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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芊兒抱著暖和被褥，側著身子，一雙撲閃撲閃的明亮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遠處書桌前苦讀的背影。

「那你快說獎勵是什麼，不然家法處置！先讓你嘗嘗小苦頭！」

說完，像是反應了過來，小芊兒立馬癟嘴，「戎兒哥，原來，原來我就是個小甜頭呀！只是個附帶的，可惡附帶的，嗚嗚嗚……小姐她欺負人！」

床榻上，小芊兒重新鑽回了餘溫尚存的被窩裡。

這次，她沒有把遮蔽視野的兩扇床簾放下來。

聽她裝傻賣痴撒嬌，趙戎牙痒痒的拍了拍渾圓小屁股。

他一身正氣，把粉紅肚兜兒丟在了手旁的桌上，把枕頭放在了太師椅的靠背上墊腰。

「學習啊，還有好多要背，要複習呢，剛剛好幾次都想起床學習，結果你一直黏著我，欸，現在陪也陪你躺夠了，聊也聊夠了，聽話，乖乖睡覺，我要去學習了。你睡覺安靜點，別打呼嚕了。」

趙戎追問，小芊兒卻是拿起了架子，慢悠悠的說：「好渴呀。」

看了眼小芊兒忽然有些傻乎乎起來的背影，趙戎無奈，輕輕搖了搖頭，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書本上，眼下，除了複習書本之事，其實他還有其他事要找某個偷懶的劍靈聊……不過芊兒這丫頭安分下來了，倒也挺好。

小芊兒被窩下的唇角彎彎淺淺的笑。

燭光依舊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拉到了她的心上，拉到了無數個m.hetubook.com.com日夜前的童年。

已為人婦的少女取出件厚實外套，給夫君輕柔披上，又一手抱胸，匆忙跑去給他倒了杯熱茶，放在手邊桌上。

她安安靜靜的縮在黑暗中的被窩裡，他腰桿筆直的坐在橘焰明亮的書桌前，她聽柳姨與小姐的話，要永遠陪著他讀書。

「你還有一次機會。」趙戎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此時最怕這種空氣突然安靜。

小丫頭甜滋滋的跑回裡屋的床榻了，把被燭火點亮了一半的外屋留給趙戎，不敢打擾他。

趙戎皺眉，放下筆，「你幹什麼？」

趙戎點起燭火，正襟危坐，開始翻書，目不斜視。

全程輕手輕腳的。

「沒事沒事，你繼續複習，我這就回去睡！」剛剛情不自禁偷親的小芊兒此時趕忙擺著兩隻小手，慌慌解釋了句后，見趙戎沒真的生氣，她一雙靈氣斐然的桃花眼又不禁彎成了月牙兒，有些痴甜道：「夫君真好，複習的這麼專心，嘻嘻芊兒這次沒有白來，夫君真好，真好……」

猶記得，未隨小姐上山修道前，她還是公爵府內一個小不點一樣大的小丫鬟時，她就無數次的陪伴過戎兒哥這樣讀書。

這一覺，便到了天明。

小芊兒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眨巴了下大眼睛，回歸話題，純潔無辜道：

小芊兒頓時怒了，「臭戎兒哥，你才打呼嚕呢！」

後者默和*圖*書默受著。

「咳咳。」

「什麼獎勵？要又只是做一頓飯獎勵的話，那還是算了。考我當然還是要認真考，自己的事情，不過你們兩個小妮子早早的別畫大餅，吊人胃口。」

「小姐還說，妾身知道夫君確實是辛苦了，身心有些疲憊，所以芊兒先考前來小小的撫慰下夫君，若是夫君這次大考成績不錯，屆時……屆時妾身和芊兒再一起過來，為夫君慶祝，好好獎……獎勵一下。」

趙戎一邊系著腰帶，一邊走向書桌：

「你……你的……」

聲音落下，身後忽然飛了個方型的刺繡枕頭過來，趙戎眼疾手快的接住，然後又是一片粉紅布料飄然飛來，他同樣頭不回的接住。

「嗯。」小芊兒點點頭，卻是直接攤牌：「戎兒哥，我渴了，要喝茶，你喂我。」

小芊兒紅了紅臉，「小姐的獎勵，肯定不是簡單的一頓飯……具體的，我……芊兒只是個小甜頭，芊兒怎麼知道呢？」

其實她與小姐的幸福很簡單，無需他一鳴驚人名揚四海，這輩子只要不好高騖遠，腳踏實地的做一件正經事業就夠了。

難不成是以前的書獃子又回來了？

趙戎一本正經的回過頭，朝小芊兒擺了擺手裡的枕頭和肚兜兒，「獎勵甜頭？你們就拿這個來考驗夫君？那個正經夫君會經不起這樣的考驗！」

「……！！！」

小丫頭臉更紅了，腦袋埋被子里，語氣和圖書單純的支吾道：「可能某人要來當個大甜頭吧，加上小甜頭一起，讓……讓你嘗嘗厲害。」

突然彎腰，她在他認真的眉眼間啄了一口。

趙戎沒說話，他的食指把她纖美的背上系肚兜的細帶默默纏繞了幾圈。

趙戎疑惑，「我怎麼了？」

某個存貨太多太濃的傢伙趕緊乖乖起身，去取了杯香茶，兩手遞給某個理直氣壯的二娘子。

小臉上卻是藏不住的開心神色。

趙戎翻身下床，丟下小芊兒，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閉眼仰躺在溫暖被褥里的小芊兒等了半天，沒等到期待中的小苦頭，她掀開被子，小鴕鳥似的左右張望了下，粉撲撲的小臉懵懵然道：「戎兒哥，你……你要去幹嘛？」

眼前，昏黃色燭光下的這一幕似曾相識。

趙戎背影不動，又翻了一頁書。

「你怎麼又渴了？剛剛不是喝過了嗎？」

「好吧好吧，芊兒趁認是是吃大苦頭……」

除此之外，她們別無他想，夫君若真能如此，還有什麼甜頭獎勵是不能給他的？

燭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趙戎覺得這丫頭絕對是故意的！絕對！

小芊兒埋臉，輕輕踢了一腳他「……太多了，害的我吃……吃太多了。」

趙戎沒回頭。

小芊兒半點也不惱，又獨自坐在床上，歪頭盯了會兒他的背影，突然她掀開被子，汲著雙涼鞋，抱著酥胸，跑到了書桌前。

辛苦跑來獎勵心上人的和_圖_書少女心頭的委屈消了些。

趙戎卻只是看著她，半天沒有動靜，見她眼睛瞄過來，他催促了下，「臭丫頭，你快說呀。」

「唔不知道呀，芊兒只是個小甜頭，什麼也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唔但是可能……可能……」

她這是想把『小苦頭』吃成『小甜頭』啊，到底是誰吃誰？

身旁白的令人晃眼的倩影到處轉悠，讓趙戎眼皮子不禁跳了跳，不過卻也沒斜目偷瞥，由著她瞎樂呵，不去理會。

「……」

她半信半疑，小聲試探問：「戎兒哥……你真的在讀書？」

這會真被她話頭逮住了，還是老老實實吧。

小芊兒忍不住心裏犯嘀咕，她伸長脖子瞧了瞧那一粒燭火前認真複習的背影。

趙戎挑了挑眉。

他確實沒開玩笑，明天就要開始陸續考六門藝學了，今晚本來是要挑燈夜戰的，結果小芊兒大晚上的跑過來，拉著他來外面客棧租了個院子一起睏覺，說是什麼給他什麼小甜頭嘗嘗，結果後來趙戎發現，明明一直是她在嘗好不好咳咳……所以現在也該回到正軌了。

想了想，某人一臉誠懇的說：

悄悄想著，耳畔是『沙沙』落筆聲與『嘩嘩』翻書聲，少女長睫輕顫，眼帘微微垂落。

趙戎沒理她。

最後一句話的最後幾個字，小芊兒特意拉長語調，把自家小姐那端莊矜持之中略含一些羞澀結巴的語氣學的是有模有樣。

「可能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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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小苦頭？」少女忽然抬起腦袋，黑暗裡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表情天真無邪問：「『小苦頭』是不是我剛剛吃過的那個？」

趙戎：「……」

小芊兒一邊系好肚兜兒，一邊仔細盯著刻苦讀書的夫君看了會兒。

忙完這些伺候他的事情，她才感到夜晚有些清涼，於是伸手取回那件粉兜兒，站在趙戎旁邊高興的穿回去了。

趙戎立馬把她系肚兜的打結細帶一抽，手伸入，用力揉了一把，然後在少女的一聲『嚶嚀』疼呼中，直起身子，把少女的纖細身體擱放在一旁。

小芊兒兩手抱住胸口，氣惱的緊抱著被褥和被褥下被某個壞人解開的粉紅棉布肚兜兒，翹著下巴，「你那是想著學習嗎？你那是想著甜頭，你不知羞！」

喝過唇齒留香的清茶，小芊兒眯眼，悄悄品了品嘴裏的雜味，忽然輕輕踢了趙戎的大腿一腳。

「什麼你的我的？」趙戎微微皺眉。

大手仔細撫摸了下二娘子的小蠻腰上光滑軟綿的肌膚。

「我就是渴！就是渴！怎麼了。」小芊兒頓時瞪眼：「還不是因為你！」

「對，獎勵，也可以說是小甜頭，嗯嗯，先給你一點甜頭嘗嘗，是小姐說的，她說雖然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波瀾曲折，耽誤了夫君不少備考的時間，但是你還是要好好考試，特別是樂藝，千萬不能放棄……」

小芊兒這才哼唧兩聲，滿意的開始了『全文背誦』。