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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願，不願賭，不願等，即使只是剎那一刻。」

趙戎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

趙戎身子向後一仰，旋即伸指一抬，勾掉了連接兩片花瓣的晶瑩銀絲，他轉回身子，一邊整理著儒衫，一邊搖了搖頭，「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奇怪的要求。」

趙靈妃埋著的頭抬起，轉而下巴擱在了他的厚實肩膀上，她眼眶微紅，鼻尖也紅，可卻也沒了哭音，此時被轉移了注意力，蹙眉道：

「早知道了。」

趙戎一愣，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說，讓你親我，哼，不踢你踢……唔唔……唔。」

「才發現啊，晚了，咱們家什麼都講，就是不講道理，我說了算，聽就完事了，傻瓜，你已經跑不掉了。」

再或者，青君根本就沒看？

「啊。」趙靈妃驚呼一聲，「你……」

「我有鼻涕，你是不是就嫌棄我了？」

「柳姨說，那時我們才一歲。」

趙戎一笑，不再逗弄青君，他摟著她，輕輕的搖著，「傻瓜。」

慢慢的，這粥喂著喂著，就用不上勺子了……

「不行，駁回。」

趙戎收起執行了家法的手，板著臉道：「叫夫君。」

「真不知道？」

「我……有猜到的。」

滋滋——！

「嗯。」

趙戎轉頭，在她耳畔，輕聲道：「打屁股。」

「好吧，誰和圖書讓你親我的，那麼小都不老實，就要踢你。」

她的傲嬌話語說到一半，便被堵住了嘴，那人的眼睛近在咫尺。

「娘子。」

嘴裏羞惱著，「你怎麼凈想些壞東西。」

趙戎與趙靈妃二人又打鬧了一會兒，便在這廢棄院子內，尋了個適合的乾淨位置，坐下喝粥了。

「你真好。」

趙靈妃銀牙一咬，實在拿這沒臉沒皮的混蛋沒辦法，她別過了臉去，「涼了，不吃。」

趙戎皺眉，「你不知道？」

又是一道聲響，比剛剛更加清脆，在空曠的院子內回蕩著。

「哼。」趙靈妃俏臉一綳，聲線清冷，「不怕你，你扣不下來我的。」

趙戎眨眼點頭，抬手伸指撓了撓鼻尖，可是這隻手……

她的唇色在陽光下有些深淺不一。

趙靈妃掙扎的動作一停，雙手抬起，又摟回他，她眼睛輕眯，像只曬太陽的小貓，只覺得很暖很暖，已然心安，「行，那你也不準擅自離開我。」

啪——！

滋滋——！

趙靈妃搖頭。

「還想跑？青君我告訴你，以後若是敢不經過夫君商量和同意，擅自離開，那不管多遠我都將你捉回來，家法處置！」

「撲哧，」趙靈妃嫣然一笑，嗔聲埋怨道：「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比喻啊，凈說些胡話，對了，戎兒哥，咱ｈｔｔps://m.hｅｔuｂoｏｋ.ｃom•ｃｏm們的家法是什麼？」

半炷香后。

頭頂，太陽漸升，正午已至。

趙靈妃癟嘴，倔強道：「你不講理。」

「而且夫君我是自私自利的男子，我老了沒關係，你若是老了，這副我喜歡極了的紅顏逝去，那我便也厭你，所以你還是要認真修行，等步入了第七境甚至更高，便能容顏不老，一直這麼好看下去，你說多好……」

趙戎從趙靈妃手中搶過碗，也挖了一勺，送到已經被喝的乾涸見底的水杯前。

趙戎摸了摸碗壁，點了點頭，只是旋即眼睛微亮，「沒事，我給你暖暖。」

「娘子，我剛剛在亭子里，其實是準備去拿粥的，並不是要拋下你離開。」

她語氣委屈，卻聲線清脆，「夫，夫君。」

「所以你趕緊努力修鍊，等成了第七境的逍遙劍修，夫君我帶出去多有面子。」

趙戎話語一頓，「哪裡不好？」

「放開我，快放開我，戎兒哥你是混蛋，越來越不學好，就知道欺負我……」趙靈妃掙扎著，只是她這嬌軀只是左扭右扭的，哪裡像是要真的掙脫的模樣。

趙靈妃微微鼓著嘴，雙手背到了身後，捂著。

而之前的心湖之事。

「你！」

「任性自殘自己，比如你又去隨意想不開的崩碎劍心。」

趙和-圖-書戎沒有去問青君是否有窺視心湖的秘術，能看見了什麼，是能捕捉念頭，還是類似搜魂，亦或只是辨別言語真假，例如她剛開始抵著額頭問的兩個問題。

趙靈妃認真道：「我也要你不老，我們要老就一起老，不老那便都不老，要一起的。」

他緊接著便開口「威脅」道：

半個時辰后。

趙戎忍俊不禁，輕撫她削肩的動作一停，雙手將這落入虎口還不自知的小白兔一抱，得意地笑道：

趙靈妃耳根子又染上了胭脂，她埋頭在趙戎懷裡，粉拳錘他。

「第一眼見你。」

只是趙靈妃哪裡願意他得了便宜又要便宜的吃豆腐，趕緊把他那隻魔爪抓住……

如此這般。

「獃子，你才知道啦。」

此時，二人都沒有一人再提起過，就像從未發生。

趙靈妃秋眸圓睜，嗔目盯著他，輕腫的粉唇下意識的輕輕張合，正在微微吐著香風。

啵——！

趙靈妃清冷的眸子睨他。

而趙靈妃也隻字未提，甚至連他問的「有無柳空依」的問題都沒回答。

趙戎嘴角微勾，不過旋即又放平，他輕咳一下，轉而嚴厲道：「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趙戎一隻手摟著青君的細韌腰肢，一隻手上移，輕輕撫摸安撫著她的肩背。

「這還用說，離了你，我這小小贅m.hetubook.com.com婿吃誰軟飯去？這不就相當於乞丐丟了飯碗，你說對不對，我的小飯碗。」

趙戎咳嗽兩聲，也感覺剛剛的力氣有些大了，便向下探手，想要去幫青君揉一揉。

趙戎低頭看著娘子的難為情的害羞模樣，頓覺有趣，便任由她錘罵。

趙靈妃秋眸中的寒冰驟化，眉目間滿是羞急，抬手又錘了他一拳。

趙靈妃：「……」

「你怎麼連……」趙靈妃睜大眼，不過又話語一停，舀了勺粥，遞去，見他吃下，才昂頭道：

「就要蹭！」趙靈妃埋著臉，雲鬢扭著，步搖上的流蘇一晃一晃，幅度更大了，到了最後，她還輕咬著趙戎的肩膀，語氣惡狠狠的，卻吐齒不清道：

趙戎正低頭卷著袖子，好奇抬頭，「你說什麼？」

「哎，你別把鼻涕蹭我衣服上了。」

趙戎懷中的溫香軟玉漸漸平靜下，她安靜的聽著，這時突然開口，聲音細弱蚊蠅，「不好。」

趙戎哪裡會真聽趙靈妃嘴上說的話放開她，他表情一肅，面無表情，又繼續立著「家規」。

「為什麼，戎兒哥。」

「有多早？」

「不認真修行，成為不了女子劍仙，讓我沒辦法吃軟飯。」

……

「那你為何不等等。」

「唔……唔唔……」

趙戎一本正經道：「是啊，搖籃里，你老踢我。」

趙靈妃想了想，「不和*圖*書知道，你快說。」

她深呼吸一口氣，俏目含冰，瞪了他一眼：「夫君請自重！」

趙戎認真道：「娘子放心，不當眾打，咱們去屋裡打。」

同時，他嘴裏念念有詞，一刻不停的列舉道：

「做……做什麼傻事。」趙靈妃原本清脆如今卻略啞的嗓音，從懷中急切傳來，她聲音悶悶。

趙靈妃瞪著杏目，本還想出聲反抗，可是撞上了趙戎面無表情的神色，又弱弱的咽了回去。

漸漸的，趙靈妃見趙戎不反抗，便也停下了動作，安靜了下來，就在趙戎以為趙靈妃準備和他與理據爭這家法的時候，她的聲音弱弱傳來，帶著些小好奇。

趙戎點頭，「本來就嫌棄死你了，你若是再把鼻涕抹在我衣服上，今日就把你扣下來，關在屋子裡洗衣服。」

趙戎眨了眨眼，又在把頭埋在他懷中的青君耳朵邊，吹了口氣，「你是想穿上……還是脫了？」

「不傻，你才傻。」趙靈妃猛地抬首，咬唇倔了一句，隨後，將臉貼著他的肩膀，蹭來蹭去。

「你要是背著我做了傻事我就會厭。」

趙靈妃用額頭頂著趙戎的胸口，又開始粉拳拚命的錘他。

趙戎輕輕點頭，「娘子真乖。」

啪——！

「是隔著衣衫打，還是不隔衣衫打？」

趙戎沒有讓趙靈妃多想。

她語氣疑惑。

趙戎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