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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至少他們付了錢，不是么？」

然後么……

並且，圓滿地完成了手術，就是收費的時候那對夫妻的手有些抖，但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細節。

「或許……我應該轉型，做一位精神科醫生？」

砰！

這些時日，又完成了幾單手術之後，他就將一張招聘護士的告示貼了出去。

依舊是那座科幻風格十足的城市。

亞倫想了想，感覺還是不要這麼暴露自己為好。

但他卻露出興奮的笑意，猛地踩了一腳油門。

「嗯……手術位置靠近晶元，稍有不慎就會損傷，的確難度挺大……不過，這難不倒我。」

「義眼損壞，波及眼眶、大腦……我不應該貪圖便宜，去買黑市商人的廉價貨。」

醉眼朦朧間，司機甚至看到了前方一道人影。

「你好，醫生，雖然我們信任老頭，但不相信你。」

獵人酒吧內。

他按照通訊地址，來到一間平房，發出進入申請。

威爾遜的死亡，讓整個獵人小隊氣氛低迷了一段時間。

就在這時，亞倫忽然感應到什麼，望著某處虛空：「意外律，被觸ｍ•hetｕbooｋ•ｃoｍ.ｃｏm動了？」

浮空車撞死人，跟他有什麼關係？

亞倫也對此表示哀悼，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今天運氣不錯，又碰到了一個！

對方大概七八歲，眼眶位置卻是一片漆黑的空洞。

巨大的卡車直接將威爾遜撞飛，殘肢斷骸與血液四處飛濺。

盜竊、搶劫、敲詐、勒索……更是如同家常便飯一樣。

不夜城的夜晚，罪惡橫行！

「真的，我那款多功能醫療機械臂絕對好用，雖然沒有正經貼牌與商標……」

都一樣！

……

黑暗之中，有幾個行屍走肉一般的人影走出，默默將威爾遜身上能用的東西都搜颳走。

不過，他學得很快。

對於下城區的人而言，他們大部分都是垃圾、蛆蟲……犯罪一點都不奇怪。

「我們拼死拼活，就只能拿一些微薄的報酬！」

威爾遜一邊喝酒一邊吐槽：「今天那個僱主，竟然要我們清理整整三個房間的腐化垃圾……我的鼻子都要完蛋了……最後結賬還那麼吝嗇！」

申請很快通過，進入之後，亞倫發現自m.hetubook.com.com己來到了一間手術室內，各種器械整齊地擺放著。

威爾遜看到了巨大的浮空車，但已經來不及了。

「現在……先來開顱！」

反正他隸屬於一家大型公司，甚至是賽博集團的供貨商，在下城區，撞死人就撞死了！

老頭似乎想到什麼：「威爾遜……不要嫉妒比你好的人，醫生對我們不錯，並且，上城區那些貴族，比醫生有錢多了，不是么？」

一對年輕的父母很直白地自我介紹：「我們是你的僱主，你不需要問我們的名字，現在，到你展現技術的時候了！」

他正戴著眼鏡，查看網路上的簡歷。

【叮！亞倫先生，你已登錄蓋亞網路！】

胖子嘿嘿一笑：「作為一個醫生，還是特殊的自然人，你不覺得一隻金屬手臂很酷么？裝一隻義肢，能讓你更好地融入不夜城！」

威爾遜嘟囔一句，喝得半醉半醒，從酒吧後門走了出來。

……

「好吧……那麼，出診有沒有興趣？」

他拿起手術刀，臉上帶著難以言喻的自信。

這個胖子是附近的黑市商人，黑市商人是ｍ.hｅｔｕｂoｏｋ.coｍ.ｃｏｍ一種很奇特的存在，手眼通天者甚至能搞到上城區的好東西，但如果沒有渠道，那就是一個垃圾回收商。

胖子又推銷了幾句，才露出今天前來的真實目的，他還是一個掮客：「我聽黑曼莎說，你很擅長治療思覺失調症？」

『蓋亞網路，可是號稱連精神病都能百分百模擬的……』

「Double Kill！」

但他們很快就恢復過來，投入更多的工作當中。

雖然以前是砍人比較多。

一陣冷風吹過，一具屍體差點將他絆倒。

「並且……普通的身體疾病又麻煩又累人，收費還不能太高！」

「嘶……這都相當於我們四五天的報酬了。」威爾遜狠狠灌了一口酒：「這不公平！」

亞倫其實不是醫生。

「我知道……」

妻子則是平靜許多：「這不是真正的患者，而是我們花費10天完美模擬出來的虛擬人物，醫生，請開始吧！」

「醫生真有錢，他可是有八十年壽命呢！」威爾遜壓低聲音：「這次他收了多少手術費？」

蓋亞網路可以百分百擬真，自然也可以模擬任何傷勢和_圖_書。

「胖子，又來推銷么？」

亞倫躺在椅子上，頭也不抬地問。

……

亞倫眼皮也不抬。

一個胖子推門而入：「醫生？」

『但如果在網路中表演治療思覺失調，製造靈性之牆，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情況？』

這一日。

亞倫的身影在公共廣場之上浮現，略有些感慨：「科技的發展，當真不可思議！」

老頭平靜地喝著酒水，忽然神情一怔，眼中浮現出一道熒光，旋即露出笑容：「醫生的第一單生意很成功，那對夫妻向我表示感謝，除了抱怨收費略貴一點之外。」

那位丈夫臉上露出悔恨之色。

上面的司機正往嘴裏灌了一口烈酒，根本沒在意街道的行人。

「病人什麼癥狀？」亞倫熟稔地套上手套。

「沒興趣！」

亞倫點點頭，看到了一位躺在手術台上的小男孩。

不是沒人，而是求職者太過火爆，關鍵是鋼管舞|女郎來應聘也就算了，一個個肌肉壯漢都來當護士是什麼鬼？

自從從胖子這裏採購了一批醫療器械之後，他似乎就賴上自己了，總是三天兩頭來推銷。

亞倫一邊收拾手術台上的血m.hetubook.com.com污，一邊自言自語：「看來……我需要一個助手。」

亞倫全部收了簡歷，準備慢慢篩選。

滿載的浮空車超過數百噸重，宛若一輛巨大的坦克，橫行無忌。

威爾遜做出這個決定，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甚至開始盤算起日後的美好生活：「如果這次賺了一大筆，說不定我還能換個人工心臟，然後應聘成為上城區的僕役……」

然後，他這個醫生就可以在這裏行醫，表演給僱主看，以證明自己的能力。

但都是拿刀混飯吃的嘛！

而這時，不遠處正行駛來一輛巨大的浮空車！

他罵了一句，忽然開始自言自語：「八十多年、八十多年……血手幫或許會願意幫忙……」

在貧民窟，這很常見！

老頭也有點喝多了，低聲報出一個數字。

他太過興奮，竟然沒有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主幹道上。

司機興奮地將酒瓶扔出窗外，揚長而去。

略微掃了一眼儀器，就拿起一台掃描儀，對著男孩的頭部照了照。

一番虛擬操作，讓那對夫妻完全放心之後，亞倫現實中的診所也等到了這對顧客帶著孩子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