩人隨意地聊了起來，丁敏好m.ｈetubｏｏk.ｃｏm.ｃom似很享受這樣的時光。

何四海看了一眼她面前的咖啡道：「你喝的不也是黑咖啡？」

老人雖然一口方言，但是從其談吐來看，感覺不像是普通的農民。

至於兒子，就不說了，壓根就不是讀書的料。

而想要維護這麼龐大的關係網，難道靠臉嗎？肯定是有著利益糾葛，只要有利益糾葛，肯定就有問題。

這也是剛才何紹增一臉焦急的原因，他真怕何寶志一時衝動跳到湖裡。

聽何四海問起，之前說起，神情有些沒落的丁敏，這一次終於露出笑容點了點頭。

何四海和丁敏約好了在上次的咖啡廳見面。

「十三歲就不讀書了，去理髮店給人當學徒，去小車間做書包，受盡人欺負……」

丁敏聞言從旁邊拿出一個文件夾來。

聽著三人從身邊離去，何四海如有所思。

話是這麼說，但是除了出了胸中一口惡氣，又能怎麼樣呢？

「放心吧，我不可能坑你們的，你們真要自己住，我絕對不推薦你們買，要真發https://www.hetubook.com.com生點什麼，你們還不跟我玩命啊？」

「我……我們還在考慮考慮。」其中那位女主人猶豫地道。

老人家說著眼睛通紅，滿臉的悲切和一種無助的茫然。

所以在孫子出生以後，他抱有很大的期望。

人終究死了，她永遠失去了父親。

因為何四海有事，而且也答應幫他完成心愿，何紹增也就沒再跟著何四海，而是繼續找他孫子去了。

何四海剛把車子停好，就見一位房產銷售的模樣的年輕人，一邊和一對中年夫妻介紹房子，一邊從他身邊路過。

躺過馬路，睡過橋洞，住過公園，最窮困潦倒時候，兩三天沒吃過一頓飯，整個人餓得頭暈眼花，甚至一度產生跳下河一了百了的衝動。

何四海走進去剛坐下來，服務員就已經把咖啡端了上來。

「我跟你們說，你們要想孩子在這個學區上學，那間房子是這個學區最便宜的了，就因為是凶宅。」

「對了，關於你爸爸的事，有結果了嗎？」

他活著的時候，他還能照顧和管教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