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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

「那糧食呢？」

「就是原來的大楊路批發市場。」

交完錢，他又帶著孩子們簡單逛了一圈，然後一行人便回家了，大廣場上人來人往的，他怕小傢伙們走丟了。

雖然進廠很累，但如今工作很難找，尤其是適合女性的工作，更是寥寥無幾，進廠也不是不能接受。

「月光族」是最近才流行起來的一個熱詞，指的是那些家裡沒有存糧，全靠糧卡度日的家庭。

「在家，黃阿姨你進來吧！」

「你們誰家想進廠，可以跟她們倆說，先把名單登記下來，等事情辦妥了，我再一一通知你們。」

「老張，你家麵包廠還招人不？」

這也是黃月芬最大的心病。

「大家生活有困難，我老張什麼性格，你們都清楚，我也不是那種翻臉無情的人。

「老張，我們家……」

徐媽趁機把可可姐妹倆招到跟前。

……

這群老夥計最多也就十幾個人，佔用不了多少招工名額，其實這事徐媽和_圖_書自己就能做主。

進我們家廠沒問題，但必須像老付家這樣的，僅限於自家人，而且每家最多兩個名額。」

「大概六千塊錢。」

難道真的袖手旁觀、見死不救？

「去麵包廠上班。」

「那就說好了，等晚上我們家老徐回來，我幫你跟他說一下，有消息了再通知你。」

王秀娟幫著解釋道，「要我說，去新廠也好！那邊廠子規模大，你家老大好歹當過主任，沒準還能混上經理呢！」

不過，徐媽因為和老夥計們聊得正嗨，沒有跟著一起回去，可可姐妹倆也留了下來，兩人更喜歡熱鬧，順便還可以陪著奶奶。

徐媽一時間頭大如牛，只得拍了幾下手掌，待大家安靜下來，她才說出了自己的底線。

「糊塗啊，糧食這麼緊張，怎麼能隨便'浪費'呢！」王秀娟惋惜道。

「老張仗義！」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跟著表示，自家情況也差不多。

一番客套過後，黃月芬沒有再說和-圖-書廢話，而是直接進入正題。

不過，也有幾位臉色不大好看，但也沒說什麼，平白惹惱了對方，最終損失的還是自己。

王秀娟詫異道：「老付，我記得你家兒子和女兒都在單位工作，幾個小輩也還在讀書，你幫誰介紹工作呢？」

「唉，別提了，他們公司已經停工快一年多了，現在相當於停薪留職，再這麼待下去也不是辦法。」

每月十五斤麵包屑，相當可觀了。

「怎麼沒囤，囤了好幾百斤呢！」

人群散去以後。

大寶抱著捐款箱，二寶和小寶一左一右，妞妞跟在後面，四個人開開心心地去姚老師那邊交錢。

「我沒發瘋，不怕你們笑話，我們家從上個月開始，口糧就不夠吃了，幾個孩子經常餓得哇哇叫，再不搞點糧食回來，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黃阿姨，你怎麼來我家了？」

「怎麼不至於？他們公司本來就是個賣電腦的，現在生意做不下去了，又沒辦法轉型，只能和*圖*書死撐著唄，反正我不看好。」

「阿姨有事找你，你爸媽在家嗎？」

之所以如此折騰，懂得都懂。

徐東拿著手機，拍下了交錢畫面。

徐媽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特別是當前這種大環境下，多一斤糧食都是好的，首都雖然不會真的餓死人，但誰家沒幾個「窮」親戚。

「沒誰，就我家老大。」老付嘆氣道。

開門的是蘇童，黃月芬的準兒媳婦，小情侶已經談了三年戀愛，結果因為房子的事，遲遲無法結婚。

「經理不敢想，再當個主任我就滿足了。」

「還有我，老張咱們倆什麼關係……」

不到五分鐘，名單登記完畢，一共就十八個人，其中女性佔了十三人，男性只有五名。

王秀娟連忙附和道：「老張也是為了大家好，工作機會咱們自己留著就是了，現在用不到，不代表以後用不到。

蘇母皺了下眉頭：「一個月工資多少錢？」

徐東把捐款箱里的錢數了數，一共是三千一百七和圖書十塊錢，平均到大寶三兄弟頭上，每人一千塊出頭，不算少了。

「老付，我們家老廠現在不缺人，要去只能去新廠，新廠在大楊路那邊。」

例如妞妞這樣的。

「不至於吧，幻想集團這麼慘？」

「呃，老付，你沒發瘋吧？」徐媽驚愕道。

「大楊路？」

「老付，我跟你講實話，麵包廠的領導崗位我是插不上手的，你們家老大堂堂一個大主任，總不能來我家廠里當個普工吧？」

「老黃，是什麼工作？」蘇母問道。

見到事情成了，其他人頓時興奮起來，大伙兒紛紛開口道：

從大廣場回來，黃月芬顧不得回家，而是直接敲響了准親家的大門。

老付狠狠拍了幾下大腿，只可惜大腿上沒多少肉，都沒聽到啪啪聲。

「誰說不是啊，我現在都後悔死了。」

「你家老大不是在幻想集團當主任嗎？」

「蘇童，阿姨目前手上有一個很好的工作機會，你不是還沒找到工作嗎，要不要去試試？」

「普https://m.hetubook.com.com工就普工，明天我就讓他去你們家麵包廠報道。」

徐媽點了點頭，看來這忙不幫也得幫了，因此開口道：

老付很無奈。

幻想集團是國內老牌的it企業，同時也是pc全球霸主，無論公司規模，還是福利待遇，其實都還是不錯的。

「唉，當初幻想集團裁員的時候，老大找關係用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剛好撐到了年初，現在我們家是名副其實的'月光族'了。」

「咚咚咚……」

一番吹捧過後，老夥計們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大家都是老燕京人了，也不是真缺工作，缺得只是糧食。

「這話不假。」立馬有人表示贊同。

說句難聽點的話，眼下這種情況，大家還是各掃門前雪吧，其他人最好還是別管了。」

王秀娟好奇道：「老付，你們沒有提前囤糧嗎？」

「謝謝你了，老張。」

而且，現場也沒什麼好東西可買的，大部分都是一些二手衣物、二手玩具，還有就是孩子們的「畫作」和手工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