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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想起以前都是哥哥護著她，更覺傷心。

旁邊雷東來看了看手裡被啃得只剩下一半的餅，趕忙道：「老婆，你買的鴨油餅也最好吃。」

一摸臉上全是淚水。

「妹妹那麼小，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了。」

所以即使有時候妻子強勢了一些，他也總是讓著她。

葛曉梅白了他一眼。

小傢伙還想反抗，被瞪了一眼，乖乖地把奶瓶接了過去。

雷東來聞聲從車底鑽了出來。

而葛曉梅則帶著孩子睡午覺。

葛曉梅被嚇得一個激靈，癟了癟嘴想哭，但是卻又不敢，以至於打起嗝來。

葛曉梅立刻跑了上去。

果然葛曉梅正在廚房忙活。

看到他被一位矮矮的禿頭男人灌了一瓶不知道是什麼葯，變得呆呆傻傻，連話都不會說。

前些年村裡人給他介紹了個姑娘，姑娘人很好也很善良，更沒嫌棄他窮。

看到他逢人就問，認不認識一個叫梁二蛋的男人，和一個叫梁小妹的小女孩。

兒子沒回答他，而是騎著小三輪呼哧呼哧騎向廚房。

「你媽媽呢？」雷m.hetubook.com.com東來問道。

「哥哥，哥哥……」

他最後還惦記著她。

旁邊的父親手裡拿著百元大鈔一遍遍地數著。

兒子已經不再看電視，正騎著自己的小三輪車滿屋子轉悠。

「先把菜收拾好，這樣等燒的時候就快了。」葛曉梅頭也不回地道。

葛曉梅騎著電瓶車，在正在維修的貨車旁停了下來。

看到他餓著肚子，步行上百公里，走出大山，淚如雨下。

讓她又是憂心，又是心痛。

但這些年，都是給人打工，並沒有掙到多少錢。

「這都幾點了，還看電視。」

真見了兒子保證一句話都捨不得罵。

就在這時，又聽屋內的妻子喊道。

葛曉梅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嚎啕大哭。

可是卻引起了兒子強烈的不滿。

這麼多年下來，也學了不少技術，大車、小車都能修。

不但如此，狠狠地嘬了兩口后還道：「媽媽，你沖的奶粉最最好喝。」

「你爸已經把你賣了，你還想著他幹嘛？給我走快點。」

雷東來隨口問了一句，看和圖書到微波爐上放著的餅，順手拿了過來咬了一口，一低頭，就見兒子正瞅著他。

他想讓老婆孩子能過上好日子，而不是每天跟他「吃土」。

雷東來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他知道妻子只是嘴硬心軟。

這是一個清醒夢，她知道自己在做夢，可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葛曉梅停好電瓶車，拿起掛在車上的塑料袋，風風火火地走進了屋。

「妹妹，你要學會自己幹活，要學會照顧好自己，等我長大了，我就回來找你……」

看到他從一個瘦弱的小男孩慢慢長大……

直到看到他因為廚房失火，在大火中痛苦而亡。

然後一家三口都一起樂了起來。

店主是個叫雷東來的年輕人，今年才三十齣頭，不過他從事汽車修理這行卻已經十幾年。

葛曉梅本來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但自從有了孩子以後，為了哄他入睡，才養成了午睡的習慣。

最終被難過地醒了過來。

無論她怎麼喊，都沒有任何的回應。

可是——

這才想起煙早已抽完了。

「都多少年了。」葛曉梅和圖書獃獃地看著天花，幽幽地說道。

看到他因為想要偷跑，遭到養父的毒打而心痛。

兩人結婚以後，雷東來就沒再外出打工，而是在村口開了一家汽車修理部。

「不要把妹妹賣掉，要賣就賣我吧。」

「把手洗一下，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鴨油餅。」

唯一不好的就是來往車輛多，灰塵特別地大。

「好，馬上來。」雷東來趕忙應了一聲。

在年齡上來說，他要比葛曉梅大五六歲，但是在這個家，卻一切都是葛曉梅說了算。

……

「哥哥，你等等我，等等我呀……」

然後接著又道：「餅太硬，不要給寶寶吃，小心卡到。」

「呃……」

沿著雷家莊的242國道附近，有一家東來汽車修理鋪，專門維修來往車輛。

兩年前妻子葛曉梅又給他生了個兒子，家庭可謂非常美滿。

「我不……」

「東來，寶寶呢？」

中午吃過午飯，雷東來繼續忙活他的事情。

「爸爸，你為什麼要把哥哥賣掉，哇哇哇……」

「別哭了，再哭把你也賣了。」父親站起來大聲https://www.hetubook.com.com呵斥道。

可就在這時，忽然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來。

他帶著遺憾而亡。

葛曉梅有些好笑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唯一的要求，就是如果以後真的結了婚，不管他去哪裡打工，都一定要把她給帶上。

雷東來很滿意姑娘，自然一口答應了下來，再說這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

可是心裏卻撕裂得疼痛，掩飾不住的悲傷。

「在屋內看電視呢。」雷東來道。

而且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

好似被她哭得有點不耐煩起來，微蹙眉頭，把手上的錢塞進口袋，然後又習慣性地摸了摸褲口袋。

看到他漸漸再次會說話，為他感到高興。

可是只敢哽咽著小聲抽泣，不敢大聲。

汽車修理生意馬馬虎虎，維持一家人生活是夠了，想要通過這發財，基本不可能。

「吃什麼吃？喝奶。」葛曉梅轉身，把一個裝滿奶的奶瓶塞到小傢伙手裡。

等雷東來把手上的油污洗乾淨回屋。

不過雷東來也有他自己的夢想，他最大的夢想就是去城裡開個修理店。

「哥哥……」https://www.hetubook.com.com

葛曉梅循聲望去，只見一位中年婦女正拽著一位男孩。

初中畢業，他就去汽車修理店給人當學徒。

直到遇見了祂。

伸手幫他掖了被角，原本抑鬱的心情彷彿都好了許多。

「現在時間還早，你就弄午飯了？」

哥哥不但看不到她，也聽不見她的聲音。

「我要吃，我就要吃，為什麼爸爸可以吃，我不可以？」小傢伙哇哇叫著道。

她只能獃獃地跟在他身後。

可就在這時，她沒來由地感覺到一陣困頓。

剛蹲下身子，把餅遞到兒子嘴邊的雷東來訕訕地把手縮回去，站起身來。

閉上眼睛，很快就重新進入了夢鄉。

雷東來也聽人說過妻子的一些過去，對她很是憐惜。

過了一會，她翻身看了一眼旁邊熟睡的兒子，看他紅撲撲的小臉。

葛曉梅淚如雨下，心如刀割，可是這個夢卻怎麼也醒不來。

葛曉梅很獨立，也很會幹活，總是把家裡收拾得整整齊齊。

看到他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餵豬，放牛，干農活，滿是心痛。

可是——

這是哪裡？

看著他被人輾轉反側賣到一處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