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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鮮血已經止住的蔥指間，有唇有齒在追逐纏繞。

趙戎笑著搖頭，拿起了芊兒的白喜帕。

趙靈妃看著夫君。

旋即，他看見某一幕，又是一愣，「額這是……」

「戎兒哥，討厭，還我手帕……」小芊兒紅臉伸手。

趙戎好奇，「芊兒，你答應青君什麼了？」

作勢還想嗅一嗅手帕芳味。

趙靈妃輕嗯一聲，餘光之中，夫君正低著頭遲遲沒有動靜。

兩朵血紅的花骨朵落在了一起，落在了那張綉肥鴨子的白喜帕上，分不清誰先誰后。

「好像穿和沒穿都一樣。」

夫君絲毫沒有提及這多染紅的九天寒宮花，但是他的所有行動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了，明白無誤的表露出了他現在的態度。

後者見狀，只好無奈點頭，叮囑，「手指別割的太深……」

……

又低頭給娘子吮吸了下嬌嫩的指肚傷口。

「知道了，永遠永遠。」他點頭。

小芊兒眨巴眼，「沒什麼。」

趙靈妃杏目圓瞪，盯著花瓣與血的結合處。

吸了下鼻子。

大豬蹄子，還不趕快把妾身這張清清白白、貞潔無比的白喜帕撿起來遞給娘子我。

她轉頭道：「小姐，要不你過來一起幫下。」

「我……我為什麼要踢你，難不成你……你要做壞事，還是欺負人？」

趙靈妃咬了咬唇，又咬牙：「行，但夫君不能過分……我怕癢你知道的。」

她忍不住了。

秋眸女子這點兒小傲嬌的姿態，要表達的意思很簡單：

小芊兒默默起身，主動幫他解開腰帶。

「戎兒哥，你相信我嗎。」

他覺得就是多此一舉，不過她們喜歡，便葉不好說什麼。

對視良久。

「你……你們怎麼突然脫衣服。」

夜有點喧囂。

另一隻素手翹起一根芊長食指，也不見她如何割開傷口，指肚眨眼間便浮現出一粒細小血珠，毫無傷口。

趙靈妃忽然喊了聲：「戎兒哥……夫君。」

趙靈妃也是有點疑和*圖*書惑：「什麼事？」

小芊兒甜脆道：「我願意。」

旁邊剛轉驚為喜的小丫頭一愣，旋即粉唇一嘟，『俺也要』的擠了進去，二娘子永不缺席，加入了一場青梅竹馬三人成行的遊戲。

趙戎心有靈犀的抬首。

九天寒宮花，紅了。

到現在，她跪坐他的婚床，穿著他新娘的嫁衣，做他的新娘。

趙靈妃微微睜眼，回嘴：「你說什麼，你才是笨蛋！笨蛋夫君。」

趙靈妃又小聲問。

這時，她動作一頓。

「離女在新婚之夜，為了讓心上人憐愛並珍重她們忠貞不二的心意，於是當著愛人之面，用來自九天月宮的明月之花，驗證一生獨一貞潔無比的處|子之身，望君珍重……」

可能是因為這是女子為他落的血，不管是什麼血，重要的是這獨一份的心意，趙戎都愛煞了。

他又低頭看了看身前少女，覺得從這個角度看去某條純白小褻褲……

趙靈妃的俏臉『刷』的一下煞白似雪，第一時間望向趙戎，手中血紅花骨朵落地，然後幾乎是同時，她手一劈，把同樣小臉蒼白的小芊兒手裡的那朵潔白飄揚的九天寒宮花奪來，當著他的面，抬手咬破食指指肚，指尖血被擠的直流而下，重新落在了這株新的花骨朵上。

趙靈妃抬起了頭，注視著趙戎的臉。

她手上有一株殷紅如血的花骨朵。

這時，小芊兒正乖巧無比的跪坐在趙戎身前。

她眨巴下桃花眼，曲指一彈，血珠便落在了右掌心九天寒宮花的花瓣上。

但都沾染了一個女子的血。

「好的，娘子。」

小時候，她牽著他的衣角。

動作小心。

「試你個大頭鬼，不準再試這奇怪東西了。你怎麼什麼都要爭個高下。」趙戎抽出嘴裏的蔥指，低頭仔細檢查了下她咬破的傷口，他輕輕點頭，「不過這花……確實是有問題。」

趙靈妃瞧也沒瞧某個大豬蹄子。

新郎服脫起來有些麻煩https://www.hetubook.com.com。

小芊兒先是不出趙戎意外的，取出了一方處|子珍藏的白喜帕。

放在了一旁。

旋即他便重新坐下，旁觀二女。

是啊，青梅竹馬，從小到大，好像她一直都把他視為那個唯一。

這件肚兜兒他十分熟悉，沒想到青君竟然給小芊兒穿了。

假裝漫不經心的轉首。

只見。

然後旋即，她朝他甜甜的一笑，抬手摘下了那一朵一直待在她鬢畔秀髮間的九天寒宮花。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黑暗裡的婚床上，跟隨著那喜慶的戲水鴛鴦被褥一起，兩方潔白如雪的手帕被一些看不清的東西一下又一下推推搡搡的擠到了床邊，它們或是被疊放或是被雜糅纏在一起，又或是單個的攤開；至於那兩朵紅色花骨朵，被潔白的手帕給小心翼翼的包裹，然後又被猛地捏緊揉成花泥紅液，給鴛鴦紅的被褥又增添了兩抹旖旎的深色。

她轉頭，看向自家小姐，笑說：「小姐，你有沒有覺得，離女的這個習俗，這很有儀式感。」趙靈妃明白她的意思。

二人凝視。

小芊兒笑了笑，明白小姐已經同意了。

她感覺這根被他吮吸的手指酥酥麻麻的，從這一根食指傳到她嬌軀上下，芳心深處的全部心弦都被撥動。

趙靈妃倏然低頭，朱唇吮住被他吮吸過的那根食指。

「處|子之血是讓九天寒宮花愈發純白，而非處|子的血只是會讓它黯淡灰敗，沒聽說會染成其他任何色彩的……青君的血，能讓它染紅，這是何含義……預示著某種同根同源的契合親近？」

趙靈妃低頭一瞧。

這時，旁邊某個思想單純的女子顫抖的聲音又傳來。

「嗯，是很有儀式感。」趙靈妃頷首。

然後瞪了眼不開竅的夫君。

「戎兒哥，我覺得離地那個關於離女滴血驗身的習俗挺有趣的。」她說。

像是臨時想起了什麼，小丫頭抬起頭，去摸了下心上人的臉龐，ｈｅｔｕｂｏok.ｃom.com「先等一下，我和小姐還有件事沒做。」

洞房花燭夜，亦是如此。

趙戎垂目。

她空閑的那一隻素手連忙抬起，手背擋著嘴，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道，「戎兒哥，這兩朵花有問題，我讓芊兒去摘多些來，我要再試一下！」

看見趙戎的態度，趙靈妃心尖兒一顫，一時都有些說不出話。

偷笑著脫下了趙戎的新郎服外衣。

趙靈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身前這個低頭認真檢查她傷口的男子。

趙戎壓下思量，暫時默不作聲。

這比一切寬慰她或自證他心意的話語都還要有力！

「哼。」

趙靈妃咬唇，「我才不來，他還說我笨蛋呢，你個傻丫頭就寵著他吧……什麼都伺候他，幫他做。」

他忽然伸手，抓起趙靈妃咬破后血流不止的手指，徑直含進嘴裏，一嘬一嘬的吮吸著止血。

趙戎輕輕皺眉，按住小芊兒略痴捧花的手，搖頭，「你們知道的，我送你們九天寒宮花，不是這個意思。」

趙戎凝眉，「青君，為了寶寶。」

是在望闕城遺迹中，那個透明女子送給他的那一朵小紅花。

小芊兒率先掐訣，喚出一柄鞦韆，白馬過隙般的從指肚採下一粒血珠。

她幽幽說：「我只有你。」

趙戎沒多想，朝小芊兒點點頭。

此時哪怕一秒的沉默都會顯得無比漫長。

依舊微昂細頸，像一隻昂首展翅不屑去看地面的白天鵝。

血珠安靜落下，滴在了下方承接著的九天寒宮花上。

試問有哪個女孩不喜歡儀式感，包括大多數女子一生獨一的婚禮，不就是在充滿儀式感的典禮中，將自己託付給心上人嗎。

這是趙戎沒想到的，這是要……

「怎麼這麼呆，不哄我？」

他的須彌物中此時就正好有一朵。

……

毫無疑問的處|子之血。

趙戎覺得煞是好看，兩指輕輕揉了揉。

少女摸了摸這朵他送她的九天寒宮花，歪頭呢喃：

長大后，她手捧他的詩文和_圖_書。

小芊兒噤若寒蟬。

趙靈妃的這根食指輕描淡寫的一歪。

翻手取出了白喜帕，綉著趙戎熟悉的肥鴨子。

趙戎低頭，看了看手裡這一張今夜第一次『落紅』的白喜帕。

她手裡又有了一株殷紅如血的花骨朵。

她沒由來的蠻橫，「你，知道了沒有。」

於是乎。

看什麼呢？

宛若女子眉間的一粒硃砂痣。

趙戎笑著點頭應聲，「好。」

趙靈妃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夫君，微抬下巴，率先點頭了。

「行的，小姐。」

趙戎笑著遞了回去，這確實是女兒家的私密之物，並且過了今夜，還會寄託另一層重要意義。

婚床上氣氛安靜下來。

只是他還是沒有反應，低頭在看著什麼，咦，芊兒也是！

心裏嘟囔。

趙戎突然感受到了嘴裏這根流血蔥指顫慄的幅度，和它的主人此時的身體一樣。

處|子之血，無法染色它，只會讓它愈發純白，而非處|子之血或者其他水液，則會污染它，使之發生變化。

「夫君，看好咯~」

纏繞她頸后繩帶的手指停止。

趙靈妃頓了頓，提出的要求十分不講理：「就像剛剛一樣，我一點也不准你往那方面想，你不能想的，想歪一點也不行。」

「唔！你們……」

甜甜的。

「嗯？」

在祭月山巔摘這兩朵九天寒宮花回來，他根本沒想這麼多。

然而這一次，周圍的氣氛卻是似乎有些不同。

聽說它好像是來自月宮，是純潔神聖的不染一絲雜質的。

他邊吮吸，邊微微上翻眼睛看著她，「你怎麼這麼傻？叫你們別玩這些陌生事物，偏要玩，現在好了，還把自己弄傷弄哭了。」

看見了女子秋眸里他唯一的倒影。

趙靈妃看也沒看九天寒宮花的反應。

趙戎點頭，伸手開始脫衣服。

她頓了頓，有點吃味的提醒道：「還有，你別忘了你之前說的要幫小姐我的話，等會兒他要是欺負人，你得站我這邊。」

趙靈妃看著溫柔的他，語氣顫顫ｈetubｏｏｋ.coｍ•com的爭了句：「我沒有哭。」

她輕輕斜目，矜持的瞥向夫君。

「對了。」

「真是個小笨蛋。」趙戎沒去瞧大娘子，嘀咕了一句。

然後朱唇與濕指一起前傾，噙住了趙戎微張的嘴。

趙戎低著頭，默默看了會兒下方那兩朵血紅的花骨朵。

芊兒的血珠滴落之處，多了一粒紅點。

趙戎心中一暖。

趙戎低頭，伸手摸了摸小丫頭乖巧的腦袋，然後手往下伸，摸了摸她身上這件純白肚兜的面料。

同時又掐指，姿態優雅的摘下耳畔的那一朵九天寒宮花。

純白帶光暈的花瓣分毫未染，芊兒的血珠，如露水落至夏荷一般滑下，滴在下方墊著的白喜帕上。

她看向了趙戎。

「這個世上，其他人怎麼看低我、看高我，都無所謂，但是就是你不可以，你永遠永遠也不能看低我，永遠。」

婚床上反而更亮了點，是這朵受到洗禮的明月之花光芒更盛了。

「這來自月宮的花朵，只是能驗證離女的處|子之血嗎？是不是還能檢驗出一些別的東西……比如青君……」趙戎心裏默默想著，同時，他在剛剛低頭時，仔細觀察與思索過了：

女子很久很久沒喊過他這個稱呼了。

婚床上，二人對視間。

此時被趙靈妃墊在了身前。

……

今夜，趙戎不關心人類，只想她們。

幾乎是剎那間。

她精緻的下巴微昂，直視床外方向。

離女的這個習俗她也耳聞過，也知道些九天寒宮花的特性。

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頓時吸引了趙戎與小芊兒的目光看去。

這兩朵血紅的花骨朵，他見過。

須彌物內，它正靜靜趟在那件霜天曉角的旁邊。

痒痒的。

不問了。

她說到一半，頓住話語。

某個秋眸女子突然輕哼一聲。

一時之間，春色滿屋。

趙靈妃忍不住開口：「你真的相信……」

他伸手撩起小芊兒細頸上的秀髮，露出了她頸脖後面系蝴蝶結的肚兜白帶子，手指在蝴蝶結上輕輕環繞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