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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可惜……如果能用『秘源之力』代替就更簡單了，奈何這種力量的層次太高，之前嘗試過了，我本身無法有效地利用，換句話來說……找上『破曉』，完全是因為祂層次低啊，甚至就連『破曉』都不需要祂神血之類的精華與本質當材料，只要一點層次夠高的力量賜福就行，畢竟只是開啟第四原質而已……」

接近一個小時之後，馬車才在一條街區邊停了下來，馬車夫跳下馬車，脫帽致意：「兩位紳士，格林喬治區水銀街到了。」

這裏應該是一條商業百貨街，正裝店、麵包店、鍾錶修理鋪、中檔餐廳……既沒有跳蚤市場那種混亂、也沒有高檔場所的優雅大氣，看起來面向的目標顧客應該以中產階級為主。

「在晉陞之時，直面司歲的怒火？」

忙碌的年輕人抬起頭，露出雞窩一般雜亂的捲髮與迷惘的眼神：「你們來找我老師？有什麼事？鍾錶價格都在標籤上……」

而在廣場中心，則還有一座被黑鐵色欄杆圍起來的巨大高台和圖書，那高台似乎是用雨花石搭建起來的，旁邊還有兩個站崗的衛兵。

布魯斯的聲音忽然低沉了下去。

車廂內頓時陷入沉默。

兩人走出火車站，乘坐上一輛出租馬車。

「這就是普爾茅斯？」

這代表對方的注意力，也大概率轉移！

布魯斯回答道。

「那你們等一等。」

亞倫點點頭，心中漸漸浮現出一些謀划。

當馬車緩緩在街道上奔跑起來之時，布魯斯也興奮地打開車窗，觀望著外面的景色：「哈哈……亞倫，我告訴你，我不乘坐地鐵不是怕黑，也不是怕迷路，僅僅只是不想錯過這地面上的景色……我們會路過議會大廈、還有國王所在的密特拉宮……」

亞倫戴著禮帽、穿著筆挺的黑色呢制正裝，手裡裝模作樣地提著個空的手提箱，跟布魯斯一起走出火車站。

透過櫥窗玻璃，可以看到一台台座鐘、懷錶、吊鐘……各自造型別緻，發出不同的鐘擺聲。

亞倫拋出一枚硬幣，沖布魯斯點點頭，兩人一起跟著那位學徒和圖書，進入店鋪內部。

原本是有地鐵的，但布魯斯看到那蜘蛛網一般的線路圖感覺眼暈，堅持要坐讓自己安心的出租馬車。

當他們兩人走進店鋪之時，剛好到了整點，所有鍾錶都在報時。

亞倫明顯感覺到了在門口幾道充滿審視意味的視線，頓時明白可能是調查局或者本地警署的人，不過也沒在意。

「畢竟常住人口500萬左右，是目前大陸上最大的城市……」

「是這樣的，我是克拉克·達斯先生的學生，我的老師讓我來找厄斯先生。」

亞倫的視線透過車窗，忽然看到了一片巨大的白色大理石鋪就的廣場。

『布魯斯應該是觸景生情，想起自己的老師了。』

其中一架巨大的紅木座鐘頂部，兩扇小門打開，有一隻金屬小鳥被彈簧推了出來，發出高亢的鳴叫。

「終於到了，萬都之都——普爾茅斯！」

『就是兩個衛兵與圍欄，有些破壞氣氛……是那些瘋子演講者太多了么？嗯……不僅僅是『秘』之非凡者，很多演說家、以及試圖ｈtｔｐs://wwｗ•ｈｅtubｏｏk•ｃom.ｃoｍ煽動民眾的瘋子，都以登上這座演講台演說為榮……大概是市政廳不堪其擾了……』

「水銀街7號？」

年輕人抓了抓油膩的頭髮，跑進店鋪後面的小門裡。

「我們……該怎麼辦？」

亞倫的視線掃過廣場，發現噴泉邊上有白色的鴿子起起落落，旁邊的長椅上坐著用麵包屑喂鴿子的人，的確是一個休閑的好地方。

好不容易等到喧囂過去，布魯斯揉了揉耳朵，看向櫃檯後面，正在一張工作台上忙碌的、穿著湛藍色弔帶服、表面還有許多油膩與污穢的年輕人，輕聲問道：「我來找科尼利·厄斯先生，請問他在不在這裏？」

亞倫推了布魯斯一把，兩人開始挪動腳步，混雜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在車站門口檢驗過了票根，這才算正式走出火車站大門。

走出火車站之後，入目所及是一個巨大的廣場，無數人流在廣場中穿梭，足以令任何一個鄉下人望著這一幕手足無措良久。

沒有多久，亞倫跟布魯斯就來到了克拉克所給的地和_圖_書址，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家鍾錶修理店。

……

亞倫翻了個白眼之後，也就隨便他了。

「雖然也是很難，但終歸有著希望。」

——那是『元帥的演講台』，曾經的英維斯著名統帥、常勝將軍——『艾森·拿破崙』發表偉大演說之地。

片刻后，他出來招招手：「老師讓你們進來！」

到時候，更多的追索與調查，會緊隨而來，來到這座城市！

與此同時，也是克拉克介紹『歷史回溯』之時，重點提過的地方。

普爾茅斯。

布魯斯也是第一次來普爾茅斯，注視著一望無際的廣場與人群，嘴唇幾次努動，卻想不到什麼好的措辭，只能道：「真的……好大啊！」

此時他的臉龐，還未曾經過偽裝，要的就是給神秘界一個信息，那位『長生者』的棋子，已經來到了普爾茅斯！

「這是儀式最為困難的地方……關鍵我還沒法跑！」

「真正可怕的是……在晉陞第四原質之時，我必然引動相關司歲的注視，而根據之前的查探……本世界的『曜』之途徑都ｈtｔps://ｍ•heｔubｏok•coｍ.cｏm被閹割過，並沒有造物主途徑的強大……我這樣的『褻瀆者』、『異端』，百分百要被弄死！」

『希望調查總局的體量夠大、實力夠強、能鎮壓得住，不至於引發某些大規模混亂……大概吧……』

亞倫結清馬車費，跟著布魯斯一起走入街道。

布魯斯第一次覺得有些手足無措。

亞倫心中補充一句：『也就開啟了工業革命，才能見到這種規模。』

往下走了一段之後，他們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更加巨大的工作室中，一名赤著上身，三四十歲，光頭，有一半臉龐被詭異青黑色刺青布滿的男性轉過身來，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舉起一隻半金屬半血肉的義肢手掌打著招呼：「你們好，我是科尼利·厄斯，如你們所見，是一位『德魯伊』！」

蒸汽火車緩緩駛入站台，人流宛若灰黑色的潮水一般涌下。

「先去格林喬治區的水銀街，將你老師的囑託完成了再說。走吧！」

而不遠處，就是高大的鋼筋水泥建築，大多修建了四五層，高樓林立，遠遠蔓延開去，根本看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