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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模擬器:這個馬謖太穩健了

作者:昭昭白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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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討東戰 第211章 樹大招風

第二卷 南討東戰

第211章 樹大招風

姜維歸降后,諸葛亮開心的給張裔蔣琬寫信,信中說剛收了一個人才,特意強調,此人是「涼州上士」。
姜維出身涼州,與馬超一樣,都有羌族血統。重用姜維,便可得涼州人心,進而為攻略涼州形成無形便利。
這一日,蔣琬和隨從們策馬狂奔,當他們跑到一片距離狐狸山十裡外一處小山坡的時候,猛然聽到前方戰鼓擂動,喊殺聲震天。
諸葛亮笑吟吟說道:「此乃幼常所施驅虎吞狼之計也。」
魏延信不過,且已經到別處就任;王平是文盲,根本擔任不了刺史;吳懿是漢中太守,走不開。
一路上風塵僕僕自不待言。
轉眼半月過去。
「儀、延、謖三人有隙,見面就掐……」諸葛亮解釋了一句,揉著腦袋,不願再多說。
也就是說,這些人即使去了涼州,很可能處在馬謖巨大的陰影下,難從根本上對馬謖形成制約。
說這話的人是南宋時一個無名秀才,當時金兵打不過岳飛,金兀朮準備撤兵,秀才就用這個道理去勸金兀朮,叫他再等一等。金兀朮聽了那個秀才的話,後來岳飛果然被十二道金牌召回,枉死在風波亭,抗金大業也功虧一匱。
建興九年四月(231年),馬謖從西郡提羌兵五千,行至居延海狐狸山,與進軍至此的禿髮壽闐大戰一場,各有死傷,僵持下來后,雙方暫退休整。
諸葛亮眼前一亮,皺起的眉頭迅速舒展開來,右手捋了捋鬍鬚,站起身來,從案几上取來涼州刺史印鑒,交給蔣琬。
雖然說一個打仗能走一步看三步的將軍,必然是眼界高崇的,大概率心胸寬闊的,不太可能因為個人喜好而與軍中同僚不和。
三個人分列賓主坐定,對席而望,楊儀又從懷中取出一束錦絹遞給諸葛亮:「柯比能在信上說:他對丞相您的敬意猶如茫茫草原一望無邊,又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並表示願意出兵來策應丞相的北伐。」
馬謖這一通先攻略西羌,再假途滅虢攻下武威的舉動,打了曹魏一個措手不及,涼州就此被截斷hetubook.com.com,歸於蜀漢之手。
理雖如此,甚至諸葛亮有過剷除劉封、李嚴等能對他權力產生威脅的重臣,但馬謖堅信諸葛亮不會動他。
麴尚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進言說:「自古朝廷有權臣在內,外無大將可以善終,將軍還宜早思對策。」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自古以來,就沒有奸臣在朝中專權,與此同時大將還能在外建功立業的。如果大將在外立功,權臣就會感到權力受到威脅。所以要想方設法除掉大將。
夏侯淵征涼州的過程中,也是動不動就大搞屠殺那一套,後來張既為避免漢中一帶羌氐被蜀漢勾引,先後數次強迫漢中、天水、武都、隴西、南安等郡數十萬戶羌氐,搬遷至長安、河北、扶風等地。
調令傳到西郡,眾將默然,馬謖若有所思。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此戰差不多就勝負已定了。」
而從漢中往外出的大路只有一條,即從陽平關往西,經勉縣、下辨、西縣至隴右、涼州。
蔣琬接過印鑒,有點遲疑的看了楊儀一眼。
蔣琬急忙勒住韁繩,登高望去,只見前方山腳開闊地上,數方兵馬正在展開激戰。
楊儀手持信袋快步走進公事房。
諸葛亮點點頭,這正是他所擔憂的。
任命姜維為涼州刺史,既是試探,也是手腕。
「我已奏請陛下,分南中七郡為雲州,任魏延為雲州刺史,任姜維為涼州刺史,公琰以為此議如何?」
因此,相比于攻取長安,取隴右和涼州才是最合理的做法。
這句話和馬謖聽過的另一句話「自古朝廷有佞臣在內,外無大將可以立功」很相似。
從形勢來看,打著蜀漢旗號的軍隊足有五六支,這些兵馬正對著一支打著鮮卑旗號的軍隊四面圍攻。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諸葛亮收回目光,隨手將信遞給楊儀,在房內踱步而行,沉吟不語。
——諸葛亮不得不承認,劉禪這個帝王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
年紀輕輕的姜維此時去涼州,那不是開玩笑嗎。
先帝劉備正是www•hetubook•com.com不明白這一點,因此險些把蜀漢家底折騰光。
涼州羌族不僅人多,還善戰,更重要的是他們一貫有很強反魏念頭。
楊儀迅速閱過信件,疑惑道:「丞相,西海羌與禿髮鮮卑在居延海狐狸山下大戰一場,雙方勝負未分,眼下局勢僵持不下……」
西縣,臨時丞相府。
蔣琬擦了擦額頭的汗,對隨從說道:「在此處暫歇片刻,等戰事結束,再去通報馬將軍。」
司馬昭說:「昔日諸葛亮想這麼做都做不到,姜維不如諸葛亮多矣,不必多慮。」
「暫時來看,孫權對於漢吳聯盟的立場並無變化,他們對於我國的北伐行動持樂見其成的態度。」
諸葛亮點點頭:「東吳那邊情況如何?」
但是現在不同了。
諸葛亮不是沒想過調整戰略,先調頭收拾東吳,但目前天下局勢是魏強而蜀吳弱。為了生存。蜀吳只有抱團,所有的恩怨也只能暫時壓下去。只要東吳能對魏國東南邊境稍微給一點壓力,就算是幫了蜀漢的大忙。
八百里秦嶺之險既是蜀漢屏障,也是蜀漢牢籠,它保衛了蜀漢不受北方曹偉威脅的同時,也限制了蜀漢向北進取的野心。
「丞相,涼州有軍情傳來。」
……
對啊,本相怎麼忘卻了趙雲?
「此事,陛下可自決。」諸葛亮簡單表了個態,再次沉吟起來。
半天後,戰事停歇,蔣琬抵達了位於狐狸山腳西部的一處大營。
禿髮鮮卑的萬余軍隊,半數被殲滅,半數投降,禿髮鮮卑從此刻起,正式歸於蜀漢治下。
之前,涼州雖不在蜀國手裡,但涼州刺史卻一直有人擔任。最早是馬超,然後是魏延,現在是姜維,全是蜀漢重臣猛將。
曹魏對待不服從的涼州部族,向來都是「全屠之」,曹操打漢中時,氐王竇茂部不肯聽從號令,曹操就把這一萬多人全殺了。
國與國之間從來都是利益至上,即使有血海深仇,也得審時度勢,為利益讓路。
因為曹魏在這裏的統治手段很血腥,比東漢朝廷有過之而無不及hetubook.com.com
「柯比能在信上說,若果真攻下魏地,他願意率部投漢,需將并州和幽州劃歸鮮卑部落的地盤。」楊儀回了一句,然後有些遲疑的問,「丞相,儀覺柯比能此言過於謙遜低微,不足為信。」
如果將涼州刺史派給馬謖,擁有軍權、治理權和巨大威望的他就成為了貨真價實的土皇帝。
隨從們連連應聲,席地而坐,拿出乾糧和水,等候這場戰爭結束。
軻比能的事情延後再說,蔣琬此來稍微有點出人意料。
雙方見禮寒暄過後,蔣琬隨著大部隊開赴居延海。
曹魏千防萬防,還是把涼州弄丟了。
蔣琬先施了一禮,呵呵笑道:「陛下已封馬謖長子馬溫為漢水亭候,其餘諸事,都按照丞相的意思辦。」
聽到這話,諸葛亮「噢」了一聲,隨即停下批示公文,將毛筆放回到硯台,接過信袋,抽出錦絹,仔細觀閱起來。
經此一事,當時漢中乃至武都郡一帶,幾乎成了無人區。諸葛亮辛辛苦苦遠赴祁山。就是想攻下涼州,獲得羌氐部落支持。
在說到「趙雲將替代姜維為涼州刺史」時,蔣琬仔細觀察了一下馬謖的神態。
有時候,他也會懷疑,馬謖故意擺出一副與楊儀、魏延不和的架勢,來證明自己除了打仗還行,其他方面格局都很低,好讓他這個丞相降低對後者的警惕。
如果只是傳一道普通的聖旨,他完全沒必要親自來。
「如此來看,我季漢全據涼州有望啊。」楊儀連忙拱手道賀,緊接著話音一轉:「不過,馬謖常年統兵在外,軍中威望極高,伯約此去恐為擺設啊。」
蔣琬卻沒有接話,他知道還有下文。
他在馬謖面前,那就是個弟弟啊。
從這兩件事中,足以看出孫權是個什麼人。
其他人里……蔣琬需要在成都主持朝廷日常瑣事,楊儀與馬謖有隙,去了涼州估計會被馬謖安排的明明白白,搞不好小命都得搭上;費禕、董允……諸葛亮搖了搖頭,此兩人去了涼州也是白給。
諸葛亮「嗯」了一聲,再次踱起了步。他深知東吳絕m.hetubook.com.com非一個可靠的盟友。十六年前,孫權偷襲奪走了荊南東部三郡;十二年前,孫權偷襲奪走荊西三郡,還殺了關羽。
而且又不能派給馬謖!
陛下特意以此事來諮詢于本相……這燙手山芋,不好接啊。
楊儀一臉尷尬,拱手掩面告退。
「哦,他可有提要求?」諸葛亮抬眼朝東北方向望了望,語氣格外平靜,接過書信並未觀閱,彷彿已經料到了信上的要求,只是注視著楊儀。
一進來門,不及施禮,諸葛亮的目光便迎了過去:「公琰辛苦了。」
發現後者臉上波瀾不驚,沒有任何表情。
這是每一個當權者都應該明白的最淺顯的道理。
江山易改,秉性難移。
蔣琬也將此來的目的據實相告。
「不過,孫權近日在江陵增兵兩萬,江陵城與我白帝城接壤,丞相不可不察啊。」
但有時候,諸葛亮又覺得,這就是馬謖的本性,因為一直以來,馬謖都是這種狂傲性子。
聞聽此言,諸葛亮眉頭一動。冊封大將官職這種事牽扯到很多利害關係,即使馬謖隸屬於丞相府,他也要三緘其口,謹慎表態。
兩國之間的戰略態勢,因之而巨變。
也就不枉蜀漢這一場忍辱負重。
諸葛亮對此不置可否,轉頭看向蔣琬。
這時,一位三四十歲的中年文士,神色匆匆從門外走了進來。這個人的國字臉上風塵僕僕,綸巾與長袍上侵出團團汗漬,眼神里疲態盡顯。
蜀漢並不喜歡封空頭官,唯獨涼州例外。
必然是一邊倒。
在諸葛亮眼裡,隴右和涼州的重要性遠大於長安和關中,所以,諸葛亮一直以來的目的都是先攻略涼州,而不是關中。
姜維投蜀三年,寸功未立,驟然提為涼州刺史,與馬謖搭班子,那場面幾乎可以預見。
但凡是總有例外。
但新空出來的涼州刺史又不能不派。
按照馬謖目前的功勛,他如果提議大封,就有結黨營私之嫌;如果提議小封,又會涼了馬謖的心。
「公琰,本相現委任你為丞相府曹掾,前往涼州傳令,任趙云為涼州刺史,位於征西將軍馬謖https://m.hetubook.com.com之上。」說到這裏,諸葛亮語氣加重:「辛苦公琰了。」
魏延獻計偷襲長安,諸葛亮為何不允許?這從他刻意培養姜維的舉動上就能看出端倪。
蔣琬拱手說:「自前番蜀中一別,馬謖一年多來累有蓋世功勛,陛下特差我來探問一下丞相,當為馬將軍作何封賞……?」
馬謖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
「這個……」蔣琬遲疑了一下,覺得不妥。
原時空里,延熙十八年(255年),姜維出狄道大敗魏國雍州刺史王經,魏軍將領鄧艾陳泰等人商議:「如果姜維斷涼州道,兼并四郡民夷,王經恐怕要全軍覆沒」,申請增兵。
「琰一定不負丞相所託。」蔣琬拱了拱手,雙手捧住大印,轉身出來相府,叫來幾名隨從,奔西縣西門,經羌地趕赴涼州。
很可惜,曹魏也清楚涼州重要性,死都不肯放棄。
「丞相何不任趙雲老將軍為涼州刺史?」
很快,蜀漢朝廷(諸葛亮)發來調令:委任姜維為涼州刺史,協同馬謖治理涼州,馬謖仍領雍州刺史、征西將軍,仍統率現有部眾,歸於丞相府調度。
馬謖撤退後,以諸葛亮的名義號召涼州各部羌漢勢力,共討禿髮壽闐。張掖郡休屠胡人梁元碧率兩千多戶百姓率先響應,歸附蜀漢。馬謖將這些人盡數遷往西平郡居住,設西州都尉,另取其精銳一千餘人為羽翼。
馬謖對這個戰略也是深以為然。
蜀漢如果能攻取長安,那當然可以。但攻取長安難度太大,很難一步實現。因為曹魏不但在長安屯駐了重兵防範,漢中通往關中幾條路也都是山高谷險的崎路,易守難出。
馬謖的資歷,功勛,威望在蜀漢已經是無人可及,即使他貴為丞相,都不敢說在名望上穩壓馬謖一頭,何況其他人。
這個時代的戰爭是以路為基礎的,路通往哪裡,軍隊才能攻打哪裡(鄧艾那種特例不是常態)。
一路上,馬謖向蔣琬介紹了此戰詳細。
而隨著戰略態勢發生改變的,必然還有諸葛亮的態度,這與兩人私交無關,只關乎政治。
但是沒辦法,除了姜維,還能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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