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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此時在他目光下的怦然心動一樣。

於是小狐妖癟嘴，抬手要錘他。

蘇小小傻了會兒，「哦……哦哦。」

這時，蘇小小卻是腦迴路轉的極大，仰頭看他，希冀問道：「趙郎，小小值一輪月亮……那你能不能說下小小有什麼重要地方唔？」

他滿意的身子收回，點點頭，又舀了勺雞蛋羹遞到她嘴邊，「從今往後，是我喂你軟飯吃才對，你給我吃的白白胖胖的，不準再生病和餓瘦了。」

揉的她眼睛都瞧不清了。

……

「誰說的？」趙戎微微皺眉。

果然，這麼可愛嬌憨的小狐妖，確實是男女老少都通通絕殺。

小狐妖一顆小心臟跳的極快，她覺得就像是有一億頭小鹿在裡頭亂撞。

「趙郎，小小真的值一輪月亮嗎，會不會很虧本，你用它送給靈妃姐姐來換笨小小……另外，月亮怎麼摘呀，它這麼高，我以前站在淺棠山山頂的石像腦袋上，踮腳都夠不著……」

快速抬首，莞爾一笑，「我就當個養在外面的小狐狸精好了，我乖乖的不哭不鬧，在外面等著趙郎的安排，小小很懂事很有乖巧的，不會跑去給你添麻煩。」

趙戎眨巴下眼。

「唔只是你要信守承諾，當初那個雨夜在破觀里情定終生時說的話，一輩子也不許忘記。趙郎，你不準和書上寫的負心書生一樣，以後玩膩了就拋棄小小……」

「可是在心上人出事的時候，我也想第一時間出現在他身邊呀，雖然可能一點忙也幫不上，但是哪怕用身子www.hetubook.com.com幫他擋一下也是好的呀……」

「小小，你不需要討好任何人，你就是你，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了，不需要為任何人而改變。」他認真道。

他身子前傾，低頭與面色呆然的小狐妖額頭盯著額頭，近在咫尺，眯眼瞅著她的一雙狐眸。

蘇小小頓時理解了防火防盜防閨蜜的意思，她正傻乎乎的開心說著，然而下一秒，聲音便沒了。

「喜歡的人出了事情，靈妃姐姐能那麼快的第一時間趕去救人。但是小小沒有法力沒有飛劍，也沒有厲害的師長……小小隻會哭，唔，真是個笨狐妖……」

說完，她似是不好意思面對他直視的眸光，竟是害羞的避開了目光，看向一旁的地面。

小狐妖一愣，眼睛透過他大手的指縫，悄悄的看著他。

「唔至於我……」

他一臉誠懇道：「看著你這笨模樣，我就是踏實，想著，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傻這麼笨的小狐妖活的好好的啊，那這世道倒也不差，於是就安心了。」

小狐妖聲音又低又輕，若是不仔細看這張小臉，估計不會有人會猜到她是在哭。

趙戎似是張口欲語，可是又卡殼了下，然後十分認真的想了想，再然後……很悲催的發現她剛剛說的某句話確實沒錯……換一隻傻狐妖，血虧啊。

蘇小小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繞來繞去是說她傻的讓人踏實。

「那就努力變成蘇小小，趙戎喜歡的那個笨小小，變成你原本的樣子，而不是和*圖*書委屈你自己……」

「小小知道自己很弱很沒用，可是……」她埋了埋臉。

「……」

然而埋首的蘇小小忽然開口，「趙郎，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的，靈妃姐姐最適合你了，也能給你強大的助力，不管是在事業還是修行方面。趙郎，你們很般配的，而且還是青梅竹馬，比我認識的還早，該她來做你的正妻，最好不過了。」

「那為你改變也不行嗎？」小聲。

趙戎的心湖裡，此時歸很想說認真一句「難道不是嗎？」，不過它看在這隻小狐妖確實挺可愛惹人憐，於是忍住了。

「唔，踏實嗎，你踏實什麼啊……」

「另外，小小也可以主動去靠近靈妃姐姐，和她做好朋友，討她開心，小小可以很惹人愛的……這樣……這樣說不定以後阻力能少點，至少你不是帶個陌生人回家是不是？唔，難怪小姐妹們都防著閨蜜……」

「知道了嗎？」

「那……那小小是不是一個很沒有用的小狐妖啊，成天只知道吃飯、碎覺、女紅和談情說愛……」她有點訥訥道。

趙戎邊無比寵溺的揉著面前這個笨笨的小腦袋瓜子，邊低頭看著這個擔心害怕甚至絕望了一天一夜，此時終於情緒徹底釋放出來了的小狐妖。

聲音輕輕：「我抹著淚跑去找祖奶奶，但她卻是外出未歸，我實在沒辦法了，只能傻乎乎的一個人跑出城，去坐最近的一趟雲海渡船趕來大離……」

「小小……是不是一個很沒有用的小狐妖？」她歪頭問。

明明只是蘇小小羞m.hetubook.com.com澀自語的話，但是卻讓趙戎又認真想了想。

趙戎只是點頭，沒有回答，安靜傾聽著自家小狐娘的嘰嘰喳喳，十分耐心的喂她吃飯。

「怎麼了？」趙戎抬頭。

某人默然，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碗。

說到這，她吸了吸鼻子，然後揮了揮小胳膊，十分硬氣道：「小小又不會吃你多少大米，小小也會幹活的，現在在太清府，每月都有靈石俸祿和狐族的補貼拿，我再勤快點幫小姐妹們干下活，又能多賺不少……所以趙郎，一直帶著我又不要緊，唔你說對吧？」

「趙郎。」

「當真？」

突然喊了聲。

語氣害怕擔憂。

往日迷迷糊糊的小狐妖，此時的思緒前所未有的清晰，有理有據，格外硬氣。

「小小，你存在的本身，就是對趙郎我最大的用處。你什麼也不用做，就和天上月一樣，而你是眼前人，小小，我只是看著你，就心裏踏實了，風花雪月，春夏秋冬全有了，嗯，就差再生幾個胖乎乎的狐寶寶了。」

蘇小小臉頰枕著的潔白手背，此時已經被某種滾燙的水滴給打濕了些。

蘇小小突然小手挽了挽肩頭處絲緞般的秀髮，羞澀的在纖指尖饒了繞。

『億』這個好像是形容很多很多數量的單位，也是他以前教給她的，說什麼以後二人的寶寶們要從幾億個同伴中脫穎而出……蘇小小不是太懂，但是認真記住了。

趙戎聞言，抿唇靜了會兒，忽道：「要是真的這麼沒用，那為何還會有一個大傻子會千方百計想去摘一和圖書輪月亮，來換她進門呢？」

只是旋即，她似乎是又有點不好意思，手指輕輕點了下他，小聲道：

「而且小小不僅能幹活，還能做女紅或者賣狐毛，這些都能賺靈石給趙郎讀書哩，雖然沒有靈妃姐姐她有錢，能給的軟飯香，但是小小肯定肯定不是拖油瓶。」

「咳，你說什麼？」趙戎頓時板臉，碗一收。

她用小臉抹了抹手背。

趙戎愣愣看著流淚的小狐妖，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小狐妖又吸了下鼻子，「船上，我求隨船修士快點開船，掏出了身上所有靈石和值錢的東西，兩手捧著遞給她們，軟聲求她們把船開快些，早點趕到大離，可是她們不理我，把我當做小傻狐，叫我別搗蛋，不然就把我丟下船去……」

「所以……」

趙戎面帶憂慮的想了想，回憶了下昨天與青君芊兒的見面，好像她們看起來確實沒什麼異常。

「嗯！」小狐妖用力點頭，心裏開心的偷著笑哩。

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是在養寶寶……嗯，狐寶寶。

「唔好像也是耶……」蘇小小眼睛微微亮了下，像是發現，原來她自己還是挺值錢的，至少有大傻子要。

就這般，桶內桶外，二人之間安靜了會兒。

說著說著，蘇小小流著淚開心樂呵起來，似是才發現原來她還有這麼多『用處』。

趙戎笑著避開了。

心湖裡，一直不做聲的歸，也忍不住開口了：「好傢夥，趙戎，這麼小碗的軟飯你都能吃的下嘴？」

她鼓嘴眯眼，嘗試解釋道：「可能覺得我跌倒只是小狐妖膽和-圖-書子太小，被她的氣場與劍吟給嚇著的了？反正後來靈妃姐姐是直接走了，沒有再來找我。」

他忍俊不禁，然後看了看眼裡有光期待望他的蘇小小，用力點頭道：

趙戎手裡的動作已經停住了。

他緩緩點頭，重重吐出了一口氣，重新又端起碗。

蘇小小心裏難以言表的甜，在趙戎直白的目光下，她有點不好意思的低頭，問：

因為正有一隻大手，按在了她的小腦袋上，狠狠揉了揉。

蘇小小怔然的看著身前耐心伺候她的男子好一會兒，才輕輕點頭，小聲，「哦……好。」

在趙戎沉思期間，某隻小狐妖已經盯著情郎看了好一會兒了。

「啊，沒說什麼，我說趙郎真好。」蘇小小一雙大眼睛，十分真誠。

小狐妖趴在墊有白毛巾的桶沿上，歪著小腦袋，臉頰枕著交疊的手背。

蘇小小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唔，應該沒有吧，靈妃姐姐應該沒怎麼注意到我，應該心思全在遠方的你身上。」

「甚至是連屍體的機會都沒有了，就像今天我在小樹林里找到那座假墳時一樣。」

「小小以後真的不想再這樣慢吞吞的坐渡船過去了，只能在船上一個人急的打轉，惶恐不安的擔憂會不會只是去他收屍……」

趙戎問出了一直在擔憂的問題。

問出口后，蘇小小的視野里只見趙郎身子往後輕輕仰了仰，他眯眼似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下這個問題，然後給出了一個……讓她心癢溫暖的答案。

她紅臉瞄了下趙戎，悄悄嘀咕，「唔大傻子趙郎……」

她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