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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什麼意思？」

「沒問題，只是店裡食材可能有些不足，我需要再出去採購一些回來，加上現在店裡很忙，時間可能會很晚。」

……

「兩千？」

楊爍滿臉無奈道。

「老潘，你對老李熟悉嗎？」

他也曾經問過舅舅，得到的回答卻很粗暴，紡織業是夕陽產業，根本競爭不過天竺人，甚至比不上歐羅巴人。

也正是因為假啤酒不含酒精，頂多是一種風味飲料，算是打了一個擦邊球，暫時不在限制範圍之內。

潘軍笑了笑：「你這不是廢話嘛，現在這個社會，還有不愛錢的人嗎？要不是怕我爸失望，我都想脫了這身軍裝，跟我老丈人一起去做生意。」

楊爍依然有些不死心。

「唉，我這個上校也就表面看著風光，如果不是有小叔的照顧，小獅子他們三兄弟想吃口肉都難。

「怎麼了？店裡數量不夠嗎？」

「當然要，菜單我就不看了，你們盡量多做幾個拿手菜，份量就按一百五十人的標準來，還有要多放辣。」

楊爍擺了擺手。

「既然一時找不到合適人選，那不如先讓老李接著干，一年後如果經濟效益下滑，你再和*圖*書換人也不遲……」

潘軍好奇道。

做生意講究誠信，他可不想失信於人。

北菲與國內一樣有禁酒令，自己私下釀點酒沒人管，但不能公開販售。

「真啤酒一瓶多少錢？」

「好吧，就用便宜啤酒！」

每到年底，員工們就開始罵娘。

「你放心好了，市區雖然也有幾家小汽修廠，但都不成氣候，你這相當於是獨門生意，換廠長不影響你賺錢。」

楊爍搖搖頭：「我現在還沒想好，換人容易，到時候再想找個像老李這樣的廠長就難了。畢竟我對廠里員工一無所知，也不知道誰更適合當廠長。」

楊爍點了點頭。

按理說「一朝天子一朝臣」，李廠長在汽修廠經營多年，根基穩固，留下對方對自己非常不利，甚至不排除有被架空的風險。

潘軍連忙保證道。

楊爍突然詢問道。

店老闆低著聲音解釋道。

「王老闆你看著做吧！」

潘軍趕緊糾正道：「是兩萬。」

店老闆趁機推銷道。

「想不想聽聽我的建議？」

還有一種是最近才出現的，價格比較實惠，非常受歡迎，其實說白了就是用麥芽粉和碳和-圖-書酸水兌出來的，根本算不上真正啤酒。」

店老闆搖了搖頭：「數量怎麼說呢，說夠也行，說不夠也沒毛病。」

「這個數。」

店老闆豎起了兩根手指頭：

兩百肯定是不可能的，釀造一斤啤酒差不多需要兩斤糧食，光成本就不止兩百塊。

潘軍想了想開口道。

店老闆笑著點點頭：「等下我把賬單送過來，楊老弟你先過目一下，有不滿意的地方，咱們再來商量。」

他以前和戰友經常來這裏吃飯，但從來都不喝酒，因為根本捨不得，兩萬塊幾乎是他們一個月的工資了。

「不敢當，李廠長他們都是退伍軍人，是名副其實的戰鬥英雄，我只是略微表達了一番心意。」

楊爍皺了下眉頭。

「那行，你們還要點其它菜嗎？」

「OK，那咱們就定在十點鐘。」

楊爍連忙寬慰道：「王老闆你別著急，我請的是宵夜，時間上很寬裕，只要在凌晨十二點之前做好就行了。」

「你現在好歹是上校，再升兩級就是將軍了，你真捨得？」

「我就不瞞你們了，我們店裡的啤酒分為兩種，一種是從德意志進口回來的，絕對是百分百m.hetubook.com.com純正啤酒。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汽修廠總共有一百多人吧，兩條魚份量有些少了，要不還是拿來做湯吧？」

我這個當爸爸的，其實很失敗，既不能陪著孩子們一起成長，又無法給他們提供優握的生活，堪稱一無是處。」

潘軍深深嘆了一口氣。

再說你老丈人吧，大舅他也以你為傲，經常把你掛在嘴邊。

「十二點也太晚了，我這邊大概十點鐘就能做好。」

店老闆佩服之餘，不由得提議道。

店老闆前腳剛走，潘軍便迫不及待地詢問道：「老楊，你覺得老李這人怎麼樣？需要不需要重新換個廠長？」

知道對方不差錢，他也就沒拒絕。

潘軍雙手一攤：「你也知道，我一直待在部隊里，根本就沒做過生意，這方面我是幫不了你了。」

畢竟是大老闆，要面子。

「在你的印象里，老李他愛錢嗎？」

「不僅不夠，而且價格巨貴，我建議你們還是選便宜啤酒吧！這種啤酒喝起來口感大差不差，而且它不含酒精，喝了也不會誤事。」

楊爍驚訝道。

潘軍則是一臉笑呵呵。

「老潘，其實我還有另外一個顧慮m.hetubook.com.com。」楊爍打斷對方，「汽修廠之前屬於國企，如今是私企，國企跟私企之間有很大不同，我怕老李一時適應不了。」

「先來兩瓶吧，順便再炒幾個招牌菜，我倒要瞧瞧這啤酒憑啥賣得這麼貴？」楊爍咬著牙說道。

「嘿嘿，貴自然有貴的道理，德意志人最擅長釀啤酒了，保證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兩位先喝口茶，稍微等個十幾分鐘，我們店裡上菜很快的。」

「這個……」

「對了，還有啤酒，同樣來個一百五十瓶。」

聽到這個數字，楊爍當場打消了想法，這他媽的簡直就是智商稅，即便他不差這點錢，也不會當冤大頭。

最重要的是，老李這人看起來很正派，不像是那種偷奸耍滑之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對方身份畢竟擺在那裡，又是殘疾人，單單因為忌憚就把人給開了，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畢竟亞互境內十億人口的大市場，隨便努力一把，就足夠他們活得很滋潤了，可偏偏整個管理層都在得過且過、不思進取。

「沒你說得那麼簡單，領頭人沒找好，再好的生意也會出現虧損的，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

楊爍有些猶豫。

「啤和*圖*書酒？」店老闆猶豫了一下。

無數個夜晚，他都在思考著，自己穿上這身軍裝，到底值不值得？

他舅舅任職的那家國企服裝廠，就是如此狀況，明明是跟衣食住行相關的熱門行業，但每年上交的利潤屈指可數，就連年終獎都發得很少。

店老闆很自信。

「你不要有任何顧慮，即便要換人，老李也不缺去處，我會幫他找個好單位的。」

我有幾次陪他一起去參加商業交流會，大舅逢人就誇自己有個好女婿，好傢夥，小舅都被你給比下去了。」

這就屬於偷換概念了。

「咳，你這叫當局者迷，據我所知，小獅子他們三個對你崇拜得不行，天天在學校里炫耀有個軍人爸爸。

「那你們二位呢，要不要來點真正的德意志啤酒？」

不過上面也沒有一棍子打死，特地開了一道口子，那就是容許進口，只是有配額限制，而且關稅高得嚇人。

店老闆委婉地勸說道。

當然也不排除，這是「計劃經濟」造成的負面影響，也不能全怪人家。

楊爍一下子反應過來：「這麼說，你們店裡真啤酒數量不夠？」

「打過幾次交道，不是很熟悉。」

「你說。」楊爍立馬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