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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婭特隱晦地提及上次關於情報與調查局的事情。

綠森市的九月末，天氣已經變得極為寒冷。

「恐怕是的……」

老太太連連道謝，顯得很有禮貌，讓莉莉婭特不由好奇問道：「這位夫人，您看起來很有教養，為什麼會淪落到……抱歉……」

莉莉婭特戴著眼鏡，顯得十分秀氣，相貌也算中上，吸引來不少男士的目光。

一家咖啡館內。

而那些破產者與窮人卻不得不典當掉自己能禦寒的大衣，在寒風中簌簌發抖，不得不一直跺腳運動保持體溫。

行走在街道上，不時就可以看到兜售綠榕製品的小商販。

這位老夫人用期待的眼神望著亞倫。

而他們背後的綠榕議會，必然對自己的存在十分懷疑，短時間內，大概率是弄不到手的。

莉莉婭特正要跟隨亞倫離開，忽然聽到身後一聲悶響。

「五個，不，只要三個便士！」

她實在想不通，那個羅伯茨完成晉陞之後，怎麼還敢不跑，反而留和圖書在綠森地區搞事情！

但想到自己上次被交代的事情沒有辦成，不由又有些忐忑。

其中大部分是站街女郎、以及一些流動商販。

這是整個綠森市都知道，報紙上大肆討論的事情，甚至有大量昆蟲出現的小道消息也在滿天飛，在公開場合討論並不會引來什麼注意。

「你好，白鴿……」

亞倫注意到一個推著小手推車的商販，他五十來歲，頭髮斑白，平平無奇，售賣的商品卻很有趣——那是一些榕樹的樹枝所製作的雕像、頭冠等手工藝品。

莉莉婭特神情凝重：「該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吧？」

『更多渠道？多倫家族已經沒落，除了那個綠榕議會之外，也找不到其它渠道了吧？』

「謝謝您，好心的先生。」

「這沒有什麼好說的，我的先生投資的生意崩盤，我家因此破產了……」老太太嘆息一聲：「好在賣掉原本的宅子之後，我們還清了欠款，現在雖heｔuｂoｏｋ.ｃoｍ.cｏｍ然住得擠了一點，但等到小考爾斯大學畢業，找到一份好工作，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咖啡館內燈火通明，可以透過窗戶，看到外面點燃煤氣路燈的街道。

莉莉婭特努力讓自己的神態顯得自然，好像在跟朋友聊天一樣：「實在抱歉，上次您需要的事物我父親那裡並沒有……」

「這件……什麼價格？」

亞倫雖然沒有用渡鴉面具，卻戴著本傑明的人皮面具，坐在莉莉婭特對面，壓低聲音：「你可以叫我亞索先生！」

「我聽說過……並且也有做過一定調查，發現綠森市的貧民區里，類似的事情似乎發生過多起，並且，有著愈演愈烈的趨勢。」

莉莉婭特連忙補充一句：「不過我父親保證，他會向更多渠道追尋的！」

莉莉婭特莫名覺得這位亞索先生似乎有些傷感，讓她眼眶都不由一酸，心裏感覺十分奇怪。

聽到這裏，他眉頭不由一皺。

她並沒有偽裝，用的是和*圖*書本來的面貌，畢竟現在調查局的人都成了瘋狗，還進行秘密活動反而更加容易暴露，不如光明正大地見面交談，偽裝成朋友聚會的形式。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願綠榕庇佑你！」

這裏指代的東西，自然是亞倫想要的夢界定位技術。

「現在已經有了更新的進展……話說回來，你有聽說過女巫之家發生的可怕事情么？」

亞倫心裏沉思著，順帶叫來服務生，點了一杯熱可可。

亞倫端起精緻的釉色瓷杯，品嘗了一口香醇甜美的可可。

「老祖母庇佑你。」老太太眼睛一亮，同樣如此回答。

「我明白了，你繼續努力。」

他沉思了一會，直覺莉莉婭特說得是真的，她不敢對自己撒謊，而她的父親只要心疼女兒，也不會在乎一道隱秘知識。

她一轉身，就看到那位老婦人倒在地上，昏厥過去，她的腹部急速膨脹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欲破體而出！

莉莉婭特瞳孔一縮，想到了發生在女巫之和_圖_書家與貧民區的那些可怕傳聞！

夜晚。

……

「這是……」

莉莉婭特望著這一幕，卻是非常熟悉：「在往年冬季，綠森都會舉行盛大的慶典，祭祀【綠榕樹祖母】，這是從法布里王朝，甚至更早的綠森林時期，就遺留下來的風俗，它已經融入了所有綠森市民的血液中……」

莉莉婭特滿臉忐忑地坐在位置上。

「亞索先生……」

「就快到綠榕節了啊……」

「還有……關於上次送信的事情……」

她強忍著不適，又等待了十幾分鐘，忽然看到一位三十來歲、相貌普通、蔚藍眼眸的男士推開咖啡館的門扉，略微掃視一圈之後，就向著自己的位置走了過來。

莉莉婭特做了一個手勢，亞倫認得，是古代祭祀綠榕樹時的一個禮節。

「這一民俗，被許多學者研究過，而在神秘界中，被廣泛認為與那位綠森伯爵有些關係……」

到了九月末，哪怕是夜晚，煤氣路燈之下依舊有些人流。

「這位先生，買一件受到綠榕和圖書樹祝福過的物件吧，它會保佑你的。」

亞倫沉默一下，掏出五枚銅子，交給了她，在對方的感激聲中，把玩著手上的護額。

不過，她還是套上外套，戴上有紗簾的帽子，跟在亞倫身後。

「原來是這樣……」亞倫將一張紙幣壓在釉色瓷杯之下，站起身：「我們出去走走！」

這也是神使大人的要求。

亞倫平靜問道。

亞倫嘆息一聲，望著窗外。

想到神使大人會用本來面目跟她見面，莉莉婭特就感覺十分欣喜，這意味著自己獲得了更多的信任。

所以，多倫家的確是沒有夢界定位相關技術。

「後來，雖然伴隨聖靈教的傳播，將老祖母歪曲為綠天使，但也不得不保留這一習俗，現在的綠森市將九月的最後一天作為綠榕誕辰，人們哪怕不參加慶典，也往往會買上幾件綠榕樹製品，放在家裡……」

亞倫停在一名穿著單衣，頭髮半白的老嫗面前，望著她籃子里的簡陋物品，隨意挑出一件由綠榕枝條編織的護額，隨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